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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不揭露,别人能看明白吗?吴启松忍不住看向了纪墨,纪墨今天的表现已经折服了吴启松,吴启松输得心服口服,甚至他都后悔了,早知道皇上是这样的,他绝不敢擂山河鼓告天子状。
他想用眼神把消息传递给纪墨,希望纪墨能够明白。纪墨也把目光看了过来,两人目光一接触,纪墨就明白了吴启松想表达的意思因为纪墨已经知道了,所以很容易理解。
纪墨微微点头,吴启松便明白了。
脸上现出笑意,吴启松忽然觉得轻松了许多。他现在的心情其实很复杂,但不知为何却是一点儿都不惧怕将要面对的死亡。
低下了头,吴启松有生以来第一次毕恭毕敬的向纪墨大礼参拜,额头触着地面,吴启松坦然的沉声道:“皇上,此事因老臣而起,亦应以老臣为止。老臣罪该万死,祈请皇上斩老臣首级,老臣愿大楚江山永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是在求死,同样也是在求纪墨能放过他的家人。
他的态度在面临死亡之前完成的转变,让所有人都莫名惊诧,这是怎么回事儿?死到临头还顿悟了?
吴启松话音刚落,忽然在他的身遭闪耀出朵朵梅花,一朵朵红梅彼此交相辉映,宛如星辰加身。一股清雅的花香随之飘散,经久不息。
在他的天灵盖上一道碧光冲天而起,宛如虹霞闪烁。让那本来看起来衰样的吴启松竟然增添几分清妙之意。
这道碧光给人一种妙不可言、清新雅致之感,正是吴启松一直停滞不前的清妙文气得到了升华,竟然一步踏过了传奇境的门槛。
他原本是通灵境巅峰,现在却是在面临死亡的时候顿悟,突破到了传奇境初期。
在场文武百官都是看得目瞪口呆不是,刚刚这一会儿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因为国师左鸿明说了句要提纪元的人头来见,然后吴启松就顿悟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突破境界哪有那么容易的,怎么这种好事就落到了吴启松这个贪官头上?
可以说在场的几乎无人知晓真相,唯一明白的,就是吴启松这个当事人和纪墨。
原本纪墨是想吴启松死了,但是却没想到吴启松还真是迷途知返了,还意外突破了境界如果不是现在吴启松跪在纪墨面前,纪墨都要以为其实吴启松才是主角了。
通灵境的死就死了,可传奇境的大修士到哪里都是抢手货,即便是道门里也是不可多得。
吴启松这么一突破,纪墨反而舍不得他死了。
不止是纪墨,其实项威、屈浩然他们这些心向纪墨的也都是舍不得了。反倒是左鸿明气得眼睛都绿了,他都搞不明白,怎么自己一句话就刺激得吴启松突破了。还好吴启松必死,不至于给大楚再增加实力。
纪墨略一思索,沉声道:“刘德金,利欲熏心,诬陷天子,背叛大楚,当诛!着令明日午时菜市口斩首示众!”
刘德金虽然早知自己必死,但是亲耳听到皇上金口玉牙宣判,仍然是不由得浑身剧烈颤抖,忽然尖叫一声:“不,不要杀我爹,救救我,救救我啊”
众人都是看向了混在人群中的刘树仁,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同情。生了个这样的儿子,真是家门不幸啊……
刘树仁默默地流着泪,然后闭上了眼,充耳不闻。
这个儿子已经让他伤透了心,算了,死就死了吧。这么大的罪过,皇上没有诛他九族,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很快刘德金就被如狼似虎的御林军给架出去了,接下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是集中在了吴启松身上,吴启松才是重头戏,刘德金的斩首只不过是开胃菜罢了。
纪墨深深的看了吴启松一眼,道:“吴启松,你可知罪?”
吴启松抬起头来,目光和纪墨一接触,蓦然领会到了纪墨此刻的心意,吴启松神色变幻,但很快便决定了下来。
于是吴启松答道:“臣知罪。”
看来他是真明白了,纪墨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朕便除去你的蟒袍、玉带、平天翅,将你打入【天牢】,从此便在天牢之中度过余生。吴启松,朕如此宣判,你可有怨言?”
家人保住了……吴启松心中唯一的牵挂也割舍下了,他此刻了无牵挂,不怒不喜不悲不怨,坦然答道:“谢皇上开恩,罪臣绝无怨言。”
对于吴启松现在的心态,纪墨很满意。吴启松进了天牢,那下半辈子就是纪墨说了算了。
我擦……左鸿明失望的一甩大袖子,竟然没斩了这老小子!不过左鸿明转念一想,是不是从此事可以证明昏君其实还是懦弱的?嗯,这么一想,心里好受多了。
“皇上仁慈圣明!”项威、屈浩然带头,文武百官都下拜了。虽然纪墨没有斩吴启松的首级,但是却让项威、屈浩然他们看到了无限的可能。
现在的皇上,真的越来越接近他们心目中期望的样子了。
嘿嘿,仁慈未必,圣明是必须的。纪墨暗笑,如果不是吴启松还有用,朕整不死他!
《+》
第211章你是谁的爷?
天牢里关押的,永远都是重刑犯。如果没有意外,凡是进入天牢者,都不可能活着出来。
牢头叶晓天今天特别的高兴,因为今天又收押了一名钦犯,而且还是终身监禁的那种。
作为牢头,盘剥重刑犯可以说是他最大的黑色收入来源之一。一般而言,会关进这里来的大多都是官员权贵。即便只是他们身上,都能搜出不少值钱的玩意儿来。
所以叶晓天最喜欢的是死囚,其次就是终身监禁了。
哼着小曲儿,叶晓天迈着八字步一步三摇的到了今天那钦犯的单间,打开外面一层铁门,叶晓天走了进去,里面还有层内门,不过这内门是由茶杯粗的铁栅栏构成的,防止钦犯越狱,又不影响内外人的交流。
把外面的铁门虚掩上,叶晓天笑眯眯的看着这个新入的钦犯:“吴尚书?吴大人?呵呵,歇着呐?”
新入的钦犯正是今天擂山河鼓告天子状的礼部尚书、安庆侯吴启松。
此时的吴启松身穿囚服,双手双脚都戴着雕刻着法阵禁制的枷锁。披头散发就像是疯子一般,而在他的额头上,烙得黑里透红的伤疤呈现了“叛国”两个狰狞的血字。
叶晓天并不担心吴启松会越狱什么的,那手铐脚镣上的法阵禁制能够禁锢传奇境大修士的修为,很安全。
对于叶晓天的话,吴启松充耳不闻。此时吴启松正坐在石床上,低垂着头,双目空洞的凝视着前方,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叶晓天也不着恼,笑嘻嘻的道:“咳咳,吴大人可能还没有认清楚形势。嗯,那就让我来给吴大人讲一讲吧。呵呵,吴大人,在外边儿,您是礼部尚书,是安庆侯爷。
“可是到了这里边儿,您就什么都不是了!明白吗?您就只是个等死的钦犯而已!呵呵,别以为您还能出去,不瞒您说,我叶晓天在这里当差十年了,就没见过哪个人进来还能活着出去的!
“不过,料想您今天进来的挺匆忙的吧,家里边儿还都没安排呢吧?不如这样您看怎么样?我呢,帮您老给家里传个信,也让家里边儿心里有个数,对不对?
“可是咱是担着掉脑袋的危险,给您传信。万一走漏了风声,说不定就是杀头的罪。您老也不忍心我们白死吧?
“呵呵,反正您也出不去了,这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是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不如就周济下我们兄弟吧。您是终身监禁,以后少不了用得着我们这些小人物的时候,呵呵,就当是结个善缘,您是聪明人,咱们来日方长呢对吧?”
叶晓天这番话说的真是软硬兼施,说教威胁,全都有了。不是第一回干了,叶晓天轻车熟路,他相信自己这套说辞拿出来,应该足够说服这个新来的老头了吧。
谁知道他说完之后,半晌都没有等到回音。眼看着吴启松坐在那儿仿佛泥塑的菩萨似的,一动不动、一声不吭,真是让叶晓天等的鬼火冒。
****这死老头还挺抠!叶晓天没那么多耐心伺候个终身监禁的钦犯,他换了张脸,冷冷的道:“老头!不见棺材不落泪是不是?哈!都到这一步了,还装什么高贵冷艳啊?好,跟爷玩一二三木头人是吧?来来来,爷今天陪你慢慢玩!”
说完叶晓天掏出钥匙打开了旁边铁壁上的一扇小窗,露出了里面一排精密的小型法阵,这些法阵都是跟刑具相关的,专门配在这里给牢头们收拾不听话的犯人用的。
先选了个口味轻点儿的法阵,叶晓天启动之后,就见吴启松那边发出一声闷哼。
只见他身上的手铐和脚链正在渐渐的从黑变红,这是火刑。启动之后,手铐和脚链会逐渐迅速的变热发烫,最后会宛如从火炉里取出的烙铁一般。
眼看着吴启松的手脚上飘起了袅娜的青烟,空气中散发着烤肉的香味,叶晓天得意的笑道:“怎么样啊老头?好不好玩啊?哈哈哈还高贵冷艳不了?嗯?还玩不玩一二三木头人了?嗯?老头,再不说话,别怪爷再给你来点儿更刺激的哟!”
“你……会……后……悔……的……”吴启松终于开了口,他的额头上沁满豆大汗珠,炙烤的痛楚让现在修为被封印的他等同于凡人,即便他现在突破了传奇境也难以承受。
“呀!还死鸭子嘴硬!”叶晓天骂骂咧咧的,刚想再启动别的法阵,忽然就见那扇虚掩着的铁门被人从外边儿推开了。
在这天牢里边儿嚣张惯了的叶晓天连掩饰一下的意思都没有,一边往法阵上按去,一边回头骂道:“谁啊!次奥!没看到爷在里边儿办事儿吗!”
“吱呀”一声,铁门敞开,当先走进来一人,尖厉又阴柔的声音斥道:“你是谁的爷?”
“你”叶晓天刚想骂人,蓦然看到此人衣着穿戴竟然是宫里的公公,他吓了一跳,但十年的牢头经验让他迅速冷静下来,拱手沉声道:“这位公公,下官是牢头叶晓天,这今日新到的钦犯想要闹事,下官正在给他上手段。”
“下官?”那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区区一个牢头,也有资格在咱家面前自称下官?”
“嘶……”叶晓天倒吸一口冷气,这老太监口气挺大啊!
这时旁边有带路的牢子点头哈腰的进来,叶晓天眼神瞟过去,那牢子赶紧道:“叶头,这位是宫里的总管太监陈公公,来探监的……”
“什么?”叶晓天顿时吓得手软脚软,总管太监那可是他遥不可及的大人物啊!这完全不是品级的事儿,人家那可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他叶晓天这辈子可能都见不着皇上。
“噗通”
叶晓天跪下了,连连磕头:“陈公公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下官、在下、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该死!该死!”
陈瑾冷哼一声:“还不把你的手段给下了?”
叶晓天浑身一哆嗦,心知不妙,赶紧爬起来把法阵给关了。然后又跪下了,他也不知道激怒了这位大佬会怎样,只能尽人事了……
陈瑾又指了指铁栅栏:“开门。”
“是!”叶晓天毫不犹豫的上前开门,比他爹妈的话都好使。
陈瑾又指了指吴启松身上的手铐脚镣:“把这些东西卸了。”
“什么?”叶晓天一呆:“陈公公这……”
“嗯?”陈瑾瞪了他一眼,顿时叶晓天仿佛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一咬牙,终于还是麻着胆子打开了手铐脚镣。
皇宫里的总管太监,是管不到天牢的。但是叶晓天相信即便是他的顶头上司来了也得在陈瑾面前乖乖的,没办法,大家的地位实在是太不对等了。
陈瑾点了点头:“行了,带着你的人出去外面等着。”
“啊……是!”叶晓天硬着头皮出去了,陈瑾没解释什么,就只是命令而已,但身为牢头,叶晓天却是问一句的勇气都没有。
绕过陈瑾,叶晓天看到后面竟然还跟着两个披着黑斗篷的人,这两人浑身都包裹的严严实实,就连脸都藏在了帽檐的阴影下。
叶晓天停顿了下,他职责在身,有心想问问。但是理智让他马上拔脚就走,这事儿根本就不是他一个不入品级的牢头能管的。
就只是个糊口的工作而已,用得着那么卖命吗?
外门一关上,这里面的动静就被完全隔绝了。陈瑾这才让到了一边,露出他背后的黑斗篷人影来。
其中一个黑斗篷人影缓缓的掀开了兜帽,露出了一张白皙英俊的面庞。
“罪臣拜见皇上!”吴启松顾不得他手脚都烙得外焦里嫩,连忙跪下磕头。
纪墨微笑着去扶他:“吴大人,事情已经过去了,日后朕还需要吴大人为朕保驾护航啊。”
“不敢,罪臣犯下如此弥天大罪,没有祸及罪臣的家人,都是皇上的恩典。皇上,不知罪臣当如何赎罪?”吴启松却是坚持跪拜不起,在金銮殿上,他和纪墨的眼神交织达成了一个协议,或者说是交易。
用吴启松的余生,来换取他家人的性命。
他这件案子可重可轻,重则诛九族,轻则也是要斩首示众的。但是皇上不但赦免了他的家人,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