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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边一步是地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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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同本来不宽,两边又被老百姓违章搭建的不少放置杂物的小窝棚占据,加上临时摆放的一些木筐、自行车、蜂窝煤等乱七八糟的物件,有的地方拥堵得连一辆三轮车都无法通过。两旁的院子门口,还坐了几位北京的老少爷们儿。正是吃午饭的当口,他们或蹲或站,有的就着整根的黄瓜在大口地吞食着炸酱面,有的手捧着一把大茶壶,如牛饮一般喝茶。当然,除了吃喝的功能外,嘴巴的另一项重要功能也被高效地发挥着。他们所以凑到一起,就是为了互相沟通一下各自的见闻,为自己找个乐儿。这是千百年来老北京人特有的一种消遣方式,北京人的凝聚力与亲和力就是在这日常的、世俗的谈笑当中一点儿一点儿聚拢起来的。如火柴盒一样新起的一座座高楼,加上蹦迪、电视、互联网、卡拉OK,虽然已经在某种程度上淡化了这样一种市井景观,但在未被拆除的小胡同里,它依然顽强地存活着,如同石板下的小草。    
    “你说老美多牛B呀,灭一个国家怎么就跟玩似的,不到半个月就把伊拉克给连锅端了?”    
    一个中年汉子挑起一筷子面条,边说边向嘴里送。    
    “老萨也真他妈不禁打,就是一只鸡,被宰了不也得扑腾挣巴几下吗?”    
    另一个比他稍大的男人抽着烟表示惋惜。    
    “可不是吗!你没听说有这么一段顺口溜吗:全球三匹狼:色狼克林顿,家狼陈水扁,野狼萨达姆。还野狼呢,连野鸡也不如!”    
    “说到顺口溜,我新近听了几个段子,挺有意思。”一个年轻人接过话茬。    
    “嘿,说出来听听!”    
    “当今有四大傻:恋爱不成上吊,没病没灾吃药,合同签成无效,看着手机傻笑。还有四大膩歪:请客没人到,BP机没人叫,媳妇不让闹,要闹还得带上套。四大闲是:大款的老婆、领导的钱,下岗的职工、调研员……”    
    “还有四大不能说呢,牛市被套,小蜜被泡,赃款被盗,伟哥失效。”    
    听着这市井俗语,金戈禁不住发笑,只是听到小蜜被泡这一句时,不由心动了一下,有点酸不拉叽的感觉。见西装革履的金戈走过来,正在说笑的几位北京爷们儿像审视外星人一样盯着他,好像在纳闷儿,这位款爷跑到这小胡同干吗来了?金戈自打有钱后,出入的都是高档的社交场所,猛不丁来到这里还真有点不适应。他有些感慨,离这里一箭之遥就是举世闻名的十里长街,它的华丽、富贵和宽阔,连法国的香榭丽舍大街都要望其项背,而咫尺之内,还隐藏着这样破旧的小胡同。北京真是一个魔幻般的城市,宏大与狭小,富贵与贫困,现代与原始,竟是一枚硬币的两面。    
    他在胡同最靠里边,标着18号门牌的一座杂乱的小四合院里,找到了那个叫葛菲菲的女孩儿。    
    女孩的父母都是下岗工人。她中专毕业后为一家啤酒厂商当推销员,十七八岁,一头被染成金黄色的长发,衬着一张椭圆形的瓜子脸,皮肤白皙、姣好,尤其是那一双黑眼球很大的丹凤眼,透着一股稚气和清纯。    
    听说金戈是犯罪嫌疑人的律师,女孩的父母充满了敌意:“你找我们干吗?有话法庭上说!”    
    金戈掏出香烟,递了一支给葛菲菲的父亲,老葛不接,金戈也就不再勉强,径自点燃抽起来。他并不说话,用眼打量了一下这间小屋,它大约有十几平米,被隔断成了两小间,每间更显局促。房子没有装修过,墙皮已经斑驳剥落,露出了洋灰的颜色。外面除了一张方桌几只圆凳外,就是占了大半间房子的木床。里间或许是女孩儿的闺房,墙上贴了周杰伦、F4、陈冠希的明星照,一张单人床的床头,立着一只鹅黄色的绒毛玩具狗。没有空调,没有冰箱,惟一一件像样的电器是里屋紫红色木箱上摆着的早已被淘汰的长方形录音机,看得出来这一家的生活很是窘迫。    
    老葛被金戈看得有些毛了,说:    
    “看什么看!我们家穷,穷,就该受人欺负吗?”    
    金戈笑了,那笑容真诚而随和。“大哥……”这样称呼,金戈是经过认真思量的。老葛看样子不到五十岁,以金戈的年龄,叫他大叔或者大哥都说得过去。所以叫大哥,金戈出于两点考虑:一是可以拉近彼此的距离,古董越老越好,人可是越老越不值钱,不光女人,男人也愿意被人看得年轻;二是苦主乃妙龄女孩儿,摊的又是花儿事,确定了这个称谓,金戈比那女孩就长了一辈,也有利于消除对方父母的戒心。显然,老葛听得很受用,目光中的敌意淡去了一层。    
    “要说穷,我曾经比你们现在穷多了……”    
    老葛有些惊愕,望着金戈等他说出下文。    
    金戈就讲了自己的童年,讲了上大学所经历的困苦,讲了自己心灵所承受的孤寂与冷漠,说到动情处,眼晴不由得潮湿了。确实,今天的金戈已经找不出一丝当年的痕迹了。他的体态、语调、发型、服饰、做派和上等的城里人没有了任何不同。但是在潜意识中,金戈仍然觉得穿行于都市人流中的自己,如同一头驴穿行在马群,一滴泪穿行在一片笑容中。难以割弃的孤独与自卑像身后拖着的阴影——那是命运在他心扉上的划痕,不是境况的改变便能轻易弥合的。只有在大把大把地花钱时,这种感觉才像阳光下的冰块,一滴一滴地得以消融。    
    老葛被金戈的诉说打动了,感慨道:    
    “兄弟,看你西装革履的一副大款派头,没想到还受过这么多苦,不容易,不容易啊!”


第二部分第22节 三道弯胡同18号(2)

    金戈用手弹弹西装的下摆,说:“嗨,这身行头不过是场面上需要罢了,我也是穷人家的孩子,大哥,这次我找您来,真是为了帮你们呀!”如果说,刚才金戈还完全是出于功利的目的,那么此刻他的话语中已多了几分真诚,对贫困本能的同情,是童年生活留给他的一份馈赠。    
    女人也感动了,忙起身倒上一杯开水递过去,老葛抢过水杯,一扬手泼在门外,抱怨说:    
    “你这娘们儿,忒不懂事,沏壶茶嘛!”    
    女人看得出很贤惠,脸上全无一丝不快,连声应着,拉开抽屉拿出一个茶叶罐,用三个手指捏出一撮茶叶放进壶里,冲上了开水。    
    金戈接过女人递过的茶杯,喝了一口,味道苦涩,茶叶里还净是红梗,就知道是多年陈茶,烘烤得也极不讲究,便说,大哥爱喝茶,什么时候我让我父亲寄一些今年的新茶来,你尝尝。    
    “那敢情好!”女人说,“你大哥不抽烟不喝酒,不嫖不赌,就是爱喝口茶。”    
    “大哥真有名人雅士的风范啊!”金戈开了一个玩笑,便从茶叶的采摘、烘烤,谈到茶叶的分级、鉴别、品尝,如数家珍,气氛也越来越是融洽。    
    “兄弟,你说你帮我,怎么个帮法?那小兔崽子太坏了,你要是帮我就叫他多蹲几年笆篱子!”    
    老葛已全无戒备,语气中既有愤怒也有信任。    
    金戈放下茶杯,冲女人和一直坐在旁边没说话的菲菲说:“嫂子和菲菲先回避一下,我和大哥单独聊聊,你们不介意吧!”金戈已经感觉出来这个家由男人说了算,只要做通了男人的工作,事情就有了转机。    
    屋子里只剩下了老葛和金戈。    
    金戈说:“大哥,叫那坏小子蹲上几年监狱这不难,可是你想过没有,这样做咱们除了出一口恶气外,还能得到什么?咱们不但得不到什么,还要失去不少!”    
    “此话怎么讲?”    
    “第一,咱们菲菲失去了名誉,现在这世道,男女青年谈恋爱越了轨不算什么,社会的宽容度已经完全可以包容;但是如果被人强奸过,说起来总不那么体面吧?”     
    老葛没有说话,只是郁闷地出了一口长气。    
    “第二,现在的法律是打了不罚。判了那坏小子,我们不会依据法律得到任何补偿。可是如果变通一下方式,由男方给我们补偿就不是不可能的了。”    
    “那依着你怎么办?”    
    “这件事的性质定为谈恋爱,这样既可以保住菲菲的名誉,同时男方还可以出……五万元作为精神赔偿。”    
    本来,金戈想以两万元了结此事。凭他的感觉,菲菲一家对两万元也可能接受。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五万,连金戈本人也没想到自己会脱口而出。    
    “五万?”老葛惊讶得张大了嘴。    
    “对,五万!少一分钱也不行!”    
    “可这口气……”    
    “大哥,我为什么叫嫂子和菲菲先出去?她们可以意气用事,可是你不成,你是一家之主,这家要靠你撑着哪!”    
    “可是我们已经把他告了!”    
    “如果你同意,剩下事由我来摆平。”    
    “兄弟,你容我再想一想,行吗?”老葛仰起脸,看着房顶愣神儿。    
    “行,大哥,你好好想想吧。请你相信,我这样做完完全全是为了菲菲,为了你和嫂子。”说着,金戈站起身打开随身携带的密码箱,拿出一捆百元大钞放在桌子上,“大哥,你我一见如故,这点钱算是兄弟的一点心意,买台空调和冰箱吧,菲菲是个多好的姑娘,咱们不能苦着孩子啊!”    
    “这……这怎么行?”老葛坚辞不受。    
    “无论事情怎么发展,我都愿意交你这个朋友,兄弟之间你就不必客气了,谁让兄弟我现在有钱了呢!”    
    金戈摁住老葛的手,那手下压着一万元现金。老葛欲言又止,因为此刻,金戈注视着他的目光是真诚的,真诚得让他无法拒绝。    
    屋外,女人和菲菲正在择菜,见金戈要走,女人挽留说:    
    “金律师,吃了饭再走吧?”    
    金戈摆摆手:“不了,嫂子,下次吧。”    
    正说着,手机响了,是小雨打来的,问英华实业买进去连跌了三四天,总计损失已达百分之十五,是不是止损出局?金戈有可靠的消息来源,知道这张票在涨升前还有最后一跌,他所以让小雨在跌前买进,就是为下一只票作些铺垫,于是说:    
    “这是庄家震仓洗盘,股价马上就要拉升。告诉你哥沉住气,千万不要斩仓,获利不达到百分之二十绝不出货!”


第三部分第23节 相约莫斯科餐厅(1)

    辛怡经历了惊心动魂的一幕。    
    回顾这几天英华实业的走势,称得上大起大落,大开大合。买进去四天股价跌去百分之十五,几条重要均线全被击穿,K线图走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眼瞅着已然回天无力。    
    辛怡那两天都快崩溃了。ST海洋上虽然赚了个百分之十,但那次只买了五百股,这一次虽也只跌了百分之十几,可是用了多一半的仓位,买了两万多股啊,里外里赔姥姥家去了。辛怡要出货,许非同问了小雨,说我们再等一等,这是庄家拉升前最后一次震仓洗盘。辛怡将信将疑,没想到第二天早晨一开盘,英华实业就高举高打,当天以涨停板报收。第二天略作回探后,又在不到一个小时封在了涨停板上。老张都傻了,直说你这是那路神仙的消息,怎么这么准?后几天,英华实业继续放量上冲,每天均以中阳报收,辛怡看量价配合很好,本想再拿几天,许非同按小雨的指令坚持让辛怡抛了,里外里大赚百分之二十三。果然,抛出的第二天英华实业就以中阴线报收,开始逐波下探,陷入调整。    
    这天晚上,许非同特意约小雨出来共进晚餐。尽管小雨说吃“肉饼张”就行,许非同还是把吃饭的地点定在了莫斯科餐厅。    
    许非同喜欢这里的氛围。除了人民大会堂的宴会厅,北京恐怕没有一家餐厅这么宽敞明快,一如他此刻的心情。在大厅靠墙的一张情侣桌前,许非同和小雨相对而坐。桌上摆了几样精致的菜肴和一瓶红酒。许非同先为小雨斟了酒,又为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然后端起高脚杯,冲小雨示意了一下,目光中的忧郁便被深情所取代,仿佛阴霾中透出的阳光:    
    “小雨,真的很感谢你。你也许还没有意识到,你不光是为我们挽回了一些损失,更重要的,你可能拯救了一个濒临解体的家庭。”    
    小雨和许非同碰了一下杯,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惆怅。她知道,许非同说的是实话,而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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