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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袭同人)我和僵尸有个约会 作者:绯羽stardust-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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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真年轻啊,真年轻啊,年轻真好啊……”
  
  见老板尴尬得找不到话说,许三多笑笑,带开话题:“老板,给我烫一碗猪血旺吧。”想了想,一咬牙豁出去,“外加一两清汤面。”
  
  老板在簿子上记下,用“吃这么少,怪不得长不高”的眼神儿同情地看了看许三多,点着头走了。许三多也不介意,搬着凳子朝桌子坐近了些。
  
  高城叼着烟,拆了双方便筷,透过烟雾看见坐在对面的许三多,忽然觉得挺惬意——虽然名由是出来查案,但这可是两人第一次单独出来吃饭啊。
  
  将方便筷搁在空腕上,高城一手支着脸,一手夹烟,打量着正翻看菜单的许三多:短短的刺猬头;浅浅的小麦色脸颊,鼻尖顶着几颗不明显的雀斑;单眼皮下,眸子黑亮得让高城想起小时候玩过的玻璃弹珠;瘦小的个子,身体前倾时,可以从微敞的衣领中看见一片比脸白上许多的嫩皮肉……高城有些出神,直到烟尖儿的灰烫到手指才猛地回了神,在许三多好奇的目光注视下,有些狼狈地扯过一截卫生纸擦擦手。
  
  “——看吧!千山万壑铁壁铜墙!抗日的烽火燃烧在太行山上,气焰千万丈……”手机铃声响起,许三多连忙弯腰去包里翻找手机,高城悄悄松了口气。
  
  “喂?”许三多按下接听键,将手机拿到耳边,表情先是惊讶,却带着更多喜悦,“袁朗?”
  
  高城顿了下,将烟递到嘴边儿,狠抽了一口,刨着后颈短荏,假装看门外,却竖起了耳朵听。
  
  “……吃饭?”许三多握着手机,看向高城,“我和科长正在外面吃呢,都点好菜了。……嗯,对,我们高科长。”
  
  高城叼着烟,有些得意:吃你大爷的饭,幸好老子抢先一步,哼哼。
  
  “……晚上?嗯,晚上有空。”许三多握着手机点头。高城被烟猛呛了一口,在烟缸里捻灭烟头,正想说‘我临时决定咱们晚上局里聚餐’,却见许三多拿下手机看了眼屏幕,冲电话那头道:“有插拨,是铁叔……嗯,那你等等啊,我先跟铁叔说。”接着便按了键,重新接起电话,“喂?铁叔。”
  
  高城拨弄着筷子,无聊地瞟向门外,心里正琢磨着铁叔是谁,忽然对面许三多猛地站起身来,‘哐!’地撞翻凳子!正想问许三多你这是咋了,却见许三多包也不拿,握着手机冲出门去,一阵狂奔没了影儿!
  
  高城愣了会儿,回神,立马掏出手机按下许三多的号码,铃声拖着长长调子反复响了数遍,直到电话那头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高城不甘心,又打了几次,许三多那死小子竟就是不接电话。
  
  心里着急,哪儿还能安心坐下吃饭,高城起身冲里间儿老板喊了声:“老板!我们的菜不用上了!我现在得走了!”
  
  老板抹着围裙出来,一脸的不乐意:“面都要起锅了,这才说不吃啊?”
  
  高城心里急,不想跟他多扯,掏出一张毛大爷拍在桌上:“够了吧?!”说着便提起自己和许三多的包,追出门去,也不管老板在后面喊着:“多了多了!找钱给你啊!”……
  
  开门上车,高城把包往后座一扔,猛地拉过门关上,钥匙一插,点火,脚踩离合器挂档完毕,松了离合器,一蹬油门儿,上路!
  
  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捏着手机,每隔几分钟就打一次许三多的电话,可那小子却一直没接,高城心急地一边开车一边沿途寻找许三多的身影……也不知隔了多久,再打许三多电话时,竟发现他关机了!
  
  高城气得将手机往副驾座上一摔——许三多!你到底怎么回事儿?!
  
  他着急,更多的是担心,因为当时那小子的表情,就像绝望的人拼命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第 18 章

  “三多,上次你托我找的人,还没找到。”
  
  “不过,我这儿得了条线索,也许你用得上。”
  
  “我让地精在这世上搜寻的同时,也让鬼差帮着找人问。”
  
  “能和鬼差对话的,只有死人或将死之人。”
  
  “他们在西区医院找到了一个人。”
  
  “是个老八路,90多岁了。抗战那会儿,属贺龙麾下的120师359旅。”
  
  “做到连长前,他当班长时带过两个兵,两个他最操心的兵。”
  
  “一个叫伍六一,一个叫许三多。”
  
  “可是,在百团大战反击日伪军的扫荡那会儿,这两个兵失踪了。”
  
  “大家都说他们被炸死了,连尸体都找不着。可他不信,他一直在找,也一直在等。等到现在90多岁了,在医院病床上插着输氧管,还撑着最后一口气在等。”
  
  “不过,今日酉时,他阳寿将尽,鬼差会来引他过奈何桥,去轮回。”
  
  “你要趁现在去见见他么?”
  
  “这个人,叫史今。”
  
  ……
  
  雨还淅淅沥沥地下着,从灰蒙的天空不断坠落。虚掩的窗,紧闭的门。空气无声地流动,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房里,注视着病床上安睡的老人,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老人似是察觉到房内的动静,悠悠转醒,却仍闭着眼,因鼻间带着氧气罩,有些模糊不清地开口:“……是医生吗?”
  
  床前的人没有答话,仍旧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
  
  老人沉默了会儿,轻轻牵动唇角:“……是来接我走的人么?”胸膛微微起伏,努力地呼吸,“可是,我还没有等到那两个家伙。我……还不想走。”
  
  静立的人眸中一动,缓步上前,在床边跪下,微颤地伸出双手,握住对方苍老而细褶满布的手:“……班长,是我。”
  
  老人缓缓睁开眼,半眯着眸子,调整着视线焦距,想要分辨来人的模样。
  
  “班长,史今,史班长。”单眼皮下,乌黑的瞳孔漫上水雾,“是我,三多,许三多……我来看你了。”
  
  年老浑浊的眼,看着床前模糊的人像,史今笑了,笑得咳嗽出声:“……别骗我了。三多啊……他要是活着,也该和我一样老了。你……你的声音,确实和少年时代的他……很像。”
  
  “班长,我是三多。”许三多低下头,把浸出的眼泪擦在手背上,“我是被僵尸咬了,所以才会不老不死,活到现在。”
  
  “僵尸?僵尸。”史今笑得有些喘不上气,“你要真是僵尸,怎么不……不咬我一口,让我也……死不了?”
  
  握紧史今的手,许三多摇头,声音微哑:“……不死,未必是一件好事。”
  
  病床上的老人有些疲惫地阖上眼:“可是……不死,起码我可以一直等……终究会等到他们来找我……”
  
  许三多埋着头半晌,咬牙,将哽咽压回去:“是不是……等战争结束后,咱们一起去我家乡,去田里打麦子、捉泥鳅?”
  
  史今猛地睁大了看不分明的眼,直直盯着许三多。
  
  “那时候,咱仨约好的……等战争结束了,我就带班长和班副去咱河南老家,去看看那儿有多漂亮。”眼泪滑过脸颊,在下颚聚成水珠,滴落手背,许三多哑着嗓子,轻声道,“伍班副说,他要带咱们去放烟花……不是漫天的炮火,而是真正的烟花……我说我从没见过烟花,你就摸着我的头,告诉我……烟花,在天边一朵一朵地绽放,可漂亮了……班长,你,还记得吗?”
  
  “……三多?真是三多?”史今眸中震动,隔着氧气罩,不停地重复询问。
  
  “班长。是我,真是三多。”许三多握着史今的手,让他摸索上自己的脸颊,眼里溢满水雾,又紧紧闭眼将那泪水挤落,他要看着这个人,清清楚楚地看着他,明明白白地永远记得他,“六十年前……我和伍班副都被僵尸咬了。我们……我们变成了要吸人血才能活的怪物。”脑海中闪过命运突变的一夜,心痛如绞,“我怕,班副也怕……所以我们走了,没跟你说一声就走了……”深深埋下头,“对不起……班长。”
  
  “三多……别哭,别哭。”苍老的声音,透着熟悉的温柔,史今捧着许三多的脸,摸索记忆中的轮廓,“……傻小子……不论你变成了什么模样,只要你的心……永远和过去一样,就不用害怕。不论什么时候,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只要你的心不变,在班长心里,你永远,是我认识的那个许三多……”
  
  许三多咬着牙,死抿着唇,重重点头。在史今面前,这个把他带成一个堂堂正正的兵的人面前,纠结了六十年的恐惧,全都烟消云散——当年,他和伍六一因为害怕而离开。可如果……他们能对史今,这个最重要的人,再多一分信任,选择毫无隐瞒……是不是,就不会虚度这六十年?是不是,就不会到头来只剩遗憾和孤独?
  
  “三多,班长现在……是不是可老了?”细瘦的手指,如枯柴一般,抚过许三多的眼角,却留下让人安心的温暖,史今望着许三多,目光柔和如初,“比不上从前……不够帅了,让你看着难过了,是吧?”
  
  “……六十年了,班长。”在史今面前,许三多永远不会说谎,“但是……不论多少年,不论我们年轻或是衰老……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史今笑了,缓缓地阖上眼,仍旧挂着那抹温润的微笑,嘴唇嗫嚅着。许三多连忙起身凑近,将耳朵贴到史今唇边。
  
  微颤的手,摘下氧气罩,史今的声音轻得遥远,几不可闻:……六一,找到六一,别让他一个人……
  
  心脏监测仪上,莹绿色的光波拉成了一条直线。许三多耳边的呼吸声,转为永远的宁静。
  
  病房里,瘦小的少年将脸埋在班长怀中,像六十年前一样,这是他的心安之所……
  
  *******************************************************************************
  
  墨蓝的夜空,朦胧的月,气氲藏了不甚明亮的星,细细的雨丝在微凉的风中飘落坠地。
  
  林立的高楼,迷离的霓虹,往来的人潮,各异的容颜,一张张擦肩而过陌生的脸。
  
  这里是闹市区的中心,现代的繁华,时髦的男女,比邻的商场,六十年间日新月异变化的缩影。
  
  许三多站在路灯下,暖黄的光模糊了他的表情;被雨淋湿的海蓝色运动衫,黏腻地贴在身上;水滴顺着发梢、脸颊滑落,留下湿濡的痕迹。他就这么靠着路灯的黑色支柱,看着这个自己本该已不存在的世界。
  
  从裤袋里摸出刚买的烟,撕开包着外盒的薄纸,抽出一支,架在唇间。过往的行人,没有谁停下脚步,或向这街边角落投注一瞥。
  
  指尖一弹,点燃香烟,许三多猛吸了一口,立时呛得连声咳嗽,吐出烟圈,再吸一口,呛得更加厉害,咳出了眼泪,还憨憨地傻笑。
  
  雨势渐止,远处吵杂的人群突然欢腾起来,接着是‘砰!’的一声巨响,点亮天际的斑斓色彩瞬间照亮了长街。许三多抬头望去,看见五色烟花绽放在夜空之上,美丽璀璨,像瞬息即逝的宝石幻影。
  
  眼眶发热,那些绚烂的颜色在水雾中溶成模糊的影……这不是炮火,是真正的烟花——六十年前,班长23岁,班副25岁,自己16岁。三个人约定,等战争结束后,要在水乡田埂上,一起看太平岁月里最美的烟花……
  
  从离开359旅那天起,他就明白,以后只得自己一个人了,可心里仍存着一丝温暖——即使不能见面,但至少班长还在这世间,和他踩着一样的大地,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就算班长在当年已经死在了战场上,但他没有看见,他就可以存着希望,存着幻想……
  
  可现在,终于不得不承认,真的,只剩他一个人了……
  
  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许三多目光转动,在溶化了的烟火色彩里,看见袁朗正向自己走来。
  
  略带胡渣的下巴,松开襟口的衬衫,汗水混着雨水,沿着古铜色的肌理下滑,没了往日掌控一切的从容,甚至有些狼狈。眼里最后一丝慌乱,在迎上许三多目光的瞬间,迅速隐没,换上淡淡的笑意。
  
  许三多叼着那根呛出自己眼泪的烟,怔怔地站在那儿,看着袁朗走到自己跟前,从自己嘴里抽走那支烟,然后俯身,低头,吻上自己的唇。
  
  袁朗的唇,有些干,有些糙,带着比体温更烫的热度,反复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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