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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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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寻心中记挂着况寂要来找他,没精神喝酒。心想况寂曾说过要查明张卓然的失踪之迷,此次前来,定与父亲的事有关。于是只喝得十余碗酒,便推说累了,由韩守宜代陪众武林人士,自己离席先去看了顾守刚等人的伤势,随后便回房静待况寂到来。
  可是左等右等,直至中夜,才听得窗框一声轻响,飘进一条人影。此时张寻内功精湛,双目视黑夜如同白昼,见这人影正是况寂,急忙道:“况大叔,日间全凭您暗中相助,我才侥幸战胜玉鸠上人,使得魔教挫我武林正道锐气的阴谋未能得逞,亦使我黄龙派保全了数百年的英名,在此请受小侄一拜。”说着便跪将下去。况寂双袖一挥,轻轻一托,将张寻的跪势化于无形。虽然张寻早知况寂武功高深莫测,但此刻自己的内功亦臻化境,却仍然被况寂轻轻一托便无法跪下,不禁对眼前的这位大叔更为钦佩。
  只听况寂道:“其实日间比武,你与玉鸠上人武功仅在伯仲之间,而你有‘虎王剑’相助,打个平手绰绰有余。但玉鸠上人却得人相助在先,差点将你击败。”“玉鸠上人亦得人相助?”张寻一惊,心想以日间的战况,要先在暗中相助非得有超一流的武功不可。义父卓正明,天池派掌门归砚风,王屋派掌门古宏等虽有那样的武功,却绝不可能相助玉鸠上人,那么定是魔道中另有高手前来,或许就是那个‘影子会’的首领星爷也未可知。
  况寂见张寻陷入沉思,便道:“自湘西别后,我就开始着力调查你父亲的失踪之谜,而这件事情,与我也定然有着极大的干系。七天前,我于一个偶然的机会获得了与你父亲失踪有关的一条线索,正待进一步追查,却听得江湖上沸沸扬扬地传说藏东松赞寺将与黄龙派决一死战,以定西南武林盟主之位。本来黄龙派和西南武林盟主之位与我都毫不相干,但现在你是黄龙派的掌门,黄龙派的事就是你的事,我却不能不管。又知那玉鸠上人武功非同小可,便匆匆赶来。”说到这里,况寂笑道:“却不料你在短短的时间里武功又有大的进境。若不是玉鸠上人得人相助,我也不用出手了。”
  张寻听了不禁问道:“却不知相助玉鸠上人之人是谁?”
  刹那间况寂表情有些古怪,迟疑片刻,略带沉痛地道:“我绝不相信他竟会相助外人来对付你。也许……也许他这样做另有深意。我来得这么晚,便是刚才一路追他而去,欲当面问个清楚。可几次想现身又都忍住了。我此次重现江湖,终得先将‘大魔头’这顶帽子摘了再去见他为好。又怕你等得焦急,于是匆匆返回,待你父亲失踪一事调查清楚后再去见他不迟。”
  张寻听况寂语气中对相助玉鸠上人的那人颇为熟悉亲密,似乎至亲好友一般。“会是宝石谷谷主冷寒星吗?也不一定,况大叔为人亦正亦邪,一定结交了不少奇人怪侠。”张寻暗想。
  同时,他又听出况寂语中有难言之隐,便不再追问,岔开话题道:“况大叔,你说已打听到一条与我父亲失踪有关的重要线索,却是什么?”
  况寂回答道:“这段时间来,我专找黑道人物的晦气。凡碰到一个,便让他们将所做的坏事统统交待一遍,有关你父亲的传言,则更需讲得清清楚楚。”
  张寻知道况寂说得轻巧,但要让黑道人物将所做的坏事都交待出来,却极不容易。看来这些人都是大大地吃了苦头。
  只听况寂继续道:“这样的方法虽然笨些,却终于让我问出了一点情况。二十一年前,就在六大门派掌门人围攻‘万灰山庄’后不久,黑道中的水帮纷纷出海,似是寻找什么。而江湖传言我况寂是被击落下海的,或许这些水匪便是在找我的尸体,要证实我已死。
  “这样看来,此事与黑道水帮有牵连,于是我便专找他们的麻烦。可左问右问仍没有线索,直到七天前我得知黑道水帮在鄱阳湖聚会,便匆匆赶去,而这次没有白去,大有收获。
  当时水帮的一些头领酒喝得多了,互相吹起牛来。此次聚会的东道主是鄱阳湖水匪,他们的老大罗金龙对近来声势日盛的绍兴乌篷船帮仅来了二头领王滨大为不满,言语中几句不合,便斗起口来。罗金龙骂乌篷船帮势利,王滨则说鄱阳湖水匪小气。那罗金龙是一条蛮汉,眼见说不过伶牙俐齿的王滨,便恼羞成怒他说乌篷船帮的帮主高通海是缩头乌龟。为什么不敢来参加聚会,是因为大家知道他的底细,他的帮主之位全靠二十一年前张卓然杀了乌篷船帮的前任帮主汪见成而得来的。
  “王滨顿时急了,叫嚣说前任帮主汪见成的确被张卓然所杀,但随即他就绝迹江湖,为何?是因为高通海设计杀了张卓然,为汪帮主报仇,所以大家推高通海做了帮主。”
  张寻听到此处,声音发颤地道:“况……况大叔,我父亲真的……是被高通海害的吗?”
  况寂忙安慰道:“贤侄,你父亲并未被他们害死,而且以你父亲的武功,他们又怎能将你父亲害死呢?放心。”
  接着况寂又道:“当时我一听也急了,立即拿住了王滨,带他到僻静处问话。开始他嘴硬不肯说,可待我点了他的‘悬枢’穴,让他尝尝万针刺身的滋味,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他便熬不住了。
  “原来二十一年前,黄龙派纪恩杰找到你的父亲,送上六大门派掌门人的一封信,约他到‘万灰山庄’围杀我。当时我恶名远扬,你父亲便答应了。但路过绍兴时,你父亲发现乌篷船帮帮主汪见成以卑鄙手段杀人,却伪造假象陷害我,制造了人是我杀的假现场。你父亲极为气愤,出面质问他为何要那样做?汪见成见阴谋败露,孤注一掷,出手偷袭你父亲。结果被你父亲内力一弹,一柄八十一斤重的铁桨重重打在自己头上,当即身亡。你父亲见元凶已死,便饶了在一旁的高通海与王滨等人,匆匆赶赴‘万灰山庄’找我。”
  张寻听得父亲并未被杀,不禁松了口气。况寂又道:“可惜你父亲到‘万灰山庄’不久,宝石谷谷主冷寒星也急急赶来,让我帮他去寻未婚妻,故而你父亲和我没交谈几句,他也没对我讲到此事。”
  “可我父亲又怎么随之失踪了呢?”张寻问道。
  况寂本来想说:“或许你父亲被六大门派掌门人误击跌入大海了。”但终于忍住没有说出口,只是道:“乌篷船帮的人定然清楚我的脾气,若被我知道他们陷害我,我会杀得他们鸡犬不留的。所以他们要除掉你父亲而后快,而且他们既陷害于我,即便未害你父亲,也必于此事有牵连,我们只需找到还活着的高通海,定能问出更多的东西。”
  张寻点点头,又问道:“那么那个王滨呢?”况寂淡淡地道:“他知道得不多,已被我杀了。”张寻心里一凛,暗觉况寂的行事太过辣手,便道:“况大叔,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况寂道:“什么事?”张寻道:“乌篷船帮陷害你,终究是几个首要人物之过。您若去理论,也只需找他们的首要人物便行了,千万不要将他们杀得鸡犬不留,好吗?”况寂见张寻一脸真诚,笑着拍拍张寻的肩膀道:“你和你父亲一样,生就一副仁义的心肠,好吧,我答应你,不乱杀帮众便是。”
  张寻称谢后又道:“此事既与我父亲有关,我想跟你一块去绍兴调查。”
  况寂道:“我原准备调查清楚后再告诉你,但我既来到藏龙山,让你得知此事,想要再阻止你也已不可能。不过你身为掌门,却不能如我这般想来就来,想去就去。这样吧,我先走一步,你待了却派中事务后再出发,一个月后,我们于月圆之夜在绍兴兰亭鹅池碰头,到时我必将高通海带来由你审问如何?”
  张寻虽然关心父亲的下落,离心似箭,但确如况寂所说,自己是一派掌门,有许多要事等着去办,又怎么可能想走就走呢?于是只能无奈地朝况寂点点头。
  十天之后,川西松潘小镇上有二骑并肩往东而行。左边一匹高骏白马上坐着一个英气逼人的青年,他的眉字间似乎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忧色。而右边一匹青鬃马上坐着的是一个正当妙龄的少女,秀眉天成,樱唇楚楚,别有一番明艳动人之处。但她的身上,却穿着一袭杏黄色的道袍。
  两人似有急事,坐下马匹也快,不一刻便穿城而过,去得远了。这二人正是张寻和杨清惠。
  那日况寂一走,张寻便加紧将黄龙派的要事办完,其余事情交由韩守宜处理。
  舒舒一听张寻要去江南,又兴奋又激动,磨着张寻一定要带她去。张寻明知舒舒在旁只能多添乱子,可又不好拒绝,正为难间,舒舒的父亲来了。原来舒尔田因为舒舒出门已久,心下担忧,又知她一向任性惯了,派个副将来绝无用处,便亲自出马,押她回去。舒舒虽然极想跟张寻去江南玩,但父命难违,只能悻悻地随舒尔田回永顺去了。
  田三怒本想去绍兴助张寻一臂之力,可苗人内部突起纷争,他得赶去调解,只得依依惜别。于是,只有杨清惠一人随张寻一路急急赶往绍兴。
  不一日,两人来到杭州。其时正是六月,西湖中荷花盛开,苏堤上游人如织。满目所见的,尽是婀娜温柔的女子,耳中所闻的,尽是轻柔软媚的吴侬软语,张寻不禁有些忘情了。
  杨清惠也被这湖光山色所陶醉,说道:“寻哥,我们这一路急赶,离绍兴也不远了,但距与况大叔约定的月圆之夜却还很早。难得经此人间天堂,不妨羁留数日,一者可欣赏无双美景,二者牲口也需休养一番了。”
  张寻沉吟一会,回答道:“好吧,其实我也正有此意。”接着,他猛地想起了什么,道:“柳墨林不是说要投奔她杭州的姑妈吗?她姑妈是她唯一的亲戚了,居于孤山之上的刘庄,我们去找一下,或许还能和她见面呢。”杨清惠一瞬间似乎有一丝失落,但随即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淡淡地道:“那太好了。”
  张寻并未察觉到杨清惠神清的变化,问清方向,便一路观景一路朝孤山而去。
  杨清惠似乎留恋观景,一直落在后面。
  两人由苏堤往北,经著名的“映波”、“锁澜”等六桥,出苏堤后往右,经西冷桥便到了孤山。
  外地人来杭州游玩,常闻言西湖有三怪:断桥不断、孤山不孤,长桥不长。这孤山虽有一个“孤”字,其实却有西冷桥和白堤与岸相连,并不孤立。
  孤山身居西湖之中,占据风景绝佳之处。宋代名士林和靖曾在其上植梅弄鹤,赢得“梅妻鹤子”之雅称。而刘庄的所在,正是林和靖当年弄鹤之地。
  两人来到庄前,见门额上以柳体写着“刘庄”二字。字体飘逸清秀,深得江南山水之气韵,与周围景观极为和谐。
  张寻上前叩门,门子入内通报。不一刻,门子便匆匆跑出道:“两位乃表小姐的救命恩人,快快请进。”说着引两人入内。
  张寻和杨清惠走过一段幽径,来到客厅。门子道:“表小姐就住在后面,两位请稍候。”说着退了出去。
  这是一个雅致的小庭,上写“观月”二字,门边两边有一副对联:“月来满地水,云起一大山。”两人正要品赏庭中所挂字画,柳墨林已由内盈盈而出,向二人深深地行个万福,道:“两位恩人前来,小女子未克远迎,还望恕罪。”
  张寻和杨清惠连忙还礼。张寻道:“我们有事经过杭州,顺道来看看你是否平安。”
  这一句话顿时让柳墨林回想起死去的父亲,怔怔地望了张寻一眼,眼眶一红,禁不住要流下泪来。
  杨清惠见勾起了柳墨林的伤心往事,忙找话道:“这次我们去湘西,没想到竟碰上害你全家的舒尔田。”
  柳墨林一听这个名字,咬牙恨声道:“这个狗官怎么了,你们杀了他吗?”
  张寻为难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道:“这舒尔田欺压弱小,鱼肉百姓,果然不是个好东西。我也差点让我的虎王剑饮其狗血,但幸遇湘西豪侠田三怒。向我说明利弊。若将身为湘西镇守使的舒尔田杀死,朝廷就找到了进攻苗人的借口。这样苗民又要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了……”
  不容张寻说定,杨清惠略带醋意地对柳墨林淡淡地道:“柳妹,本来舒尔田早死定了,可偏生他有个既漂亮又可爱的女儿,左一声大哥,右一声大哥地把张大哥的心给叫软了……”
  张寻顿时极为尴尬,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柳墨林冰雪聪明,怎会感觉不到其中的微妙?再者她虽然对舒尔田痛恨之至,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但张寻毕竟是她的救命恩人,他决定的事,她觉得自己不便表示什么,于是忙压住心头对舒尔田的痛恨,岔开话题道:“张大哥,杨姐姐,你们既到杭州,我自当尽地主之谊,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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