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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疑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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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调查卡艾洛的交往情况时,早已获悉有个前男友是刑警。贝洛迪耶点了点头。“你说发现什么疑点?”
  “她的习惯是如果几个小时不用计算机,就会把主机的电源关闭。刚才我打算打开计算机时,发现主机的电源是开的,猜想凶手可能使用过这台计算机。”
  阿提拉的话还没说完,鉴识人员已猜到这个警探请他们过来的用意,而且这些地方正是当时他们没有采证的。他用氰丙烯酸脂(即三秒胶)的气体喷在按钮上面,果然发现指纹的纹路,然后小心翼翼地用指纹胶片把浮现出来的指纹贴下来。
  “我想,凶手应该不会戴着手套打计算机,因此键盘﹑开机开关﹑计算机前面的那迭便条纸,以及桌上的原子笔都可能留下指纹。”阿提拉说道。“就算凶手擦拭过,也应该不会擦得那么干净。”
  贝洛迪耶斜睨了他一眼,略带气愤地说。“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来?而且不早跟雷欧纳讲这些被害人的习惯!现在黄金破案时间已经过去了。”他边说﹑边戴上手套,把窗帘拉上,然后拿起外形像只手电筒﹑上面附有长方型橘色滤镜的多波域光源灯,仔细观察计算机。
  “那时我受伤住院,怎么来蒙彼利埃协助破案呢?”阿提拉愤怒地瞪着他的后脑勺。然后从鉴识人员的工具箱里拿出乳胶手套戴上,鉴识人员忍不住斜瞪了他一眼。
  鉴识人员采集完指纹后就拿起另一支多波域光源灯,戴上橘色护目镜,用手肘把贝洛迪耶推开,不悦地说。“这是我的饭碗,别跟我抢啦!”
  贝洛迪耶耸了耸肩,只好拿着多波域光源灯到别的地方重新堪察。阿提拉的双手叉腰,脸色凝重地直视计算机,揣想着如果凶手曾碰过这台计算机,到底要查什么数据?是在杀害卡艾洛之前﹑还是之后使用?
  “嘿嘿嘿……除了找到指纹,还在键盘的边角发现精液!”鉴识人员说道。
  这两名警探同时凑到计算机前面,警探拿起光源灯胡乱照了一通,阿提拉没有工具,只能瞎看。
  “调到515绿色波段啦!”鉴识人员厌恶地说。
  贝洛迪耶把光源灯调到515波段,果然在鉴识人员暗示的地方发现异样,然后把它递给满脸焦躁的阿提拉。
  看什么看?看到了又能怎样?鉴识人员在心里嘀咕着。他为了再确定,拿着用生理食盐水沾湿的棉棒,小心谨慎地在黏附于键盘按键侧面的精液斑轻轻擦拭,然后使用SM试验法,滴上反应剂,呈现阳性的鲜紫色。最后他才拿另一根棉花棒擦拭另一个有精液斑的按键,静置风干之后,才放进干燥盒里。
  “奸杀之后才使用计算机;他们异口同声地说。严格地说,是凶手拿卫生纸擦拭留在龟头上面的精液﹑或者处理使用过的保险套时,不小心沾上精液。打键盘的时候,黏稠的精液就沾附在上面。
  “精液斑太小了,而且指纹并不完整,所以键盘我必须拿回实验室化验。你们如果要用计算机的话,去借一个键盘吧。”鉴识人员边﹑边拔下键盘的插头。
  贝洛迪耶急忙到隔壁借键盘。半晌,他就抱着被香烟熏黄的键盘回来,接上主机,打开计算机,上了网,搜寻IE的记录,最后两个网页分别是google和CathayPacific的网页。贝洛迪耶点阅了后者,惊愕地说。“怎么会是航空公司?”
  “卡艾洛的朋友和同事有说过她要出国吗?”阿提拉焦急地问。
  “没有!”贝洛迪耶边说﹑边摇着头。
  阿提拉掏出手机,利用附加功能找寻当地的旅行社。他问了两家旅行社,才获悉那是国泰航空的网站,一个以香港为基地的航空公司。他们俩都惊讶了,卡艾洛或者凶手为什么要进入这家香港航空公司的网页?
  香港?忽地,阿提拉跑了出去,猛敲隔壁那位男人的房门。
  男人以为条子又来找碴,满脸不悦地开门,发现是阿提拉,才收起厌烦的表情说。“怎么了?”
  “你认识华勒西吗?”
  “我们以前一起踢过足球,当然认识;男人走到那张合照前面,指着一位蹲在角落的男人说。“这就是华勒西。怎么了?”
  “他认识卡艾洛吗?”
  “他来蒙彼利埃的话,都会来我这里聊天,当然也认识她。”
  “华勒西现在在蒙彼利埃吗?”
  “他前阵子在这里。不过他经常跑来跑去,居无定所。”
  “那么案发当天呢?你有看到他吗?”
  “有呀,我在校园碰到他,他说过几天就要离开了,而且要离开很久,所以才来跟我道别。”
  “谢谢!”阿提拉急忙跑回卡艾洛的房间,急促地对贝洛迪耶说。“华勒西可能是嫌疑犯!他认识卡艾洛,而且养父是台湾人,可能搭国泰航空的班机到台湾。”
  “妈的!又是现在才讲;贝洛迪耶赶忙拿起手机通知小队长,请他利用职权询问航空公司华勒西是否有订位。
  “你现在能先检查这些便条纸吗?嫌疑犯可能在纸上抄下班机,然后撕下来带走。因为笔尖的压力,可能在下一张纸留下痕迹。”阿提拉对鉴识人员说。
  他走了过来,拿起放大镜仔细凝看最上面的那张纸,表面上几乎没有任何痕迹。他摇了摇头说。“必须拿到实验室化验才行。”
  “我现在可不可以就先拿到你们单位检查?时间紧迫!”阿提拉激动地一手掐住鉴识人员的肩膀。
  “这样的话,我会被主任责骂的;他用力掰开阿提拉的手,斜瞪了一眼。
  “喂,拜托啦。”贝洛迪耶摀住了手机,朝鉴识人员喊着。“你也晓得凶手是否还在国内是很重要的事,等你在这里全部堪察完了,也要一个多小时,再回到中心化验,可能太晚了。”
  “天晓得他会不会刚好搭这段时间起飞的班机离开法国;阿提拉硬挤出哀求的表情,但是心里恨不得把枪管塞入他的嘴里,逼他答应。
  即使他相当不悦,但是时间的确相当紧迫,他才免为其难地点头。阿提拉当下就拿着放置便条纸的证物袋奔了出去,当他冲下楼梯时,尚未痊愈的脚伤狠狠折磨他的神经。不管了,他咬紧牙根地三阶当一阶跳下楼梯。他挪动疼痛的脚钻进车里,拿起警示灯挂在车顶,一路狂奔。
  他深知检验样本必须排队,而且他跟鉴识主任又没有交情,于是打电话给跟鉴识主任熟识的雷欧纳,请他拜托主任先检验他所带去的样本。这位主任倒没有本位主义,他随即请一位兼任文件组的鉴识人员待命。阿提拉一赶到,鉴识人员就像接力赛跑般接过证物袋,小快步前往实验室。
  鉴识人员把摄影机对准便条纸,关上灯光,分别使用红外线和紫外线检验那张纸。但是嫌疑犯可能也撕下第二张纸,避免被警方查到蛛丝马迹,因此只发现相当浅的字迹,无法分办。鉴识人员只好改用氩雷射检验,终于发现模糊的字迹。
  鉴识人员揣想应该是班机号码,于是大胆研判。CX260PAR14:00HKG7:45,CX460HKG8:40TPE10:20
  HKG应该是香港,TPE又是那里呢?
  阿提拉的手机响起,是贝洛迪耶打来的。阿提拉念出便条纸上面的字。宾果!但是,华勒西已经搭乘每天都有航班从巴黎起飞的国泰航空,经由香港飞往台北。
  另外,项目小组地毯式的搜索终于有了成绩。案发那晚,卡艾洛曾经和一位阿拉伯裔的男人在一家餐厅吃饭,刚好吻合华勒西的身份。而且他又在案发的时间点使用过卡艾洛的计算机,警方随即把他列为主要嫌疑犯。可是,他已经逃离法国。
  法国跟台湾没有邦交,更没有签署引渡条款,就是确认凶手是华勒西,一点用处也没有,无法将他逮捕到案。
  一连串的振奋之后,紧接着是一道道的沮丧。颓丧的阿提拉跟抽空帮忙的鉴识人员和主任道谢之后,便驱车返回卡艾洛所住的公寓。这时,警方已把搜查重点从卡艾洛的房间转移到邻居,谁叫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宣称熟识华勒西。
  公寓的大门站着一位制服警察,阿提拉拿出警徽晃了晃,走了进去。他见到两位刑警正在盘问那个男人,就独自走进极不愿又渴望踏入的卡艾洛房间。他茫茫然地兜了一圈,发现刚才鉴识人员重新搜索时,没有将翻出来的物品一一归位就被紧急调到隔壁搜查,他只好把摆放零乱的东西放进原本的角落。
  卡艾洛﹑华勒西,这两个名字像两股台风在阿提拉大脑彼此撞击,情绪紧绷的他经由华勒西又想起陈绍裕和柳艾美,脑海也随之飘起柳艾美下巴的那颗痣。他瞥见书桌上有一张卡艾洛在威尼斯所拍的照片,即将再联想下去的思绪突然被照片硬生生割断。他拼命思索,仍然无法抓回飞逝的线头,他气愤似的双手猛拍太阳穴,然后扬起眉毛,找寻他们到威尼斯旅行时所拍的照片。他在一个五斗柜里找到了。
  他的五官揪成一团地快速翻阅。忽地,他看到一位再也熟悉不过的女孩…柳艾美,惊愕地瞠目结舌,他这才晓得为何当时看到柳艾美的遗体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跳了起来,不管脚伤未愈就冲到隔壁,硬生生打断贝洛迪耶的问话。“华勒西在七月初的时候有没有来过这里?”
  “等一下。”男人不悦的眼神掠过阿提拉和贝洛迪耶,然后走到书桌旁,翻阅搁在上面的桌历。他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有!他打电话说碰到一个东方女孩子,想借我这里偷情。那几天我就跟我女朋友到山里露营,让他好好享受。”
  “怎么了?”贝洛迪耶问道。
  “华勒西可能还牵涉一件发生在艾克斯的奸杀案!卡艾洛的案子就拜托你了,我还要赶回艾克斯寻找另一项线索。”阿提拉一说完话,就跑了出去。
  “妈的!等到嫌疑犯已经溜了,才讲有一堆线索;贝洛迪耶咬牙切齿地咕噜着。
  不管了,阿提拉跑下了楼,跳上老旧的铁雪龙汽车,直奔艾克斯。
  阿提拉住在老城区的外围,他一进门就寻找在威尼斯所拍的光盘片。当时他为了记录扒手行窃的过程,连拍了许多没有卡艾洛的照片。他烧录成光盘之后,只挑有卡艾洛的照片冲洗出来给她,而保留原版的光盘。
  他一一检视将那名红衣人摄入的照片。凶手是右手拿刀,如果凶手要杀站在左手边的法马瑟.毕隆的话,那名吉普赛女子应该是右腰受伤才对,但是照片却显示那个倒霉鬼是左腰受伤。
  凶手的目标应该是柳艾美才对,而不是法马瑟.毕隆!
  当时我太主观了,一直认定是江湖仇杀,误判情势。但是,从柳艾美的表情和反应研判,她根本不晓得有人要暗杀她!等一下,如此一来,那件他妈的奸杀案根本就是预谋杀人,而不是单纯的奸杀,凶手应该是东方人才对。这样子那根阴毛就可以解释,他妈的凶手故意误导警方办案!
  他的思绪整理清楚了,就拿起车钥匙直奔医院。
  冈亚张大着嘴,还来不及说话,阿提拉劈头就问。“那晚跟你干的是东方人,还是西方人?”
  “是带着南方口音的法国人,而且是白人女孩,不是黑人。我还没有跟东方人干过。”
  怎么会是法国人呢?阿提拉不解地想着。
  “对了,昨天我想起来那个女人曾经打电话给我,说想再跟我干一次,要我在家里等她。结果她没有来,害我独自喝干为她买的葡萄酒,倒头就睡。”
  “那天是不是七月十三号?”
  “对不起,我忘了;冈亚羞赧地说。
  “干!你只记得他妈的一些琐事,最重要的长相和时间却什么都忘记,只知道干!”阿提拉忍不住把今天所憋的气发泄在他身上。
  “在酒吧跟女人搭讪当然就是要干呀,不然要干嘛!难道你跟女人回家不会想干吗?干!我现在连下床都没有办法,天天被他妈的阿岚疲劳轰炸,干的一肚子火,你还在这里干不停。”冈亚的火气也不由地扬起。
  看守岗亚的警察发现病房里又吵了起来,忍不住进来问道。“警官,怎么了?”
  “你最好干到阳痿啦;阿提拉拔出了手枪,想要塞进冈亚的嘴里,却又气愤到狠狠放下来,咬牙切齿地步出病房。
  “他今天为什么火气那么大?”冈亚问那名监视他的警察。
  “听说他的女朋友一样被奸杀。”警察压低嗓子说。
  “难道他认为两件案子是同一人所为,才急着逼我回忆那个女人的长相?”冈亚狐疑地望着门口。
  “说真的,连续出了两条人命,如果我是他,一看到你描述的那张画像,同样会干到很想砸烂你只知道干的那一根。”警察露出狡黠的笑容,转身出去。
  “干!我为什么那么倒霉啦。”
  “干!小声点啦,我要睡觉啦;隔壁的病人喊着。
  冈亚只好无奈地把干字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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