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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伊蒂-托伊蒂-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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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最初的一抹阳光照亮天空,我就能看清这些“地精”——这是我给这些怪物起的名字,并且确信我发现的是地球上最矮小的人种——俾格米人——的一个村落。他们的皮肤是浅棕色的,头发则几乎是红色的。他们的身材匀称,非常合乎比例,身高超不过八九十厘米。这些个“孩子”当中有一些长着胡子,全是些浓密的卷毛胡。俾格米人快嘴快舌、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事。

  这看起来非常有趣,但我又感到害怕。我宁可遇上巨人也不愿意和这些可怕的侏儒碰头。也许,我甚至宁愿跟白人打交道了。别看傅格米人的个子这么小,他们却是大象最可怕的敌人。我在还没有变成大象以前就知道这一点。他们是射箭和掷标枪的出色能手,只需一下就能把大象刺死,他们还能偷偷从后面溜到大象身旁,用绊索套住大象的一双后腿,或是用飞快的刀子挑断脚筋。他们的村子周围全布满了毒刺……

  我突然转身就逃,慌得就跟上次遇到豹子时一样。我的身后传来喊叫声,跟着,他们就追上来了。如果我的前面是一条平坦大道,我就能逃开他们。但我是在茂密的树林里跑,经常遇到无法逾越的障碍。而我的追踪者们却比猴子还敏捷,滑得像蜥蝎,比猎狗还难缠,跑得快得就像那些障碍根本不存在。追兵越来越近。好几根标枪已经快插到我的屁股上了,亏得茂密的绿荫给挡了一下。我喘不上气来,随时都有可能累得跌倒在地。而那些小人们既不摔交,也不绊跟头,始终一步不拉地紧追不休。

  这个痛苦的教训使我得知,当头大象也实在不易,就是个子这么大,力气这么强的动物,也得为活下去而分分秒秒地进行殊死斗争。我觉得大象能活到100或100多岁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整天那么提心吊胆,它们怎么就能比人类活得长久呢?也许真正的大象不像我这么胆怯。而我有一个过于神经质,易于激动的人脑。

  信不信由你,我在那一瞬间曾觉得宁可立刻死去,也比总让死亡的阴影在后面追着好。停下来吗?用胸膛迎接我的那些两条腿的刽子手的毒枪毒箭?……我准备就这么做了。但在最后一分钟我的主意又变了,因为我突然闻到了象群的气味。我到了象群中间会不会获救呢?密林里的树木开始变稀,渐渐过渡到热带稀树草原地带,利用东一棵西一棵的大树,我有可能躲过追击者的标枪。

  我躲躲闪闪地跑着“之”字。到了这里傅格米人的优势就比在森林里减弱了。我趟开了一条路,但草原植物的坚硬的茎杆和杂草妨碍了他们奔跑。大象的气味越来越强烈,尽管我现在还没有看到它们。

  在我的前面出现了一些大坑,一些大象正在这儿像母鸡一样进行沙浴。到处都是粪便。这里又是几棵树。几头大象正在地上打滚。还有一些站在树旁,用鼻子卷住粗大的树枝,像摇扇子一样摇着,还时不时甩甩尾巴。它们的耳朵像一个个小伞一样支棱着。其他的大象都在河里安安静静地洗着澡。我跑的方向正好顶风,所以大象们没有闻到我的气味。只有当最边上的几头大象听到我的脚步声,象群才发出警报。

  瞧瞧这一下情况变成了什么样了吧!大象们在河岸上乱转,发出了绝望的号叫。头象不是站出来保卫它们的后方,而是头一个撒腿就逃,一头跳进河里,向对岸游去。护犊的母象则奋起保卫自己那些个头显然比成年象小得多的孩子,后方只得由雌象们来保护了。难道我的出现会把象群吓成那样,还是它们从我的没命狂奔上察觉了另外的危险——那个迫使我逃命的危险?

  我也猛地冲入水中,赶在许多带着小象的母象之前过了河,竭力往前冲,好让我和追击者之间有许多大象的庞大身躯充作屏障。

  从我自己这方面来说,这是非常自私的行径,但我也发现,除了那些母象,其他的大象都像我这么干。

  我听到俾格米人已经跑到了河边。他们叽叽喳喳的喊叫声和大象喇叭一样的叫声混成了一片。那里肯定发生了一出惨剧,但我不敢回头,只是一鼓作气地在平坦的草原上往前跑。这样,我就未能得知河畔的那场人中之侏儒和兽中之庞然大物的战斗是什么结局。

  我们一口气连停也不停地跑了好几个钟头。因为我早就跑累了,所以只能勉强跟得上那些大象,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离开象群啦。只要大象们接纳我,我就会相对安全得多了,因为它们知道地形,知道大象的敌人在什么地方。 

第十一章 在象群中
 
  终于,跑在最前面的大象停下了脚步,其他的大象也随着站住了。我们回头望去,但没有任何人追上来。只有两头小象在它们各自的母亲护送下向我们跑来!

  似乎任何一头大象都没注意到我。然而当最后一批掉队的追上来,象群稍稍镇定之后,大象们就走到我的身旁,用鼻子把我闻了个遍,又围着我转圈看了个够。它们咕咕哝哝不知问了我些什么推己及人。,我无法回答。我甚至不知道这咕哝声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满,还是高兴?

  我最担心的是头象的态度。我知道,在瓦格纳做手术之前“我”也是一群之主。万一我现在加入的象群就是我原来的象群,而那新头象以为我是来和它争权夺势的怎么办?

  我得承认,当那头巨大而又强壮的头象走到我跟前,有意无意地用獠牙撞了我一下时,我非常害怕,老老实实地忍着。它又撞了我一回,似乎是在挑战。但我没有应战,而是乖乖躲到了一旁。于是,头象把它的鼻子卷起来,放进嘴巴,并轻轻用嘴唇含住。后来我知道这个姿势是用来表示莫名其妙和惊讶的。头象显然为我的窝囊所震惊,反倒不知如何是好了。但我当时因为不懂大象的语言,以为。它这个样子是表示问好,就也把鼻子放进嘴巴。头象吱吱叫了一声,离开我走了。

  现在我懂得大象发出的所有声音都是什么意思。我知道小声咕哝和吱吱叫都是表示满意。放声大吼表示恐惧,突然吓了一跳就短促而尖厉地叫。在我刚刚出现时,象群就是那么叫来着。在因受伤和着急而愤怒时,大象发出的是低沉的喉音。有一头留在河那边的大象在俾格米人进攻它时,就是这么叫的。也许它是因为中了致命的毒箭才那么叫。在向敌人进攻时,大象的声音像铁片在摩擦,听起来相当刺耳。我说的这只是表示大象主要情感的基本“用语”。而这些用语还有许多感情色彩呢。

  一开始我很担心。怕大象们猜到我不是一头真正的象,会把我从象群中轰出去。也许它们的确觉出我有些不对劲儿,但它们相当不愿意惹是生非。它们把我当成了弱智儿童了——虽说脑筋不大对劲,却招惹不到谁。

  我的生活过得相当单调,千篇一律。我们总是一只跟着一只地走哇走哇。从上午九、十点钟到下午3点左右是休息时间,然后就又开始游牧。夜间又休息上几个钟头。有几头躺着睡,其他的几乎全站着打吨,只有一头在放哨。

  我可不甘心就这么在象群里混过一生。我想念人类。尽管我有一个大象的身体外貌,我还是愿意安安稳稳地跟人类在一起生活,不再担惊受怕。如果不是害怕白人为了我的象牙把我宰掉,我很愿意去找他们。说老实话,我甚至试图把我的牙弄断,好让我在他们的眼里失去价值,但这也徒劳无益。象牙死活弄不断,也不知是它太结实,还是我太笨。我只好继续留在象群里,跟着他们到处游逛了1个多月。

  有一天,我们游牧到一望无际大草原上的一片开阔地上。我在放哨。那是个有星星没月亮的夜晚。象群相对比较安静。我往一旁走了走,好能更清楚地听到夜间的动静,闻到夜间的气味。但四周只有各种青草和不时跑过的对我们毫无危险的小爬行动物的气味。

  突然,在远处,几乎已经是地平线上,燃起了一个小火苗,它闪了一下灭了,又亮了,着起来了。

  过了几分钟,在第一堆火的左边又燃起了一堆,然后就隔不多远一堆,点起了第三堆、第四堆火。不,这不会是准备安营过夜的猎人。互相之间距离相等的篝火就像草原上一条大道的街灯。与此同时,我在我们的另一侧也发现了这样的篝火。我们现在是在两条火线构成的大道当中。很快,这条大道的一头响起了围猎人的枪声和气势汹汹的喊叫声,而在这大道的另一端想必会有陷坑和兽栏在等着我们,到底是什么则取决于这次狩猎的目的——是想逮活的,还是要死的。我们跌到陷坑里会把腿摔断,那就只好等着挨宰。而兽栏里等待着我们的是受奴役的生活。大象们怕火,它们的胆子太小。当闹声把它们吵醒之后,它们就向既没有火,也没有吵闹声的那一边跑去——而那里默默无言地等待着它们的,不是奴役,就是死亡。

  全象群之中唯有我一个明白形势是怎么回事。但这又给了我什么好处呢?我该怎么办?冲着火堆走?那里可能也有拿着枪的人在等着我,也许,我能冲出包围圈。冒一下子险总比准死无疑或是受奴役要好。但那时我就得离开象群,重新开始当一头孤独的大象盲流。早晚也得死在枪弹、毒箭和野兽的獠牙之下……

  我觉得我一直在犹豫不决,而实际上却做出了选择,因为不知不觉之间我已经离开了受了惊的象群,这样,飞奔的大象身体形成的漩涡就不致把我也卷着,直冲着灾难而去。

  围猎人的喊叫声就在耳边了,他们还敲鼓,吹口哨,放枪。我发出了像低沉的喇叭声一样的呼唤。大象们从惊慌失措的狂奔中清醒过来,马上停下脚步,也像我一样拼命叫起来。这一次众象齐鸣把地面都震得发抖,大象们往四外张望,发现篝火似乎在步步逼近(有人把它们向前移动),就停止了吼叫,一齐朝着一个方向跑去。但它们却从那里听到了步步逼近的围猎者发出的喧闹声。象群又扭头往相反的方向跑去……直奔死亡。诚然,死亡眼下还不是迫在眉睫——围猎要进行好几天呢。篝火要一直步步逼近,围猎者也离大象越来越近,继续往前驱赶,直到大象全部被赶进兽栏和是落入陷坑为止。

  但我没有跟着象群,独自一个落到了后面。惊慌失措控制了整个象群,也传染到我的大象神经,又从神经传到我的人脑。恐惧使意识变得模糊。我也打算跟着象群跑了。我赶忙呼唤我的勇气、我的全部毅力来帮助我。绝不能那么办!我的人脑战胜了大象的恐惧,战胜了这个想要把我引向死亡的巨大的血肉骨骼之躯。

  我像个司机转了“载重汽车”的方向盘一样,把自己的前进方向对准了河流。一连串水花拍溅的声音之后,一切复归平静……

  水使我那沸腾的象血冷却下来。理智胜利了。现在,我已经把我的象腿牢牢掌握在“手”中。它们听话地踩着河底的淤泥向前走去。

  我决定跟猎人们开个普通大象不可能开的玩笑:像头河马似的沉入水下,只把鼻孔露出水面呼吸。我试了试。水灌到耳朵和眼睛里,挺难受。我不时探出头来听一听。猎人还在往这边走。我又钻到水里。瞧,猎人打我身边走过去了,根本没发现我。

  总这么紧张恐惧可受不了。干脆听天由命吧,但我才不会自投罗网送到猎人手上呢。我沿刚果河顺流而下,想在斯坦利…普勒姆和博姆之间找个洋行,它们在这里有好多呢。到了个洋行或是农场,我要努力向那些和平居民表明,我不是头野象,而是训练有素的家象,这样他们就不会把我轰走或杀死了。 

第十二章 给偷猎者效力
 
  实现这个计划要比我想象的困难得多。我很快就找到了刚果河的主流,开始了顺流而下的航程。

  我白天沿着岸边走,夜里就在水里游。我的旅行进行得很顺利。

  这一段的河流可以行船,所以野兽们不敢走得离岸太近。在这一段沿河而下的旅程中——几乎持续了1个月——我只有一次听到远远传来的狮子吼有一次我劈头撞上一头河马,这不是打比方,而是实实在在地撞到了一起,所以搞得相当不愉快。这事发生在夜里。它坐在水里,水面上只露着鼻孔。我游泳时没发现它,直接就撞到这头像座冰山一样笨头笨脑的畜生身上。河马又往水里沉了沉,就一头撞到我的肚子上,搞得我好不难受。我急忙躲到一旁。河马泅出水面,气呼呼地打了个响鼻,朝我追来,但我及时地离它远去了。

  我顺利地到达了卢孔加,在那儿看到了一家大洋行,从它挂的旗子看出,那是家比利时洋行。我一大早就从树林里朝着房子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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