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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司的花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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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挣脱美代子拥抱,回头望向浅滩,看到两个孩子正发愣地望着这两个大人。
  “孩子们那样看着,真使我难堪!”
  他愤然说这句话时,美代子已转身往马路的方向走过去了。
  真要命的女人……
  仁保虽然余怒未熄,但想到美代子说今晚一定要和他在一起的心情时,也觉得她是情由可原的。
  女人毕竟是女人。虽仅是一夜风流,她好像已经无法忘情于我了。
  幻想着自己今晚可能瞒着太太,和美代子匆匆燕好的情景,仁保很快地想到晚餐非多吃一些能增加精力的菜不可。
  孩子们没有问起美代子为什么会突然拥抱父亲,开口就做了这般最直接的意思表达:
  “那位姐姐真令人恶心……”
  说这句话的是读国校的女儿。
  “那样的女生最差劲了。”
  接着说这句话的是读初中的儿子。
  仁保有些脸羞红地叮咛着说:
  “刚才的事情不要告诉妈。那位姐姐患有安眠药中毒症,所以脑筋有些不正常。”
  这句叮咛反而险些惹出麻烦。
  晚餐时,女儿突然开口向妈说:
  “今天早上和我们坐同一班电车来的爸爸公司里的那位小姐,听说是个安眠药中毒症患者。”
  仁保一时大为狼狈,变得非亲自说出在沙滩上被美代子抱住的经过不可了。
  “……我以为她的中毒症早就治愈了。没想到她今天在强烈太阳的直射下,临时眩晕,所以抱住了刚好在面前的我。在那样的众目睽睽之下,我实在难为情死了。事情不过如此。”
  仁保辩白的同时,为情感不妙感到懊丧。他知道自己直在冒着冷汗。
  郁子充满狐疑地望望他,默然吃着饭。他连连呷饮几杯啤酒,为今晚的幽会可能因此泡汤而感到懊恼。
  这天夜晚,当仁保和孩子们在招待所的院子里放烟火玩时,太太郁子过来叫孩子们。
  她捧着一只装有萤火虫的小笼子。
  “美代子小姐的弟弟送来这些萤火虫和冰冷的西瓜说要给孩子们。”
  也不晓得为什么,郁子说话时好像有些飘飘然的样子。回到房间吃西瓜时,仁保无意间发现房间角落的榻榻米上有未曾见过的三本小说。
  “那些书哪里来的?”他一边吐着西瓜子,一边用下巴指着那些书问道。
  “噢,这也是那位弟弟送过来的。他说我无聊时可以看看。”
  “这个年轻人蛮细心的嘛。”
  “我也有同感。他看来木衲,实际上是很活泼的一个人哩。”
  郁子说这句话时,露出的是恍惚的神态。而一心一意想着今晚如何去和美代子幽会的仁保,竟没有发现妻子这般微妙的变化。

  四

  仁保郁子不会游泳。
  不会游泳而吵着要到伊东招待所来,主要是因为来这里之后可以免去一天下三次厨房的麻烦。
  为弄三餐而忙碌——天下的主妇们厌烦的事情,莫不以此为甚吧?可以免去下厨房,光凭这一点就算得上是真正的休假了。
  凉爽的海风吹进二楼的房间,一边聆听风铃的声音,一边静静地读书——她觉得这是人间至乐。
  孩子们有丈夫陪着玩,郁子现在可以尽情地读达也借给她的小说。
  来到伊东后的第三天下午,郁子正在房间里午睡时,达也来到纸门外喊了一声:“太太,我可以打扰一下吗?”
  原来他手里拿着两个冰淇淋。
  “我买冰淇淋去了。海滨那边由我姐姐送过去……”达也以恭敬的语气说。
  “唔,谢谢你。”
  郁子连忙起来,望着达也白皙的脸孔。他长长的眼睫毛简直和女孩子一样,一双明眸可爱极了。
  一年到头只看着仁保粗线条脸孔的郁子,看到达也这般年轻标致的男性,也会不顾自己的年龄,而怦然心动。郁子今年40岁。就女人的生命而言,一朵花已到了开始枯萎的阶段。
  “我可以在这里一起吃吗?”达也问道。
  “太好了,请坐。多次让你破费,真不好意思。”
  郁子和达也面对面坐下来,开始吃冰淇淋。味道美极了。
  “你还在读书,是不是?”郁子问道。
  “是的,我正在赶写毕业论文。”
  “那一定很辛苦吧?”
  “我倒烦恼毕业后能不能找到工作哩。”达也这时露着皓齿,害羞地说:“要是找不到工作,我干脆当按摩师算了。”
  “什么?你要当按摩师?”郁子不觉地笑出声来。
  达也一本正经地说:
  “我是个业余按摩师呐。就是以全身美容为目的的……”
  “真的吗?”
  郁子由衷地感到惊奇。她原以为达也是在说笑的。
  “我的固定顾客不少呢。这里头还包括电影明星根岸魔子、桑原千秋等人……”
  郁子瞪圆眼睛表示惊奇。这不都是当今红透半边天的电影女明星吗?
  “你真的在当按摩师?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失敬了。”郁子表示歉意。
  “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达也笑着说。“对了,度假闲着不动手,这会影响我的技术,太太,我来为你服务一下吧,一方面好让我有锻炼的机会,行吗?”
  “你说你要为我按摩?”
  “是的,我已有三天没做这件事情了,要是没有持续地锻炼,我的技术会退步的。”
  “可是,像我这样的老太婆,你愿意按摩吗?”
  “太太,你别说笑了。能够为你服务,这是我的光荣哩。”
  说着,达也已站起来拉开壁橱纸门,径自拖出棉被,开始铺卧铺了。
  “你要来正式的?”
  “当然。按摩最好是在床上做,而在和式房间时,只有迁就一些了。”
  达也望望郁子的服装又说:
  “请解下你的和服腰带,只保留一条绳带。使用爽身粉按摩时,应该要脱下身上所有的衣服。不过,今天只是练练,我自然不敢要求你这样做。”
  达也叫她躺下来,同时叫她尽量放松筋骨,然后出去片刻。
  回来时,他身上穿的是白色工作服。郁子看到白衣就安心多了。
  凉爽的风吹过这和式房间。
  躺在浆过的被单上被按摩——这种乐趣真是笔墨难以形容的。达也的按摩技术的确有一套,按摩肩膀片刻后,郁子已感到浑身酥软,几乎要昏昏欲睡了。
  随着按摩部位由肩膀、手臂、背脊越往下面移动,郁子感到的与其说是睡意,不如说是春心撩动一般的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她自己也弄不清楚。
  虽然不是敏感带受到刺激,而她确实知道自己身体的中心部位变得火辣辣的,几乎要春心荡漾起来。
  郁子担心自己在这方面所起的变化。
  我是有夫之妇,怎么可以这样呢?她在心里不断地用这句话警告自己。
  对仁保郁子而言,这一年到伊东的旅行,可以说成了她生涯上的一大转机。
  因为她第一次接触到丈夫以外的男人——达也的身体……
  一场巫山云雨后,跑到浴室正在清洗自己这罪孽深重的躯体时,达也竟然厚着脸皮跟来要求吻她。
  郁子因为怕被别人看到而担心得要命。
  “太太……你会跟你先生说吗?”达也问道。
  “我不会告诉他的。你也当做了一场梦,把今天的事情忘掉吧。”郁子摇摇头说。
  “我哪能忘得掉呢?”
  达也粗暴地吻她。她从未被丈夫敬介如此吻过。
  第四天下午,郁子由于有戒心,所以不让达也有接近的机会。
  她绝不能让丈夫敬介知道这个秘密,所以格外谨慎。
  而白天里不见踪影的达也却在晚间10点多摸进她睡的蚊帐里来。
  郁子起先以为是去逛街的丈夫回来了。直到发觉是达也时,她非常惊愕。
  “你请回去,不然,我要大声喊叫了。”郁子拼命地抗拒着。
  “小孩们会被你吵醒,你不在乎吗?”
  “我先生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完事就走,这样总可以吧?”
  一个女人一度许身于某个男人后,再也无法抗拒这个人的这种要求,这是女人的定理。
  一方面怕吵醒孩子们,另一方面更怕丈夫突然回来——仁保郁子在这双重煎迫之下,第三度拥抱了达也。
  在万分紧张的心理状态下,她还是有种登仙般的感觉。
  “现在请你回去。同时,希望你永远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
  郁子哀求他。而达也只是冷冷一笑。

  五

  对仁保敬介而言,在伊东的五天度假期间,他可以说是被美代子耍个足够了。
  她自己开口要求幽会,竟然连碰都不让碰一下。他焦躁而愤懑的程度,不在话下。更何况旅行归来后不久,他的太太郁子曾经接到过一个陌生人打来的电话说:“我在伊东看到你先生和一位小姐卿卿我我的样子。你应该留心哦。”郁子于是开始怀疑他和美代子有暧昧关系,连日发着歇斯底里,使他苦不堪言。
  “爸!那样的女人有什么好呢?”
  读初中的儿子完全是站在母亲这一边的,开口就责备父亲的不规矩行为。
  “我承认自己的行为有失检点,可是,我对天发誓,我和她根本没有怎么样啊。”
  仁保只有矢口否认。
  而仁保的盥洗用具提包里竟然出现一条未洗的女人内裤,这还得了!
  何况这条粉红色尼龙制三角裤上还绣有M·S两个姓名的字母,这不是证据确凿吗?
  “我不知道这个东西是哪里来的!”仁保断然否定。
  “有证据摆在眼前,你还想狡辩吗?”
  郁子绝不饶恕,逼着他俯首认罪。
  “这一定是什么人干的恶作剧吧?公司举办慰劳旅行时,大伙儿常搞这一套的。”
  虽然辩白到舌烂唇焦的程度,而太太的狐疑却丝毫没有冰消的迹象。
  隔天,到公司上班后,仁保特地叫美代子过来质问:
  “上次旅行时,你有没有拿我的盥洗用具提包搞什么鬼呢?”
  “您说什么?”美代子起先莫名其妙,听完仁保的说明就扑哧一声发笑说:“课长,我有必要干这样的事情吗?何况我和弟弟有恶作剧的机会吗?”
  仁保敬介百思莫解。
  旅行归来后一个星期的某一天,仁保在公司的厕所小解时,突然感觉到尿道刺痛。
  奇怪……当时他没太在意,而第二天起床后翻开内裤一看,竟然发现上面有流脓的痕迹。
  这显然表示自己得了淋病!
  仁保屈指算了一下。
  这半个月来,他接触过的女人只有太太郁子。
  郁子不可能会有淋菌,因此,自己这个暗疾一定是由外面的女人感染的。可是,半个月前得的淋病,不可能到现在才病发,这不合乎逻辑。
  莫非郁子她……仁保突然想。
  因为除此以外他实在找不出答案。
  “郁子,你最近身体没有怎么样吗?”他问妻子。
  “我?我当然很健康啊。我不像你经常在外面乱来,怎么会生病呢?”
  “是吗?”
  虽然仁保找医生打过盘尼西林后,已把这要命的暗疾治好,而郁子是否有外遇的疑惑,却在他的心里与日俱增。
  对一个整日在外面奋斗的白领男性而言,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使人忧虑呢?
  仁保开始怀疑郁子了。
  “你妈昨天有没有出去?”他经常带孩子买糖果时这么问。不然就是假称出差,提着旅行袋出家门,然后将东西寄存在火车站再突然回家看看。
  结果,他一次都没有当场抓到妻子偷人。依然故我的妻子,丝毫没有干不可告人之事。
  这种焦躁对他的工作开始有了极大的影响。
  身为总务课长的仁保,在公司里管的杂事非常繁多。搞错社长招待客人打高尔夫球的日子啦,忘记订宴会的宴席啦……他近来连连有这样的失误。公司里为此起了这样的风声:
  “仁保课长好像已经变成老糊涂了。”
  他这个部门的部长也对他训斥一番:
  “我本来想申报提升你为次长,可是你近来的表现实在令人失望,你要好自为之才行啊!”
  而已根深蒂固地在仁保敬介心里盘踞的对妻子的疑惑,更使他疑神疑鬼了。
  一天早上。
  当他正在喂着鲤鱼食饵时,无意中发现水槽旁的地面上有一个挖开的小洞,里面有一个小纸包。
  他惊讶地拣起来打开一看,制里面包着的是使用过的保险套!而且保险套里还有一滩男人精液!
  他顿时为此火冒三丈。
  他抓着这个东西走进厨房,不分青红皂白地给了郁子一记耳光。
  “你这是干什么?”正在煎蛋的郁子勃然大怒,立刻摆出准备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
  “我才要问你干的是什么好事呐!”
  他猛然将这只保险套朝郁子的脸上掷去。
  他们夫妻从来不使用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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