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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龙飞凤-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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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冷的哼了一声,白燕玲道:“有你们笑不出来的时候。”话落大步向圈外走了出去,步伐安闲,对燕寄云此刻的处境,她似乎一点也不担什应心。

  三人的笑声更响了,这表示他们觉得更好笑了。

  缓慢的转了一圈,燕寄云逐个扫过八个白衣人的面孔,冰冷的道:“八位中那一位发号施令。”

  正西面一个鹰钓鼻的汉子道:“小子,稍停你就知道。〃笑笑,燕寄云道:“事实上此刻我就知道,朋友,你下令吧!〃

  撇撇嘴,那汉子道:“恭敬不如从命,上!”

  上字才一脱口,八道白影就如八枝利箭般的突然同时挤压向站在中央,看来毫无准备的燕寄云。

  八条挟著丝丝锐啸声的细马鞭。如夙狂风舞起柳条千重,密密麻麻的随著人道激射而至的白影,汇向中央。

  狂风骤雨般的威势,的确不同几响,难怪活阎罗开始就有那么大的把握。

  然而,世间事往往会完全出人意料之外。

  八道集向中央的人影不过才刚聚在一起,便突如其来的向很倒退了出去。

  鞭影消失,锐啸声消失,甚至,连喝叱声也消失了。

  就那么不声不响的,同时仰面平跌在地上了。

  看清了八人项间喉结上的血,活阎罗与他身任那两个老者就像突然之间被冻梗了似的,僵住了。

  三张不同的脸上,却有著相同的表情——一时之间无法收回的笑容。

  那种笑容,看起来十分窘迫。

  把龙舌剑收回柄内,燕寄云回头看看站得老远的白燕玲道:“燕玲,看清楚了没有?”

  飞身跃落燕寄云身侧,白燕玲关心的娇笑道:‘看清楚了,那张阎罗脸上不是还带著得意的笑容吗?看来这位活阎罗还真是大公无私呢?”

  燕寄云一怔,道:“这话怎么说?”’白燕玲挖苦道:“死的不管敌人或自己人,他却一样的开心,不是吗?”

  燕寄云笑道:“你不说,我倒把他这份常人无法修养出来的美德给忽略了呢?”

  总算把那种尴尬的感觉拾了起来,寒著一张白惨惨的脸。活阎罗道:‘燕寄云,现在轮到了老夫了。”

  俊脸突然一冷,燕寄云道:“莫朋友,在燕寄云的计划里,你活到现在,本来已超出时日了呢。”

  这时,活阎罗身后两个老者中,一个灰衣猫脸形的塌鼻白发老者突然开声道:“莫老侄,慢著。”

  向前走了几步,与活阎罗并排,道:“燕寄云,你远来是客,老夫系为此地半个主人,礼不应该怠慢了客人,假使你不便疑老夫有诈的话,有事我们何不进庄解决?”

  冷冷的笑了一声,燕寄云道:“燕某既敢进虎穴,就无畏虎心,只怕这位大庄主容不下燕某人。”

  活阎罗冷声道:“只要你姓燕的能过得了老夫这一关,我阎罗庄决无不容你之理。”

  冷冷一笑,燕寄云道:“那很简单,朋友,你先出手还是我?”

  塌鼻老者冷哼一声,道:“莫老侄,可否卖老夫一个面子?”

  心猛然一跳,活阎罗忙道:“前辈……〃

  老者冷冷的道:“先不要叫前辈,这庄院不是老夫的,一切当然由你作主。

  一听话不对头,活阎罗忙道:“一切请两位前辈作主,小侄这口气,说什么也咽不下去的。”

  老者冷冷的道:“谁说叫你咽了?”

  活阎罗忙恭身道:“晚辈先谢过二位前辈的大力鼎助了。”

  话落白惨惨的脸一沉;转身道:“请!”

  冷冷的笑了一声;_燕寄云道:“燕某打扰了,三位请。”活阎罗转身在前面带路;两个老者向两侧一让;让燕寄云与由燕玲先行,二人跟在后面。

  神态悠然自若,对两侧那些举火持刀,带著示鉴味的汉子,燕寄云与白燕玲谁也没看他们一眼。

  一进大门,便是一片整洁广大足有数十丈方圆的大院,大院中央是一座人工堆砌的石山,列於山石之上;游鱼悠闲的浮游及山下清水池中,亭谢楼台,再配上一株巨大葱茂的巨槐,这幅景象倒像一个富绅巨贾的安乐窝。

  惋惜的摇摇头,燕寄云自语道:“可惜呀,可惜!”

  活阎罗没加以理会,白燕玲却接口道:“可惜什么呀?”燕寄云道:“可惜这么一个优雅的住处啊!”

  活阎罗仍然没有理会,途自迈步向大厅走著。

  白燕玲道:“你是说住非其人,委曲了这么一个大好住处了。”

  笑笑,燕寄云道:“我是说这么好的一个地方,,一旦毁於大火岂不大可惜了?”

  芳心微微一震,白燕玲明白燕寄云的话意了,说实在的,她倒真觉得有些可惜。

  燕寄云的话虽然令人难以忍受,但活阎罗却忍下来了,这倒并不是说他有那份超人的修养,而是最后面那两个比他身份更高的人没有表示异议,他不敢开口。

  在大厅门口停住脚步,活阎罗道:“请!”

  冷漠的笑笑,燕寄云道:“‘主人请。”

  哼了一声,活阎罗大步跨了进去。

  大厅足有四五丈方圆。一应器具,无不是上上之选,壁上古画数幅,宫灯高悬,使大厅显得一点也不空洞。

  向大厅中间的方桌一伸手,勉强的做了个让客姿式,活阎罗道:“请!〃他一直都很生硬的使用著这个字,好像再多说一个字他都觉得很吃力似的。

  回头看看身后三尺左右处并排而立的两个老者,燕寄云道:“二位请!”

  猫脸塌鼻老者朗声一笑,道:“哈哈……燕小哥,你既然进了阎王庄的大厦了,还客气什么,请自便吧!”

  老者的话虽然说得阴森寒冽,但却没有使燕寄云二人为之动容,轻松的笑笑,燕寄云道:“对燕某人来说,人世之间没有阎王庄那种地方,因此活人还是依照活人的礼数来得恰当些,否则,放著活人不做硬要作鬼,岂不是自取其辱了吗?”

  从头到尾一直没开口的那个白发银髯,面呈土黄色的兔唇老者此时忍不住冷笑一声道:

  “年轻人,你有张利嘴。”

  笑笑,燕寄云道:“人嘴虽利,但总难与狐兔相比,试想兔在寒冬季节;叼树皮,啃草根,其口齿之利,又哪是人类所能与之相提并论的。”

  骂得痛快淋漓,但却又使人无懈有击,兔唇老者虽然气得一张土黄色脸都变成了紫色,但却又无从发泄,怔仲了半天,才道:“老夫第一个要会会你。”

  冷漠的,燕寄云道:“现在?”

  猫脸老者冷冷的道:“年轻人,不管你以为怎磨样,老夫仍是那句话,你既然已经进了阎主庄,老夫以为一切都不必急在一时了,来!请坐下谈,老夫相信你此来必有个目的。”

  话落当先拉开一把椅子在燕寄云与白燕玲对面坐了下来。

  猫脸老者一落坐,活阎罗与土黄色脸的老者也跟著就近坐了下来,恰好形成个三面包围形势了。

  拉开两把椅子,燕寄云与白燕玲同时坐了下来,冷然一笑,燕寄云道:“燕某此来,的确有个目的。”

  猫脸老者冷笑道:“年轻人,那目的等会见再说如何?”话落冷然沉声道:“来人哪!

  送上酒菜来!”

  燕寄云冷冷的道:“尊驾真想做个知礼主人吗?”

  老者道:“莫非你以为无此必要!”

  燕寄云冷然道:“是没有这个必要。”

  “老夫以为礼不可缺。”

  冰冷的笑笑,燕寄云道:“燕某自不便多说什度,不过,主人这番盛情,我们只有心领了。”

  猫睑老者道:“你怕?”

  豪迈的朗笑一声,燕寄云道:“龙潭虎穴然燕某都进去了,何伯之有?”

  猫脸老者冷声道:“那你为什么叫老夫不摆酒席?”

  冷然一笑,燕寄云道:“燕某怕等一下有所不便。”

  猫脸老者道:“什么不便?”

  笑笑,燕寄云道:“俗话说: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口短,不便之处就在这里。”

  老脸突然一变,猫脸老者冷声道:“年轻人,你话中有话,能不能直说出来让老夫听听呢?”

  冷冷的,燕寄云道:“尊驾不是已经听出来了吗?”

  “老夫想听得更清楚些。”

  俊脸突然一沉;燕寄云道:“燕某要将此地摆平。”

  狂笑一声,猫脸老者道:“够气魄,燕寄云,那你我之间用不著再客套了,说说你此来的本意吧!”

  俊脸一下子变得凝重而寒冽了,燕寄云冷声道:“听说贵庄把三又材的村长捉起来了,可有这回事吗?”

  猫脸老者阴森的点头道:“的确有这回事,不过;老夫原来并不想这么做,燕寄云以老夫及大环刀房老爷子的身份,你也该相信老夫等确实没有那么做的必要。”’冷然一笑,燕寄云道:“但二位毕竟还是那么做了。”

  猫脸老者——半天血庄积德道:“老夫如果不那么做,你燕寄云会这么快就来吗?”

  冷然一笑,燕寄云道:“尊驾就不是那么做,燕某也照样要来的,最迟也不会迟过明天此时的。”

  半天血冷然道:“你是要表示你与老村长没有任何关连?”

  燕寄云来此之前,就知道事情已无法再掩盖下去了,闻言冷冷的道:“如果燕某与他没有牵连,二位也不会挖空心思的把人抓来任再去通知我了。”

  半天血道:“这么说老夫这接做还是做对了。”

  燕寄云道:“也可以说全错了,有些人惹火烧身尚不知火是那里来的。”

  老脸突然一寒,半天血庄积德冷声道:“这就是你此来要告诉老夫的一句最重要的话吗?年轻人。”

  冰冷的,燕寄云道:“尊驾全想错了,燕某与贵庄之间,没有一件事足能用语言表达的。”

  土黄色脸的兔唇老者——大环刀房安武怪声道:“用什么可以表达?”

  简短而冰冷的,燕寄云道:“行动!”

  大环刀房安武道:“年轻人,你何不说血与汗。

  燕寄云道:“那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大环刀房安武方才的气仍未消,闯言冷声道:“现在是行动的时候吗?”’燕寄云冷声道:“燕某方才已说过,是你我之间的事需以行动表达,如果非你我之间的事,二位以为该怎么度办?”

  半天血庄积德闻言突然大笑起来,好一阵子,才冷冷的道:“你指的是那个老头子?”

  燕寄云道:‘不错,是他!”

  半天血道:“他对你有效命再造之恩,是吗?”

  燕寄云道:‘燕荣并不反对尊驾的说法。”

  脸色突然一沉,半天血庄积德阴沉的道:“你不怕老夫将他留做人质,以做为求胜制敌的后盾吗?”

  燕寄云冷然一笑道:“目前人在二位手中,燕某心中就算害怕,也避免不了既成的事实。”

  半天血突然道:“你以为老夫会放人吗?〃

  燕寄云道:“以尊驾的自大与狂做,燕某确实相信你会放人,因为你提的那个人在与不在,对你均无丝毫威胁。”

  半天血庄稷德微微一征,道:“这就是明著向老夫要人的唯一理由吗?〃燕寄云道:“不错,可以那么说,尊写到底是放不放人?”

  半天血庄积德斩钉断铁的道:“放!〃

  话落向大厅右侧一个通往内室的门口,大声道:“把那老头子给我带出来。”

  里面应了声是,不大工夫,那门内在两个黑衣汉子一左一右的监视下、走出了一个扶枣木杖、白发萧萧的秦老爷。

  老脸上带着疲倦的容颜。眸子中却泛动著凌奔不屈的光芒,以他一个手无搏镇之力的老头子走进这座周围全是些而虎如狼,杀人不眨眼的邪恶恶棍之间,能有这份泰然自若的神态,的确有些令人惊奇。

  似乎并不认得燕寄云,秦老爹的目光只在燕寄云与白燕玲身上扫过,便转望在活阎罗那张白惨惨的脸上了,他冷冷的道:“莫庄主,你还没有死掉要那老汉写信的心吗?”

  冷笑一声,活阎罗道:“老头子,用不著你了,我们要找的人,已送上门来了。”

  老脸倏然一变,秦老爹的目光突然转到燕寄云那张冷漠的俊脸上,道:“他人在那里?”

  活阎罗冷声道:“你俩眼不瞎,自己不会看吗?他不是就在你面前吗?”

  猛然振颤了一下;秦老爹举起颅微微的左手。指着燕寄云道:“是他?”

  尽可能的压制住内心的激动。燕寄云笑笑,道:“不错,秦老爹,是我;你已经不认得我了吧!”

  整个人好像突然间僵住了,秦老爹呆怔怔的盯著燕寄云,颤动著嘴层,好久好久;才挣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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