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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说：“你住哪里？远的话你就先走吧，不用管我了。”
“别人替我订的宾馆。拉萨饭店。我不知道怎么走了。你能上车帮我指指路吗？”
“好吧。”我硬着头皮上车。
“你住哪里？”
“离这儿还是挺远的。待会儿在拉萨饭店门口坐车能直接到。”
到了饭店大门，我对石亦衡说：“到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你反应不是很严重，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刚要下车，手被石亦衡抓住：“我送你回去吧。这里我已经知道路了。你不是说还有点远吗？”
“不用了。坐公交车很方便。”
“坐好。”
我又忐忑的坐着了。
到了小区楼下，我下车：“谢谢啊。你知道回去的路吗？”
“我忘了，呵呵。不请我上去坐坐吗？好歹我们也算是那么多年的朋友了。”
好吧，既然都说是朋友了，那就上去吧。
进了门，把包放好。“你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了。”石亦衡坐在沙发上：“你这房子弄的还不错嘛？不是租的吧。”
“嗯，是我买的。”
我打开电脑准备画图，今天事情还多，诊所的图纸，还有那份预算。
石亦衡一个人在屋子里转。这么小的房子，有什么好转的。
“我今天能睡在这儿吗？有点累了。不想开车了。”
“啊，我这只有一张床……呃，我睡沙发吧，刚好有很多事要做。也睡不了多久。”
把量好尺寸的手绘图纸在电脑上画好，开始布置。
“皮瑞玺，我想洗澡。”
“喔，我给你拿衣服。”在衣柜里拿出一件T恤：“这是我买来当睡衣的，加大号。你穿应该合适。”
等他洗好出来，我一边盯着电脑屏幕画图一边跟他说：“你去睡吧，我刚换的床单被套。”
“你要做很久吗？”
“嗯，要画一套图，还要做份预算，预算就是今天下午接的。”其实这些都不是明天就要的。但是这种情况下，我除了做事，还能干什么。
“你还真变成工作狂了。”
我干笑两声。突然感觉他从背后抱着我，我惯性的挣扎两下：“你，干什么？”
“别动，让我抱抱。只是抱抱。”
我僵硬的被他抱着，不敢动，也动不了。
“你，今天那时候，是想撞死我吗？”
感觉石亦衡在背后动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是，我看到你真的想撞过去。可是，我又舍不得。好不容易找到你了。”
我闭上眼睛，他真的是恨我的吧。
“我去睡觉了。你也别弄太晚，下午不是流鼻血了吗。”
“好。”
凌晨三点的时候终于把图和预算都做完了。洗了澡，打开卧室的门。看到石亦衡睡的很熟。还是印象中熟悉的睡颜。
抱了床被子到沙发上睡下，如愿以偿的很快进入梦乡。
29
29、第 29 章 。。。
被电话吵醒的时候我还睡的正熟，迷迷糊糊的接起来：“喂。”
“小皮啊，诊所的图纸做好没有。业主说想今天就看看。”
我坐起来：“喔。做好了。什么时候见？”
“中午十二点。”
“好。”
挂掉电话看到有条短信。
‘我走了。我的电话没变。’是石亦衡。
起床洗漱完毕，换好衣服。整理好东西。准备下楼吃个饭就去见客户。可是哪里都找不到钥匙。翻遍屋里的所有地方都没找到。我只好试着给石亦衡发了个短信。
‘你见着我钥匙了吗？我找不到了。’
‘在我这里。’
唉，我还是大意了。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关上门出去了。
见过客户，对平面图比较满意，有些修改的细节。然后说出份预算再看。我提着包站在街边，平时没想着做完事就回家。可这钥匙没有了，却老想着回不了家了，没地方去了。
找了个茶楼坐下的，点了杯茶。开始做预算。
到下午七点了，石亦衡也没给我打电话。我只有给他打了，我总不能不回家吧。
“石亦衡，你在哪里？我去拿钥匙。”
“在避风港吃饭，你过来吧。”
偏偏没有直达的公交车，只好打个车过去了。在大厅给他打电话，一会儿下来了。
“上去一起吃吧，是建设局的几个领导。”
“我不去了。你把钥匙给我。”
“钥匙我没带，在宾馆呢。”
“你……你们什么时候吃完？”
“恐怕还得一两个小时。”
“回饭店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吧。”说完就走了。石亦衡，你是故意的吧。
去了快餐店，点了汉堡可乐。吃完又觉得无聊。把电脑打开上了会儿网。
一个小时后石亦衡给我打电话叫我去饭店大堂等他。我又坐车去了饭店。在大堂坐了十几分钟，就看到石亦衡被一个女人扶着进来了。看那女人的打扮就知道是什么职业的。我站在那里不做声，石亦衡看到我就说：“走吧，去房间里给你。”
看着他们在前面摇摇晃晃的走着，我真想转身走了。可还是无奈的跟着。
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住开门进去。是个套间，有卧室，客厅和卫生间。进去没等我开口说话呢。两个人就啃开了。我尴尬的到沙发上坐下。
“皮瑞玺，你钥匙我忘了放哪儿了。要不你今天就暂时在这儿睡吧。”他说话都已经不怎么清楚了。
在沙发上坐着，想着我在这里是不是很碍事啊，我是不是应该自己去找个地方睡觉。就听到卧室两个人的声音了。那女人不愧是专业的，叫的声音……这位大姐你也不用这么夸张吧。然后是石亦衡的声音，太夸张了。这是明摆着叫给我听的嘛。你如愿以偿了，我现在很不舒服。不过我也不会在这听你表演了。我提着包，走出门，随便把门摔的山响。走到大门口等车，等了几分钟还不见来一辆。径直朝前走，妈的，我现在去哪里睡觉啊。
还得找个宾馆啊，想起有一家比较便宜，可是离这里好远啊。好像小区对面有一家，不知道一晚上多少钱。
正在胡乱想着，突然胳膊被拉住。我转头看到正在喘气的石亦衡。
“你走这么快。我都差点追不上你。真累。”
“运动量那么大，小心把命丢了。”我甩开他的手继续走。
“你不要你的钥匙了？”
我还就不要了，大不了找个锁匠换个锁了。
“你这臭脾气！”石亦衡说完就一把拽住我的手，把我朝饭店里拉。
这时候饭店人很多了。都怪异的看着我们。我使劲甩开他的手：“别拽我，我自己走。”
他看我一眼，径直朝前走，回到房间。一把将我按在沙发上就亲过来。
我使劲咬在他嘴唇上，“你干什么啊，走开。”
石亦衡舔了下嘴唇：“你刚才生气了？你，还喜欢我的吧。”
我把头撇向一边不做声。
“你觉得很生气吗？那你能想到当年我看那段视频时候的心情吗？”
我一把推开他站起身来想走，不料他走过来掰过我肩膀就对着我的脸来了一拳。我因为猛烈的冲撞跌坐在地上。睁大眼睛看着他。
他上前来又给我一拳，感觉到嘴里一股腥味，吐出一口血沫。我爆脾气了，起身对着他的肚子就踹出一脚，石亦衡倒在地上。
我坐上去对着他的脸就甩出一拳，“你凭什么打我！你凭什么……”大声吼出来，捏着拳头再打下去的时候被他挡住，他对着我的下巴又来了一拳。
从地上抓起我，右手捏着我的脖子，力道很大，痛，加上快要窒息的感觉，我能感受到他的愤怒与恨。眼角温热的液体流下。
我闭上眼睛，等待着某种裁决。突然他一把甩开我，我跌倒在地上。
躺在地上，眼泪汹涌而出。蜷缩着抱着头哭，居然越哭越大声。
石亦衡坐在我旁边，抽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
“皮瑞玺，你太狠心了。没想到你这么绝情。你当年就那样消失了。还做出那种事……六年，你就那样消失了六年，一点音讯都没有，连家里都不联系。我知道当初是我不好，害你被家里赶出来。我知道李珊珊对你做的事。我知道我们都伤害了你。可是，你的报复也太狠了。”
“你为什么要给我留那段视频。我看了后，感觉像有千万只刀捅进我的心里。我发现我一点都不了解了。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才会做出那种事。我恨你，我想恨你，可是我却没办法忘记你。这几年我一直在机械地找你。我不知道找你回来干什么。我只知道我要找到你。”
石亦衡哽咽地说着，已经满面泪痕，我躺在地上开始无声的流泪。
“程野告诉我你在西藏后，我很高兴，我想马上过来找你。可是我发现我又怕见你，怕你已经忘记了我。因为程野说你有女朋友了。我突然又觉得恨你，你可以那样抛下一切来到这个地方，自己却开始过另一种生活了。我考虑了一天一夜，发现还是没法抑制想你的心情。来到这里。你已经辞职了。呵，你就爱干这种事情。我只能开着车每条街的转，想着能不能巧遇你。还好拉萨不大，上天还是有眼的，或许我们缘分未尽，第二天我就在那条街上看到你。你似乎过的很好。打电话都是满面笑容。突然觉得，像是一个罪犯逃狱了，却在一个地方过着很好的生活。不管被他伤害的人伤口是否愈合。我控制不住发动车子开过去，最终还是觉得心更痛，我舍不得你。”
“别说了。”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小玺，你还是爱我的，对吗？我看到你屋里的画。跟我们在巴厘岛的时候一样，那海边，落日跟我们当时看到的一模一样。”石亦衡将我扶起来。
“石亦衡，对不起。”
“小玺……”
“……把我钥匙给我吧，我该回去了。”
“小玺，你……刚才跟那个女的什么事都没有。只是按摩。”
我看着他：“给我吧。你好好休息。不是还有高原反应吗？”
他走过来抱着我：“你陪陪我好吗？”
“你……”
“只是陪着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好吧。”
两个人都累了。没洗澡就和衣躺在床上，石亦衡抱着我，像以前一样。摸着我的脸：“痛吗？”
“不。”
“小玺，你现在过的好像不错，你连毕业证都没有，能做到现在这样。这几年一定很辛苦吧。”
“你也是吧，我当年给你弄那么大个烂摊子。也影响到你公司了吧。”
“再大的困难也都挺过来了，回头看看，其实也没什么。”
“那个……李珊珊……怎么样了。我听程野说你们结婚又离婚了。”
“她早回美国了，一直没回来。我，跟她结婚是有重要的事情，不是因为有感情。”
“原来，婚姻并不是那么单纯的事情。你……现在呢？”
“一个人。”
“你……这几年，找过别人吗？”
“有，你呢？”
“我也有！”我不甘示弱。
“男的女的？”石亦衡捏住我下巴。
“男的女的都有！”
“哈哈哈哈。”石亦衡把我的脸埋在他胸口：“小玺，我调查过了。认识你的人都说没见过你交女朋友。”
“别人不知道！”
“呵呵。你别跟我抬杠了。我是找了别人。你走后，我确实很空虚。可是也就那么几次。”
“你没长手啊，我……”话还没说完就被石亦衡吻住。
“……小玺，别再凭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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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早上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我起身拿起手机，发现不是我的。在另一边床头柜上拿起石亦衡的电话，上面显示来电是陈芸。刚好看到我的钥匙放在边上。环顾四周，石亦衡可能在卫生间洗澡。
敲了下门：“石亦衡，你电话。”
“你挂了吧，我等会儿打过去。”
石亦衡出来打电话，我进去准备洗下脸。一边刷牙一边听着石亦衡讲电话。
“陈芸，什么事？”
“喔。她还好吧？”
“嗯，嗯。好。”
然后好像电话那边换了个人，石亦衡的口气顿时亲昵起来。
“乖，有好好吃饭吗？”
“嗯，晚上几点睡觉的？”
“嗯，乖，我也想你。”
“好，好，回去给你带礼物。”
“好，照顾好自己，要听阿姨的话。”
我顿时清醒无比，我不应该在这里呆着了。出去拿起包跟钥匙就走了。出了饭店大门，坐上车。这么多年了，难免彼此身边没有另一个人。或许，昨天晚上他是善意的说他还是一个人。没有谁会一直在原地等着谁吧。
顺应原来的步伐开始生活，装饰城的公司也不想去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