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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还是鬼上身? 作者:黑死笑笑(晋江2013.7.20正文完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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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是手拿拖把、扫把、教鞭,甚至板擦的同班同学,多是二组留下来做值日的一批,其中就有何倩和韩娜娜。
  
  “晴晓,你没事吧?”何倩提着水桶跑过来。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
  
  “韩娜娜说的。”
  
  韩娜娜不自然的别开脸,肩膀上露出刚刚通风报信,准备邀功的妹子。
  
  原来如此,许晴晓伸手,韩娜娜不明所以跟着伸手,双手一搭桥,妹子顺着韩娜娜的胳臂滑下来攀上许晴晓的肩膀,媚眼如丝。许晴晓不去看这只自我意识过剩的狗尾巴精,只对着韩娜娜说:“谢谢你。”
  
  “我也没做什么。”韩娜娜盯着妹子的脸上居然有丝不舍和羡艳。(同学,你适应能力也太强了吧?)
  
  “许晴晓,你真厉害!”
  “原来你会武功?”
  “居然一个人打倒五个混混。你好强!”
  一众同学目目放光,对着许晴晓一通猛赞。
  
  许晴晓觉得,这一幕怎么似曾相识……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六中门口混混基本不出没。
  




☆、番外:向晚的间歇性记忆:一代宗师

  曝露在强烈光照下的石阶上有个挑水的身影,扁担沉沉地嵌在肩膀的肉里,两头弯曲如一张哭丧的嘴,挂在扁担两边的水桶摇摇晃晃,倾洒的水迹很快被烈日蒸干,水桶底下各捆着一块比脑袋还大的石头,身形趔趄,滴落的汗水让眼神也变得迷离。
  
  向晚无聊地晃着七片树叶,摆出各种造型,“他们整你的。”
  
  其实他自己也明白,就算他在日落前挑满八大缸的水,他们也未必会让他入寺。
  
  但是他还是挑了,只要有一线机会,为什么要放弃呢?
  
  向晚不能理解,这个“知交”怎么跟头牛似地,一点也不懂的变通,向晚想帮忙都被拒绝,害的她无聊的只能玩树叶七巧板。
  
  一直到太阳下山,八大缸的水只满了四缸半,废话,谁挑着这样的水桶来回三里路上下几百级石阶能完成任务?本来寺里就有水井能汲水,这不是耍着人玩是什么?
  
  但是,很神奇的,住持对烂成一团泥的他说:“明天再来。”,地上那一团泥裂开嘴笑的一片灿烂。
  
  向晚依旧理解无能,寺里真的少一个挑水的?
  
  在他挑了7天水之后,住持终于换了台词:“明天,就来寺里修习吧。”
  
  他入寺,是为习武,所以没有落发。虽然后来还是被住持劝化剃度,但向晚疑心是因为他发现辫子不能成为武器只能当做累赘。
  
  在此之前,他还是个打水的,改从井里打水而已。住持没有再管他,没有让他参与弟子们训练,更没有夜半三更的倾囊相授,反正就是哪凉快哪呆着去。
  
  你看,这么老实的一个人,还是会被寻衅。
  
  一个拳头打在鼻梁上的时候,血就止不住的冒出来。
  
  打架打架,就是你来我往,拳脚相加,实在没有想象中那种仙风道骨、飘逸出尘。
  
  他用眼神示意向晚:“不要插手。”
  
  向晚摊手,随便你。
  
  拳头打在肉上,是一声声钝响,血花儿就像皮肤下冒出的泉眼,汩汩流欢。
  
  这两个,根本不需要比较,高下立见。
  
  在向晚看来他就像个沙包一样,而且还是被吊起来打。
  
  毫无招架之力,却偏偏不肯服输,打倒了,再爬起来,打趴下,也要匍匐着抱住对方的腿。
  
  渐渐地,向晚坐不住了。
  
  渐渐地,对手的眼神变了,不耐烦中有了某种惊惧和嗜血的杀意。
  
  “别过来!”地上的沙包大喝一声。
  
  惊住了向晚起结的手和对手的进击。
  
  “我会赢给你看。”
  
  对手下意识后退一步,回头看看空无一人的后院。
  
  再爬起来,接着……挨打。
  
  ……
  
  日薄西山,他靠在草垛上,咧开被打豁了的嘴唇,歉意的笑:“对不起,我输了。”
  
  向晚本想说你还真的以为你会赢,看到他颜料铺一样的脸,忍了。
  
  后来,住持来了,他成了嫡传弟子。
  
  后来,他在挨打和反击中习得一身武艺。
  
  后来,他剃度、出师、自成一脉。
  
  再后来,生老病死,不可或免。
  
  再再后来,向晚已经辗转咏春,又习了截拳道。
  
  截拳道的要义是“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向晚禁不住想起作古很久的他,很想告诉彼时被当成沙包打成颜料铺的他:“你赢了,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十四、运动会紧锣密鼓(上)

  期中考之后不久就该是运动会了,自从上次一人摆平五个小混混的小道消息在班上同学中流传开后,许晴晓基本已经是身怀绝技、深藏不露之类的代名词了。
  
  当班主任范老师要求在班会上讨论运动会班级方阵的特色时,姚艳举手:“许晴晓不是会武术么?让她露一手就好了。”
  
  虽然姚艳的动机有待商榷,但是底下大部分的同学却是眼睛发亮,纷纷点头了。许晴晓黑线了。
  
  因为方阵列队是有额外加分的,往年运动会开幕式上,很多班级都会玩一点小花样,比如喊着什么口号,放飞点气球,或者拿着鲜花、花环,再或者借一个方队的军装回来充场面。看多了,总归缺少新意。
  
  眼下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也够有特色,只是打算以什么形式展现呢?班长刘盛将问题切入中心。
  
  底下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一旦有了大方向,集思广益之下,还真的能有不少好点子。
  
  “选什么武术?”
  “太极啊,太极博大精深,动作又好学。”
  “那就让许晴晓领着我们一起在主席台前打太极啊。”
  “短时间内练不好的吧。”
  “对啊,练起来太花时间,还有队形的整齐度要考虑。”
  “那就许晴晓一个人打太极好了。”
  “那样又不够明显啊。”
  “不如让男生抬着许晴晓打太极啊,这样够显眼。”姚艳真是适合扇扇风,点个火什么的。
  “抬着怎么打?”
  “干脆加一块木板,找几个最壮实的男生扛着木板,许晴晓在木板上打太极。”
  “会不会有危险?”刘盛问。
  
  讨论的焦点和当事人许晴晓绽开一个天然澄澈的笑靥:“我没有问题的。”
  
  韩娜娜看到,三只小鬼在许晴晓的桌子上貌似做着点头动作。许晴晓知道,一定十分欣慰,灵力又精进了,居然能看到基本形体和动作了。
  
  最后在范老师的终审后,决定由班上四个个子很高,体格相近的男生来扛,而且改用又轻又结实的塑钢板,许晴晓在上面打太极,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许晴晓只做手部动作,脚上基本不动。练习的时候就分开来,前头加许晴晓的五人小方阵单独练,其余人踢正步,最后合起来排练时,许晴晓一套基本的太极动作,就让初三(3)班士气大振。
  
  方竹婷听说许晴晓要在学校运动会开幕式上打太极,还特地去买了一身功夫装回来,先来一通试装照猛拍。
  
  运动会开幕当天,领导在主席台落座,主持人照例宣布开始,按初一到初三的顺序进场。像往年一样,多数班级来回都是那些个“特色”,有个班还提前放出了鸽子,阵脚大乱。相比之下,初二(3)班,也就是叶宸远所在的班级,就比较拉风了,扯一面大红旗,红艳艳一片,把方阵全部盖住了,既新鲜又方便,底下的人哪还需要什么阵型,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讨领导喜欢了。
  
  轮到初许晴晓他们班上场,范老师还不忘叮嘱:“一有危险,后面的人要赶紧扶住许晴晓。”初二(3)班的队伍,快速做了调整,前面四个男生等许晴晓在板上站稳了,稳稳托起扛在肩上,魑魅魍三只小鬼同时就位。不少班级早就听说初三(3)班会有人打太极,但是一直没看过真人秀,这会儿全都将目光从主席台前喊口号的班级转移到初三(3)班的方阵。
  
  服装是黑白两系的衬衫和统一的黑色西裤,只是奇怪的错落交叉,队伍前方的四个男生黑衫黑裤,步伐稳健,最受瞩目的自然是板上一身白色功夫装的许晴晓了。沉静的气质,清浅的笑意,只是一个最简单的马步动作就让人觉得别有世界。
  
  许晴晓随着前进的方阵,缓缓起势,身体自然的贴合空气,抬掌、落掌,左右野马分鬃,云手、单鞭,双峰贯耳,起承转合,宛如一支古老的越人歌。
  
  接近主席台时,台上的主持人差点忘记了播报,几个领导惊讶之余大为赞叹,校长亲自带头起身鼓掌。从主席台往下看,黑白两色的服装俨然构成一个太极八卦图,队列整齐,正步有力,而队伍前方一身功夫装的许晴晓,虽然只有几个太极手部动作,马步基本没有变化,但是依然张弛有度,如行云流水一般,白鹤亮翅,如封似闭,最后收势,舒展自然地叫人移不开目光。除了四个扛板男生的功劳,三个小鬼也充当了加固剂和缓冲剂,小吃抱着许晴晓的左腿一屁股蹲坐在板上,阿旺抱着许晴晓的右腿倒栽葱扎根在板上,妹子则是在几个男生的肩膀和木板的缝隙间如蛇一样游走,填补空隙。
  
  在方阵这一项,初三(3)班无疑已经拿到了最高分。
  
  开幕式之后,初三(3)班乘着这股势头,接连好几个项目都拿到了名次,总分噌噌往上窜。许晴晓之前报名的时候虽然跃跃欲试,但是体育委员王晓峰一想到许晴晓跑步跑到晕倒就连连摆手,最后才挑了几个随便凑数的项目给她,一个跳高(跨越式),另一个跳远(跳沙坑)。许晴晓还想再报个110米跨栏或者1500米长跑什么,被王晓峰坚定的拒绝了,因为能打不一定能跑,游泳冠军就能打篮球么?
  
  何倩报的都是投掷类的,实心球、铅球和标枪;秦江的是一些中长跑和接力项目,100*4,400*4什么的;韩娜娜的是三级跳远和50M、100M短跑;班长刘盛报了女生都不怎么愿意报(许晴晓想报没让报)的长跑项目,陈娇娇是学校通讯社的,负责播报分数和各个班级的稿件什么的,所以什么项目也没报,其他没有比赛项目的同学就要负责后勤,送水、送毛巾,加油助威,还有写稿件。
  
  许晴晓的比赛项目都在第二天,所以第一天就帮其他人加油了,何倩实心球、铅球都进了决赛,后者还拿了名次;韩娜娜的短跑发挥的也不错,进了前六名;男生那边体育委员王晓峰一人拿了三个中短跑项目金银铜三块奖牌,秦江也拿了一块铜牌,不过最出风头的还是初二(3)班人称小霸王的叶宸远,一上来就“杀气冲天”,几乎就是独揽金牌,“小霸王”的加油声不绝于耳,总分直逼初三(3)班。




☆、十五、运动会紧锣密鼓(下)

  第二天的比赛明显比第一天激烈紧张得多。特别是分数比较高的接力跑,各个班级都是卯足了劲。
  
  许晴晓上午因为跳高错过了100*4的比赛,听何倩说有个班级的人第三棒女生在交接时不小心弄掉了棒子,重新捡起来递给第四棒时,却被那个男生用力甩掉,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操场,留下那个女生茫然无措地站在原地,眼泪都掉下来了。
  
  何倩说的绘声绘色,外加一脸对那个男生的鄙夷,手边威风凛凛挺着一杆标枪。
  
  “像不像杨门女将?”
  
  许晴晓竖起大拇指:“像。”
  
  “标枪比赛已经开始,请所有选手就位。”广播里传出陈娇娇娇俏甜美的声音。
  
  “我先走了。”“杨门女将”何倩挺着标枪归位。
  
  许晴晓也回到自己的跳远场地,上午跳高挫败的丢人,横杆才刚过0。5米,就被刷了下来,原本以为身体协调度已经达到百分百,但是实际操作的时候才发现,灵体和实体的差异,虽然日常已经习惯,但在跳跃上,技巧似乎还没有完全纯熟。
  
  “身子太沉。”许晴晓总结自己的失败经验。
  
  何倩撇嘴:“你那破身板儿还沉,我这吨位不就成了泰坦尼克?”没想到这样的无心之语日后也会“一语成谶”。
  
  下午跳远得挽回声誉,许晴晓握拳给自己打气。
  
  女生跳远预赛之前是男生的跳远决赛,最后的分数已经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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