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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行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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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和边远地区,尤其刚刚发生的事情还让我心有余悸,遇到这样的好人,心里顿生温暖和感激之情。    
      在林芝地区共选定了两个寻巴族。地区行署分别转了介绍信并做了电话通知。    
      听洛桑秘书长说,有一国家武警总队首长的车队,当日下午到达林芝,并准备第二天去波密视察,慰问沿途筑路的武警官兵。据说这位国家武警总队的政委,已是第二次进藏。出了林芝县就等于进入了川藏线最险恶的八百公里路段,而这最危险的地段正是由武警官兵们严守的。刚刚从前方传来消息说:这段路因局部塌陷已中断。明日,林芝的武警支队将派一个工程队在前面为首长的车队架桥、开道。正好我次日要去访问的排龙乡的门巴族就位于去波密的途中。我窃喜,可以悄悄地随之沾光。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醒了,一看表六点三十五分,马上起床驾车东去,刚好在路过林芝宾馆时,一个浩浩荡荡的威武车队驶出大门,心中断定这就是首长来藏视察的车队了。    
      清一色的“丰田沙漠王子”豪华越野车,挂着统一的、看不懂的武警牌照,在这偏僻又略显荒凉的地域里格外地显眼,也会给人,特别是我这久别家乡的游子带来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我的“切诺基”憋足力气紧紧咬住车队的尾车。刚出林芝县城,道路就变成了砂石路面,即进入翻越海拔四千多米的色季拉山爬坡道。这是川藏路上一座著名的雪山。车队以平均每小时三十五公里左右的速度上行,当他们发现有一辆红色“切诺基”紧随其后时(我没有事先打招呼),曾试图整体加速甩掉我,但没能成功,此时,我真为我的“切诺基”自豪,真是好样的!    
      大约上午九点刚过,整个车队翻越色季拉山不足五分之一时,爬坡的弯道开始多了起来,弯道的弧度也越来越急。当车队中的车辆依次转过一个急弯道后,忽然,从右边陡峭的山崖上如开了闸似的滚石劈头盖脸地砸向行驶中的车队,每个滚石的直径约四十厘米左右,数量多,滚势猛,只见前面的车辆急速左闪右躲,竟然躲过了乱石的冲击。“武警的技术真棒!”我情不自禁地喊出声来。与此同时,落在路面上的大石把包括我的车辆在内的后三辆车拦住了。从前面两辆车上跳下几名武警战士,一边警惕地注视山上的动静,一边奋力搬掉横在路面上的石头,我也跳下车向山上张望,此时已没有大块的岩石再往下滚落。只见上面有几棵访点。一个是林芝县的排龙乡的门巴族,一个是米林县的珞碗口粗的松树被刚刚飞落而下的滚石拦腰砸断,再往上看,除了密密匝匝的树木外,已不见异样动静。我举着DV摄像机拍下了这一惊心动魄突发事件后的场面。当石头搬完之后,我和前两辆掉队的车火速通过危险路段,很快追上了前边的车队。    
      后来想想觉得怪怪的,这天既没下雨也没刮风,这段路更没有开山放炮,怎么会有这许多滚石从崖壁上滚下呢?真是不得而知。前面的车队共有十四辆“丰田王子”,在这样连续密集的滚石中,竟没有一辆车受到伤害,自然也包括我的“切诺基”。可以想见,任何一块大石砸中任何一辆车,其后果都将不堪设想,更何况还有首长身在其中呢!不觉对这位军中高级领导心生敬意(尽管我们共同闯过危难关头,但遗憾没有见到这位了不起的首长),真是命大、福大、造化大啊!    
      前方的路面变得更加难走,随处都是塌方、山体滑坡、泥石流、过水路和塌陷之后筑起的临时便道。往往一边是峭壁,高不可攀;一边是悬崖,深不见底,岩突兀,流砾崩石,惊险万分。行车中除了胆大心细,果敢灵活之外,还要求对复杂多变的路面做到随机应变和胸有成竹。此时的“切诺基”更显其英雄本色和不凡气质,那种无所畏惧的冲天豪气和不屈不挠的越野精神,在如此特殊的路况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行进在惊心动魄的川藏线上,有太多看得见与看不见的险恶和艰难,任何一个小小的失误和飞来的天灾,都能使我这渺小的生命无声无息、无影无踪地葬身于这气势磅礴的深山峡谷之中。无与伦比的巨大的自然力量在这里尽显,它会让那些自不量力想与之抗衡或试图战胜它的人汗颜,并付出悲惨的代价。然而,它那壮美、变幻莫测的奇异景色,有时让我兴奋得为之狂呼,有时让我敬畏得浑身发抖,甚至觉得连按动相机快门的声音,都会惊扰它的美丽,以至遗忘了对艰难险阻的恐惧。当我走访深居在山川峡谷中的藏族、门巴族和珞巴族时,不得不由衷地敬佩这些民族对恶劣环境的惊人适应力和生存能力。他们不仅顽强地生活着,同时还在生存中创造了像这里的自然一样撼人心魄的历史和灿烂文化……    
    


第四部分布达拉山,我心中的坎儿

      在西藏林芝地区接连访问了门巴族和米林县的珞巴族之后,沿雅鲁藏布江峡谷的南岸行驶,盘绕的山路和陡峻的断层,显得阴沉而险恶,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峡谷。江面狭窄,水势汹涌湍急,两岸的高山迫使它强行突破,无以阻挡。蜿蜒的砂石路,陡峭、弯多、险象环生。从米林县途经郎县到达加查县,二百四十多公里的路程很少见到人,也难得有一辆交汇的车辆。因有明媚的阳光作伴,边观赏两岸风光边行驶,也落得清静、爽意。    
      临近黄昏,山谷低处已经暮色苍茫了。远远看去,雅鲁藏布江已变成一条灰白色闪光的线,在越来越深的暮色中,我已到了宿营地加查县。    
      加查县很小,县城人口只有一千多。由于地理位置特殊,气温比其他地方要暖和一些。据说加查的苹果清脆香甜,是西藏出名的好品种。    
      县政府招待所给我安排在一个厕所改造的房间,墙角处散落着烟头、浓痰,铺盖充满多人使用后的混合气味,墙上隐现着厕所时代留下的“涂鸦”,有的字体写得真不赖,画得也像那么回事,我无法用高雅或低级来区分它们。男人们都是用生殖器作为宣泄,而女厕这边更多的是对爱的诗意般的祈盼描述。相信不管是仁人志士,还是平民百姓,每当如厕方便时恐怕没有捂住双眼不观者,当然偶尔也会有“一身正气”的人掏出笔来痛骂涂鸦之人,这个前厕所房间就有类似的情况出现。想来当时奋笔疾书之人不会想到多年后会有人有幸伴着他们的多彩作品入眠。    
      满县城找不到洗澡的地方,只有街头一家私人浴室,锅炉还是坏的。长话设施仍在建设中,本地惟一和外界通讯的是电信部门的卫星电话,想要打通它,似乎比登天还难(据说现在的加查县已经通上了程控光缆电话)。    
      天还没亮就起床,首先点着发动机预热,这是我在三年“中国行”中所要遵循的维护车辆的一个原则。即使是再紧急,也要将发动机的温度提升到六十度之后才动车起步。严格遵守这个原则之后的回报是,我的“切诺基”已行驶了十五万公里,至今还没有一次大修记录,发动机的动力依然强劲。    
      车出县城,就是烂泥道,慢慢脱离开奔涌向前的雅鲁藏布江,开始翻越赫赫有名的加查山(因山形酷似拉萨的布达拉宫,故也称布达拉山)。它的相对高度为五千一百多米,其陡峭的山势如天公用神斧劈开一样直上直下,可想当年筑路工人在这样的崖壁上开凿公路,其气魄和艰险,非常人能够想像。从山脚下翻到山顶的路程是五十五公里,越往上走,路的坡度越大,路面上留着深深的大卡车留下的轮沟。无奈“切诺基”底盘太低,在半山腰时,高高的车辙埂几次顶住底盘,使四轮无法驱动。每次只有在轮胎下填塞大量的石块才能继续爬行。    
      从半山往下眺望,在临近山脚边,海拔高度约四千米以下,还能见到零星的藏族农户,他们过着半农半牧不紧不慢的悠闲生活(在高原生存的人或动物,其行动的速率都很慢,原因是高寒缺氧)。藏式民居基本上是碉式平顶结构,全部以石块垒砌而成,房顶四角突起的四方垛上插有迎风飘扬的喇嘛旗,召示着藏传佛教的精魂无处不有,无处不在。有趣的是,这里的藏族民居上也有同青海土族、四川羌族一样的白石崇拜遗迹存在。他们将白色的石英石头供放在房顶、门头或围墙角的上方,这显然是对火崇拜渊源的追述。石英石摩擦起火星的神奇,早已深植于人类祖先的灵魂之中,而白色的圣洁与石的精灵特性正好迎合了这些民族的审美和心理趋向,表达了人们驱邪纳福、祈求吉祥平安的美好愿望。在我国崇尚白色的民族还有蒙古族、裕固族、回族、白族、柯尔克孜族、哈萨克族、朝鲜族等。自离开雅鲁藏布江河谷地带后,就一直在爬山,环顾四周全是山!山!有数不完的山头,看不尽的山谷,峰回路转,山外有山。有的山像刺天利剑,有的山像玉柱擎天;这一座山像一位英俊的卫士,巍峨耸立;那一座山又像一位娟秀的少女,白云为纱,半遮着俏丽的面容。左边看,远山连绵不断,仿佛一条长龙飞向天边;右边看,万山叠嶂,层峰累累,犹如海浪奔腾,巨涛汹涌。山,有各式各样的颜色,有的青苍,有的灰蓝,有的褐色,有的暗紫,有的周身披绿,有的寸草不生,有的松林满山,有的遍地野花。群山的风格也好像各有不同,有的雄奇,有的俊逸,有的清幽,有的浑厚,有的在阳光下气势磅礴,有的在雾霭中隐约缥缈。它们有着迥然不同的气质和性格。    
      当车爬到五十一公里处,已用去四个半钟头,在这里,距山顶只有不到四公里的路程了,海拔高度约五千米,然而我的车却再也爬不动了。一是车沟越来越深,路面越来越窄,加之山顶雨雪交加,土路早已变成了烂泥路。路面情况复杂多变,一个侧滑,就有可能连车带人翻下万丈深崖。向上看,伸手可摘白云;向下看,是心惊肉跳的绝壁。    
      “切诺基”底盘低的问题此时突出地暴露出来,可以说是阻碍向前的最大难题。不久,从后面摇摇晃晃地上来了一辆北京2020吉普车,由于它的底盘较高,只听得轰鸣的发动机带动着四只轮子一圈又一圈地竟慢慢爬过了山顶。而我的“切诺基”只能呆在原地望路兴叹,它的离合器已发出难闻的臭味,如果再这样拼下去,离合器片就有可能会烧掉。那时可真是进退两难,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无奈之中,我丢弃部分车中多余的物品,以减轻车辆负荷,为底盘能抬高再做努力。忽然,一阵狂风吹来,大片乌云瞬间就遮住了温暖的阳光,接着雨雪夹杂着冰雹一起泻了下来,气温陡然降到零摄氏度以下。我躲进车内,像一只离群的羊,期待着太阳再次露出脸来。三十分钟后,太阳果真出来了。看着地上收拾的近五十公斤之多的一箱剔除物品,心想,再见了,我带不了你们了。    
      再次向山顶发起冲锋,但冲不到几米又败下阵来。只好重新退到路边。    
      不多时,后面上来一辆拉着木材的东风牌卡车,这是位四川籍司机,他说可以帮忙把我的车拉过山顶,但要付费九百元。“四公里的路程要九百元!”我惊讶地重复着,他似乎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这实在有点儿乘人之危了,我谢绝了他的好意。“在山上过夜可是要冻死人的哦!”他临行前丢下这句话。    
      初秋的日照时间已经开始缩短,山里的夜来得早,虽然下午五点刚过,但已经是暮色苍茫了。我将所有的车门锁好,拿出一切可以御寒的衣服,把防身的藏刀放在手边。今生今世将第一次在这海拔五千米的山顶上过夜了。    
      夜幕笼罩下,群山的色调浓重、深沉,像安眠的大海一样。孤零零的“切诺基”,宛如漂浮在海面上的一叶扁舟……夜风使山谷呼啸,使松林发出海潮似的吼声,茂密的草在摇曳颤抖,互相击碰摩擦,不断地发出呻吟。寒风正酿制着严霜,给那些树儿枝儿挂上一层白色。    
      山上的空气明显地稀薄起来,呼吸短促,头痛开始发作,赶紧吃下“红景天”抗缺氧药。一团乌云又向这边压过来,转眼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晚,四周像死了一样沉寂,只有狂风夹着冰雹重重打在车身上发出“叭叭”声。气温下降得很快,我把所有能穿的衣服全部穿上,再加上睡袋和军大衣……    
      夜沉了,恶劣的暴风雪又不知躲藏在哪个山谷里去酣睡了,透过除了霜的挡风玻璃,我看到墨蓝墨蓝的天,像经清澈的水洗过,水灵灵,洁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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