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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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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严重?”

“你不相信,改天我让家中谦客事你去盐场问一问,盐场随你指定,那一个盐场都是如此。一个亭户每年为国家创造几千缗钱的收益,可他们自己却欠了朝廷几十贯,甚至几百贯的债务。我不懂了,知道国家财政紧张,可为什么连盐户也要敛?几千户啊,一年能敛出多少,是三万贯,还是五万贯?陛下在京冇城要进行大郊祭吧,不知道会huā几百万贯。郊祭还没有开始,元昊要谋反了。陛下想的是什么?”

“……”

“亭户是什么人,他们不是人,是国家的牛,猪,狗,奴才,就是陛下养一条狗,还要赐一两肉食,为什么要这么敛?你对陛下说吧,放吧,一年只是几万贯的收益,哪里省一省也就出来了。从现在起,不得对亭户征任何税务。只要他们日子过得下去,有杀头危险,许多亭户就不会tǐng而走险,以身试法。这是从源头杜绝。”

“能杜绝吗?”

“不能,利太厚,但比现在好一些。只有好一些,国家得的益,远比敛出的一些小钱多。还有大亭户,这是最卑鄙的一个群体。他们侵占隐瞒盐田,放高利贷,与官吏勾结,大规模sī盐正是他们发动的,不但他们出的盐多,能隐匿的产盐多,也是因为他们的组织,小亭户的盐才能聚集起来。派人查吧,核实实际盐田亩数,鼓励小亭户告发,让真正的盐田摊薄摊均,没有大亭户,就失去了组织的首恶,纵然还有sī盐,量也不会大。到时候会给陛下一个天大的惊喜。哦,对了,让石介来吧,他是君子,他是太阳,能让陛下晒得汗流夹背,为了国家忠心如此,那么能不能将这些作恶多端的大亭户晒得汗流夹背?”

富弼又想说话,终没有说出来。

这可不是一件讨好的差事,有可能会得罪无数豪强。但怎么说得出来,既然都敢无中生有的弹劾陛下,为什么不敢为国家镇「冇」压这些大亭户。

郑朗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对杏儿说道:“替我磨墨。”

不让你带这个口信了,俺写。

如封不动的写了出来,对亭边的shì卫说道:“你立即骑马,将这封信带给陛下,是密信,不需要经过中书。”

是吕夷简弄出的玩意,言臣与地方官员不准写密信,更不准sī自递到宫内,甚至不能让其他官员在第一时间得知他们写了什么。

这是屁的规矩,郑朗jī怒之下,也不管了。

个shì卫刚才在亭外也听到他们的谈话,虽然郑朗是憋着气的,包括所谓的不言边事,实际说了许多边事,还有江东圩的事,也给了定论,事关重大,没有停息,立即骑上马,返回京「冇」城。

郑朗又说道:“难怪以前知日大师说,我早迟会俗了俗了,别的不说,看到许多事,听到许多事,我的好脾气,渐渐也不好了。”

孙全彬不敢作声。

“回吧,回吧。”不处理公务了,回家。

大约是赵祯感到理亏,不会真将郭劝杀掉的,如何处理郭劝,正在考虑,但下了一道诏书,赦免所有亭户的税务。并且也与大臣商议清查大亭户隐匿盐田的事。

这不是普通的耕地,每一亩盐田所得利润太高。

可他这不杀,终于迎来一个更大的羞侮。

郭劝自己作的大孽,还不知自己死活,继续隐瞒,李元昊派了一个官员抵达延州,请求进京上奏,这篇奏书简直是宋朝的奇耻大辱,可是郭劝李渭为了自己押嵬名山遇回去作辨解,上奏说,元昊虽僭〖中〗国名号,然阅其表函尚称臣,可渐以礼屈,愿与大臣熟议。

我们看到表奏了,元昊虽僭越〖中〗国名号,可尚能称臣,只要用不好的礼仪招待就可以了,愿陛下与大臣商议一下。

赵祯看到后还是很高兴的,能称臣就好办,让他们到京「冇」城吧。

到了京「冇」城,表奏呈上,道:臣祖宗本后魏帝赫连之旧国,拓跋之遗业也。远祖思恭,当唐季率兵拯难,受封赐姓名。祖继迁,大举义旗,悉降诸部,收临河五镇,下沿境七州。父德明,嗣奉世基,勉从朝命。而臣偶以狂斐,制小蕃文字,改大汉衣冠,革乐之五音为一音,裁礼之九拜为三拜。衣冠既就,文字既行,礼乐既张,器用既备,吐蕃、达靼、张掖、交河、莫不从服,军民屡请「冇」愿建邦家,是以受册即皇帝位。伏望陛下许以西郊之地,册为南面之君,敢竭庸愚,常敦欢好。

满朝文武一看晕了,臣祖宗是魏帝后代,搞什么呀,你也是皇室血统?

不要紧,再往下看,制衣冠文字,这个探知了,忍一忍吧。再看,吐蕃等从服,那多么种族都臣服他了,这些本是宋朝的藩臣,怎么变成你李元昊的?

还要我让你为南面之君,搞什么呀,我们刚刚举行了一个前古未有的大郊祭礼,你要举行登基大礼,还要我默认,难道真让朕向你称臣?

吵了大半天,并且九成以上的大臣抱着幻想继续媾和,而正是因为他们的媾和,导致郑朗所献的数条方略一条没有落实下去,可在一刹那间,全部破灭。!。

第二百九十三章 点将(中)

第二百九十三章点将(中)

郑朗又下去一趟,好几天后回来。

不得己。九个知县当中,司马光与吕公著因为郑朗教导,政绩为突出,吕公弼、韩绛虽时有差错,总体做得不错。其他数人当中,刘知县任了好几年知县,也可,范镇、薛利和渐渐适应,也凑和了。连吴充在判官的职位上,渐渐有一些出sè的表现。但是崔黄臣与苏舜钦主持两县大小事务,依然很吃力。

郑朗不得不再次过去替他们收拾烂摊。

也有一个好处,看到自己短处,苏舜钦惭愧之下,始终很安静,这是郑朗需要的,那怕一年过去替他收拾四五次烂摊也没有关系,只要不象他在京城那样,自以为是,胡说八道。

郑朗对苏舜钦还是很客气的,不捣乱,就是好同志。与他谈谈诗,谈谈字,交流一下心得,也是郑朗所喜。

敢情他将苏舜钦比作李太白,将自己比作正有作为时的李隆基,那时李隆基没有昏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一眼看穿李白,你还是替朕写诗吧,至于翰林学士的啥,别胡思乱想,这不是作诗,酒兴大发诗兴也大发,整天喝得醉醺醺的,胡乱的批奏,不知道会出多大的纰漏。

回到州衙,富弼说道:“朝廷邸报来了,徙环庆路副部署刘平为鄜延路副都部署,三司使夏辣为奉宁节度使、知永兴军,知河南府范雍为振武节度使、知延州。”

“果然是范雍啊,”郑朗叹了一口气,接着摇头。

“为什么?”

“术有专攻,知道这四字是什么意思,富兄,让你做一件玉器活,你会不会?”

“有诸葛亮、裴行俭……”

“别说,为什么我不是宰相?”

“你担任宰相……?”富弼忽然大笑起来,然后又看着郑朗,转来转去,道:“郑知府,你胡有没有长齐啊。”

“甘罗十二岁为相,我为何不能做相公?”

“那是特殊……”

“你也知道特殊,古今往来,有多少名将,又有多少儒将。书生打仗,莫明其妙。”

“此乃祖宗法制。”

“祖宗法制,太祖征江南两广四川用的是什么人?太宗征幽州因为急于求成,将士疲惫不堪,统筹不当而失败,可用的又是什么人?”

不但赵匡义,到宋真宗手中大型战役,依然用的是武将。

“文人啊,早迟不知天高地厚,沦落到九丐十儒的地步。”

“郑知府……”

“我在少年时,写了两个字给陛下,法度,法不是律法,乃是一个标准,一条底限,一个遵守的法则,度,则是在法的基础上做一些变通,也如同我在中庸里写的调节。但这个度必须在法的基础上做变通。月圆则亏,水满则盈,道理一样,什么事物发展到巅峰,必须下落。文人在陛下这一朝,到了巅峰的巅峰。不知道下一朝代替,会不会因为痛恨文人误国,再来一个焚书坑儒。”

“郑知府……”

“我算是危言耸听吗?不算,看看如今士大夫所做的事,我上书说过,灾民哪灾民,可几人过问灾民?为什么我对你们那个所谓的君党没有好感。看一看你们那一个党所做的事,先是废后之事,大闹朝堂。也算有理吧。接着呢,又因为陛累得昏阙过去,说陛下爱恋女sè,富兄,你也偶尔去一些青楼寻一个乐儿,陛下是青年,是人,宠爱一两嫔妃是不是人之常情,有没有真耽搁了国政?你自己mōmō良心说,之所以有这个说法,是不是因为尚杨二妃正是废后起因,所以你们无中生有,胡说八道的?范仲淹到了京城后,再立百官图,大斗吕夷简。嗯,好象你们君党们干的只是这三件大事。我不谈对错,除了陛下那个可怜巴巴的小后宫,真的很可怜,陛下夜里连一碗汤都舍不得喝,走得渴了,连连回头,还是皇后询问知,是陛下渴了,但不敢说出来,怕责怪下属服shì不周,穿的是破麻衣服,富兄,要不要那一天我们正好在京城,我带你们去参观一下陛下的寝室。但你们君党们正是揪着这个小后宫不放手,国家的冗官冗兵冗政呢!国家的大肆兼并隐地呢!百姓的疾苦呢!西北的边事呢!你们那一个人认真的想过?富兄,这是真正的国家前途,百姓大事。这都不顾,你们有什么资格谈国家的栋梁,谈君?惭不惭愧?”

富弼真的茫然起来。

“不是不考虑啊,你们那个所谓的党们,不是君的党,是权贵的党,士大夫的党,考虑的是清名,是你们士大夫的利益,是士林的利益,但国家利益是一碗水,你们多喝了,别人就会少喝,于是明为国家,甚至打着非我同类必是小人的旗号,暗中期压鱼肉百姓,还不够,继续从皇帝手中夺权,将皇帝打压成一个傀儡,皇帝,你说得不对,必须听我们的。”

“不能这样说啊。”

“我说错了吗,你再想想。”

“过了。”

“就算过了,有没有这种迹象?”

“郑知府……”

“不用喊我,为什么会让文人到边关率军,夏竦略好一些,这个人也许是一个小人,脑袋并不笨,可范雍懂什么?一个迂阔的书呆,到了西北,准备拿多少将士生命为他陪葬。哦,错了的,死的是将士,他怎么会冒险呢。”

“你说范雍……”

“不是范雍,换你是一样,自己琢磨一下,李元昊征吐蕃,灭回鹘,久经沙场,手下有四五十万大军,你前去西北指挥,有几成把握会胜利?”

“我,我,我……”

“富兄,为什么,这是文人集团联手,从武将手中夺权,夺取武将后一丝权利,夺取国家后一丝权利,然后让国家与他们一道陪葬。”

郑朗说得很偏jī,但西北战事开始前后,有几人是应当死上千次万次,首先就是郭劝,然后就是范雍。可他明知道后果,却无力改变,这种无力感,让他感到十分沮丧。

“不说了,只怪我迟生了十年……”早十年,他今年三十一岁,再做一些大的政绩出来,不是首相,能做一个亚相,说起话来就有了权威,而不是象现在。

但这种情况在逐渐好转,比如灾害,别人不知道他的底细,郑朗说有大灾,连年的大灾,虽后来地震未猜准,那也是不易了。说元昊谋反,元昊果然谋反。这时候,有一些人又回想起郑朗进献的一些方略,心中颇为后悔的,包括赵祯在内。否则都不会派孙全彬前来杭州咨询。

以及他在太平州表现的神奇。

杭州还有一个大的奇迹,若要成为现实,种种的奇迹,会使他的声音终高吭起来。

不好的一面也会有,一旦他到了那种地步,各个大佬再也不会将他当成没有危害的后起之秀,而当成了平起平坐的对手,事情会很多。功劳越大,红眼的人越多,郑朗会越不利。

包括富弼,也因为郑朗的种种神奇,以及博学,不会象在蔡水河畔时看郑朗,一个很不错的少年郎,郑朗喊他为兄,他也将郑朗当成了弟,是平级的,不是前后辈的关系。

可对郑朗不恶,虽然郑朗屡次说要杀郭劝,但他听出那种心痛,那天郑朗的直言,也让富弼重对郑朗进行审视。

在他心中,隐隐看到郑朗是君的另一个方向,不是范仲淹那种的君,而是另一种君,少言,即便有言,也不会大肆宣扬,这是儒家的木、讷,当然著书立说除外。

多做事,有多勤奋,他也是看到的,这是敏于行。

脾气好,是温。

虚心请教,所到之处,多做询问,也是亲眼所见,这是谦,对百姓的爱护,那是真正的发自内心深处,这是仁,家里收入每年近万贯,还有五六千贯的年薪,生活也不是很奢侈,这是俭。

爱字爱画爱琴爱学问,是雅。孝顺母亲,爱护家人,是孝悌。对别人,无论尊卑,十分有礼貌,是恭。对皇帝对国家的忠心,是谓忠。连sī盐贩,都不愿处死,是谓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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