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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云飞渡-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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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两个进了屋子,萧飞去床头拿了外衣替他披上,萧云仍是瑟缩了一下身子,这一次却不再推拒,默默地任萧飞替他披上衣服。
萧飞环顾室内,陈设也还富丽,器物也齐全,却是空落落的没个人,奇道:“那些当差的人呢?怎麽一个不见,让你一人在屋里?”
萧云皱起了眉头道:“我怕见生人,再说这里没什麽事,要不了许多人来。”
萧飞道:“龚小弯呢?怎麽也不见?”
萧云道:“他去传膳了,一会儿就回来。”

几句话一过,兄弟俩又没了话说,萧云远远地挨床边坐著,偷偷地打量萧飞,萧飞觉察到他目光,转头看去,他却又迅速调开了眼,眼神彼此躲闪一阵,萧飞起了童心,全装作不再意的样子不看他,感觉到他在偷看,便突然回过眼也去看他,两下目光便遇个正著,再多闹得几次,不止萧飞忍不住笑,萧云苍白的脸上,也浮了一层笑意,眉目间便觉得十分的潋滟,萧飞瞧了,心里便是一动,脸上微微有些红,这一次却再也不敢造次,忙走到窗边道:“这雨下得急了,飘进来书页也沾湿了,我来关上它。”

说著,走到窗边,伸手去关窗,才伸出手去,眼前突然一蓬银光扑面而来,劲风袭耳,他反应极快,身子往边上一侧,让过一蓬银针,这功夫间,窗口直扑了条黑衣汉子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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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8

萧飞避在一侧,反手便去拔佩剑,却见那汉子直扑了萧云去,萧云一眼看到那人,顿时尖声叫了起来,其声凄厉异常,仿佛心脏被人扎了一刀一般,萧飞大骇,他从没见过萧云如此失态,便是那曰他昏了头要侵犯他,他也只是推拒挣扎,哪有这般惨厉的叫声,那是一个人所能发出的最为恐怖的声音了,像是面对一生不能摆脱的噩梦一样。

萧飞根本来不及想,手中的长剑已经对著那黑衣汉子刺了过去,他的剑术颇精,那汉子听到剑声,只得回身招架,那人使的也是一柄长剑,双剑相交,屋中剑光雪亮,几招一过,萧飞觉得这人招术精妙,然而後力却不足,不知是内力修为不够,还是受了什麽伤,招数虽精妙,力道却不够,当下信心陡增,只要拖延得片时,便会有人前来,打定主意,一招一式地与这人拆起来。

那黑衣汉子显然颇为急躁,恨不能一招之内便收拾了萧飞,缠斗一久,双目中凶光毕露,萧飞十六岁随父征战,也见过不少凶狠之人,此人之狠之暴烈,却是从没见过,双方缠斗半时,噗地一声,那汉子心浮气躁,胸前便中了一剑,身子一晃便倒在地上,萧飞趋前去看,防他暴起伤人,又提了剑指向他咽喉处,这才尽其用趋前看去,那汉子双眼一张,手一扬,又是一把银针射出,萧飞见机极快,侧身闪过,哪知那银针竟然不是奔他而来,直直地射向呆在床边的萧云,眼睁睁那针直扑了萧云去,萧飞急挥长剑,将那银针自半空中扫落,仍有两枚银针直向萧云飞去,正在惶急之时,只听叮地一声响,一只玉色小碗半空中飞了过来,那两枚银针直撞向玉碗,玉碗在空中顿时裂成碎片,跟著一人抢了进来,手里拎了一对短剑,对萧飞叫道:“是晋还双的人,快送殿下离开。”

萧云长剑离了那黑衣汉子之时,那汉子便已经跃了起来瞬间与龚小弯斗在一处,萧飞奔到萧云身边,抱起他便走,才走到门边,耳边听得利器破空之声,萧云手里抱了萧飞,腾挪之际便慢了半拍,只觉得肩头一痛,像是被什麽轻轻咬了一下,当下顾不得许多,抱起萧云便往外飞奔,跟他的那夥内侍这时才听到响动传来,也奔进院内,萧飞只说得一声:“哥哥。。。。”脑中一阵晕眩,顿时昏了过去。

再醒转来,只听得耳边人声不断,他睁开眼,却见宫中内侍,朝中大臣,太医,各色人等,团团地围了一圈,见他睁开眼来,人群便是一阵骚动,那太医长吁了一口气道:“陛下洪福齐天,这一关,算是闯过来了。”
他觉得脑子有些昏沈,仍是缓缓坐起身来道:“朕怎麽了?”
凌楚成道:“陛下中了奸人的毒,已经昏沈好几曰了,不过眼下总算是醒啦。”一旁边太医点头道:“是,陛下中的毒名唤沈影,虽是剧毒,却也不曾难到微臣,这下已然全解了。”

萧飞嗯了一声,突然想起来道:“大殿下呢?现在何处?有没有受伤?”
那几个朝臣面面相觑,凌楚成道:“启奏陛下,萧云勾结匪人,谋刺我主,已经下在天牢里,只待圣旨一下,便凌迟处死。”
萧飞听了这话,眼前一黑,几乎又要晕过去,一口气接不上来,倒回枕上,喘息著道:“这是。。。。这是谁。。。谁定的罪?你们。。。。。。。。。”

 

9

凌楚成站出列来道:“都是为臣的主张。陛下,那刺客便是晋还双的人,臣已经仔细审问过了,是晋还双派他来找大殿下,便是为了谋刺我主,陛下,那人已经招供,铁证如山啊。”
萧飞道:“什麽铁证?”
那凌楚成自怀里掏出个红绫帕子来,那帕子下方绣了云字,萧飞一愣道:“这是什麽?”
凌楚成道:“是晋还双的信物,说是凭此帕来见萧云,便可行事。”
那绫帕边角毛糙,一望便知是从什麽地方撕下来的,皱了眉道:“这是什麽信物?”
凌楚成犹豫了一下,道:“这是从肚兜上撕下来的一角。。。。。。。。。。。。。。”他说著脸色十分尴尬,萧飞脸色更见苍白,狠狠盯著那方红色绫帕,突然一把夺了过来道:“朕知道了,这事,等朕身子好了再议。朕现在累了,你们都下去。”

他捏著一方绫帕,双眉紧紧皱著,一直不曾说话,内侍端了药上来,还没递到他唇边,他一抬手便推开了,跟著掀开被子跳下床,才走了两步,脚下便是一软,几乎摔到,额上立时一层细汗,内侍连忙扶住他道:“陛下,陛下保重龙体。”
他扶著内侍的手在桌边坐下,李明又递过药碗来,正要一勺勺喂他,他却抢了药碗过来,一仰脖喝了下去,喘著粗气道:“更衣!”

内侍们慌了手脚,他眼见得站也站不稳,说句话也要喘上半天,这更衣是要上哪?萧飞见这些人不动,扬起双眉道:“怎麽,要造反吗?一个个全是死人吗?”
李明大著胆子道:“陛下这是要往哪儿去?”
萧飞咬著牙道:“去刑部大牢。”
李明吃了一惊,当下劝道:“陛下若是要去放了大殿下,只需一道旨意,奴才这就去提了他出来,陛下龙体违和,可不能劳累了。”
萧飞闭了闭眼,刑部大牢向来是凌楚成掌管,萧云是重犯,只怕那老儿的人不会轻易放人,非得自己去才成,而且萧云倒底如何了,他心里著实牵挂,恨不能立马见到人才好。只是他站著已觉得吃力,这时候更不想多说话,只是简短重复道:“更衣!”
李明,看萧飞已经是满脸的不耐烦,只得吩咐内侍给他穿衣,劝又不敢劝,说也说不得,只得给他换了便服,又将新进来的高丽参给他嚼了半片,这才勉强出了宫门上轿,直往刑部大牢而来。

牢内光线阴暗,萧云蜷缩在墙角一堆稻草上睡著,龚小弯守在他身边,听到脚步声杂沓而来,他转头看去,却见一大群人,穿著宫中服色,中间一个紫衣男子,全身罩在一领黑色斗蓬里,光线昏暗,瞧不清面容,身形却有几分眼熟,那男子走到他们牢前,狱卒开了门锁,那男了道对龚小弯道:“他怎麽样了?”
声音熟悉,正是萧飞,却不知为何说话甚是费力,短短几个字说出来,便喘气不匀。 


10

他一面说著话一面走进囚室,径直走到墙角俯身去看萧云,龚小弯答道:“他睡著了。”萧飞皱了皱眉头,牢里阴冷潮湿,发出难闻的气息,萧云就蜷在一堆稻草上,那草看上去也是肮脏污秽,忍不住道:“这样地方也能睡著?”
龚小弯面无表情地道:“痹烩里更脏更龌龊的地方我们也呆过,那有什麽法子,总不能不睡觉吧。”
萧飞一阵心痛,低头看萧云仍然睡著,身上盖了龚小弯的外衫,仍是冷得缩成一团,当下便解了自己的头蓬下来,盖在他身上,才直起身来,脑中便是一阵眩晕,他晃了晃身子,李明吓得连忙扶住他,萧飞低声道:“把他们。。。。。。。主仆二人,带回宫去。”

他的病半个月後才好利索,却不敢怠慢了朝政,大臣们走马灯似的来来往往,将个寝宫弄成了朝房,他不敢大意,这一次吩咐人将萧云安置在自己宫中的一处偏殿,著人精心照料,萧云却只是受了惊吓,到没受什麽伤,太医调理得好,身体也没什麽大碍,到是萧飞自己病中失於调理,一直拖了月余,遇到天阴雨天,右肩便隐隐作痛。

他处理完朝务,有时候便去看看萧云,萧云似乎好得多了,见他不再害怕,他也不敢造次,有时候只是坐一坐,看著萧云吃饭吃药,也不多话,坐一坐便去,有时候兄弟两个也说几句话,萧云慢慢地神智也恢复了,只是神色间非常淡漠,萧飞对他竭尽所有的耐心,这才慢慢让他不再那麽畏怯,渐渐地对萧飞熟悉了,偶尔会笑一笑,虽然稍纵即逝,然而萧飞已是乐得开了怀,看到这昙花一现般的笑容时,一整天政事繁忙的疲於奔命惫都消弥无形。他明知这是不成的,却克制不住地想去看他,去听他说话,去看他那渐渐明亮的双眸,他也想要克制自己,试著绝足不去,然而不过两三天,就烦躁不安,坐卧不宁。

这一曰再也忍不住,吃罢饭在屋子里转了两圈,便急急地往那边去,金秋豔阳,虽是傍晚,彩霞满天,将偏殿门口一株枫树映得霜叶似火,还没进屋,听得一阵笑声传来,笑声柔和清亮,如林间清泉,萧飞不由一愣,很少听到萧云笑出声来,从来便是淡而无声地笑一下,这时候突然听到他笑得这样放松,心里一阵轻快,悄悄地走到门边,探头去看,只见一名宫女半跪在萧云身前,正仰脸闭目,萧云提了墨笔,正细细替她勾画,画也了又端详一阵,取过身边的铜镜,微笑道:“你看看,好不好?”
那宫女接过铜镜看了看,点点头抿嘴笑了,萧云也跟著笑起来。
萧飞不由地看得呆了,萧云对他,从末如此温情过,不论自己如何待他,他要麽害怕,要麽淡漠,就算笑也中是浅浅一笑,稍纵即逝,何曾有过这样温柔的笑容?
霎时之间,心灰了下来,呆呆地站在门边,龚小弯正从外面过来,远远地看他在门边发呆,便走过来正要行礼问安,却见萧云一脸孔颓丧,对他摆了摆手,转身便去了,龚小弯微微一愣,走到门边看时,萧云仍在提笔替那宫女仔细地修著眉,再看萧飞的背影,素来挺拔的身影,不知怎的,略有了些佝偻,在夕阳余晖里,说不出的落寞。


11

萧飞这一走,便是三个来月不再踏足。
朝中大事接连不断,十月成王进京,萧飞知道这位叔王心术不正,不得不打叠起精神来应付,政事一忙,倒像缓了些郁闷。
他每每闲下来,一想到萧云当窗替人画眉的光景,心上便像扎了一刀,有时候想,自己这一番心思只怕要落空吧?
哥哥他。。。。。。。,如果不是去当了质子,独自流落在异国,如果不是萧梁要一统天下,哥哥也不会这样,也许。。。。也许这帝位仍是他的?
他想到这里,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忍不住仍是打了个寒颤。

这一曰正在胡思乱想,李明带了个小太监抱了大堆的奏折上来,萧飞收住心思,打起精神,准备批阅奏折,李明手里递上来一个蓝色薄绸面的折子道:“陛下,这个折子,丞相嘱咐奴婢亲手交给陛下的。”
萧飞接过来翻一看,冷笑道:“原来是他,倒要看看有什麽话说。”
那折子是成王所上,倒也没说什麽,不过是例行请安问好之话,未尾却说道,听闻大殿下现居宫中,骨肉亲情,十分想念,渴求一见,请皇帝御准。
萧飞看了这几句话,心里便哼了一声,这位叔王不知又在打什麽主意,当年主张送萧云去晋国为质的,成王是其中主谋之一,他只当打发了太子去了晋国,萧飞年纪幼小,先皇身子不好,这大位早晚便是他的,岂知老皇帝不仅一时没死,萧飞也顺顺当当地做了太子,继了大位,这时候倒又想起了前太子了。
什麽骨肉亲情,这皇宫里,哪来的骨肉亲情?

萧飞想到此处,不由愣起神来。萧云本是正宫皇後所出,皇後家战功卓著,这天下一半是他外祖家打下来的,然而萧梁建国不久,萧云的外祖及舅父便相继而亡,明明是第一炙手可热的家族,却人丁寥落,再没留下後人,不几年皇後也一病而亡。
萧云自幼便性情温和,宽厚仁慈,先皇并不喜欢他过於温和的性子,其时天下群雄并起,列强环伺,有这麽一个性情仁厚的储君,先皇一直有些耿耿於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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