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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花样同人)丑鱼+外传 作者:郝连春水(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7-03完结)-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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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种种,警方要是抓不到人,我也无计可施。”

    ………

    迹部景吾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闷闷的开口说道,“结果,真的如你所料。”

    他说的是刚才电视里披露的情况,嫌疑人今年五十二岁,从照片看起来竟是神容倜傥,果然很能讨女人欢心的模样,远洋船大副,几年前在国外意外受伤后闲赋在家…

    卿本佳人,奈何视人命如猪狗?我摇了摇头,对电视里大肆报道的,关于嫌疑人种种事迹与他为何犯案的揣测,表示不予置评。

    再多借口也无法粉饰太平,就如同有朝一日,倘若我罪有应得…也是相同心思。

    “对了——”许是我出神的时间太久让迹部景吾不耐烦起来,他的手探过来重重弹在我的额头上,语气有些阴森,“你没有别的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哈——什么事?”我眨巴眨巴眼睛,作‘你说的啥我听不明白请用地球语言’的表情。

    “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迹部景吾缓缓眯起眼睛,神情颇具威胁性,“这次的旅行你坚持要到高野山来…还要我继续说么?”

    “嗯——嗯——”我皱着眉头,半晌无语,待得发现他眉宇间煞气大盛,脸皮重重一颤,抬起双手作投降状,“好啦好啦——”

    我说还不行么?你那满脸比鬼狞恶的样子,吓得我小心肝扑扑跳啊亲!

    整了整脸色,又偷偷看了眼迹部景吾‘不说实话要你好看’的凶神恶煞姿态,我清清嗓子,颤巍巍开口道,“资料里提到秋元舞子生前每年都会到高野山渡假…”

    “那又怎么样?”迹部景吾愣了下,随即撇撇嘴角,有些不以为意。

    “没怎么样,我只是奇怪。”耸耸肩,我抬头改看着天花板的隔尘,慢慢眯了眯眼睛,“资料还说秋元舞子是基督教徒,没有特别的理由是不会涉足佛教圣地。”

    “比如说…”迹部景吾的语气凝重起来,片刻之后他忽的低呼一声,象是想起什么,说话有些急促起来,“你是说她到这里是为了什么人?”

    我收回视线,低下头来,“秋元舞子的父亲,我是说她母亲每年带她来,或许是为了让某个人见一见女儿。”

    “和尚?!”迹部景吾灰紫凤眸瞪得滚圆,“不是吧?”

    脸皮默默一抽,我白了他一眼,“法庭外狙击小仓的远程枪支需要专业技术,你想想除了警方还有什么职业有那个能力?”

    我说完之后,迹部景吾露出深思的神情,“射击运动员…”

    “你忘了还有一种…极特别的…”我不等他继续想下去,直接给出答案,“日本有职业猎人的吧?他们拥有持枪证,合法持有枪支。”

    迹部景吾猛地一怔,眼睛里还有尚未褪尽的茫然,语调拔高,“职业猎人…确实…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该不会一开始就?”

    被他那样震惊的眼神死死看住,我有些不安的动动,挪了挪身体,试图避开他的目光,“我是后来才想起来,现在也是来看看…而已。”说得中气不足,自己都心虚。

    ………

    我真的是后来才想到职业猎人一说,加上秋元舞子的母亲早年经历模模糊糊,若不是秋元舞子每年惯例的行程…谁会想得到?

    “那现在你打算做什么?”迹部景吾显然是回过神来,脸色铁青得很,“总不会打着和偶像握手签名的主意来的吧?”说着他扭身去拿边上的包,语气恨恨然,“我通知日吉若,转告警方,真是疯了你这混账!”

    “诶诶诶!”我见状不妙忙不迭横过茶几扑上前,“再等等再等等,说不定人还没回来啊喂!更何况我不觉得他做错什么,是法庭让他绝望,你总要等我确定…”

    迹部景吾的动作猛地停顿下来,他扭过头,眉心皱得死紧,“等你确定三浦死亡吗?”

第一百零六章  挽歌之十八

    我想如果就此深入探讨下去;今晚或许我与他会产生极大的分歧;为不相干的人吵得面红脖子粗,不是增进两人默契的手段;反而替将来埋下隐患的契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思来想去;干笑两声就此打住这个话题,我一贯不是长袖善舞的人,只能慢慢琢磨相处之道,再念及他的情意;我退一步也是应当。

    沉默许久;我抿抿嘴角,从茶几上起身,仍旧端坐回原位;细声细语作小低伏,“你直接打电话给日吉警司,透过第三方转述反倒不容易说清楚。”

    迹部景吾半晌没说话,面上露出一抹深思,考虑了一会儿忽的又把手机收起来,转过脸来静静看着我,仍是面沉如水,语气却好了些,“算了,确实不知该怎么说。”

    灰紫凤眸似是犹带忿意,他低低的叹口气,说道,“就当不知道这件事。”顿了顿,他的声线拔高几度,带着点命令意味,“明天我们一起上山,不许再节外生枝。”

    “听你的。”我连忙捣头如蒜,只差没竖起手指发誓以示诚意。

    不知怎地,许是觉得我的忠心过于急切?迹部景吾挑高一边眉梢,眼角斜睨过来,神色有些狐疑,“这么听话?我怎么觉得…你在打坏主意呢?”

    看他这样唇角微微勾起,一幅‘我已经看穿你一肚子坏水还不从实招来’的模样,我的眼皮一颤,傻笑两声,“我这么纯良的孩子…你怎么忍心冤枉我嗷嗷嗷——”

    “是么——”迹部景吾阴森森的微笑,手臂横过来重重掐起我一边腮帮子,又往上提了提,“套用你自己常说的中国那句古话,‘日久见人心’,本大爷拭目以待。”

    指间揉搓良久方才松开,随即他露出真正愉悦的笑容,“好了,去洗澡,今晚早点睡。”

    从他铁钳似的爪下逃生后我也不敢多废话,匆匆收拾洗漱用具就前往公用浴室,花了一个多小时几乎把自己一身皮都泡出褶子,然后心满意足踱回房间准备早睡早起。

    ………

    拉开纸门,室内光线昏暗,入眼间情景却是与出门前大相庭径,身形微微一顿,我盯着地板中央铺陈好的被褥抽了抽嘴角,想了想,轻手轻脚阖上门扉,走到角落将手里各色物什放置在案几上,然后蹭上前,蹲下,伸手拈起被角,往里看了看。

    隆起这一团果然是某人虾米型的睡姿,他背朝外缩在被窝里,半丝往常大马金刀的气概也没有,反而象个小孩子。

    于是,我探手戳了戳他的肩背,鬼气森森的问道,“分我一半被子,行么?”

    他也不转过脸来,反手夺回被角将它掖回自己身上,把脑袋露在外面,拖着棉被往内侧挪了挪,声音闷闷的,“柜橱里自己拿,晚上不要踢被子。”

    怎么觉得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盯着某颗银灰后脑勺呆滞半晌,我抬手揉揉额角,然后才默默起身照着他所说取来另一床棉被,把自己放平在里面,闭眼。

    一段时间过后,听着近在咫尺绵长的呼吸声,我也渐渐觉得困顿,脑子开始迷迷糊糊…

    山里的夜晚寂静无声,又时值深冬,虽说时间尚早,入耳却是除了风拂过树梢发出的簌簌细响再无其它,仿佛连时间都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神智挣扎在梦境边缘,迷迷瞪瞪间竟蓦然一惊…或许是潜意识里察觉了什么,一个激灵,整个人骤然清醒,睡意全消。

    猛地睁开眼睛,我瞪着越发昏暗的天花板,竖着耳朵,凝神细听————外面似乎有什么异动,轻轻浅浅,象是有人踩过木质走廊的脚步声。

    隔了不太久的一段时间,声响由远及近,却是一前一后两个人行经附近…前者步履轻巧,后者身形稳重,听着节奏来判断,一位是新垣太太,另一位却是陌生人。

    “许久不见…您…”

    “…今晚…”

    新垣太太的只言片语在寂静如水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另外那人始终沉默,两人间的气氛却是平和,言谈间渐行渐远,那些声响绕过回字形庭院停留在正对面,接着是拉开纸门入内安顿的杂音…再不久,一切复又泯然无声。

    许是就别重逢的友朋前来投宿吧?我想。

    又等了一会儿,待得失序的心跳逐渐恢复,我闭上眼睛,翻个身,卷卷被子把整个人埋进去。

    ………

    再一次睁开眼睛已是天光大亮,我抱着被子坐起身,怔怔出神,又是一夜无梦,真真奇怪,每次在他身边总是睡得特别安稳,莫不是我潜意识真的觉得安稳无虞?

    心思百转千回,最后忍不住叹口气,筢筢头发,侧头看向一边,而后一愣————临睡前躺在身边的人杳无踪迹,连铺被都收拾得一干二净。

    探出手摸了摸榻榻米,发现触/手冰凉,收回手,我直愣愣的扭头望向门边角落那里…放置洗漱用品的盆子被动过,看起来他是依照往常习惯早起锻炼去了…

    深吸一口清晨冷郁的空气,我抬手揉揉鼻子,不甘不愿离开温暖被窝。

    他说一早要去爬山…好吧好吧——刷牙、吃早餐先,免得等下人转回来见我还赖着又是一顿臭骂。

    什么睡久伤神、生物钟紊乱、养猪似的…唔唔唔——为了挽回所剩不多的形象,还是拿健气的精神面貌迎接的好。

    刷牙、洗脸、上厕所,早起三件事完成后我施施然摸到餐厅,还没继续前行摸进厨房正好看到新垣太太从里面转出来。

    “早上好。”我扬起一只手,笑眯眯的招呼道。

    “你起来了?”新垣太太看起来有些惊讶,上下打量我几眼,不知是不是想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她抿着嘴角,表情/欲笑不笑的说道,“不早了呢~现在已经快十点…”

    “那个少年特意交代不要打扰你,说是你累了要多休息,呵呵~”许是忍俊不住,新垣太太抬手掩着嘴角,眼神飘忽,“你去坐吧我端早餐过来。”

    “诶?!十点啊…”我筢筢头发,干笑着不知如何接话。

    新垣太太返身往厨房走两步又停下,回过头来,柔声说道,“早上云层很厚,光线暗总让人觉得还早,看天色或许会下雪,你们先别急着出门游玩,听听预报怎么说。”

    “啊——多谢。”我对着她的背影提声致谢,而后折回餐厅找个位置安坐,眼睛盯着厨房的方向,心下胡思乱想。

    与昨儿不同,新垣太太的神情里透着明显的喜意…莫非与昨晚来投宿的客人有关?是她的老朋友还是…

    心思正拐到莫名其妙的地方,新垣太太的身影出现在厨房门口,我看着她眼底打从心底流露出的愉悦,一时暗自羞愧…

    那什么,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天底下也不至于有这样巧的事,哪里可能投宿的旅店恰恰与我图谋之人有关,昨儿后半夜出现的更不可能正是此番原本要寻的,我这习惯性扩散思维果然容易小人常戚戚,打住打住!

    ………

    填饱饥肠辘辘的肚子,又跟进厨房帮忙拾缀,之后,我怀着消食的念头慢悠悠朝房间走,打定主意,等迹部景吾回来两人收拾行装到上山投宿寺院去。

    沿着回字形木廊行走,转过拐角时不期然侧头看了正对面一眼,庭院中央有一棵高大的树,深冬仍是枝繁叶茂,冠盖如倾,此时,树下站着一个人,背对着我,看不见样貌,只能从花白的头发判断出年纪已长,一身墨黑长袍,微微佝偻着背。

    听到动静对方转过脸来,面容矍铄,目光却极是锐利,飞快扫了我一眼复又漠然收回视线,回转身继续出神。

    可就是方才那转瞬即逝的刹那,被他那样一看,我的心头咯噔一声,象是被针尖扎了下,看似年近古稀的老人家,形于外的气势竟是如此惊人。

    内心掀起滔天巨浪,面上仍是强作镇定,我不敢继续逗留,脚底加快速度,三两下抢到房前拉开纸门,正要闪身而入,背后传出声音,“小姑娘。”

    相当客气的语调,内里却仿佛有些异样的冷意,隔了一会儿,又重复一遍,“小姑娘。”

    这次音量加重了些,薄怒也变得明显,“老头子叫你也不回头,真是没礼貌。”

    眼见没办法蒙混过关,我收回踩进房间的那只脚,转身朝着庭院走几步,停在一段距离外, “请问您找我有事?”

    老人上下打量我一阵,眼神有些诡谲,“过来,站近点让我看看。”命令式语气,微抬的下巴不耐烦的神情依稀有几分熟悉。

    我蹭着鞋底挪近些许,然后停下来,死活没勇气靠得太近;老人冷冷的哧哼一声,目光一寸寸从我脸上身上刮过,反复打量,过了半晌,又重重哼了一声,“真丑,还这么瘦…”

    “呃——”我的嘴角剧烈抽搐,干巴巴的赔笑道,“长得不好胜在安全,至少家父家母能少担些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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