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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剑-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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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的马似乎抵挡不住方谪尘挟马狂奔而来的强烈气热,直向后倒退,那人却没有料到他的马也会如此不济,顿时乱了阵脚。
  但方谪尘那凌厉的一刀丝毫不见停顿,狂劈而下。
  只听到一声虎吼,那人身侧数骑同时出刀,在千钧一发之际五把长刀刚好抵住了方谪尘那凌厉无比的一刀的刀锋。
  当六把长刀相接之时,五人不禁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发现方谪尘的一刀居然不含丝毫劲道,如同片鸿毛附在他们的刀背之上,丝毫不着力。
  方谪尘此刻不禁一声长啸,在瞬间刀锋一转,猛往上挑,劲道是何等之巨,顺着五人上抬的劲道,五人又是在猝不及防之下,发现方谪尘的刀上带着一股强大的吸力,使五人手中的长刀直问天空抛飞而出。
  方谪尘迎空长刀一劈邓没有丝毫的杀气,否则那正目瞪口呆的五人将人头落地,他突然大吼一声道:
  “还不让路?否则休怪主怪刀下无情了,将尔等赶尽杀绝!”
  方谪尘一出手便镇住了在场所有的人,气势是何等的雄浑,且手下留情了,并未斩杀几乎是必死无疑的人,他们一时之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正此时,一声尖厉的呼啸破空而来,只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作响。
  方谪尘一闻此声,水禁悚然一惊,在风声弥漫的飞云峡,来人撮哨而啸,丝毫不因风声的劲厉,而有丝毫影响,准确的把哨响传到此处,而且如同在耳边吹响一般,这份功力的确惊世骇俗,一听即知是劲敌。
  他也看到了战云眼中的凝重神情,在那里默然不语。
  那几十骑听到那声尖啸,如获大赫般,纷纷掉转马头,狂奔而去。
  方谪尘和战云与此同时感觉到峡谷的两端同时有人堵住来路,而飞云峡两侧是悬崖悄壁,壁立如削,的确是飞鸟亦难渡,仰头看时,隐约看见氤氲飘荡,的确是名副其实的飞云峡。
  方谪尘和战云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纷纷下马,方谪尘把那神情如同傀儡的‘秦履尘’扶了下来,托给了战云的手下。
  不一会儿,峡口对面的人徐徐地走了过来,迎面的正是剑林的少主北斗一剑许问天,一脸的冷漠,高贵的气质,睥睨天下的雍容在他高岸的身材,华丽的服饰上表现得一览无遗。
  许问天的步伐整齐如一,每走一步人自信,给人一种无往而不利的信心,仿佛是天生的王者一般,一招未出,气势上就可以击倒强敌。
  他并不是前呼后拥的,身后也仅跟进四个身穿此衣的中年人。
  四个中年人一色的紫衫,衬托出一身雪衣的许问天的与众不同的尊贵,超然众物的高贵气质。
  四人一看即是一流高手,两旁的太阳穴高高凸起,眼睛里露出夜色中仍可见的灼灼光芒,一色的瘦挑身材,身体笔立如枪,步伐不疾不徐,胜似闲庭信步,但是似慢实快,几个吸呼间便来到了五人丈前。
  许部天首先在丈前驻步,两只深遂却又冷漠的眼神先是打量了一下蒙着面孔的方谪尘。
  方谪尘感觉到许问天的眼睛如两道厉芒般,照到他的肺腑,仿佛一眼间就认出他是方谪尘所扮,连方谪尘自己都不知自己的破绽在哪里,但那种感觉却很清晰,他感觉到许问天的自信。
  方谪尘此时才明白许问天是何等的厉害了,绝对比他想像中的可怕。
  当许问天打量着一身夜行衣的战云时,微露一丝迷茫的眼色,方谪尘情不自禁的侧头看向战云之时,发现战云居然比平时的身材“苗条”了许多,显然是用了瘦骨之术。
  战云功力深厚,由于在内力方面更为精湛,深得老盟主的载培,为防同心盟中有人认出他的身份,一路上忍着剧痛强施了缩骨之术,是以当许问天看他之时,虽然气势有些熟悉,但体形却大大改变了。
  许问天的确是个天才,只看两人一眼,便将方谪尘的体形与气神息在脑海中。
  战云如不是施用了缩骨之术,恐怕也是无所遁形了。
  许问天却毫不将两人放在眼里,抬头直望着夜晚,冷冷的道:
  “留下秦履尘,你们走吧,我不愿意难为你们几人!”
  没有人可以怀疑他的语气,他的确有这个实力。
  方谪尘却是天生吃软不吃硬的,他慢吞吞的说道:
  “当然可以,只是仅凭你们几句话,似乎份量不够嘛。”
  许问天的涵养出奇的好,只是冷冷的笑了一笑,他身后的四人却怒眼圆睁,几乎忍不住要喷火一般,狠狠的瞪视着“出言不逊”的方谪尘。
  方谪尘回头看了一下背后,却是四名一色的金衣人,平均年龄都不过二十五六,与自己几乎是同一个阶层的,但方谪尘留意这四个金衣人,绝对与自己相差不了多少,不禁暗暗吃惊,剑林不愧是剑林,随便拈出一个出来,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方谪尘看了看天色,料想到今夜必有一场恶战。
  〖JZ〗※〓〓〓〓※〓〓〓〓※
  睡在牢房里的秦履尘辗转不安,劫狱的人眼看就要行动了,要真的劫了自己,自己却是没有丝毫办法,此刻又没有办法逃出去,当然最根本的是此刻自己由于伤势,根本不能凝平时一成的功力,几乎没有能力来维护自己的安全,即使全是些踏梁小丑,他也是毫无办法。
  当听到三更梆子响时,忽然听到有人大叫:“失火啦,失火啦!”
  知道内情的秦履尘立即知道劫狱人使的是调虎离山之计,他几乎忍不住要叫起来,这是土匪的调虎离山之计,当然没有人会相信一名死囚的话,更何况救他的人听到他这样的呼喊,还不……
  秦履尘虽然急得直跺脚,但那些狱卒还是拼命的向外跑,真是欲哭无泪。
  其余的死囚本是无精打彩,死气沉沉听到失火的呼叫,似乎也来了精神,引起一阵骚动,爬到牢门朝外面看。
  果然不到片刻,几个夜行衣打扮的人毫不忌讳的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没有费任何曲折就找到了秦履尘住的牢房,对准牢门上的大锁,一把巨斧狂劈而下,那大锁应声而折。
  秦履尘急得没办法,躺在草堆上装睡,似乎根本未听见一样。
  “妈的,老和真他妈有福气,外面搞得热火朝天,他却睡得像个死猪。”
  说话的人一口粗话,声音如同破锣,一闻其声,秦履尘就知道此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盗匪,而且粗俗不堪。
  秦履尘只感觉肩头一紧,接着是身脚悬空,他假装睁开朦胧的睡眼,朝着他将他提起的人看了一眼,装作大一吃的模样。
  其实他是真的吃了一惊,眼前这个魅梧的大汉真可谓是巨形,比起洛磐石的体形毫不逊色,更为可怕的是他比洛磐石更为粗犷,一头似稻草般的头发,信手扎起,黝黑的浓眉显得杀气腾腾,让人一见即心胆俱裂,的人也会被他吓得晕了过去,一脸的胡须,让人想到杂草丛生的荒野,血盆大口,是绝对的凶神恶煞,一身的肌肉又粗又壮。
  “臭小子,睡得连你大哥都不认识啦,这小子真他妈的有意思。”
  其余众人听了不禁哈哈大笑,这些人似乎“他”的熟识或兄弟。
  “大哥!”秦履尘的声音可谓是‘惊喜交加’,给人一种死里逢生的感觉。
  “……老子怎会让自己的兄弟成了刽子手刀下之鬼啊……”
  盗魅伸出那张蒲扇般的大手一挥从人应声只向外冲出去。
  秦履尘被人背在背上,其余的人则领先开路。
  秦履尘此刻终于有机会细细的打量一番,这些人虽然算不上是高手,但别有一股悍气,如同不惧生死一般,你的剑砍过来,他的刀子直接捅过去。
  那些平时欺压惯良民的衙捕哪见过如此强悍的打法,不禁后退不迭,几个照面,便都崩溃,溃不成军,难怪劫猝如此容易了。
  那盗魅长得高比铁塔,一条粗如小腿的铁棒上下翻飞,见其外观以是让人魂飞魄散,更何况他那条巨棒,少说也有一二百斤,此人舞将起来,却如同摆着一根稻草一般,挥洒自如。
  有这样的人冲锋陷阵,捕快再多也是无济于事了。
  像这群强盗这样明火执仗的劫猝的确不多见,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在盗魅的带领之下,毫不费力的冲出了衙门,径自向洛城北方飞奔而去。
  一到城门口,早有人接应,连优良的战马都应有俱有,秦履尘回头观察之时,“大哥”的那匹马给压得直往下沉,一别不堪重负的模样。
  一路驰骋下来,秦履尘约莫走了三四个时辰的路,发现“大哥。的身后居然跟着三四匹马,原来他早已知晓自己给马的负荷过重,所以只好三四匹马换着骑,否则那马早给他骑得累死了。
  盗匪从自古以来皆是以山为寨,秦履尘想不到‘自己”的贼窝却生得是湖光山色,秀丽无边,却被这群人强占了,的确有些暴殄天物。
  由三更直到天明,再到太阳升起。
  这群山正是城北的栖霞山,而山下的湖则是因山而义的栖霞湖,单是看此山名和水名,就显其典雅生动,其景色犹为绮丽迷人。
  山势由北向东沿伸,山峰绵延曲折,直伸到肉眼难以看见的地方,山势比起五岳来,称不上雄峻,但其独特的别致却是堪于天下名山媲美了。
  靠近湖的山脉,正是丹枫如血的时刻,漫山遍野,整个山脉满是枫树,到了丹机白露时分,秋风染红了整座山,远远看去,整个山林如同火山一般,又如同红霞栖满,想来这名是其来历吧。
  湖水清澈见底,游鱼历历可见,栖霞山的枫树侧映于湖中,湖面一片通红,微风拂来之时,湖水荡漾,山枫的倒影,如同火在漫延一般,显得无比的瑰丽,令人情不自禁的感叹造化之神奇。
  到了傍晚的时刻,夕阳西下,浓艳的霞光染透了西天,与山上的枫叶互相辉映,更是如火如荼,仿佛从天到地陷入一场火海一般,让人感觉到生命之蓬勃,自然的变幻万千。
  更有渔鳞片片,来去如湖面之上,兴尽而来,渔歌互答。
  当秦履尘来到这栖霞山下,栖霞湖旁,也情不自禁为这湖光山色所吸引,沉迷,油然产生留恋忘返之情,生出归隐的幽然之情。
  “大哥”下了马,看着秦履尘尽情颜笑的模样,大笑道:
  “老九,是不是牢里呆长了时间,连咱家的栖霞山都快给忘了?”
  此人虽长得粗野蛮横,但为人却显得古道热肠,虽然是龙头老大,冲锋陷阵却毫不畏缩,当“大哥”的确有几分气魄。
  到了这栖霞山贼窝,秦履尘反而安下了忐忑的心,一旦一切成为了事情,你就得接受这种现实,秦履尘就是这样的人。
  秦履尘发现老九可能本来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再加上死牢之中呆久了,众人皆不以秦履尘寡语而为然,其实是秦履尘根本不知老九是怎样的角色,不但其脾气,声音,甚至其名字也一无所知,只是取了老九的一个面容,此时是同样的身材,因为他压根就没有长期扮成此人,只是为了避开风头而已,没想到阴错阳差之下,他被劫了出来。
  一想到这里,他就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是福是祸,皆难预料!
  土匪虽然是号称百无禁忌,连造反都可以,还有什么值得顾忌的呢?
  但是他的一身衣服,是受过牢狱之灾的标志,被脱下来丢到大火之中化成灰烬。
  接着便是要作一次净身,洗掉一身秽气。
  屋子里放着半人高的木桶,里边还冒着热腾腾的白烟,本来一身汗腥的秦履尘不禁产生一种强烈的跃入这舒服得让人欲仙欲死的热水之中。
  刚欲脱下衣服,忽然进来两名丫环打扮的女子,令人眼前一亮的是两名女子不禁长得娇俏,更加可人的是玲珑剔透的身材,让人产生呼之欲出的兴奋,高耸的波峰颤颤不休,低浅的胸衣隐约可见其深陷的乳沟,几近透明的衣服,让里面的亵衣几乎清晰可见,很容易心猿意马。
  那两名艳婢缓缓走了过来,蜂腰轻扭,更是风骚万千,让人的呼吸都会停顿,声音更是让人沉醉:
  “九爷,让婢子们和你一起洗澡吧。”
  秦履尘装作目瞪口呆的神情,心里却在盘算,难道这老九也是色中饿鬼不成?
  想不到这贼窝居然还有如此标致的美女,一听说要陪他洗澡,不禁又有些急了,连忙摇手道:
  “不可以,不可以!”
  他的声音听起来干涩而粗俗。
  那两名艳婢相视一下,露出一种诡异的神情,仿佛有些难以相信似的。
  这种情五月更坚定了秦履尘对老几是‘色中饿鬼’的看法,秦履尘连忙解释道:
  “我在牢里得了怪疮,主人看了恶心得紧,等我好了,再找你们吧。”
  女人对那些疮症之类的怪病一间敏忌,一听说是恶心的怪疮,连本来升腾起来的某种欲望也冷却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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