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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出没之嫡妃就寝-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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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势陡生,又倾刻化解。

生死悬乎,出手之间。

荒野无人的大道上,一瞬,诡异的平静。

云初脚步都没动一分,而是看着在方才那一瞬,明明已经用强大的内力将箭矢化掉,却还依然挡在她面前的景元桀,还有,她极少见景元桀出手,每一次出手,也都知他武功不低,滔天海浪,可是,方才,那强大的内力,可让大地都轻微一颤,摧枯拉朽的内力,强大得让她几近震撼。

她找这个男人,真的,好厉害。

而一旁,知香早在方才那一瞬,被路十拉开,再另一边,青安此时也面色严肃,而他所站的角度,正好是守在了云初的正后方。

在最外层,羽林卫个个冷目森严,同样面色满是戒备的注意着四周。

片刻之后,景元桀收回手,也收回看向远处层层山岚叠影的目光,走近云初,一把拉着她的手,声音没有任何波澜,就像是方才一幕不曾发生般,“走吧。”

云初环顾四周,箭矢粉沫早被风吹得一干而净,夕阳光束落下,只是草丛间点点幽光,一闪,而逝。

“所有箭都有毒,而且,还是如此的强大攻势,可见,对方想置我们于死地之心,昭然若揭。”云初没动,声音却有些冷。

景元桀点点头,眸底尽是冷意,不过看向云初时,冷意却是一退,道,“等一会儿。”

云初眼睫轻微一垂,正要问等什么,便见空气中几名羽林卫突然现身,看了眼四下,面色一寒,又见无人有损,当即对着景元桀禀报,“回太子,照你吩咐,方才往利箭袭来的方向查了,没有任何蜘丝马迹。”

闻言,景元桀眸光深了深,对着几人摆了摆手,这才看向云初。

云初却瞬间懂了,方才那一瞬,景元桀不仅把所以攻击而来的箭矢毁了,还暗中让人顺势就去查了箭矢所来的方向,只不过……

“但凡行动,必有痕迹,一丝异样都无,这背后……”云初紧着眸光开口。

一旁青安也在此时走了过来,面色严肃,“羽林卫中勘察自有一手,连他们都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可见这背后之人的确厉害,而且还很……”青初说到这没说下去,可是,不说云初和景元桀,就是一旁所有人也当即明了。

这背后之人,很强大。

“你说,会不会是之前使唤那些狼的人?”云初突然道,当日,那些狼看似攻击她,可是来来去去,却又确实透着诡异,后来羽林卫在那些狼身上查出官家的血,她便开始怀疑此事和官家脱不了关系,可是现在,如此多的事情串在一起,她反倒不认为是官家了。

这能力,虽只出一招,可是已经强大到超出官家的范围。

“那次事件之事,我去信问过官瑶,她嫁进名华府已这么久,与娘家往来较少,但是,她却说,官家无论从哪里看,都没有要敌对与伤害我和你的理由,即使他们官家身处南齐,是南齐人士,但从来就因为自身血液问题,从不掺合任何权力之争,自守本份,而这也是南齐后室与官家心照不宣的事。”云初想了想又看着景元桀道。

景元桀看着云初,似乎也这般认为,同时的,余光还错过云初扫向一旁方才那已经倒下的马。

而那马的身边,暗红血迹已经染红一片,看上去,有些血腥的狼藉。

景元桀骜如如玉而深邃的面部轮廓突然有些冷硬。

“或者,会不会是南齐太子。”开口的是青安,不过,他一开口,便被景元桀摇头否决了。

“不是南容凌,交手数百次,他虽时时想胜于我,可是何事轻何事重,他最是清楚,也更不会如此明显的落人口实。”景元桀道。

一旁云初也点头,“确实,虽然我对南容凌此人未看深切,可是,他看似风流嬉笑,心思难辩,心机城府,却也有自己的自傲,是一个,赢,也要赢得漂亮之人,如果真能在此时埋伏了太子,估计,还会大肆炫耀一番。”云初话落,又道,“再有,昨日,南容凌才离开,还可谓是无气大伤的离开,此去南齐京城,快马加鞭,也要四日,他已时间紧迫,回到京中还要处理选妃事宜,所以,时间不够,他根本来不及部署这些。”云初话落,眉目也深了深,似乎也在想,此事,是谁手笔。

而云初想得太深处,却不知,她的沉思状却落入了某人的眼里。

她对南容凌,好像,还真是有些了解。

景元桀的目光深了深。

云初没注意,她只是在想,一个问题,一个已经快被她忽视许久的问题,似乎,这般久了,当日,云逸才到底是谁杀的,她至今还未寻到凶手,出京前,偶然一次遇到京兆尹,她还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也没有丝毫消息,不过,照方才暗处骤发毒箭来看,也不太像,当日,云逸才可是身中数剑,与方才这般磅礴而干脆的铺天手法有着微妙之差。

再有,云花月,又是谁杀的,她至今觉得她的死,都极为蹊跷,而且,后来,据景元桀说,安王,也并非是他所杀,而是在之前,就被人控制了。

安王是何等人物,也是智谋韬开,心机不露的呼云唤雨众向趋之的人物,如果不是在她面前计差一筹,如何就会落得满府被抄,一败涂地的地步。

可是,这样的人却被人控制,那背后,控制他的人,是谁。

云初突然抬手抚了抚额,总感觉,前路很明亮,却又很迷茫,似乎,冥冥中有一张大网想将她罩住,却又迟迟不落,然后,这样煎熬着,等她力气丧尽时,再致命,一击。

这一想,云初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在我身边,不用带脑。”云初正想得纠结,蓦的身旁响起低沉醇厚的声音,微微抬眸,便见夕阳的碎光下,景元桀正极其安静又温柔的看着她,他的眼睛的确很好看,眼尾似阔阔山脉,让人心情舒畅,而瞳孔深处清澈缓缓似谭水幽幽,此时,那双完美的凤眸里正倒映着夕阳下金红的碎影,好看得让她的心旌一阵荡漾,平白了,所有烦恼也没了,而在那盛着夕阳碎光的瞳孔深处,此时又映着一个小小的她,一个此时正目不转睛凝视着景元桀的她,而他的眼中,似流月光,温柔满满。

“如果,我不带脑,以后变笨了,你还会要我?”须臾,云初一笑,语气中,满满揶揄。

景元桀也是一笑,这一笑,顿时,周围一切当真就成了背景板。

“就算抛却这天下,我也不会不要你。”景元桀说,很随意,可是,眼神,不掺杂一丝杂色。

云初笑得灿烂,“虽然好话我爱听,不过,你以后不要说得太勤快,这样我才会有新鲜感。”

“好,以后,就待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景元桀说,然后,又加强了语气,“寸步不离。”

“如厕也一起?”云初扬眉。

顿时,一旁的路十和知香当先忍不住笑出声,不过被太子眼尾一扫,二人当即安即安静下来。

云初看着景元桀的样子,也觉得好笑,这厮啊,在这方面,脸皮还是薄的,真真儿就是她的手下败将。

“如果,可以,那就一起。”不过,这次云初失望了,看着太子从容的神色……

好吧,云初无语望苍天,然后,轻咳一声,对着一旁青安道,“太子的耐力加深了。”

“啊?”青安不懂,当然,云初也没打算让他懂,一转身,走向一边了。

看着云初尴尬的背影,景元桀微微一笑,眉眼都化了温柔,只是眸光却在偏头看向远方那层层山岚之际,深了深,而一旁,方才那几名禀报的羽林卫,面色,也轻微,动了动。

一旁青安也恰在这时看向景元桀,四目对视,空气中,有什么东西净化,头痛,随后,一言发的偏开了头。

没了马车之后,一行便以步前行,天黑前,终于到得一处树林里,就地休息。

不过,这般一小段路也并不太长,云初总觉得暗处有双眼睛一直注视着他们,可是,一定下内力却感知时,又无从所觉,就连景元桀也摇摇头,眉心有些深。

荒郊树林的夜晚很孤冷,天色暗下下来,月光若隐在天边被远山丛林遮挡斑驳重重。

而近处,篝火在燃烧,噼里啪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异常的清脆和空洞。

景元桀盘腿倚树而靠,云初也懒懒的靠在他的身边随意的搭着腿,火光中,二人容颜胜玉,如诗似画,前所未有的美好。

而一旁,路十,知香,青安,也借着树靠着。

四周,除了夜中的草鸣,似乎都没了声音。

而白日的利箭袭击之后,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直到入夜了,也没有任何动静。

“起程吧。”当月光都变得有些深之时,方才还懒洋洋的靠在景元桀身上的云初突然开口,声音清楚明晰,这一开口,方才还看着火光安静的三人顿时看向她。

“马车来了。”这下开口的却是景元桀,说话间,景元桀已经拉着云初一起站了起来,轻轻的掸了掸衣袍,指向前方。

紧接着,几人便听到,前方,一阵清楚的马蹄声传来。

再不过一会儿,两辆古红色的马车已走近,而驾着马车的正是羽林卫,那羽林卫驾着马车一走近,便跳下马车,对着景元桀和云初恭敬一礼,“回太子和太子妃,马车已到。”

“今晚还要启程?”一旁青安表示不解,今天白日遇到那般刺杀,此时天色又这般晚,赶路并不安全,也不稳妥,而且,看方才他们的表现,也不像是要连夜兼程的样子。

一旁云初却给青安投过去一个安心的笑容,声音不高不低,“就是晚上才要启程,晚上,就算有人要暗杀我们什么的,虽然我们不太方便,可是,对方,更不太方便。”

青安眉宇蹙了蹙明显不太赞成,觉得云初这么聪明的人,断然不会在这般时候,这样搏的,可是,偏头看向景元桀,却见其面色也没有半丝变化,遂也不说话。

云初自然将青安的情绪收进眼中,也不说什么,而是和景元桀相视一笑,“还好你早就派了羽林卫使轻功去前方买来马车,不然,今夜真的睡不好,马车好歹还能软软的躺着。”

“走吧。”景元桀一笑,开口间已经牵着云初的手向当先一辆马车而去,其后,知香在云初的示意之下,坐进了后一辆马车,青安和路十相视一眼,也紧随其后。

无要驾马车,因为,太子吩咐,反正这一夜也赶不到下一座城池,而这马也是寻的良马,此去前方就一条路,不用刻意驾马,也不会走错。

于是,夜色下,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缓缓朝着南齐的方向行走着,最开始,偶有交谈声阵阵自马车内传出,到得最后,月色越来越深了些,声音,也渐渐弱了。

远远看去,两辆马车的影子在苍穹下也越来越小。

而暗处,一道身影在暗处如轻风落叶般拂过,不带起半丝气息的行走在苍茫月色下,身形,始终,与马车保持着一定距离。

再然后,许久,许久之后,某一个山凹处,云初露出一个头,看着远处已经早看不见的马车,这才对着身旁出声,“感谢我吧,若不是我的雾法掩藏,气息早就暴露了。”

“感谢。”一旁,青安这次难得的很上道。

云初却没看向他,目光却依然盯远处,天与地的交际处,“暗处这人从周城出来,就一直跟着我们,既然不现身,就一直跟着吧,希望,不会失望太大。不过,这人也真是奇怪,说是敌人,方才那铺天的箭矢落下时却没有一起落井下石,凭着这强大的掩息身法,身手一定不差的,可是没有,可若说是友,又从头到尾不现身,反而鬼鬼祟祟的跟着,而且……”云初目光晃了晃,“而且,我很怀疑,对方是故意露出气息,让我察觉。”云初道。

“那小姐,我们现在没了马车,真的要步行吗?”一旁知香方才本来都要睡着了,没曾想,便被惊醒了,因为,路十突然抱着她,不知怎么的只觉得一顶大树好像自眼前擦过,便到了此处,而此时,听语气,是真的不想走路。

云初好笑的拍拍知香,“放心,小姐我也不想走路,而且,更想安静,所以……”云初看向景元桀,景元桀没想云初等人一般蹲在那里鬼鬼祟祟的,而是从头到尾一直站着,半个身形与面色都掩在月色树影斑驳影下,有些绰约看不清情绪。

不过,很快,一旁又有两辆马车由羽林卫牵来。

知香面色一喜,而青安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他就知道,云初可不是个会想吃苦的人,这一招声东击西,不止把暗自跟着的人打发了,同样的,就算是暗处还有什么人要使手段,眼下,也寻不到他们的踪迹,然后,她自己,还真是乐得安静。

当然,这一路也的确是平静下来。

而云初不知道,那个跟着他们的人何时会发现那马车是空的,毕竟,她当时以雾法锁定了马车内的气息,只是,随着她离开越远,那马车上的气息,自然也越来越淡。

不过,再如何,四日后,正午刚过,太阳正高挂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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