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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十年代蜕变-第4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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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老人的话也回荡在了这个世间:

中国人穷是穷了点,但打起仗来是不怕死的!

第七九5章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一九八四年四月二十八日这天,叶家看起来和往常一样,可它又看起来是那么与众不同。

叶志清等各高级将领,早已经到达了前线指挥部。

也就是说,谁也不知道前线到底发生了什么;

谁也不清楚叶伯煊身在何方;

谁也不清楚在这场大规模的拔点战役中,叶伯煊是不是参与其中;

谁也不清楚经过这一日的激战,他、叶伯煊,那个臭屁自大的男人,是活着、还是牺牲了。

……

客厅里放着广播,开着电视,众人都希望能够得到更多更多关于前线的消息。

其中也包括夏家。

一身西服的夏爱国,此刻却像极了几年前还种地的模样。

那时他干活累的腰疼病犯了,就得蹲坐在屋门口,他对家人撒谎说的是:“抽颗烟解解乏”。实际上是腰疼到直不起来了,他想站、也站不起来,他那是抽颗烟得缓缓。

而如今用不着挨累遭罪的夏爱国,今日啊,又得缓缓了。

这次让他疼的不是腰,扯疼他的是心。

小毛看了看无心看书的夏秋,在书桌边儿拄着下巴眼神放空的夏冬,还有那炕上坐着眼圈儿都发红的仨人。

听着广播,小毛说:

“爹,我们以后要在退役军人安置问题上出把力。”

夏爱国回答道:“这场战争,打多少年,我就把夏木原多少年的百分之二十五纯利润,全部用于军队建设。”

他家有军人,他才比其他人更深刻领悟到“军人”的真正涵义。

广播里传来:“……五小时二十分攻上老山主峰……两个主力营向八河里东山方向推进。占领敌十余个高地……”

“啪”地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这是宋雅萍从早上到现在不小心摔碎的第三个饭碗了。

她心乱了,她不想听又占了哪、哪打胜仗了!那都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就想知道伤亡名单!

宋雅萍也知道自己状态不对,她深吸几口气才佯装镇定走出厨房,她对下棋不语的叶爷爷勉强的笑着说:

“没事儿没事儿,我手滑。岁岁平安。”

叶二叔叶志行坐镇。一个常年无休的人,在这一段日子来临之时请假了,闻言笑道:“大嫂。没事儿。”

“许晴!你别坐那泡茶了,眼里有点儿活,去帮大嫂!”

叶小叔叶志华也赶紧喊着他妻子,喊话时还趁着大家不注意。他对着许晴眨了眨眼睛。

这个家哪还需要宋雅萍干活,连工作人员就有三名。可她觉得不能闲着,她闲着、心口疼。

许晴现在谁也不服,她就佩服夏天。

那丫头年龄不大,可遇到事了。她居然表现的比大嫂还镇定。

带孩子们,喂病倒的宋老爷子饭菜,然后就是回屋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

许晴知道。谁都没有夏天更怕,谁都无法感同身受夏天的内心。

因为她无意中听到夏天劝宋老爷子的话:

“外公。我们闭上耳朵、眼睛,不看、不想、不猜、不听,我们一起等着伯煊回来,这样才是最有意义的做法。”

……

夏天的身边站着两个穿着格子睡衣的漂亮孩子。

小碗儿问:“妈妈,你在写什么?”

夏天抬起头看向窗外:

“日记,写给爸爸看的日记,他这几年一直在你们身边,他一带你们就是好几年……

这段日子,你们都干什么了,吃什么了,又学会了什么,他都不知道、他会不习惯。我写下来,等他回来给他看。”

闹闹吸鼻子的声音响起,小碗儿看着面色柔和的夏天忽然咧开嘴哭了。

“怎么了?怎么了?”夏天一手一个搂住了两个孩子。

闹闹任由鼻涕眼泪滴答到地面上,无论夏天怎么问,他都不回答。

他好难过,他是真的想爸爸。

小碗儿哭着指责夏天:

“妈妈讨厌!爸爸也讨厌!前几年,爸爸写日记说要给你看,现在你又写给爸爸看。

你们为什么每隔几年就要用日记写我们,为什么不能都在我们身边!”

宋雅萍和许晴冲进了书房,门外还站在叶志行和叶志华。

宋雅萍听到小碗儿大声哭着质问夏天的话,一把搂过小孙女,终于、终于还是哭出了声。

宋雅萍早已没有前几年叶伯煊吵着上战场时的镇定,她不安急了。

不安的又何止是宋雅萍,最了解叶伯煊的人,永远都是把他放在心窝里捂着的人。

宋外公躺在屋里,他含着药片。

伯煊不是普通的指挥官,他倒希望他是普通的小兵,听令行事也就是了。

他的性格、他的理想作祟,他那个的一生追求……

他一定会冲上战场的,还是在没有人敢阻拦他的情况下……宋老爷子老泪纵横。

夏天慌乱的扯住许晴怀里的闹闹:“儿子,儿子,你跟妈妈说,爸爸的日记放在哪里?你知不知道?”

顺着闹闹的手指,夏天看到了书架上那个突兀的鞋盒子。在她还没看到那些字迹前,她已经泪流满面。

该死的!

她早就改了不往鞋盒放钱的习惯,可他还在等着她亲自发现。

泪滴滴在了信纸上:

“……妈妈很想你们,哭鼻子是一件很没出息的行为。有事儿说事儿,不能胡闹!

你们要是做到了,我回来给你们买很多很多好东西。

闹闹的玩具、小碗儿的花裙子,妈妈给你们一人买十样。

另外,一定一定要听爸爸的话,当爸爸和姥姥、姥爷有不同意见时,记得,要听爸爸的!”

……

床上散着很多封信,每一封信,每一个字,夏天似看到了那两年中叶伯煊带孩子过日子的画面。

她抱紧叶伯煊的日记本,当她终于有勇气翻开时,第一页就是叶伯煊洒脱的八个大字: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夏天泪流满面的喃喃道:

“霸道,连表白都是这么霸道!为什么不用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为什么连表白都威胁我,威胁我无论聚散离合,我与你已经发过誓……”

——

叶伯煊望着海拔1200多米,路少沟深、山势险峻,石灰岩溶洞较多的大山,他心里合计着,亚热带地区,温差变化大,明天上午根本不能勘察,因为会浓雾笼罩。

军医想提醒叶伯煊他胳膊上的伤口处理时会疼痛难忍,然而当他抬头时,他发现叶伯煊就像无知无觉一样。

到达指定地点,叶伯煊亲自带兵侦察敌情、勘察道路,而敌方的冷枪致使他们侦察小分队多人受伤。

叶伯煊抿了抿唇,他望着大山,心里却回荡着曾经去总参开会时,领导的那句:

“因指挥失误致大量人员伤之失散!”

他捏紧了拳头,任由刚刚包扎的胳膊再次流血。

不行!

他得亲自再多次勘察,地形太过复杂,他的手下有那么多的“沈刚”、“童浩然”,他要对他们负责,才是真真正正的祭奠先烈之灵!

第七九6章我是军人(紧急求月票!)

“丫头,你推我出去看看,看看外面,心不窄。”

夏天听着客厅里放着广播,她拿着毯子给宋外公的腿盖上,背上斜跨包,里面塞上心脏药、水壶,这才去喊上闹闹和小碗儿。

夏天趴在孩子们的耳朵叮嘱,嘱咐他们多说点儿学校的事儿。

可是当她们到了广场时,却看到了让人更加心潮起伏的画面。

在这个礼拜天,京都人民自发来到广场,广场上有那么多的和平鸽。

在这些自发的人群中,更有那么多那么多穿着军装的老红军。

他们白了发,他们少了牙,有的人还需要被儿女搀扶。

他们胸前佩戴军功章,对着五星红旗在敬那个融入灵魂的军礼。

他们似看到了战场的惨烈,似从那飘扬的旗帜中看到了那些铁骨也柔情的小子们。

白鸽飞舞的生活,人民并未忘记在边境的硝烟,人民还记得那些红帽徽在边境用生命闪烁。

“我爸爸是军人。”

“我爸爸是军人!”

闹闹和小碗儿骄傲自豪的对着人群喊道,喊完,他们也一起仰头看向天空的白鸽,看向飘扬的红旗。

有一名看起来八九岁的小丫头,她的妈妈趴在她的耳边说着什么,她忽然跑到坐在轮椅上的宋老爷子身边:

“爷爷,这鸽子给你,我祝军人叔叔们平安。”

“平安,好,平安!”一双年迈的手,亲自放飞了他的心愿。

他望向远处,望向人群里几个月的小娃娃、小男孩、少年、青年,他回过神看着闹闹的嘴在动,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清。

宋外公的耳边似乎是听到了……

他教一个幼童在练字,那个幼童顶嘴道:“我为什么要写这劳什子的繁体字!”

“叶伯煊!你怎么穿裙子?!”

“漂亮!”

他罚那个少年跪下,那个少年把他的书房砸了。怒喊着:

“您凭什么?我爸我妈都没敢这样对我!”

那个青年去当兵,他还没问话呢,小伙子满不在乎的对他挥手道:

“放心,我才不会想家!”

宋老爷子闭上了眼睛。心里回荡着:“您要等我回来。”

……

“外公!!!”

夏天掐着宋老爷子的人中;

她翻包找药的手是打着颤;

她慌乱地喃喃道:“您答应等他的,答应过的。”

她的身边两个孩子在大哭;

她的身边围上了几个人……

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夏天的面前,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在指挥:“阿彪,跟我抬老爷子,平抬起。快!”

夏天站在军区医院的手术室门外,她慌乱的表情,她顾不上孩子们,她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着。

林鹏飞抱起大哭着要跟着宋老爷子进手术室的闹闹,他又蹲下身,哄着用拳头揉眼睛放声大哭的小碗儿。

夏天忽然像反应过来了,只见走廊里有一个女人疯跑了起来,随着她越跑越快的脚步,她的泪珠也飞扬了起来。

她得找电话,她得打电话。她抱着电话,当听到叶二叔的声音,她的右腿颤抖着,两只脚无助地来回倒换着,声音里有着害怕、颤抖:

“二叔,外公在军区医院,快来,二楼手术室!”

而林鹏飞拥着两个孩子,他趴在闹闹和小碗儿的耳边说:

“看,妈妈是榜样。她镇定了!你们是乖孩子,乖就要付诸行动,不能大喊大哭,这样里面的曾外祖父会担心。他听到了心会跳的更快!”

走廊里响起了很多人忙乱的脚步声,那声音让人心颤,那哭声让人悲恸。

……

南方前线最高指挥所。

有一名和叶志清同等官衔的将军怒吼道:

“叶伯煊!那么年轻,他有什么资历?!他上过真正的战场?!他怎么可能担此大任!他有那种本事能掌控住局面?!这是一次最失败的委任!”

叶志清脸色已经不是涨红,而是发白。他听着老搭档的骂话,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他这是怕了?!孬种!”

叶志清颤动的唇。平静道:“他不怕。老徐,过分了。”

……

这个混账!

这面第一声炮声响起,叶伯煊明明该配合着发起总攻,可是他在干什么!他居然不听指挥!

不听指挥!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迟!

哪个军人胆敢像他这样!

孽子!!!

……

刘行天脸上满是急色,他看着参谋握紧电话筒,他看着不接上面致电一意孤行的叶伯煊,到底还是喊出了口:

“团长!您这要被按照军法处置!”

叶伯煊面无表情,他就跟没听到似的。

侦察敌情、勘察道路,他自从来了这,一直亲自干着这两件事儿。

他在等,他在等最后的消息。

他是将领,他是军人,可他的手下不是铜墙铁壁的身躯,他不允许那么多优秀的士兵白白送死。

他要缩小这种可能!

军法?

叶伯煊抿着他干裂的唇,只要他们牺牲人数有可能会缩小,军法又如何!

“团长!我们不怕死!打吧!打!”

刘行天的眼泪滑落到腮边,指挥帐篷里的气氛一时压抑到想让人大喊,刘行天哭道:

“您真没必要这样!为了我们,没必要!已经推迟了两次总攻命令,那面开战三十五分钟了,您会被受处分!”

在指挥帐篷里,那一双双视死如归的眼睛,他们看着叶伯煊这个指挥官。

当兵不就为这一天吗?他们不怕牺牲!

叶伯煊依旧看着路线图,他不下令,都得给他原地卧着!

他认罚,他宁可认罚,他要稳中求胜走好每一步,因为他不舍得白白牺牲任何一个人!

刘建树脸上带着划痕,满身是泥的冲进了帐篷,叶伯煊急切地接过他手里的最佳迂回线路图。

是的,他就在等着这个,迂回路线,断敌军后路!

叶伯煊戴好了军帽,他终于在另一个山头开战已过四十分钟时下了命令:

“听我命令!发起总攻!”

一时间,者阴山一带炮声隆隆,震的人心会发抖。

参谋报:“歼灭敌军两个连!”

叶伯煊连续对部下下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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