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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我向你看by辛夷坞-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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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出来。
    事关平凤,桔年再也坐不住,她站起来,飞速往后翻着。难道邮件是平凤寄来的?桔年早知道她之前一直做的是这个行当,但是她不会无缘无故把这种照片拍下来寄给朋友。那男人中等身材,但是看得出有些老态了,桔年盯着他正面的样子看了很久,越看越眼熟,背上直冒冷汗。
    那张脸她甚至是熟悉的,有她时常见到的另一个人的影子,但是年纪要大上许多。尽管她拒绝相信,但是眼睛不会欺骗她,那真的是韩设文,韩述的父亲,省高级人民法院院长,望年的领导,小时候曾经住在谢家楼上的韩设文!
    这个发现让桔年遍体生寒,甚至觉得胃里有几分不适。韩院长保养得很好,但是那脸身躯仍挑战者是出是一个正在逐渐步入老年的男人,这跟平凤那扎着两个小辫的素颜面孔形成了相当鲜明的对面,两个身体,一个苍老,一个娇娆,纠缠得如同深山里的蛇蔓。
    桔年没跟韩院长说过几句话,只是凭幼时的记忆和韩述和描述中隐纸记得他那张严肃的面孔。他在桔年印象里一直是个虽过于威严,但始终是一本正经的长辈,然而他趴在平凤身上的每一个姿态都是那么猥琐,这到处是面具示人的世界到底还有什么是真的?
    桔年看完了所有的照片,又机械地把它们整理好,牢牢地封存回信封里,她不敢再看第二次,仿佛那是个潘多拉的盒子,里面藏着可以毁灭一切的魔鬼。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平凤嘴里的“老肥羊”是谁,只怕平凤也早知他和韩述的关系,所以才一直没有说出来。以韩院长今时今日的身份和地位,他有什么得不到的东西?就算他舍弃家庭于不顾,贪图美色,有的是女人自愿投怀送抱,他怎么会选择在穷街陋巷拉客的平凤。
    平凤的打扮相当古怪,这必定是出于嫖客的古怪口味,韩院长压着平凤的样子,就好像他重新征服了属于他那个年代的青春。莫非他也深知自己的需求是如此丑陋,他那高雅贤淑的妻子不可能接受,正是受限于他的身份,他也不敢对离他更近的女人提出这种要求,所以他选择了一个跟他有着云泥之别的妓女,这样他才可以为所欲为地提出任何要求,这样他才觉得自己像是在别外一个世界那样安全?桔年只是想不通,作为平凤的情人,韩院长的司机谢望年,究竟在这一出丑陋的戏剧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他是无奈接受,还是乐于穿针引线?在巷子里撞车的那晚,望年开着一辆黑色奥迪,而平凤第一次喜滋滋地会过她的“老肥羊”,桔年不愿意往下想,否则她会为望年跟自己身上留着相同的血液而窒息。
    桔年哆哆嗦嗦地摸出手机,立刻就给平凤打电话,她要问清楚事情的缘由,假如照片真的是她寄出来的,她怎么会跟韩院长搅在一起,又为什么要让桔年知情。
    平凤的电话关机。她那个老旧的手机,电池早已出现了问题,用不了多久就会自动黑屏,打不通也不是头一回。桔年心慌气短地坐了下来,她发觉自己似乎已经想到了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难怪那天平凤听韩述的案子时会有那样不同往常的在意,因为她知道韩述父亲的丑事,并且手上已经有了这些照片,或许这就是她和望年干的一件“大事”,他们串通起来偷拍下这些照片,用以要挟韩院长,或是卖给别有用心的人以图发一笔横财,然后就远走高飞。但平凤临走前知晓了唐业和韩述的那些事情,她用她简单至极的逻辑推断出一个理论,那就是假如韩院长倒了,没有人为难韩述,唐业或许也不用背黑锅,能够给予桔年幸福的两个男人会就些解脱,所以她在临走前把照片寄给了桔年一份,她希望就此能够帮到她唯一的朋友。
    平凤是好意,但桔年却没有办法想得那么简单。那些人,那些事,就好像零碎的拼图,在她脑子里一块一块地拼凑,渐渐清晰。
    韩院长干涉韩述的案子,可他未必跟建设局的 案子直接相关,他的手伸不了那么长,让唐业背黑锅的人应该不会是他,否则以韩述逐渐深入的调查,不可能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平凤不但认识她的“老肥羊”韩设文,她还认识给老肥羊付钱的男人,这说明韩院长已经授人以柄,他不可能再像他的外表那样正义而干净,最有可能的是他跟案子后面的人间接有联系,说不定他们是拿过同样一个人的贿赂,他害怕牵一发而动全身,迟早把自己牵连进去。本来他以为韩述小打小闹只是啃个皮毛,就放手让儿子去查,谁知道他一手教出来的儿子在这个案子上如此较真,要是真揪出了建设局后面的黑幕,城门失火,必然殃及池鱼,他慌了,所以才阻上了韩述,甚至不惜父子反目。
    平凤想得太天真,桔年能把这些照片给谁?媒体?纪检部门?以那些层层相护的关系网,只怕照片还来不及见光就已经被处理了,就算她侥幸扳倒了韩设文,唐业身后的人同样位高权重,这个黑锅唐业还是得背,平凤未必能想到这一层,至于韩述,这样一来倒是没有人再逼他放弃案子了,但是桔年愿意打赌,就算让韩述放弃一百个案子,他也不愿意看到他父亲不可告人的那一面。对韩述而言,这些照片足能摧毁他全部的信仰和作为一个儿子对父亲的全部感情。平凤真心实意地帮桔年,但她也同时把一个烫手的山芋抛给了桔年。
    接下来,桔年做饭、洗澡、睡觉,脑子里都是那些画面和各种各样的问题。平凤和望年的“大事”如果真的是靠这些照片谋利益,那她和望年这两个傻瓜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他们难道就没有想过事情的后果会有多危险,就如同在刀锋在跳舞。还有自己该拿这些照片怎么办?
    给韩述?韩述会崩溃的,她再不待见韩述,也不愿意看到那一幕。
    一把火烧了?这些照片平凤和望年手上还有没有?他们会拿来干什么?勒索韩院长?卖给不怀好意的人?结果同样不堪设想。如果是这样,纸包不住火,假如韩述迟早会知情,如果他早一天看到这些照片,是否在伤心之余能够趁早做打算,这样事情就会朝更坏的方向发展。
    桔年把照片压在枕头下,辗转难眠。她从来就是个嘴里说得少,心里七窍玲珑的人,但是想得越多就越不安。简单的人或许更有福一些。
    这么到了半夜,她终于撑不住陷入梦境,好在睡得极浅极浅,所以手机响的第一声她就察觉了。桔年以为是平凤,赶紧抓过来接,然而却是韩述。
    “桔年,你出来一下,我在你家门口。”韩述声音很镇定,也很怪异。她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十五分。他以前虽无赖,但鲜有大半夜跑来吓人的。
    “怎……怎么啦?”桔年一紧张就结巴。
    韩述不肯在电话里说,只是让她出来。
    “我有点儿事跟你说。”
    那种不详的预感在桔年心里像暴风雪一般铺天盖地而来,不会是连他都出事了吧?她都搞不懂心里乱成一堆的惶然究竟是为了线头中一哪一个,然而在下床的短暂瞬间她作出了一个决定。也许她该把照片交给韩述,也许他会因此恨她,但她隐约觉得,她样是对的。
    她从枕头下摸出那个信封,披件衣服就跑了出来。韩述果然就在门口,背对着她,看着黑乎乎的地方,不知道想什么。他站立的时候背总是挺得笔直,但是这时却显得有些僵硬。
    韩述听到了响动,立即转身。
    “大半夜的怎么了?”
    韩述没有立刻说话。
    桔年微微皱了皱眉,“饭局现在才散?喝多了?进来说。”
    他沉默地点了点头,跟她进了屋子,两人都没有坐。
    韩述吸了口气,似乎在想该怎么开口,桔年捏着那个信封,同样犹豫不决。
    “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他们差不多异口同声地说出这句话,彼此俱是一愣。
    最后桔年先按捺住了,“你先说。”
    韩述一改往常在她面前没个正形的模样,相反,他很严肃,严肃得让桔年心中的如此突兀。
    “谢望年出事了……我刚听说,他杀了人,已经被警方拘捕,你爸妈都快疯了。”
    “他杀了谁?”桔年声音僵硬而空洞,她最关心的是这个。
    离得那么近,她甚至可以看到韩述因紧张而滑动的喉结。
    他说:“桔年,你的朋友死了。”
    桔年忽然想起晚报上的那则社会新闻。答案早就摆在她眼前,是她后知后觉。
    平凤!
    桔年那一瞬间仿佛从手里那个干干净净的蓝白色信封上看到了血,上面沾满了平凤的血!
    信封在她手上毫无预警地坠落,从开启过的边缘露出丑陋的端倪。
    “你没事吧,桔年。”韩述扶着桔年的手臂,然后府身去捡掉落在地的东西。
    然后,他看到了那些照片。

    第三十一章 我们还能相信什么(上)

    桔年后来忘了,韩述究竟用了多长的时间一张不落地看完了照片。
    她只记得很久之后,他才问了一句:“谁给你的?”
    桔年木然地回答:“死了的人。”
    然后他们面对面地站着,谁都没有哭,谁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他们只是站着,像两个傻瓜,像残破的泥塑,像半夜里丢了魂的野鬼。
    后来韩述离开了,他走出去的背影如困兽一般。
    不,不是困兽,应该说是一头刚刚才眼睁睁看着生养他的狼群在面前通通死去的幼狼。
    他们甚至无法开口安慰对方,一如打穿了的伤口,你两头得捂着,一松开,就是血溅五步,再也活不了了。
    很久以后桔年才知道,自己那一晚的猜测竟然八九不离十。真真就是地摊文学里最爱写的那类法制故事,看的时候离奇,过后才发觉它的丑陋和血腥。
    没几年就该退居二线的高院院长韩设文通过自己的小司机偶然结识了对他“仰慕”已久的成功私营企业家叶先生和崔先生,两位企业家极尽拉拢之能事与位高权重的韩院长建立了相当友好的关系。换作几年前,嫉恶如仇、自视清高的韩设文只怕一个好脸都不会给他们,他不缺钱,也不缺权,什么都不缺,无欲则刚。
    可是那两人出现的机会非常之微妙,因为就在那个时候,韩设文忽然从内部的一纸文件和身边的种种迹象里惊觉一个事实他老了,或者说,他即将老去。他不想拥有更多的名利和前程,但是他不能容忍自己老去,因为他习惯了自己位高权重的威严,习惯了力量和雄心。当他老去,当他退休,再没有围绕在他身边恭谨的人们,再没了一诺千金的力量,他会成为一个在自家阳台一边浇花一边怨天尤人的糟老头。
    他愿意付出一切换回他的青春,哪怕只是一种错觉。
    然而,最可怕的是,他在和自己一起躺了三十年的妻子身上发现,他渐渐地不行了。
    叶秉文和崔敏行这种人,韩设文见过许多,他看不起他们,有点儿小钱,自以为就可以通天,出现在他身边的时候,却像两只哈巴狗。然而这个时候,两条阿谀奉承的哈巴狗如同肚子里的蛔虫一般惊人地窥探并满足了韩院长唯恐老去的心态。他得抓住些什么,否则就再也来不及了。于是他鄙夷着他们,却在享受他们的奉承,这让他感觉自己仍有用处,仍有力量。他开始收下那些钱,不止是这两个人的,还有别人的,他甚至不知道他留着那么多钱干什么。他的积蓄足够他安逸养老,他的妻子、儿子、女儿这辈子都生活无忧,他只是需要那种拥有的感觉,疯狂的拥有,他站在权力的边缘,再不拥有他就远失去了。
    接着很自然地,姓叶的和姓崔的巧妙而善解人意地私下带来个女人。那是个肮脏的妓女,却也是个盛年的女人。一生清高的韩设文让那个妓女穿上朴素的衣服,扎着他年轻时候女孩子最爱的小辫,当他趴在这个妓女身上,他可肆无忌惮做自己想做的事,即使他不是每次都能成功地做点什么,但是他能感受到那个年轻的妓女在他身下臣服。他终于感觉他重新征服了他早已不在的青春年华,那种快感是他的妻子孙瑾龄或是他熟知的任何一个优雅女人所给不了的。他知道这无耻且危险,但他沉迷。
    只是聪明如他却无法洞察的是,这个妓女跟他的小司机竟然是一对,那个叫谢望年的小伙子一脸慈厚地跑前跑后任劳任怨,却在背后打着他的小算盘。谢望年和妓女平凤联合起来,预谋已久用房间里的摄像头拍下了韩设文的丑态,他们不打算直接勒索韩设文,不仅因为他们不敢,更因为他们有更好的渠道。这故事里的崔先生和叶先生愿意出很高的价格买下这些影像和照片,留着说不定有大用途,而那笔钱足够这小两口远走高飞去享受一段好的生活。
    一切罪恶在背地里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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