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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之坝--一部关于三峡工程纪实文学-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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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树热”,早有察觉。他们发现这个“穷”地区,原来并不是真穷。

        有位热心人告诉我一个粗略统计的数据:涉及搬迁的川、鄂两省19个县市,每年在水位线以下的投资高达6000万元以上。这股在三峡库区沿线办厂建房之风,自1991年8月以来,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都在嘴里喊穷,却都拼命在淹没区内滥建工厂、房舍,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呢?

        答案,在各自的心中………

        ●巫山县城,几幢秀楼江边起

        游览过神奇“小三峡”的人,前几年路经巫山码头上岸,都会对沿江新建成或在建的几幢楼房的别致式样留下印象。且不管这些新建筑群的主人是谁,单看那构造和规模,游人即可下结论:绝非私家之举。

        一路来到别有风味的以十二峰命名的街上,又有新发现:

        路上几乎不能行车,本来不宽的街面只有一半供行人通行,另一半则在“旧貌换新颜”——翻修柏油路。

        有人问:“县城要搬迁,还修什么路?”

        有人答:“搬?还早哩。大城市到处都是柏油马路,干干净净的,我们就不能修一条过过瘾?”

        问的笑了,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儿:人家有,他们为什么不能也有?

        答的也笑了:“你们呀,饱人不知饿汉饥。你晓得我们这座光辉(灰)的城市里的居民,长年累月吃了多少灰?”

        说着说着来了劲,搅拌机电闸一推,筑路工人再不理睬管闲事的游客了。刹时间,城市一片喧闹……

        我找县移民局里的“当差的”,问及新楼和柏油路的事,这位“老师”(四川人见面都叫老师)一脸苦笑:

        “有啥子法呢,人家有权有钱鼓捣要搞,要盖房子,你拦得住吗?我反映,反映有个屁用!你不要饭碗了可以,但你不要饭碗吃啥子?喝长江水呀?再则说,人家有理由嘛!”

        “是不是”三峡旅游热“这条哇?”我问。

        “对头!你没听说今年四月以后,巫山县所有宾馆旅社都爆满的新闻吗?赫死人了,黑压压每天一片一片、一堆一堆的人往巫山拥,平均6000多人一天哪,我的哥哥!”

        “真的来这么多?”

        “嗨,假不了。全县城大大小小的宾馆旅社,总共才3000张床位。一下子来啷个多人,只有睡会议室、饭堂口罗”

        为了引证“老师”的这番话,我特意跑到红旗、巫峡等几个大宾馆和旅社作调查。不曾想,我凭籍手上的记者证当晚也未能找到一个象样的“窝”。

        此情此景,此时此刻,我这个爱管闲事的“二愣子”,感慨良多……

        ●忠县,“吊脚楼”赫然耸立

        我与同伴拍片到石宝寨,然后乘车到忠县码头赶上水船,又见到数处奇观:靠水泥钢筋混凝而成的楼房基座,一排排赫然耸立在江边的沙滩之上,形成川东从古至今一大奇景——俗称“吊脚楼”。

        从江边往上看,这组新建筑群不可谓低矮平庸,而堪称“鹤立鸡群”。少说已有八、九层,且都尚未完工,楼房外围被施工设施“保护”起来,令人难见真面目。

        但可以肯定:象这样的建筑标准,其造价绝非几万、十几万、甚至几十万元可以“打发”。那么,建这样的楼房,又是谁出的主意呢?个体户?或者某个小集体单位?

        早在若干年前,中央和地方政府就曾多次打招呼甚至下命令:

        不准在水库淹没线以下私盖房屋滥建工厂。事实上呢,年年喊不能建不准建,年年新建年年花样翻新……

        明摆着忠县在江边盖楼房是“违章”行为。因为三峡工程一旦开工,忠县县城难逃部份受淹的“命运”。这一“部份”,岂会不包括眼下新建的临江建筑群?你“吊脚楼”的脚再“吊”,也不能“吊”到几十米的高程吧?

        建新房,自然有建的充分“理由”。

        ●奉节县,争先恐后“塞空档”

        从巫山索大宁河上巫溪,再从巫溪乘车至奉节,在县城背后的客运站通往街上的窄道上,我见到了“175米水位”标志。因车站在县城的“屁股”这一面,可以将整个县城“尽收眼底”。

        从这个“窗口”窥探,一个“挤”字足矣。仔细一看,“挤”字里边还有一个“塞”字:车站旁边类似“私房”的“工程”星罗其布,城里的不少空隙里,冒出了脚手架……显然,拥挤的县城的建筑工人们,正忙于“塞空档”,以便主人在“空中发展”。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县城离著名的“白帝城”还有一段路程。过去到白帝城游览的人多半在码头乘坐小船往返。如今不同了,改革开放使该县旅游业发展迅速,在城东一条溪流阻隔的天堑处,出现了一座靠钢铁绳索拉扯而无桥墩的漂亮“软桥”,从大桥至白帝城娅口,新修了一条用金子铺起来的路,“中巴”车往返其间,煞是风光。

        奉节人修路架桥,是为给游人节省时间,有什么不好?

        奉节人投入产出会算帐,旅游发展了来钱就如流水,何乐而不为之?

        奉节人说:三峡蓄水还早哩,难道这几年白白地等着,眼见着能够到手的钱不捞?

        ——该如何回答?

        奉节县城整个搬迁,是三峡工程注定的,改变不了。但在未上马或即将上马却未蓄水之前,干什么呢?

        干工业,难;发展农业,也不容易。惟有旅游来得快,此时不抓住“三峡旅游热”大力投入,更待何时?

        问题在于:巨大的投入,是否能在蓄水以前收得回来;

        问题还在于:把气力用在“白扔”的建筑上,是否有利于本地尔后的经济发展。

        假若把有限的投资用于水库淹没区以上的开发呢?同样是花钱还得叫车子在山道上转圈儿,那么,可不可以从规划设计之初,就把“铁索桥”和新公路有意识地“升高”——升到淹没线以上呢?

        也许,钱要花得多些。

        但,这样的“多”,较之将来的“搬”甚至“重新开始”,岂不相对“少”或“省”了吗?

        但愿我是多虑和胡扯。

        但愿那座桥和新公路,确实是建在淹没线以上的位置!

        ●建房,沿江刮起攀比风

        无论是乘上水船从北岸观看秭归、巫山、奉节、忠县、云阳、丰都、万县市或搭下水船在南岸观看涪陵、巴东、茅坪……在濒江的古老建筑里,在红牌高悬的水位线下,映入你眼帘的新厂新楼蔚为壮观。

        我在上面把巫山、奉节县城的“目睹”告诉大家,并不是说巫山、奉节两地的“建房热”比别处更甚。恰恰相反,他们那儿的新建筑远没有涪陵市的新建筑气派,更没有秭归县茅坪镇的抢地建宅的前仆后继的“紧迫”和“危机”氛围。

        涪陵市乃地区所在地,有几幢甚至几十幢漂亮的楼房本无可厚非。象港务局客运站、银行、宾馆之类,建得气魄点、别致点,难道不好吗?如今全国各地都喜欢“过节”嘛,搞“文化搭台、经留唱戏”这样的活动,房子太陈旧了,如何“引资招商”?

        问题是:你建的港务局客运站就在江边,不久的将来便会被江水吞噬掉的。

        湖北秭归县境内的茅坪人,则是“集体、个人一起上”,既不想“引资招商”,也不考虑长远发展。建房搭棚,绝大部分选在淹没区内,给你造成的印象,象是要与三峡工程争时间、抢速度!

        ——你建,我为什么不建?

        ——你抢,我凭什么不抢?

        ——你建得高,我比你更高!

        ——你修得大,我比你更大!

        一个字:攀。都知道这儿要淹,却拼命在这儿私搭滥盖,难道不怕“赊本”么?

        这就很复杂了:建房的人难道个个都是傻子,都情愿把钱白白地往水里扔?

        按规定:淹房,淹田淹树,国家是要赔偿损失的。可国家的规定也讲得明白:凡1985年以后在淹没线以下地区建筑的新房和新开垦的田地及苗木,一律不计损失。

        “不计损失”?好轻巧。

        那么多的城市都在淹没区内建了新房、盖了工厂,钱花出去了,就一句“不计损失”,可能吗?俗语有云:“法不责众”。那么多地方的既得利益因你国家的工程而“受害”,你国家能坐视不管?说得丑点,农民有农民的“自卫”本领:我不搬,国家能柰我何?

        地方政府也有绝招:拖延搬迁的时间以影响国家工程之大局,又能奈我者何?

        说穿了,新房旧屋只要一沾淹字,就该索赔;

        新房建了,新厂盖了,新田新地种了柑桔种上树,总会产生效益:淹没前,新旅馆有收入,新厂有产出,新田新地上总要长出东西,眼前有利可图;到淹时……到淹时再说呗:人家要赔,我也要赔;人家少要,我也“照葫芦画瓢”;人家万一发扬风格,我不也一样可以发扬风格吗?反正钱这玩艺儿姓“共”姓“公”……“公家人”并在乎这些。

        农民则会发生骚乱:轻者赖着不走,严重了,可能会聚众闹事……

        写到这里,我想真诚地喊一句:“亲爱的同胞,同舟共济克服困难建三峡吧,少盘算些”小九九“好么?”

        因为:“乘人之危”非君子也;

        还因为:“借题发挥”和“投机取巧”,不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三峡工程的设计者们,从50年代便足迹遍踏整个库区,自愿抛洒热血,岁月将青丝染成白发而苦苦追求,图的是什么?

        国务院三经办领导下的各移民机构,踏破铁鞋而苦口婆心规劝人民不要在淹没区内折腾建房,又为谁呀?

        三峡工程乃利国利民之大业也,那400亿元巨额移民投资将遍洒整个库区的山水之间,宛如甘露,滋润大地干涸的心田;加之佐以“开发性移民”新政策,库区的经济发展振兴在望,人民的生活水平改善和提高指日可待。我们何不抓住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机遇,尽其全力,振奋精神,拼命一搏呢?

        把有限的财力用于高起点的开发上,既使未必成功,也无怨无悔;

        把有限的精力用在长远规划上,作为地区领导干部,人民会感激你的!

        ——紧急刹车吧,淹没区不欢迎头脑发热者闯入!

        ——红牌高悬,当心你的乌纱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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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年前,中国人以自己的聪明才智与大自然搏斗,在万里长江第一坝——葛洲坝,创造了大江截流的举世奇观。

        今年汛后,三峡工程亦将实施大江截流。江,还是这条江;人还是这些人。所不同的是,三峡在葛洲坝上游,葛洲坝水库抬高了水位20多米,三峡大江截流围堰净高度相应增加20多米,成为名副其实的深水围堰(悬堤)了。

        屈指算来,三峡工程自准备工程至今,已整整5个年头了。在整个工程17年工期内,头5年应该是一个阶段。换句话说,前5年的一切工作,都是为今秋实现大江截流作铺垫。大江截流是结束第一阶段工程,进入第二阶段施工的重要标志,是个里程碑。

        早在1995年11月初,李鹏总理就曾指出:“完成了大江截流,全国人民对这一工程,就会更加有信心。三峡工程现在的一切工作,都要围绕着为1997年胜利完成大江截流而奋斗。”

        总理的号召化作万名圆梦大军只争朝夕的行动——

        长江委:不夜的院子

        座落在武汉市解放大道1155号的长江水利委员会,是三峡工程设计单位。自50年代开始,该单位即着手进行三峡工程的勘查和科研设计工作,这里的老中青3代科技工作者,与三峡工程结下了不解之缘。林一山、李镇南、文伏波、洪庆余、曹乐安、魏廷王争等第一、二代领导人和总工程师,为推动三峡工程上马呕心沥血,第三代领导人黎安田、王家柱、郑守仁等喜逢盛世,站在前人肩膀上,带领万余名科技工作者枕戈待旦,为库区移民及城镇迁建规划,为宏伟的三峡工程夜以继日地绘制蓝图。

        多少年来,长江委大院“灯光不熄,人员不散,雄心不变。”从长江委总工程师调任中国三峡总公司副总经理的王家柱,是当年葛洲坝工程设计主持人和三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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