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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喝……”
“难道你刚才……没上厕所？”
“上了啊！”吉小曼装出轻松的样子，两只腿却下意识地夹得死紧。
“哦！”孙炎吸着果汁，吸管居然还发出滋滋的声音。
他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听着那滋滋的吮吸声，吉小曼腿根夹得更紧。
孙炎喝完自己的果汁，再次疑惑地看向吉小曼：“你怎么还不喝？”
吉小曼摇了摇头……绝不能再跟着他的节奏走。
孙炎拿起她面前的饮料：“来，达令，我可以喂你哟！”
吉小曼冷冷地站起，仿佛是一个决绝的男生：“我们分手吧！”转身就往外走。
忽的，两根手指戳在了她的后臀，这出其不意的偷袭，立时让她发出一声尖叫。
虽然擅长于伪装，但吉小曼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哪怕是曾有意无意的挑逗孙炎，但那也只是一种手段和伎俩，被男生摸屁股这种事，仍是从来没有遇到过。再加上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的某个要害，后臀突然遇袭，而且还不只是“摸”，而是更加可恶的“戳”，这一受惊，女孩子的本能一下子激发出来，发出一声尖叫，跌跌撞撞的往前逃了几步，快速转身，两只小手下意识地捂在后臀，结果又被身后的花盆绊了一下，栽倒在地，这一跌，屁股震了一震，体内的水流差点喷出，于是下意识的蹦紧双腿，手捂要害。
上方的监控摄像头立时将“他”盯住，没过多久，警笛声呼啸而来。吉小曼心知不好，慌忙要逃，警车落在了她的面前，一名警官、四名警员下了车，警官来到“他”的面前，沉声道：“根据治安管理条例，在本市禁止伪装自己的性别，我们现在怀疑你与你外表的性别不符，请你配合检查。”
吉小曼转身要跑，其中两名女警员冲上去将她按倒在地，又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拉上警车，车门关上，随着一连串的震动，一名女警员探出头来：“长官，她是女的！”
警官大手一挥：“抓走！！！”
……
吉小曼被带到了警局，其中一人迎了出来，道：“这个人暂时由我们接手。”
将她抓来的警官和四名警员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这人显然来头更大，只好将这个“女扮男装”的治安犯交给这人。
很快，吉小曼就乘着电梯，被这人来到了最顶层，然后就在这里看到了封美和其他学员。
封美看了立在那里，不断发抖的吉小曼一眼，道：“大家先自由行动！”然后来到吉小曼身边，看了她一眼，朝另一边悄悄指了指：“厕所在那里……赶紧去吧！”
眼看着吉小曼差点哭出来般，捂着小腹往厕所疾跑而去，封美转过身，看向监视屏上依旧开心地四处乱逛的“孙美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另一边，吉小曼跑进厕所，手慌脚乱的拴上门，脱裤蹲下，很快，急促的水流声哗哗地射了出来，过了好久，才慢慢变小。缓缓的吁了口气，用旁边的草纸擦干，穿回裤子，她踱到洗手池边，对着镜子洗了洗手，忽地抬起脚来，使劲踹着旁边的瓷砖，一连踹了好几脚，瓷砖砰的一声裂了开来。
她收回脚，胸脯起伏，不停地喘着气。
可恶、可恶、可恶……
把水龙头开得老大，她用双手捧着水，低下头来，把脸往手中的清水凑去……要冷静、冷静、冷静……
忽将双手往旁边一甩，水花往旁边泼起，紧接着又抬起脚，往旁边的墙使劲踹……臭男生、王八蛋、流氓、人渣、操你妈的、可恶、可恶、可恶、操……
第88章你妈贵姓？
封美带着所有学员离开下位空间，回到了主世界。
气幻境中，她坐在太师椅上，将那些学员的表现一个个的点评过去，新人中，有的人认认真真的听着，有的人却是不免恨恨的在心里想：“我为什么要去学那种东西？”
点评到吉小曼时，封美朝她点了点头：“基本上，做得很好！”吉小曼的表现，大体上已经接近完美，如果不是孙炎的陷害，只怕根本不会被抓住。
吉小曼却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心里恨得直痒痒，本以为在这一方面，自己已经是很有才华，却没想到会被孙炎那样子捉弄，这混蛋果然就是在捉弄她。
封美看向孙炎，问道：“你以前扮过女生？”
孙炎耸了耸肩：“小时候，有一段时间我妈喜欢把我打扮成女孩子，当成女生养……”然后带“她”去相亲，骗了人家的彩礼就跑。
封美点了点头……难怪！
“接下来，我们要去的下位世界是‘纽约’，”封美说道，“在那里，我会给你们两个小时的时间，你们必须通过‘乞讨’的手段，赚取美元，在进入那里之前，你们可以通过想象设计出你们出现在那个世界里的形象，流浪汉也好，孤儿也好，老病也好，残疾也好，‘万象森罗’系统都会帮你们完成，让你们以自己设计出的形象投放在那个位面，记住，除了‘乞讨’，不允许采用其它任何手段，包括威胁和偷窥。”
一些新人在心里想着，怎么又是这样的题目？
吉小曼则是松了口气……不过就是装可怜罢了，这个是我最擅长的，这次绝不会再输了。
“开始！”封美挥动教鞭，一个个气泡再次升起。
过了一段时间，气泡破灭，所有人苏醒过来。
封美念着新人们这次“奋战”的成绩：“巴高：五美分……五美分？你敢不敢再多一点？廉安翔：两美元！衣薇：三美元六美分……”她一边念一边摇头：“满元甲：六十七元五分……还算过得去！邬爽：九十九美元……不错嘛，对你有点刮目相看了！吉小曼……两百一十七元八分……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有这样的成绩，很不错啊。”
吉小曼咬了咬嘴唇……这次我总该是第一了吧？
封美继续道：“孙炎：五百二十四元九分……唔，这成绩有点夸张……”
其他人也不由得惊讶地看向孙炎，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可以讨到这么多钱？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有这本事，在下界什么事都不用做，做乞丐都可以变成大富翁吧？
孙炎耸了耸肩：“小时候，家里没钱吃饭的时候，我老妈就会让我到火车站去，装成受虐待后无家可归的孤儿，每次都能赚到很多钱……习惯了。”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妈”啊？！
接下来，是到下位世界参加才艺表演，孙炎获得第一名。
他说：“小时候，我妈突发奇想，觉得我要是能当童星的话，就可以赚很多很多钱，所以逼我学了不少才艺，参加过很多次才艺选拔赛……”
然后是赌术，孙炎赢光了其他新人所有的钱，连自以为赌术了得的邬爽都不例外。
他说：“小时候，我妈经常带我到赌窝……”
台球比赛第一名。
“小时候，我妈会带我去玩台球，骗别人跟我赌，那些人欺负我小，一开始总会上当，直到再也没人敢跟我玩台球……”
传销测验最好成绩。
“小时候，我妈带我参加过传销……”
电话诈骗骗到的钱最多。
“小时候，我妈带我玩过这个……”
扮死尸扮得最像。
“小时候，我妈经常带我去做抗日剧里的群众演员，砰的一声我就倒下去……”
“小时候，我妈经常……”
“小时候，我妈曾经……”
一通下来，纵连封美也忍不住盯着孙炎。
“有什么问题吗？”孙炎看着她。
“你妈贵姓？”
※※※
第二次考核前两天——
无限星辰“主神”腾蛇锐志坐在桌后，两只手肘支撑在桌面，手背叠在一起放在下巴处。
成于副将、封美、小萌老师，以及其他几名教官聚在一起，各自坐在桌前的椅子上。
“这批新人小测试的成绩大部分已经出来了，”成于副将说道，“枪法：第一名邬爽、第二名孙炎、第三名吉小曼！基础理论：第一名衣薇，第二名吉小曼，第三名廉安翔……孙炎只排在第十六位！术数理论：第一名衣薇、第二名满元甲、第三名吉小曼……孙炎排在最后一名”
“毕竟是从人间界上来的，对术数这种东西，不要说接触，以前连听都没怎么听过，”一名教官说道，“这方面成绩不好比较正常，而且他以后明显会是存神系。”
成于副将点了点头。
另一人道：“不过满元甲的术数知识竟然能拿到第二名……”
成于副将摇头道：“术数的理论知识可以说是满元甲唯一的强项，但是在接下来的五行符录应用中，他的成绩也不过就是第九名，我们‘无限星辰’不是培养文化人的地方，他各方面的实战成绩太差，虽然我们不会主动放弃新人，但基本上可以断定……满元甲没有多少培养的价值。”
其他几名教官也一同点了点头。
成于副将继续道：“五行符录：第一名衣薇、第二名吉小曼、第三名孙炎……与满元甲相反，孙炎在术数相关的理论知识中，成绩很差，但在五行符录的实战应用中，进步很快，唔……与其说是进步很快，不如说他的感觉很敏锐，每一张符录都可以在恰到好处的时间里、恰到好处的用出，时机掌握得相当出色。绝境逃生：第一名邬爽、第二名孙炎、第三名吉小曼……”
“在所有测试中，吉小曼都排在前三？”一名教官讶道。
“全都在前三名里，”封美道，“但又从来没有拿到第一名。”
小萌老师说道：“但是在许多课程上，吉小曼的表现是最好的……”
“这就是她聪明的地方，”封美说道，“从来不拿第一名，避免了其他新人的敌视和过分关注，但每一种课程都可以拿到前三，这样的能力不可能不引起上头的注意……这就是她想要的！而且说实话，次次都能够进入前三，却又从来不拿第一，这也是一种强大的实力……”
“这丫头控场能力很强！”成于副将道，“但她犯了一个错误。”
封美叹气：“大到极点的错误……”
成于副将翻了一页手中的文件：“伪装：第一名孙炎、第二名家温书、第三名衣薇……吉小曼排在最后一名。”
第89章伪装
一名教官皱眉道：“伪装应该是她的强项……”
“她被孙炎陷害了，”封美道，“那一场测试，是让他们利用‘万象森罗’，轮流在下位世界一个市集上伪装自己，以其他人将他找出的时间来定成绩。也不知道孙炎在她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她一下子就被孙炎找了出来，而找其他人时，孙炎却故意拖慢了脚步。至于孙炎自己……吉小曼和其他人始终没能将他找出。”
回想起那个时候，她带着其他新人来到孙炎面前，孙炎变成一个五个月大的婴儿，咬着奶嘴躺在婴儿车里，拿眼睛斜他们，说“看什么看，没见过小帅哥啊”时的样子，到现在她都觉得好笑。因为那个推车的母亲时常将孩子抱出婴儿车摇啊摇，吉小曼等人都没有想到车中的孩子居然不是她的，但实际上那个母亲因为孩子病死，精神早已出了问题，虽然每天推着婴儿车走，但放在婴儿车里的其实只是一个洋娃娃，她已经分不清洋娃娃和她自己的孩子，而孙炎很聪明的抓到了这一点，让这个“婴儿”成为其他人的盲点。
“现在在气森境里进行的小测验是‘飞车’！”成于副将将手一挥，幻象出现，在气森境里，场地组合成圆环形跑道，所有新人驾驶着“飞蜓”彼此追逐。
“飞蜓”是一种酷似于摩托，但可以在空中飞行，以玄气驱动的交通工具。
赛场上，一个娇小的身影骑着飞蜓，甩下了其他新人，遥遥领先。
一名教官说道：“看来吉小曼会是这场小测试的第一名。”
封美摇头：“吉小曼已经乱了分寸！她原本的计划是在所有小测验中都排入前三，但是上一场测试，因为孙炎的陷害，她落在了最后一名，她已经心慌了，担心我们不再看重她，所以必须要在这一场小测验中证明她自己。可惜她没能明白，我们看重的就是她伪装和隐忍、以及她控场的能力，在一场小测验里出风头证明不了什么。”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伪装’原本就是她自认为最擅长最出色的一项，在这一项上被孙炎超过，失落是肯定的，更重要的是，在前面的大半个月里，她一直以为她已经骗倒了孙炎，但是事实证明孙炎比她更具欺骗性，现在她肯定已经很清楚，孙炎从来没有被她骗倒，且一直都在捉弄她，”成于副将摇了摇头，“过度失落成为了精神上的重负，心态上无法调整过来，就有点像那个时候大吃大喝的孙炎。”
封美说道：“但孙炎那时，考核已经结束，而她却是在考核之前。”
“嗯，”成于副将道，“看来后天的新考核，胜负已定。”
幻象中，“飞车”测验结束，吉小曼果然拿到了第一名。排在第二的邬爽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带着虞飞龙和巴高离去，孙炎却是笑笑地上前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