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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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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心知你与真怜就将回来。真怜不会武功,你又学艺初成,虽可与他们之中的一人打成平手,但经验不足,必将落败,那样我就得分心救你二人,反会被他们趁机占了上风。于是决定即便拼着受伤,也要早点结束了拼斗。
  “擒贼擒王,我认准了发号施令那个蒙面人,逐开了六柄剑,不顾另一柄刺向大腿的剑,以一招‘瞒天过海’的拳意击向对方头领之人。我满以为拼着受了一剑,定能将敌人擒获。谁知这蒙面人竟识我拳意,巧妙地避了开去。我腿上中了一剑,敌人又没抓住,心下恼火,非看清对方是谁不可,就不顾背后三柄长剑,奋力将他击倒。”
  说着,庄守严指着右边躺着的人道:“就是他。我虽然将他击倒,背后却中了三剑,刚想扯下他的黑布,剩余六人又已攻到,只能回首抵敌。他们少了领头之人配合大乱,已不是我的对手,只是我久斗之下,气力不支,背后受伤又重,眼看着性命不保,便重施故伎,拼着挨了几剑,使重手法将他们击毙。”说到这里,庄守严已是额上虚汗直冒,声音微弱。
  就在这时,真怜气喘吁吁地感到,眼看此景,不禁急得大哭起来,扑在庄守严身上,连声道:“爷爷,你怎么了?爷爷,你怎么了?”庄守严深深地吸了口气,艰难地对真怜笑了笑,安慰道:“爷爷没事,你放心。”说着又把头转向张寻,努力对他说:“你资质敏悟,用功又勤,黄龙派三样绝技皆以学通,不枉我教你一场,现在我时候已经不多,有件事必须讲与你听。”
  张寻一听,忙道:“师父,你内功深湛,这点伤自然是能治好的。”
  庄守严苦笑一下,并不多话,只说道:“你一心寻父,这件事与你关系甚大,你且用心听着。”
  张寻只得点点头,庄守严讲道:“三十余年前,江湖上出了一个怪人,他在每隔三年的惊蛰那一日,必在泰山日观峰上出卖宝石,他的宝石没有一颗不是稀世珍宝,有奇妙的作用,但价格却不贵。而且他每次只卖一个时辰,时辰一到便会突然消失,不知所往。此后不久,江湖上便风传在西域有一个宝石谷,谷中遍地皆是宝石,而且都是能够疗伤解毒,增强功力的绝品,那个卖宝石的人便是宝石谷谷主石大王。再以后,江湖上更传出一句口诀,叫做‘西域宝石,神奇无比。一涉此谷,独霸江湖’。虽然人们知道去宝石谷一定危机重重,而且也无人知道是否真有宝石谷,也不知道为什么进了宝石谷就能独霸江湖,但许多人还是深信不疑,纷纷去西域寻找。那次我与你父亲切磋武艺,也曾谈到宝石谷,你父亲极为气愤,说宝石谷害人,让江湖豪士也丧失了理智,与邪派之人一样都涌去寻找,很多人再也没有回来。他说要去西域探个究竟。再回来将真相大白于天下,以免每年有那么多人去白白送死。所以我猜想,你父亲可能去了宝石谷。”
  这时张寻突然想起了石娃娃。“宝石谷”,会不会是同一个“宝石谷”?只可惜后来再也没有见到石娃娃。可是父亲如果去了宝石谷,也该回来了呀。
  庄守严看出了张寻的疑惑,又道:“你父亲如此地绝迹江湖,我想来想去只可能有两个解释:一是遭了邪派的毒手,二是去了宝石谷,且因什么原因而没能回来。而与你父亲有仇的‘圣毒教’、‘青龙门’等邪派我去探查了很久,却查不到一点线索,似乎不像被他们所害。那剩下的就只有滞留在宝石谷或西域这一种可能了。
  “我曾两次前往西域,因不知去宝石谷的路径,均无功而返。我知你寻父之心坚决,若告诉你此事,定会不顾一切地前去寻找。你武功未至化境,西域一路太过险要,一般人根本无法通过,所以一直不敢对你言及。我去西域的两次只是因为运气极好,两次在沙漠中断水晕倒,均被贩运丝绸的骆驼商队遇上而幸免于难,现在却是不能不告诉你了。”
  庄守严气息已极微弱,休息了一会儿,才又说道:“不过你千万不可轻举妄动,待练好你父亲的两样绝技,再将黄龙派武功与你父亲的武功融会贯通,才可去那么邪派寻查。去宝石谷则更不可鲁莽,需得到去宝石谷的地图才可动身。据说宝石谷主与大魔头况寂交好,曾将入谷路线告诉了况寂。况寂被杀后,我偶尔发现七星派的高手,现接任掌门的卓正明在况寂的万灰山庄寻找地图。卓正明乃名门侠士,自不会贪图宝石,定是抱着你父亲那般侠义心肠才寻找地图的。只可惜当时他并未找到,如今过去了二十年,他昔年与况寂本为连襟至亲,交往甚密,现在已找到地图也未可知。你可去岳阳找卓伯伯,他若已得到地图,定会陪你前去,有他同往我才放心,切记,未得到地图之前,绝不可贸然寻找。”
  庄守严讲完这些话,已是气力全无,只觉一颗心脏跳得极为缓慢,彷佛随时都可能停止下来。他充满怜爱地看了真怜一会儿,慢慢转过头,拼命又想对张寻说什么,但声音却极为微弱,张寻只得俯下头去,将耳朵贴在他的唇边,才听清楚:“真怜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就把她托付给你了,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她。”
  张寻闻言,鼻子一酸,不禁泪如雨下,颤声答应道:“师父,您放心,找一定好好保护真怜,即便自己性命不保,也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其实张寻并未领会庄守严话中的深意。
  真怜一听张寻这么说,又扑到庄守严身上,哭得更加伤心了。这时,躺在庄守严右边五六尺处的那个黑衣蒙面人忽然呻吟了一声,动弹了一下。张寻吃了一惊,不知死尸何以会复活。而庄守严却不知从哪儿来的力量,蓦地伸出手,指着这个黑衣蒙面人道:“这些人这样来找你,定是对你不利,刚才我对他并未施重手,定是未死,你拖他过来,我要问个究竟。”
  张寻立即过去,将黑衣人拖到庄守严身边,庄守严微微起身,又一把将他的蒙面黑布扯掉,朝他脸上瞧了一眼,突然浑身一震,极为惊讶地“啊”了一声,满脸皆是不信之色。伸出手指着黑衣人道:“你,你……”但他受伤太重,刚才又讲了这许多话,已耗尽了最后的力量,此刻气急攻心,再也支撑不住,胸膛里的那颗心猛地一跳,便颓然倒了下去。
  张寻大惊,马上放开黑衣人,扑过去扶住师父,将手心置于庄守严的丹田上,全力为他灌注真气。但过了良久,庄守严仍是毫无反应。再去探他的心脏,竟早已停了跳动。
  这一下,张寻和真怜都伤心地痛哭起来。真怜自小由爷爷带大,两人相依为命,感情极好,她抱住爷爷渐渐冰凉的遗体,竟哭昏了过去。
  张寻正要救醒真怜,忽然瞥见那个黑衣人挣扎着爬开了很远,正想偷偷逃跑。不禁心头火起,一时间只觉所有的不幸皆因此而来,猛地冲过去,抓住他的肩膀,大喊道:“你们为什么要害我师父?为什么要害我师父?”
  但没喊几句,他便发现黑衣人眼珠突出,头一歪,面上一脸死相,原来张寻手上用力,不自觉地已捏碎了黑衣人的肩膀。这黑衣人原已被庄守严击成重伤,又怎经得起张寻的一捏,自然马上死了。这时张寻才想起本应留下这个活口问清楚为什么要来找自己。从师父临终前的表情来看,似乎认识这个人,那么他又是谁呢?
  可真怜这时已经悠悠醒转,又伤心地痛哭起来,他不及细想,忙过去安慰真怜。
  这一夜,他们是守在庄守严的尸体边渡过的。像是经历了千万年的漫长时光,又像只过了短短的一刹,第二日的太阳,又毫不迟疑地在东方升起了。
  明媚的阳光穿过树林,有力地倾洒在这片躺着九具尸体的红土上,悄悄驱赶了弥漫了一个夜晚的阴森和凄凉。张寻和真怜脑子里空空的,双目红肿无神,怔怔地互相对望着,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突然,他们听到一阵脚步声快速穿过树林跑了过来,接着又听到一声惊呼。回头看时,却是泽仁布秋。泽仁布秋是来找庄守严的,他的老伴昨天半夜突然胸肋处疼痛难忍,这病庄守严以前给别人治好过,就是什么“六郁”中的“气郁”,只用手指在病人的胸口点会儿就没事了。所以没去喊藏医而是连夜赶了三十余里山路到剑岩来请庄守严,没想到却见到了这副惨景。
  真怜见到泽仁布秋这个善良的长着,似乎在极端的无助中见到了希望,又仿佛一队被围困了很久的兵士终于看到了援军一样,一下子瘫痪了,又抱着爷爷僵硬的身体痛哭起来。泽仁布秋急忙问是怎么回事,真怜只是拼命摇头,一个劲地失声痛哭,说不出话来。还是张寻渐渐恢复了镇静,简略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
  泽仁布秋望着庄守严的遗体,也禁不住泪如雨下。在庄守严到剑岩结庐而居的十余年中,以至善的心怀和精湛的武功不知为九寨沟中的藏民做了多少好事。他们不仅把庄守严当作“神医”,甚至把他当作一个救苦救难的“神”了泽仁布秋到底是阅历深厚的老人,哭了一阵,他看了满地的尸体和烧毁的房屋,看到两个少年人虚弱的模样,心中更有了主意。他说道:“庄神医对我们藏人恩重如山,你们放心,今日他遭了大难,我们必将全力相报。我先回去通知大家,商量怎样处理后事,再给你们拿点吃的来,你们等着。”说完,便拼力往回奔去。剑岩挺拔于原始森林之中,离最近的藏寨也有十余里的山路,直至中午,闻讯的藏人逐渐赶到。他们带来了食品,也带来了各种建屋的材料和工具。
  几个藏民正要清理那些黑衣蒙面人的尸体,张寻突然记起师父说过要弄清楚他们的情况,就过去扯下了他们的蒙面黑布,却都不认识。随后,张寻从八具尸体身上都搜出了一块白色骨牌,骨牌上刻着一颗星星和一片阴影,张寻不明所以,随手放进怀里。
  八具尸体被扔进了一个绝谷。另一些藏人在清理废墟,以便为张寻和真怜造一间新木屋。在废墟中,一个藏人发现了石娃娃给张寻的那几颗宝石,不禁惊呼起来,它们被大火烧烤后,依然晶莹耀眼,光彩夺目。
  张寻接过宝石,放进怀里,触到了包着父亲武功图谱的黄布包,禁不住心中一阵酸楚。师父亲手建起的“守残小筑”烧毁在火里了,母亲的日记烧毁在火里了,父亲的衣衫毁在火里了。只有这两本武功图谱幸存了下来。虽然这两本图谱并非父亲的真迹,但毕竟是属于父亲的,揣在怀里,他感到了些许安慰。到了傍晚,一幢标准的藏式三层小木楼已稳稳地立在了原先“守残小筑”的地方,木板都是锯下不久的新木,整幢木楼充满着一股清新的木香。温暖的羊毛毡是晚上睡觉用的,几件漂亮的氆氇和毪衫,是给张寻和真怜备穿的。炒饭、烧馍、搅团、馍饼、酸菜、牛肉、羊肉、……许多食物都为他们备好了。还有锅碗瓢盆等各种各样的日用品。
  张寻和真怜望着这一切,万分感动,可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想起昨天在这个地方,还是熟悉的“守残小筑”,还有他们亲爱的师父和爷爷,更是黯然神伤。
  一切都进行得井然有序,然而在讨论如何处理庄守严的遗体时,却碰到了问题。藏族人平时施行天葬,将尸体抬向固定的天葬场,由喇嘛念经之后,将尸体割成小块,让鹰雕啄食。而庄守严是汉人,显然无法接受这种方式。
  张寻和真怜想按汉族习惯进行土葬,可藏人只对患麻风病等传染病的死者才土葬,极不吉利。九寨沟是藏人地界,给庄守严进行土葬,也是极不合适。正踌躇苦恼之时,泽仁布秋突然说道:“给‘庄神医’塔葬。”此言语出惊人,引来一阵议论之声。
  原来藏人的丧葬仪式有着极严格的等级区别,塔葬是最高的葬仪,只有达赖、班禅和其他大活佛才有资格受用,葬礼非常隆重,辖区内的所有人都必须参加。常人连想都不敢多想,没料到泽仁布秋竟提了出来。即刻有人说道:“庄神医虽然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自当相报,可是他毕竟非我族之人,若是塔葬只怕……只怕扎依扎嘎山神会生气的。”扎依扎嘎山是他们最敬仰的万山之祖,是他们心目中的保护神,九寨沟的藏人从不敢违抗山神。
  泽仁布秋一听,跳起来反驳道:“庄神医怎么还是外族人,他分明和大活佛一样,是个神。他只需要用手指轻轻一点,就能驱走我们身体里的病魔,既然大活佛可以塔葬,庄神医为什么就不行?”
  此言一出,立刻得到了许多人的赞同。九寨沟的藏人信仰喇嘛教中的博蓦教,这本是藏区的一种土著宗教,后与佛教渗透融合,教义与初始时略有不同。传至九寨沟后当地藏民对之又有所发挥。他们进行宗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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