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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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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答、滴答,时钟一刻没有懈怠。    
    她把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双手揉着太阳穴。她的头又突突地跳着疼了。她得做个决定,怎样安排案子的进程。如果她最终决定要接手这个案子,时间是个很大的问题,所以她不能花上几天来考虑清楚。她得把所有在现场的警察召来,挨个听取他们的证词,这个至少都要花上几天时间才能完成。    
    她看看表,已经是9点半了。她拿起手袋和太阳眼镜,匆匆地出了门,经过秘书办公区的时候,她瞥见满脸怒气的玛丽索儿,她今天从头到脚都套在紫色的“莱卡”里。    
    她发誓要把玛丽索儿弄走,迟早的事。    
    等她回来就办。


第三部分 可怕的梦境第29节 他就是那个戴面具的小丑

    这座两层楼的小房子位于柯洛盖博斯的阿尔梅里亚路,这个郊区是迈阿密的一个富人聚居区。房子是古西班牙式样,大概建于六七十年前,有棱有角,刷成深黄色,透着香辣馅饼的棕色,房顶用橘黄色的瓦铺成弯曲的S形。每个窗口外都吊着赤土陶的花盆,里面开满了美丽的鲜花,有白的、红的、黄的,姹紫嫣红。房子外面是砖铺的通道,通道两边是精心打理过的花床,通道尽头是一扇装着锻铁手柄的橡木门。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个精神病医生的办公室。赤土陶的信箱上,只有一块小木板悬在门边,上面写着:医学博士格雷戈里·钱伯斯。    
    思洁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候诊室的地面全铺着墨西哥瓷砖,里面的装饰灯是浅黄和淡蓝色的,安静、祥和。房间的四个角落里各放着一盆棕榈树,沿墙排列着两列坐着很舒服的皮沙发,看似价格不菲质量上乘。一张宽大、漂亮的红木桌上摊开着各种杂志,头顶的天花板上装着音箱,里面放着莎拉·布莱曼演唱、舒伯特作曲的《圣母颂》,歌声柔和而舒缓、宁静而安详。为了让那些精神失常的人在和这位好心的医生碰面之前情绪不会太激动、太焦急。    
    秘书艾斯特勒·瑞弗尔罗坐在一堵浅黄色的墙后,这堵墙的功用是把“神志清醒”和“急需帮助”两种类型的病人分开。透过墙上的那扇小玻璃窗,思洁可以看到艾斯特勒头顶上的几簇头发,高高地用发胶固定在离头顶几寸远的地方。    
    候诊室里空无一人。思洁轻轻地拍了拍窗户外面安置的一个金属铃铛。轻柔的“叮铃”声传出,艾斯特勒把玻璃窗打开,两片烈火似的红唇分开,露出一个微笑。    
    “早上好,汤森德女士!您今天可好啊?”    
    也许医生不在场的情况下,这样的办公人员不应该问这类问题的。    
    “很好,艾斯特勒,你好吗?”    
    艾斯特勒站起来,她的头发顶到了窗户边,但下巴却够不到这个位置,她大概只有5尺1寸的身高。    
    “汤森德女士,您的气色不错。昨晚我在电视新闻里还看见您了。那个男人真变态,是吧?他把那些可怜的被害者都怎么了?”    
    艾斯特勒,他做的比你想像的还要残忍,残忍百倍。    
    “是啊,他肯定是有病。”思洁换了只脚站,鞋跟在墨西哥瓷砖地板上敲得“卡卡”响。艾斯特勒的双手都已长了不少皱纹,还蓄了两寸长的亮晃晃的指甲,每个指头上都套着一个金子做的小玩意,她双手捂住脸,摇了摇头。“真是太可怕了。那些被害人都是些漂亮女人呢。漂亮女人啊。他样子看起来倒很正常,还蛮帅的,总之是一副正人君子相。人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身体向前倾过来,声音放低,仿佛在说悄悄话一样,“我真希望您把他给送到那个世界去,汤森德女士,这样他就不能再害咱们女人了。”    
    艾斯特勒,放心吧,他要去的地方,除了鬼娃娃花子,其他女人都用不着担忧了。    
    “艾斯特勒,我会尽力的。钱伯斯医生在吗?”    
    她慌乱起来,“哦,在,在。他正在等您呢。您请直接进去吧。”门嗡鸣,“急需帮助”的病人跨入“神志清醒”者的行列。大厅的尽头,格雷戈里·钱伯斯办公室的门敞开着,思洁可以看到他正伏在红木办公桌前看什么。她的鞋跟在瓷砖上敲出轻微的响声,进门的时候,他笑容可掬地迎接她。    
    “思洁!见到你真高兴。进来,快进来。”    
    钱伯斯医生的办公室是淡蓝色,知更鸟的蛋那种颜色。两扇落地窗顶部都装饰着蓝黄相间的花边帷幔。木制的百叶窗微斜,让银白色的太阳光照进屋来,在地毯和舒适的蓝色皮椅上画出一道道规则的条纹。    
    “钱伯斯医生,您好。您的办公室装饰得可真漂亮。让人看着就安心了。”她在进门的小过道里说。    
    “谢谢。大概是三个月前我让他们重新装修过一次。思洁,你可好长时间没到这里来过了。”    
    “是,是啊,我一直都挺忙的。”    
    他们之间出现了短暂的停顿,然后,他站起来,从那张巨大的办公桌后走出来。“哦,快请进来吧。”他说,把她身后的门关上。“坐。”    
    他示意她坐在一把椅子里,自己在她对面的椅子里坐下,身体前倾着,双肘支在膝盖上,双手交叉握着。气氛很随意,一点也不正式;思洁不知道他是不是对所有病人都这样,还是因为他们认识的时间太长,所以对她比较特殊。格雷戈里·钱伯斯总让她感到没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    
    “听说警方拘捕了‘丘比特’谋杀案的犯罪嫌疑人。昨晚11点新闻上我瞥见一眼。思洁,你们干得不错啊。”    
    “谢谢,谢谢。不过我们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真是那家伙干的吗?”    
    她在椅子上动了动,跷起腿,说:“应该就是他。如果安娜·普那多的尸体不足以说明问题的话,昨晚他们在他的住宅找到的证据就可以说明一切了。”    
    “是吗?哦,如果是这样可就大快人心了。”他蓝色的眼睛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下,“我知道办理这件案子可能压力很大,媒体和各方面都很关注,还有其他的事。”说到“还有其他的事”时,他的声音微微提高了,仿佛在提一个问题,她知道他给她开了个头。    
    她点点头,眼睛盯自己的大腿。她已经有好几个月没坐在这把椅子上了。这么多年的心理治疗、心理咨询,该是她自己独立尝试解决生活中遇到的问题的时候了,是时候测试折翅的小鸟是否还能翱翔了——她应该已经可以把过去的记忆,把那些一直纠缠她的记忆抛在脑后了。她不断在努力,所以借口工作忙、没时间,她把自己与钱伯斯医生的约见从每周一次改成偶尔为之,春天的时候她完全终止了心理咨询。现在她却又一次敲着他的门,乞求帮助。    
    “你是独立办理这个案子,还是和办公室里其他律师合作?”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一个慈父在关心女儿有没有好好吃饭睡觉。    
    “没有,目前为止就我一个人在办,如果杰瑞·泰格勒不指派其他人,可能一直就是我办下去。”    
    “专案组谁是头儿?多米·法尔科奈提吗?”    
    “对,还有市警局的曼尼·阿尔维雷兹。”    
    “我认识曼尼,他是个了不起的警探。几年以前自由城发生了同一人所为的四起谋杀案,我那时协助他们破过案。去年在奥兰多举行的法官会议上我也碰到过法尔科奈提警探。”    
    格雷戈里·钱伯斯的黑发透着灰色的光,但是那种灰色是生气勃勃、明亮耀眼的,衬托出他和蔼的蓝眼睛,为他在其他时候看起来相貌平平的脸增色不少。时间真是残酷,它在每个人身上都毫不留情地镌刻下痕迹,他的额头和眼角都牵牵连连地带出了不少深深的皱纹。但是正是这些皱纹,倒让他看起来很有味道。思洁猜想,他现在虽然接近五十岁了,但一定比他十几、二十几岁的样子好看。她又联想起昨天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脸上的那些皱纹。男人老了会变得有味道,女人老了却如此丑陋。真是太不公平了。    
    “思洁,你可让我着急了,昨晚从你的声音听来好像有很严重的事情发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洁换了一条腿跷着,然后又换回来。她的嘴唇异常干燥。“哦,是关于‘丘比特’案子的事。”    
    “是吗?你需要一些工作方面的建议?”    
    这就是问题所在。过去的十年里,格雷戈里·钱伯斯是她时断时续的心理医生,也是一个工作上的搭档。他对犯罪心理也颇有研究,因此经常协助州检察官办公室和警方破获暴力案件。很多次,她的办公室办理复杂的谋杀和家庭暴力案件的时候,他都为他们在法庭上需要作出的心理解释提供了帮助,一切都是为了解决一个“为什么”的问题。为什么人要做出这么残忍的事之类的问题。所以,他既可以作为一位心理医生交谈,也可以作为一位好的法律专家提供帮助。他有一张棱角柔和的脸,总是挂着随和的微笑,有各种给人深刻印象的证书,格雷戈里·钱伯斯可以用外行的语言解释一些深不可测的复杂问题。比如:成年人把儿童作为性攻击的对象是因为他们有恋童癖;男朋友持AK47(一种枪支)追杀女朋友,因为他是个精神病患者;母亲杀死孩子因为她有狂躁与抑郁并发症;十几岁的少年残忍地枪杀同班同学因为他的边缘型人格混乱。    
    他的诊断总是准确无误、切中要害。警方非常信任他,也非常尊敬他,他的私人病人也是如此。所以他在豪华的柯洛盖博斯开私人诊所,每小时收费可以高达300美金;如果你有钱,你可以为发疯付费。思洁很幸运,因为是执法部门的人员,所以可以打折。他从来没有为她的案子做过顾问。她总是小心地划出一条界线,不想在法庭上与他出现什么冲突。她在执法部门的会议和学术交流会上听从过他的一些建议,也间接地为自己办理的案子向他寻求过工作方面的帮助。在那些场合下,他是她的同事,也是她的朋友,她在那些时候总是简单称呼他“格雷戈”。    
    但今天,不一样,他是“钱伯斯医生”。    
    “不,我不是想寻求工作方面的帮助。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也不会昨晚9点还给您打电话了。”她勉强微笑着说。    
    “我很感激,不过别人可不一定把这看作是一种礼貌了。思洁,杰克·莱斯特以前还半夜1点给我打过电话呢。”他理解地微笑着,“其实我一定也不会介意的。”    
    杰克·莱斯特也是重大案件的公诉人,但思洁很鄙视他。    
    “杰克·莱斯特那家伙是个华而不实、自高自大的笨蛋。您真该把他的电话挂了,我就会这么做的。”    
    他笑了。“我记着下次这么做,肯定他还会那么晚给我打电话的。”他的脸色沉下,又一次变得严肃了。“如果不是关于工作方面的,那么……”他的声音仿佛留下了又一个问号。    
    她再一次在座位里不安地动了动。秒针在她的脑子里“滴答”响过。    
    她终于开口了,但声音小得像蚊子叫,“我又开始上这儿来,您知道是为什么吗?我想以一个……病人的身份和您谈谈。”    
    他点点头,问道:“是做噩梦吗?是不是又开始做噩梦了?”    
    “不是,恐怕比做噩梦更可怕。”她绝望地环视着整个房间,双手插进头发里。天啊,她真需要一支烟。    
    他皱了皱眉头,“到底是什么?”    
    “这次是那个人,他回来了,”她颤抖的声音很低,“但是这次是真的,他是真实的。是威廉·班特林。丘比特!他就是那个人!”    
    钱伯斯医生摇摇头,仿佛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她也摇着头,一直强忍着的泪水开始顺着脸颊往下流淌,“您听明白我说的什么了吗?丘比特就是那个人!他就是那个强暴我的人!他就是那个戴面具的小丑!”


第三部分 可怕的梦境第30节 你敢肯定吗

    钱伯斯医生僵在那里,然后慢慢地吐出憋在喉咙里的气,用不以为然、平静的语气问道:“思洁,你怎么会这么想的?”他是一位精神病医生,他的工作要求他遇事必须冷静。    
    “他在法庭上说话的声音。他冲卡兹法官大声嚷嚷,他一开口我就听出他的声音来了。”她抽泣着,想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伸手从他的办公桌上把整盒面巾纸都拿过来。    
    “来,拿着,面巾纸。”他靠回到椅子背上,手遮在嘴上,下巴低垂着。“思洁,你敢肯定吗?”    
    “敢,我非常肯定。十二年来,他的声音一直不断在我的耳边浮现,不可能我听不出来。而且,我还看到了疤痕。”    
    “他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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