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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亦有道之照夜白-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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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逸笑了一声,伸臂揽住楚狂歌。吻着,楚狂歌手脚也不安份起来,两个身子渐渐缠在一起,正气喘吁吁,楚狂歌突然从顾天逸身上翻下去,仰面躺在旁边喘着气笑:“你真有胆量,这样了,还敢招惹我。不怕明天起不了床吗?”

顾天逸久久没有出声。楚狂歌侧过脸看他,却见他睁着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自己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什么呢?”楚狂歌问道。

“突然想到孟轲和楚宗天的故事。一个不做世家贵公子,游荡江湖数年,突然投军,名震塞北,一个飘舟五湖之间,亦正亦邪,神秘莫测,被江南武林黑白两道几次追杀。这样两个不世奇男子,竟然走到一起,虽然孟轲英年病逝,但六年并肩征战沙场,抗外敌,定朝纲,如此人生,虽死也无憾了。”

遥想那两人不畏流言,我自傲笑的绝世风采,楚狂歌不禁心动神摇,突然抓了顾天逸的手道:“羡慕旁人,不如亲手再谱一段佳话。”

顾天逸笑道:“我来去一身,你却不同。”

“人伦纲常,世家威权,不过是束缚人的枷锁。几年前我就脱离世家,这次回来,虽然为求齐世伯给你疗毒答应替世家出力,但齐世伯也没有医好你,这笔交易刚好拉倒,我们另寻它法治你身上的毒。”楚狂歌用力握了握顾天逸的手,轻叹,“江湖寂寞如雪,人生最大的乐事,莫过于有一个喜欢的男子,有好酒一起饮,有刀剑一同赏,跃马江湖,快意人生。”

顾天逸哈哈大笑:“话是不错,不过嘛,把‘男子’二字改为‘女子’,同意这句话的江湖男儿想必会更多。”

“女子怎知男人的好?”楚狂歌低笑着亲吻顾天逸的眼睛。顾天逸笑着,任他吻。楚狂歌爱煞了他这一份不扭捏不做作的坦然,忍不住伸开两臂抱住他,道:“天逸,我怎么觉得这一切像做梦一般?几天前还客客套套地公子长公子短,突然你就成我的了。”

“你怎知不是在做梦?”顾天逸反问了一声,脸上突然一阵剧痛,不由痛吟出口,楚狂歌捧住他脸道:“疼吗?”顾天逸怔怔望着楚狂歌,楚狂歌嘻嘻笑道:“牙印两粒,眉毛微皱,肌肉微颤,看来是疼了。既然疼了,便不是做梦了。”顾天逸气结,一脚狠狠踹了过去,楚狂歌没想到他还有这个力气,咕咚一声栽到地上,哀怨地爬上床,缩在顾天逸脚边道:“相公,若不解气,再踹两脚?”

顾天逸咬牙笑道:“好啊。”果然一脚又踹了过来,楚狂歌这次有准备,翻身扑上去,按住顾天逸道:“如此暴烈,需要痛加调教。”说着,一双手大肆轻薄起来,顾天逸挣扎不动,被他逗弄得身体发热,面色涨红,呼吸也渐渐乱了。知道这人放荡无节,这样下去真要弄出火来,顾天逸抓住楚狂歌的手道:“楚狂歌,我有句要紧话说。”

楚狂歌笑道:“调教老婆最要紧。”

顾天逸道:“你先将手拿开。”

楚狂歌以手支头,盯着顾天逸笑道:“你讲。”

顾天逸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虽不惹风尘,但风尘自惹人。我是个品性乖张的人,爱寂静优游,不习惯这些家务琐事的麻烦。只等找到顾秀,我们便要离开此地。”

楚狂歌心一沉,笑道:“你去哪里,我都跟着。”

顾天逸望着楚狂歌,却不作声。

“天逸……”低唤了一声,楚狂歌搂住顾天逸。

顾天逸笑了笑,推开楚狂歌,“楚公子豁达爽朗,是天下少有的奇男子。我心里,实在是很喜欢。不瞒你说,我很早就知道自己喜欢的不是女人。但你和我不同,你喜欢的还是女子吧?你对我,所爱的不过是这张脸。”楚狂歌想要分辩,被顾天逸按住嘴唇。顾天逸摇头笑道:“世间最伤人的莫过于一个情字。无法追求天长地久的两个人、一份情,不要给无法实现的承诺比较好。好合好散,朝露昙花,也不失为一段良缘。”

楚狂歌听他声音中透出一丝寂寞,心里不禁一阵沉痛。两人都不再说话,并肩躺了许久,楚狂歌慢慢道:“我想要的不是朝露昙花,也不想以后回想起来,曾经有这样一段梦一般的经历。我想要以后的晚上能像现在这样,和你拉着手,并肩躺着说话。想要大醉的时候,有你在旁边陪我醉,有欢快的事情,有你和我一起大笑……”

顾天逸微笑道:“你不过是一时的迷恋罢了。只要我消失一段时间,你自然就忘了我,继续搂女人去了。”顾天逸轻轻叹息一声,“楚狂歌,不是我不想要,是我不敢要。不抱希望,才不会失望。”

“你试一次如何?”楚狂歌紧紧抱住顾天逸,轻轻摇晃他,“你试我一次如何?”

他眼中一片热切的恳求,顾天逸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低声道:“东海有座桃花岛,岛上遍种桃花千株,桃花林中有我亲手所酿桃花酒百坛。你可愿与我一同去岛上居住,从此再不见四大世家的人?”

“愿意。”

“答应得这么爽快,可疑。”顾天逸狐疑地打量他。

楚狂歌收起笑容,叹道,“这里,留下的记忆里痛苦的比快乐的多。”

顾天逸嗯了一声,不再言语,眉头微微锁住。楚狂歌摸住他的脸,笑道:“在担心顾秀吗?”

“是。”顾天逸笑笑,“我心里有个疑虑,但不确定。”

楚狂歌道:“说这个之前先说说燕冠晨吧。你究竟和郭秋风说了什么,郭秋风出去一天,逼得燕冠晨遁走?”

“我只是告诉郭秋风,从赵江中那里搜出的那幅图是赝品。”

楚狂歌愕然道:“赝品?”

“《照夜白图》送给你之前,我观赏多次,笔墨精髓已经深刻入脑。那幅伪画做画之人手法超妙,临摩得绝似,画中精神也颇具三分,只是《照夜白图》作于贞观年间,盛世初开,万象始新,仕人心中皆有一段超迈豪气,蕴于胸为洒脱情怀,现于画为灵妙意趣,此意趣出自天然,无可复制……”顾天逸突然轻叹一声,“最大的破绽是那幅图笔墨古久,状似古物,却是用一种特殊的手法皴制而成,只要请到经验丰富的画师,便能断出,那幅假图成画的日子不会超过五天。”

楚狂歌沉默片刻,叹道:“原来如此。”

“这条嫁祸之计还有一点破绽。杀人夺图时,蒙面穿夜行衣,将身上一切能表明身份的东西取下是最基本的常识,赵江中再笨,也不致于笨到这种地步。况且,真正的杀人凶手一定对自己身上东西极为在意,不可能玉冠上少了一块玉都不知道。”

这一点楚狂歌早已想到,只是当时局面失控,赵江中一剑斩下手腕,顾天逸向郭秋风授意,郭秋风离去。短短时间内一切发生,楚狂歌将心中的疑问按下不说,冷眼旁观事态发展。郭秋风出去一趟再回来,竟然逼得燕冠晨心怯逃走却是大出意料。楚狂歌点头道:“如此一来,一切就能串起来了,擒顾秀,杀齐天然的,恐怕都是燕家人。”

“哦?”

“先擒顾秀,再杀齐天然,顾秀没有不在场证据,便可将齐天然的死推到你们身上,借势引出《照夜白图》,逼你交出《照夜白图》,然后盗走宝图,再以假图嫁祸给赵世家。”楚狂歌眉头深锁,叹道,“为了一幅图,竟至如此相煎。”

顾天逸久久没有作声。

楚狂歌拍拍顾天逸:“白天我已吩咐下去眼线,让他们牢牢盯住四大世家的举动,寻找机会搜查居所。今晚四大世家一起出去,府中空虚,明早想必就有消息。”

顾天逸苦笑一声,低声道:“明日顾秀回来我们便离开此地,如何?”

楚狂歌犹豫片刻,想到四大世家为《照夜白图》起这样的杀戮纷争,自己就算留下,也不过跟着杀人而已,于是握了顾天逸的手低声道:“好。”

第二日清晨,门被敲响,小福子领着两个下人用木板抬着一个满身血迹的少年出现在院门外。楚狂歌拨开少年脸上枯草般的头发,露出一张秀美的脸,果然是顾秀。大夫一会儿便至,替顾秀清理了伤口,上了药,摇头叹道:“还是个孩子,怎么下这么狠的手。身上这些伤,只怕是用马鞭子上扎了铁刺硬抽出来的。”

楚狂歌送大夫离去,回来,看见顾天逸坐在床边,抓着顾秀的手,脸上没有半分表情。楚狂歌扶住他的肩,柔声道:“我替燕世家向你道歉。”

“不关你的事,乱道的什么歉。”

“你的小兄弟,也就是我的小兄弟。我和你一样心疼他。”

顾天逸抬头望了楚狂歌一眼,低低叹了口气,拉着楚狂歌在旁边坐下,“阿秀并不是我的亲兄弟。他出生后,他母亲把自己吊死在床头。那时候他才一丁点儿大,挨在他母亲已经变冷的尸体旁,哭得嗓子都哑了。我就抱走了他,让他跟了我的姓。”

“他母亲……怎会如此!?”楚狂歌大吃一惊。

“他母亲本个村姑,被人奸污生下的他。那个男人奸污了他母亲,开始哄骗他母亲说要娶她,后来又污陷是她母亲勾引的他。这件事越闹越大,惊动了官府,那个男人有钱有势,阿秀的母亲险些被沉猪笼。一位侠士救了他母亲,他母亲遭了许多迫害,吃了许多苦,含恨生下阿秀后就自尽了。”

楚狂歌勃然大怒,厉声道:“世上竟然有这样猪狗不如的男人!”

顾天逸淡淡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小点声,别惊醒阿秀。”

楚狂歌连忙收声。

“那时候我才十六岁,带着还在襁褓里的阿秀漂泊江湖。我武功低微,又生了这么一张惹祸的脸,只好在脸上搽上灰,帮人洗碗干些杂活为生。那时我夜夜苦练武功,阿秀就在旁边睡觉,大了些,就一个人玩泥巴。我武功渐成之后,惹了些祸,不小心被几个风流子看见脸,弄出几条人命,一来二去,转行做了盗墓贼。大概是经历的变故太多,阿秀养成了现在这样乖戾难缠的性格。楚兄,他身世凄苦,以后他若是惹了什么祸,请你多包涵他。”

楚狂歌心痛如刀割,紧紧抱住顾天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顾天逸含笑看着楚狂歌,“别忙着心疼他,我们要在一起,阿秀这关就难过。”

楚狂歌皱了皱眉,展颜笑道:“他嘛,交我好了。”

顾天逸失笑:“口气倒是不小,听着竟像是能手到擒来。”

“不然怎样,为一个小鬼发愁叹气吗?”楚狂歌嘻笑着抱住顾天逸,“他要是敢跳起来反对,我就把他可爱的小腿往后一折,和他可爱的大腿绑起来;他要是敢用伶俐的嘴巴骂我们,我就用美丽的绸缎塞住他可爱的小嘴;他要是还倔强着不求饶,我就拖一匹马来,用马尾巴挠他的脚掌心。”

“他不怕痒。”顾天逸好心提醒。

“哦?”楚狂歌大袖一挥,咬牙道,“若如此仍不屈服,阿秀倒真是好汉一条。为向勇者表达敬意,我就只好祭出楚狂歌独有的杀着招待小阿秀了——那时,我便以我绝世口才讲世上最好笑的笑话讲给他听,他若不仍不投降么……”

“怎样?”

“唉,那样这小子就真的没救了。”楚狂歌挨着顾天逸颓然坐下,愁容满面,眼中含悲,脉脉地望着顾天逸,哀声道:“天逸,可怜你我一见钟情,海誓山盟,然命运不济,竟逢此煞星。诗有言,两情若在久长时,岂在朝朝暮暮。从此,你住桃花岛东,我住桃花岛,相思相望不相亲,各守海岛另一端。”一面说,拿袖子往脸上一盖,仰天长叹。

顾天逸拊掌笑道:“唉呀,不用被某人纠缠,甚佳!”

楚狂歌袖子往下一拉,眼露凶光,瞪着顾天逸恶狠狠道:“你说什么!”顾天逸微笑不语。楚狂歌搂住顾天逸亲了口,咬牙切齿道:“有一语,卿切记。你我白天虽然不能见面,夜里却须偷情。月黑风高偷情夜,你侬我侬情意浓,正是干柴逢烈火……”

“闭了你的嘴吧!”顾天逸随手抓起一个茶杯拍到楚狂歌嘴上,换来某人一副哀怨的媳妇脸。“喂,很疼啊。”楚狂歌抱怨,顾天逸抓起另一个茶杯丢过来,楚狂歌打算继续申诉,看看被顾天逸修长手指光顾的第三个茶杯,乖乖闭嘴。

顾秀伤势虽然沉重,但都是皮肉伤,第二日,楚狂歌一字不留,也不向任何人交待一声,便和顾天逸套上马车带顾秀离开了。

向北走了两天,顾秀醒了过来,楚狂歌欢欢喜喜地去看顾秀,却被顾天逸左右一推推出房门。楚狂歌出去转了一圈,回转客栈时,见顾天逸面色铁青坐在大堂里喝酒,就知道是没谈拢,果然,吃晚饭的时候见到顾秀,两只眼睛哭得跟桃子似的,憔悴的小脸儿上清清楚楚印着五根手指印。

楚狂歌悄悄埋怨顾天逸:“跟小孩子慢慢讲道理,动什么手。”顾天逸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不言语。到了就寝的时候,顾秀可怜兮兮地拉着顾天逸的手哀求:“大哥,我身上疼,你今晚陪我好吗?”顾天逸叹息一声,握住顾秀的手。

楚狂歌乖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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