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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网王同人之桃生夏树 作者:流光问彩-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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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柳生没来。陪真田买礼物去了。最近他新认识了个女孩子,样子挺乖巧。看真田的神色,似乎动真格了。
  幸村拉桑原陪他去早稻田考察,他报的美术部。一考完就知道自己肯定上了。
  仁王正式带女友回家了,算是向父母公开两人的恋爱关系。
  迹部还是坐在病房里,招待一拨又一拨来看夏树,他认识或者不认识的同学。
  丸井快满九岁的弟弟跑过去问他,“哥哥,姐姐什么时候醒?”男孩子笑着回答,“很快。”
  医生说过,醒只是时间的问题。
  除了钱,现在他最多的就是时间。
  夏树蹲在河边,弯一跟手指无聊的在草地上画圈圈。越画心里愈发的想回去。她想看看迹部。想知道他是不是守在她身旁。
  他的神情,还会不会和往常一样?眉目明朗,嘴角轻扬。那是她的男孩。夜晚他会紧搂她在怀里,亲亲她耳垂,说“睡吧”。
  他总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总是第一个找到她;她不想提的事却是永远也不问;他会站在卫生间的门口替她举点滴瓶,还会煮没什么味道的饺子给她。
  没什么味道。夏树想想,竟一个人笑起来。
  她想念他染成紫色的头发,想念他的吻。想他,想被他抱。
  真的,迹部最喜欢从身后抱住她,胸口总贴住她肩膀。那样的怀抱,夏日夜色一样缓缓延伸,数不尽的绵软温柔。
  一旁的少年转过脸看着她默然不语,低下头沉思几秒,抬起头时又换了张新的面孔。一个二十好几的青年。
  见他每每俯仰之间便换上新的人脸,夏树心里突然有些害怕,垂着脑袋伸手轻轻去拽地上青色的浅草,“光换脸有什么意思?还不是一样无聊!”
  “谁说的?”男孩子两边眉毛拧做一团,立声反驳,“你以为只换个脸就是了?”半天,哼一声又继续,“其实每换一次,我就能知道那个人是怎么死的。瞬间记忆!不懂吧你?”
  “不懂!”狠狠剜他一眼,夏树横眉立目的瞪着他,神情凶巴巴,“我一个普通女生,怎么可能知道这个?”
  身旁的人听了,竟咯咯咯笑出了声。半弯着腰,伸手指她,“你觉得自己很正常?”
  她穿梭于三个不同的世界!这样也叫正常?见了神仙不害怕还威胁他,这样也叫普通?
  “笑什么笑?”见他一直笑得开怀,夏树恼怒的转过脑袋,撅起嘴不再出声。
  “又不是笑你!”少年眨眨眼,笑意立时调皮地收敛几分,“我在笑这人的死法!”不知道身旁的人有没有听他说,反正他不觉着重要,“老婆逼着他节食,结果半夜起来偷吃花生米,被老婆从背后一吓,花生米卡在喉咙里,窒息而死!”
  “人都死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夏树皱着眉看他,霎那间感觉他真是冷漠无情。
  “死了又怎么样?世界又不只一个!”男孩子微微摇头,不屑的斜一眼她,似在笑她的浅薄,“你也死了,不也一样蹲在我旁边聊天?!”
  “我……”她说了个我字,再接不下话去。只脸瞬间涨红了些,一时之间却找不到任何理由驳他。
  “不过,也有些人是我不想带回的,”他边说,边暗淡了几分神色,“象现在这个,明明是被人诬陷,最后还是逃不了死刑。”
  “你怎么知道他是被诬陷的?”夏树转脸盯着他被长长睫毛覆盖的眼睛,好奇的问。
  “看他灵魂的颜色,”男孩子边回答,边漫不经心的转头和她对视,“人死的时候,体重会少21克。那21克会聚成个球体,我们使者可以透过它的颜色看清他脑袋里在想什么。因为死的一瞬间灵魂是最纯粹的,所以颜色最容易分辨。”
  “怎么分辨?”夏树好奇,继续问他。
  “就是看它的混浊程度,要是它颜色不纯,”突然他停下来,不解的望她,“你知道这么多干嘛?”
  “切”,夏树撇起嘴,移开眼光,隔了一小会儿又问,“那我呢?”第二次注视他时,她一脸的诚恳,“当时我在想什么?”
  “你是个例外!”他盯着她看半天,脸突然飞红,“我们带错了人,你以为自己在做梦,所以,”越往下声音越小,“什么也看不到。”
  “怕是这种例外不少吧?”夏树眉毛一扬,冷冷笑回去。似在讥讽。
  “……的确不少。”闻言他低垂下头,眼睛盯了会儿河面,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隔几秒却又换了副脸孔,抬起眼若无其事的继续,“不过多数时候我们都很高兴。带回来的人,大多会真心忏悔!那些不知悔改的,就把他丢进森林深处的臭水沟!让他一辈子不得翻身!”
  男孩子说着,神色倏然变阴冷,嘴角一阵斜扬,隐约透了几分阴郁,“就像上次那个男的,”他笑起来,却没半点高兴的成分,“骗了他老婆的公司,又雇人杀了她。后来被查处判了刑,死的时候还一直感叹自己计划不够周详!不过,”他眼珠一转,叹了口气,脸色又舒缓了几分,“也有让人同情的人,可怜得让我想把他送回去,少年边说边换了张脸,“上次有个男的,他为了救妻子和奸夫生的小孩,结果自己被卡车撞飞了,还有一个……”
  夏树转脸,看着他神色清淡说着那些毫不相干的人的不同死法,脸上那张肉色的皮不停变换,心里只觉有些恶心。双手不自觉顶住胃,生怕一不小心吐了出来。
  大约是发觉她脸色苍白不堪,男孩子顿了顿,随即停住口。只垂着脑袋沉默几阵。额前那微湿的刘海颇为自然地搭下来,几乎遮住了半张脸。
  隔了半响,他才抬起头,“算了,我不说了。”
  夏树点点头,咬着下嘴唇转过脑袋看他,方才顶住胃的手倏地垂下去。
  “这个人……”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就像被人用力掐住了喉咙,“这个人,他死之前,在想什么?”
  “啊?”男孩子伸手挠挠头,张大了嘴,眼睛瞪得老大,“你是说我?”他眉毛皱起一点点,看样子是有些苦恼,“我记不清了。”说完他轻轻笑起来,干脆微微一斜,直接坐在了青草地上,眼皮朝上翻,“做使者之前的事,我全都忘了。”侧过脸又望一眼她,笑着继续,“我当使者已经好多年了。以前的事,真全不记得了。”
  她不出声的看他,眼神凝住,脑海里一片冰冷汪洋。
  忘了,忘了。他全忘了。

  永远永远(四)

  “昨天长太郎和日吉比赛,约好赢了的人当部长。他们打了很久,三个多小时,一直到抢七局。”迹部盯着床上的人看,笑起来,“你心里是不是偷偷的笑?长太郎和你关系一向好。”摸摸她脸,靠过去小声的问她,“夏树,你什么时候醒?”不怎么大的病房里,没人回答。
  迹部叹口气,背依回椅子上,“早知道你昨天不醒,我就去看他们比赛了。”
  几秒后他站起来,走到窗户旁。一阵和风凉软地吹过,窗外的树枝跟着胡乱动几下,干净的阳光从树叶缝隙雀跃窜出,在他脸上投下了些斑驳的黑影。他抬起脸看外面。又一阵风过,贝光闪过他好看的眼。觉得有些晃眼,迹部睫毛眨动了好几下,又抬眼看了看窗外。
  那一晚后,雪真的融了。不尽消散,至今也没再下过,连一丁点雨都没有。对面被光线染黄的屋顶让他想起个成语:雪后晴天。
  “真田你应该认识吧?他居然有了女朋友!” 站回病床旁,迹部又笑起来,“而且还很可爱。原来他喜欢那一型的。”
  每天给她讲些最近发生的事,他说的每一字每一句,仿佛又是自己在和自己讲话。
  到底是六天还是七天,他真的记不太清了。反正夏树一直躺在医院里,时间怎么过好像都一样。
  那晚的抢救其实是成功的,但医生说了,病人暂时不能醒来,这也是正常的。迹部听了,当时就问他,所谓的暂时到底是指多久。
  医生伸手动作老练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表情平静的说,可能今天,可能明天,可能一个星期后。
  那个看上去满腹学识的白衣天使,在夏树醒来的时间前,加了那么多可能。迹部一旁听着,突然觉得,也许他还想说可能一辈子,只是碍于家属情绪,所以没有明说。
  不过一辈子到底是多久呢?迹部摇摇头。觉得似乎说不清楚。
  她才睡了六七天,他觉着却好似有了六七年。她躺在床上,眼睛闭上,一动不动。他每天安静坐在床边看书,心情平淡。生活似又回复到了从前。可是迹部知道,他再也不可能象以前那般生活了。既然他得到过,那就不允许失去。
  迹部坐在椅子上回想,他的表情太过平静,找不出半丝伤心的痕迹。其实他也不是不难过,只是比起难过,他更加有信心,他知道夏树一定会醒过来。以前他问过她,你会不会回来。那时她点头说会。
  所以他一直相信。
  几分钟后,有人推开了病房的门。迹部抬起脸看,见是裕树,忙站起来,走过去接他手里的袋子,点点头,“你来了。”
  裕树轻轻地“嗯”一声,然后拿果盆递过去,待迹部倒完所有的水果,又端着它转身进了卫生间。
  迹部又站回床边,先低头看了看她安静的睡脸。然后转过身看外面。风景不错,只周围一片寂静,偶尔传来几声鸟叫。
  他把那张独椅又搬去病床靠窗的那边,坐下,轻轻拉过她冰凉的手,握住,一直不说话。指腹无意间触动那枚没什么温度的订婚戒指,他低头看一看,不由呆了一下。
  裕树端着湿嗒嗒黄色的果盆,站在门边,透过门缝看里面。他看见床边的人抓着姐姐的手,好像用了些力。不知他在想什么,想得竟出了神。
  裕树背一斜,靠在卫生间里雪白的瓷砖上,叹了口气。他觉得现在不应该进去。
  “喂喂!你怎么了?”他伸手到她眼前左右晃了几下,“怎么不说话?”她一直盯着他看,听着他安慰她,“你不用担心,他一来就会送你回去!刚才你说那个景什么的,就是你爱的那个,”他语速有些快,“你不要着急,你可以回到他身边的!”
  可是她仿似没听清,只觉眼眶一热,豆大的眼泪滚出了眼眶,簌簌往下落。
  “拜托你不要再哭了!”他很无奈,眉毛眼睛通通挤到一块儿,双手不自觉紧紧抱住头,然后十根手指在黑色的头发里插进插出。
  又来了!头痛得厉害,似乎有人拿着电锯正划他脑袋。
  “你怎么了?”伸手横过脸,飞快摸掉泪滴,夏树紧张的靠过去看他,“你不舒服?头痛?”
  “你哭得我烦死了。”他一颗脑袋深深埋进双肘,双手放开头,转而揉揉太阳穴。声音听上去 有些闷,隔了什么似的传出来。
  夏树愣一下,别过头咬紧牙,慢慢的说,“那我不哭了。”
  可是她说谎了。脸上爬着两行泪,没停过,哭得五官都要变形了。她还咬紧牙,吸吸鼻子,不准自己发出丁点声音。
  “唉—”十几秒后他叹口气,“我真的受不了你哭。”然后递过去一张纸巾,瞄一眼她,又叹气,“你说他们还有好一阵才回来,你该不会一直这么哭吧?”
  夏树没理他,脸没转过来眼泪继续流。
  “你没哭累,我听都听累了!”顿了下,他伸手动作麻利地从上衣兜里掏出包烟,打开,抖出一根点燃后开始抽,“我记得,”隔了一小会儿,他放下指间的烟转过头看她,“你以前,没这么爱哭啊?”
  闻到烟味,夏树红着眼圈回过头,讶然地张大嘴,“你会抽烟了?”
  “前些年刚来,不适应,自然而然就会了。”他笑一笑,微仰起脸张嘴喷了口烟,几阵轻雾缭绕在空气里,很慢地融开。
  半天,他脸上带了点调皮的笑,回过头看她,“你很惊讶?”
  “你……”夏树表情愣愣的,想了想,皱起眉脱口而出,“韦逆泷,你变坏了。”瞧着他两根手指夹烟的利索姿势,很娴熟。似乎烟龄不只两三年。
  “抽个烟就叫变坏了?”逆泷简直哭笑不得,转过头去看,眼光一碰上她的,慌忙移开,“你的那个他,难道不会抽?”
  “他不会,”她摇摇头。迹部怎么会抽烟呢?在他身上,她从没闻到过一丁点呛人鼻的烟味。
  逆泷笑笑,开起玩笑来,“搞不好他一直瞒着你抽!”
  “不可能!”她撅起嘴,马上表示反对,“他不可能瞒着我!”
  嗯?
  韦逆泷认真的望她,看清她哭肿了两圈的眼泡,不禁摇起头来,“你跟以前,还真没怎么变。”
  “怎么没有?”夏树咬起下嘴唇,神色看着有些不自然,“今年一过,我就二十二了。”
  闻言他扭过脑袋又仔细的看她,然后点头得出结论,“但是你的智商没变。”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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