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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见红尘应识我03(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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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楼顶衔接,中间正对应昨天游泳的湖。屋角飞檐旁隔两丈就有一个小圆平台,一圈平台都对着中心。与寻常楼房有些不同。 
居高临下,向下面的湖看去,一轮半弯月影映在正中。波光粼粼,清新自然,夜风吹的十分舒爽。天水泠泠蓦的放脱了我的手,掠上了一个平台。我静静凝视着他的背影,只听得那声音,蓦有些萧瑟。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他淡淡的道。 
我看着他脚下的平台,磨的光滑了:“练功的地方?” 
他微微一笑,道:“天水宫众练功的地方。” 
我不语,他又道:“你可知为何楼房要围起来?” 
我淡笑,道:“轻功和水性一起练?” 
他微笑道:“没错。”霜雪般的右掌一竖一翻,一道冰丝白练瞬间缠住了对面的平台,随之整个人踩了上去,滑到中间,嘎然而止。 
他动作如此流畅,看似简单,不知要练过多少遍。单单是白练在圆平台上绕稳了,已是极不容易。 
“初进宫来每个人都得如此,不行就掉下去。你看过了,湖里不是那么太平的。” 
我心里一凛,那湖中怪石高耸却又隐于水下,若是从上面掉下去,非得把握好落点不可,否则砸在石头上,却是回天乏术。 
“活着的,就得自己游上来,游不上的,死了的……”天水泠泠缓缓回过头来,月光下苍白的一笑:“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游出范围了?” 
因为那八根石柱外,湖底下,都埋着尸体! 
他微笑着,继续话语:“那些银鱼,其实是最嗜血又最聪明的,当你毫发无伤精神充沛时,自然能和他们戏耍,一旦你遍体鳞伤时,它们就没那么客气了。” 
我突然觉得身周都寒了一分,他淡笑着,从怀里摸出两张纸抖开来,却正是我画着圈圈叉叉,记录天水宫杀人记录的纸:“你真的很聪明…我第一次看见这样总观全局的方法。你不但画图,还跑了很多地方。” 
我看着他,他只是笑着,道:“凭你的聪明,应该早就明了?” 
我扬起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淡淡道:“既然不喜欢,又为何要揭露?” 
“天水宫的宫众,大概全都是小倌或者男宠罢?” 
天水泠泠的微笑,却有那么一种月色的寒白,他纤指一收一张,两张纸顿成齑粉。 
“我的身世是查不到了,也不妨由我来说。” 
“我家是祖上为官,当时朝廷分王李两派争斗,我祖父和李家有些亲戚关系,就被卷了进去,每天兢兢业业。谁知我八岁的时候,李派莫名其妙的成了谋反,我祖父也被牵连在内,然后又牵连到我家。” 
他的声音蓦的尖锐了起来,冷笑道:“谋反?我祖父上朝不敢多说,回府不敢多作,成天握着我的手,教我读书写字,能谋什么反?” 
我不语,朝廷上,本是个随时会掉脑袋的地方。 
“然后查抄我家的,正是对方那派,祖父自是不免一死。我爹充军流放,我娘和我姐沦为官妓,而他们想的好法子,不让我去边塞,居然把我充到男妓楼内,好给他们想怎么玩怎么玩!” 
天水泠泠一绾白衣,目含杀气:“你不知道,那些平时对我祖父恭恭敬敬的官员是什么嘴脸,他们压根不会因为什么情谊关照我,只会比别人更多的来玩弄我,因为那让他们高高在上,他们会想,平时高过自己的人今天给踩在脚下了!” 
我凝望着他,他突然一笑,柔声道:“后来我娘和姐姐都死了,只有我活着,终于有一天,我等到了。” 
“一个被追杀的武林人躲到我房间里,因为他身上的秘籍。我装做不敢反抗,把他藏起来,天天送饭送水,然后找了个机会,把他给杀了。” 
他指拈雪发,翩然而笑:“他死的时候非常惊讶,真是太惊讶了,因为他做梦也想不到会死在一个不谙武功的男妓手里。我不会武功,那些追查来的人无一怀疑到我,同时为了保命,我也付出了相应的东西。” 
那些武林人虽然不怀疑他,但杀人却比拔根草还简单。这身体,是免不了要出卖的。 
“然后我就暗地里修炼,从开始起,头发就一根一根的变白。我怕别人发现,一直偷偷的染黑,后来久了,那些官员对我没兴趣了,也不管了,那何家就把我买了下来。一家人鄙视我,又争相接近我,男人目光一旦流连,我就要遭那些夫人小姐的打,女人心思细腻,什么毒辣法子都想的出。他们的少爷又生性有些怪癖,喜欢玩玩鞭子,开开堂会什么的。” 
月光下雪发披洒下来,苍白的肩头露出,然后垂下的衣裳滑到腰间。我走近几步,凝目而视,那雪背上纵横交错的旧伤,仍然隐隐欲出。天水泠泠轻笑一声,双手一拢,衣裳便上了身去:“到我功力初成的那一天,就把他们全家都杀了,鸡犬不留。” 
他望着我,道:“你大概知道绿衣是谁了?” 
我颔首。 
天水宫众的衣袂上,都绣着一个字,大概是记住一部分的屈辱。黄颜绣的是“颜”,如此我那天才能说的他闭了嘴。 
而绿衣的衣袂上,绣的是“翠”。 
“我从吕应城过来,第一眼就见到他被村民殴打的情况,那些人又垂涎他的美貌,又要唾骂他的美貌,他家人觉得他是个妖物,管也不管。” 
于是他就顺手救走了绿衣,顺手把欺辱绿衣的人全杀了。 
然后天水宫建立。 
天水泠泠绾了长袖,悠悠的道:“他们身上的伤,没一个会比我少。” 
“而真正洁身自好的人,我们绝不为难。” 
我遥望月下白衣,道:“所以?” 
他眉间浅浅,垂下三千雪丝,半分淡笑:“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我仍然看他,他微笑续下:“想要什么代价?” 
我也笑了,道:“可以啊。” 
他等待着下文,我笑道:“以后如果带朋友来喝茶,你客气点免了那三关吧。” 
他对上我的眼睛,里面神情莫名。 
天水泠泠,他给自己取的名字。 
天:至上之巅。水:纯净之最。泠泠:清澈,凉爽。 
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其实第一眼看到他时,我想到的是这句诗。 
倔强的让人不忍心多说一个字。 

老天搞不定,命运我自己摆平 
善解人意,百无禁忌 

冰冷的弦上滑过,贯内力于指尖,我愿为他一歌。 

云淡风也轻,花飞花落花满天 
色不迷人人自迷 

上面是天,下面是水,上面的月色照下来,下面的月色映上去,泠泠立在当中,雪发白衣,一身清丽。 

天不灵,地不灵,天下大乱谁能明 
你太入迷我太清醒,十万八千里 

天不灵,地不灵。我低低的吟唱,他一双眸子偏过来,倔强的不可逼视。 

我干杯,你随意,管它野火烧不尽 
今夕何夕随心所遇,无事一身轻 

夜色朦胧,风似乎大了,刮的我的衣袂都卷起来,他垂睫而笑,伸手绾了长发,抬眼时,作了个倾杯的动作。 

雾里看风景,爱与恨分明 
风里来浪里去,别在意 


71翠色染血 
“好了,下这里。” 
我指点着棋盘上的棋子,悠悠的道。天水泠泠细细看了一会,啊的一声,把棋盘一推怒道:“不下了,次次都是你赢!”我笑道:“你自己要我教你下跳棋,到头又要赖皮?”他哼道:“反正我不干!”两脚一推,高高的秋千便荡了开去。 
他的卧室中,倒有一处极好的地方。外面突出了个露台,台上有张雕花小几,两边是两架秋千。如今他坐一架,我坐一架,悠闲的在这等人。蓝回通知温文雅和安宁,现在也该到了。 
“不干怎么办呢?我让你一盘?”我暗笑道。如预料中,天水泠泠一双勾魂眼瞪过来,道:“不干不干不干!思归是混账!”我忍笑靠在秋千上,缓缓的晃荡,向旁边望去,瞳孔里映入干净的蓝天湖水,不由得熏熏欲醉了。 
突然衣袂风起,对面的人蓦的站起,向远方望去。我也扬眉,只见遥遥的湖岸上树林中,一缕绿烟腾起,悠悠的扭转缠绕,良久不散。 
“宫主,绿衣护法所辖位置遭袭!”黄颜一掠而入,肃然而立。天水泠泠冷冷道:“传令下去,你们三个分守三方,不可令人入内!另调六散花随我来!”衣袖一拂,另手一勾,拉着我从露台上直接掠了下去。 
那个方向最靠近甜水镇,也最容易招来窥探的武林人士,但从他们的表情看,绿烟应不会轻易点燃。 
我仍然是借力,对他不会有很大影响,不过他的轻功,他的轻功恐怕是我见过最好的,那些凸出湖面的岛屿石块都是借力点,从水面上一掠而过,真真如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若是给普通人见到,怕是要以为洛神出游了。 
匍一脚踏实地,他便松了手,闪身消失在我身前。我则缓缓的从树林里绕了过去,谁叫他们武功都比我高?还好这个树林来过,不至于搞不清方向。 
不久,我嗅到了…血腥味。 
看着地上凌乱的脚印和血迹,发现自己似乎绕到太前面了。沿着痕迹一步步的走,瞥见四周树枝折断,上面还挂着衣衫的碎片,绿色的缎子。 
枯枝踩在脚下卡嚓一声,前面那个白衣的人影巍然不动,我静静的停下。 
视线移到他身前的一棵树上,沾血的长发垂下来看不见脸,绿色的衣衫给扯的七零八落,撕裂惨不忍睹的下身还残留着男人白浊,三根形式古怪的长箭,竟是将他当胸死死钉在了树上。 
没有声息。 
旁边天水宫众齐齐跪了一地,天水泠泠缓缓的走了过去,抓起绿衣垂在右侧的手,我见那食中两指深深掐入树干中,一时竟抽之不出,而沿血迹而上,树皮支离破碎,大都成了暗红,歪歪扭扭的三个字刻在木质上:箭,小心。 
轻轻将他的右掌翻过来,指尖血肉模糊,生生的,露出了白骨。 
“你们,都干什么去了。”他的声音轻轻的传来。一个浅绿衣衫的少年咬牙道:“当时…当时他们突然闯入,原本是可以守住的,岂知,岂知他们居然有一种十分奇异的长箭,发射速度…锐不可挡,眼见多有折损,绿护法便要大家先退,去点燃信烟,结果…结果属下再赶来时……” 
“好个垂云堡,当真明目张胆来犯事了!”天水泠泠声音愈寒,杀气愈重,那段树木咔的应手而断,他环臂将绿衣的尸身接入怀中,一双冰目扫看过来,满是狠色:“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林中,回音袅袅。 
绿衣的墓地,就是在湖里。 
天水宫众,都是水葬,干净的死去,期待着干净的重生。 
两日后,我坐在秋千上看下面的湖,有些茫然。 
一缕箫声响起,清越悲凉,渐渐的旋转了几圈后,乏不可闻。云绣衣袂翩然而入,一壶热茶放在桌子上,然后纤纤素手端起来,轻斟一盏,放在旁边等凉。 
我这人有个怪癖,从来也不喜欢热茶,而要等到半温不冷时。所以安宁若是泡茶,永远记得给我斟出一盏。 
所以安宁,永远是那么妥帖人心。 
“你不会武功。” 
头上传来的声音,我坐的歪七扭八,天水泠泠更胜一筹,直接用冰丝绸带挂在架上,整一个吊床。他那双勾人的眼睛,看的是安宁。 
安宁抬眸微笑,道:“宫主看的很准。”天水泠泠又翻了个身,看向他手里的箫:“那是小楼一夜听春雨。”安宁颔首,低低道:“宫主好眼力。” 
“此箫名扬江湖时,主人是万籁女子。”天水泠泠继续道,“不知你可认识?”安宁的声音低下去,却又悠悠的响起来,道:“是我娘。” 
昔日名扬江湖,少年意气,鲜衣怒马,最后也不过英雄白头,美人迟暮。 
“一声勾魂,二曲夺命,三奏惊天地。你如果不会与之匹配的内功,顶多只到第一层。”天水泠泠盯着他,目光灼灼,“可有意成为我宫弟子?” 
安宁微微扬起了眉,秀目对上他,微笑道:“宫主惊才绝艳,安宁愿与之为友。” 
天水泠泠垂下一只雪白的足来,笑道:“你不想学武?”安宁微微摇首,笑道:“不,安宁恳请宫主传授。” 
我差点跳起来,行了,安宁学出来了。 
天水泠泠一只足在那摇啊摇,笑似非笑的道:“凭什么?”安宁十指沾箫,言笑晏晏:“不知宫主是否有把握,日后不用向安宁请教?” 
天水泠泠微一挑眉,安宁仍然笑颜浅浅:“既然宫主不敢保证,那是否日后,宫主又要入我门呢?” 
我差点爆笑,安宁这招多损啊。换了别人,天水泠泠断不会信,但他是万籁女子的后代,并且和我结识已久,手里持的又是一代名箫,加上他从容不迫的语气,估计天水泠泠也不能轻看了。 
正暗笑,突然架子一摇,我啊的一声又差点趴地上去,头上啪的丢下本小书,天水泠泠怒气冲冲的声音远去:“离宫前必须还给我,蓝思归,我终于知道什么是物以类聚了,你身边的人和你一样,都是满肚子坏水!” 
“我说安宁啊。”我抬起眼睛看着他,他浅浅一笑,在秋千上坐了下来,道:“甚么?”可以看的出,他并不习惯坐在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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