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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官-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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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是在下吝啬,你要三十两银子,未免太高,在下手头也拿不出这些钱。”

赵当家赔笑道:“不是小人狮子大开口,实在是养了这么一个不容易,还指着她赚回本钱。要是便宜打发给了项大官人,那小的就要去喝西北风了。”

三十两确实太贵了,什么美女能值三十两?这要么是不肯出卖,所以开出天价;要么就是摆明了宰项公子一刀。

两人讲了半天,也没个结果,方应物在一旁替项公子着急,此人实在不会谈价。

他便不耐烦的冲上前去,对赵当家的喝道:“闲话休提,你这三十两着实不地道,分明是欺吾辈读书人不识货!”

赵当家笑了笑,“这位小相公说话休要太离谱,小chun儿那里不地道?唱的不地道么?还是模样不够地道?”

方应物嗤之以鼻道:“也就你将她当个宝,唱的如何不清楚,但吴地能唱山歌的大把抓,用得着从你这里找么?至于模样,也就你这没见识的将她当个宝,娶了回去能生养持家才是正经。

看她眼眸太细,眉毛略淡,不是旺夫相,减五两!肤se苍白可能有暗疾,减五两!身量不足,前后也不够圆润,生养可能困难,减五两!估计还不会持家,再减五两!

各方面都不算出众,就凭这货se你也敢要三十两?十两银子顶了天,还是看在嗓音不错的面子上!”

赵当家被方应物一通讥讽,连退两大步,一时无言,没想到读书人里也有如此犀利的高手。

方应物冷笑几声,蓄起气势正要发动新一轮攻势,此时项公子却开了口,对方应物不满道:“贤弟怎能如此说话?小chun儿哪有如此不堪?你这话太刻薄了。”

“对的,项大官人这是公道话!”赵当家连忙竖起拇指赞道。

听到项公子反驳他,方应物鼓起的一口气刹那间全部泄掉了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这项公子真是猪队友!

洪松见状,连忙招呼项成贤和方应物离开,他知道今天肯定谈不成,不能再久留了。

出了院子,方应物抱怨道:“项老兄何必多言,你若不说话,说不定已经帮你谈下来了。”

项公子也醒悟到了,不住的唉声叹气。

三人继续向前走,到了巷子口,却远远看到三五个人堵在那里。当中一人方应物却是认识的,正是李提学身边的随员之一,前天曾经到过他那里,好像姓王,其余几个人都是衙门和县学里的杂役。

他们怎的在这里?方应物心里刚闪过一丝疑惑,便听到王书办对着他们喝道:“提学衙门在此督察!你们可是生员士子?速速报上名来,随我们走一遭!”

“坏了,大宗师虽然闭了院,但提学衙门还是有人来巡查了,我们撞个正着!那边只怕有人识得我们,瞒不过去。”洪松小声道。

项成贤却胸有成竹,“不妨,既然出来,我早有预备,只要不是大宗师亲自前来就没问题。”

便见他上前对王书办道:“这位先生请了,在下三人只是偶然路过,并未有违反学规之事。”

王书办嘿嘿笑道:“什么偶然路过,这巷子里面是什么,还用我明说么!我看你们就是挟ji恣娱!”

项成贤偷偷掏出一块碎银子,丢在地上,再次道:“我们确实是路过,还望明察。”

王书办便不再做声了,旁边杂役使了个眼se,示意三人赶快走。

项成贤、洪松、方应物正要离开时,王书办突然发现了躲在洪松背后的方应物,立刻抬手叫道:“慢!这不是方朋友么?”

方应物无可奈何,从洪公子背后现身。

王书办盯了方应物几眼,然后得意的笑道:“道试之前还敢留恋花街,简直玷污学风,理当严惩不贷!你们都随我去县学罢,禀报过大宗师后自有处分!”

本以为平安无事的洪、项二人目瞪口呆,方应物是个胥吏杀手没错,很是灭过县衙几个人,难道他不知不觉中,和提学衙门的书办也结下梁子了?

真是猪队友啊本来他们二人可以过关,却没料到被方应物拖累了。方小朋友是怎么长的脑子,没事去得罪提学衙门的人作甚!

第六十五章不要心存侥幸!

洪松和项成贤不约而同的将方应物当成猪队友,不是没有道理的,就像刚才项公子为美se所惑,突然插嘴坏了方应物好不容易营造的谈价局面一般。

自从正统年间三杨辅政以来,成熟的文官体制渐渐形成,随之而来也带动了底层风气,特征就是各地士子渐渐“嚣张”。比如一个在本地有根基的生员,也许并不畏惧知县这样的父母官大老爷。

但是举人以下的士子或许敢顶撞知县甚至知府,却绝对不敢得罪提学官。因为提学官手里掌握着前程和功名。决定等次的岁试、确定乡试资格的科试、决定能否中举的乡试都不是开玩笑的。

秀才能否取得乡试资格、秀才能否升等或者降等、秀才能否出贡成为国子监监生,那都是要通过提学官,一般秀才谁敢得罪提学官?就连方应物虽然装山人高士,但对大宗师在礼节上也是足够周到的。

爱屋及乌,提学官不可得罪,那他身边的随员当然也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但现在洪、项二人算是看出来了,必然这方应物不知什么时候得罪了王书办,所以王书办发现方应物后,又重新把他们三个全部拦住了。

方童生也感到很倒霉前天提学官来到家里拜访时,为了抬举自己的气场,反击并踩了踩几个随员。

原想今后不会再有交集,根本不用在意他们这些小人物记仇不记仇,提学官又不能在淳安按临很久。

但人生莫测,谁能料到今天被两位朋友拉去喝花酒,出来就被督察学风的王书办堵上了?如果只是洪、项二人被抓,掏点银子也就过关了,但偏偏这王书办对自己有怨气

现在不是风气败坏的晚明,风纪问题真要处罚起来还挺麻烦的,而且在花街柳巷被抓现行这种事太羞耻,找人来说情也很没面子。

方应物叹口气,一时无法可想,只好决定以静制动,且看看王书办如何处理再作打算。便对王书办拱拱手道:“王先生说些什么,在下听不明白。”

王书办见方应物仍然装糊涂,嘿然一笑,喝道:“你还想推脱不认?去巷子里各家一问便知,抵赖也是无用!”

项成贤想到今天是他拉着两个朋友到这里来的,既然出了事,他该承担的责任就要背起来。便再次出面道:“这位王先生,并非我等抵赖,其间或许有什么误会,还请借一步说话。”

王书办没有搭理项公子,只看着方应物不说话,神态中透着几分得意和爽快——你小子今天可算犯在我手中了

方应物无奈道:“王先生到底想怎样?”

王书办正气凛然斥道:“不是我想怎样,是国法学规该怎样!做错了事情,触犯了规条,你们便不要心存侥幸!”

洪松也上前求起情面,“小事而已,绝不至此地步。不看僧面看佛面”

王书办抬抬手,阻止了洪公子套近乎,还是对着方应物道:“我只是提学僚属,如何处罚还是提学官老大人决定,三位随我去县学罢!”

洪松和项成贤终于确定王书办不是开玩笑,齐齐大惊失se!

如果捅到提学官面前,那事情就真闹大了。如果是人品宽厚的大宗师,说说好话也许就轻轻放过了。但这个提学官自从按临以来,行事严厉,与宽厚沾不上边,只生员就罢黜落了十几个!

若真到了他面前,哪会有好果子吃!再说他们与提学官大人毫无交情可言,想说情都找不到门路。

他们两个正绞尽脑汁想着说辞,却见方应物一个箭步,冲到了王书办身前咫尺之地,神情十分激动,很是吓人。王书办甚至微微向后退了一步,以避开他。

大事不好!莫非方应物年少气盛要动起手?两人连忙要去拦着,却听方应物抢先对王书办吼道:“我不信!县学已成考场,内外隔绝,你如何能打扰到大宗师!”

王书办为了人身安全,又后退一步道:“可笑之极,内外隔绝那是为防人情请托和作弊,难道就不向里面送吃送喝么!这次是公事,我作为提学僚属,禀报与大宗师又有何妨!难道你敢做却不敢去么!”

项成贤着急的叫道:“王先生且慢,在下还有话说”

方应物脸se又一变,忽然喜不自胜,“好也!烦请王书办公事公办,速速领我去见大宗师!”

方童生的变脸真让所有人一惊一乍,不会是因为太年轻,被这点小事刺激的失心疯了罢?他竟然主动说要去见提学官?

我靠!项成贤和洪松心里快崩溃了,方应物真是猪的不能再猪的队友!

虽然王书办难说话,但他们也不是毫无根底的人,本来用水磨工夫也能慢慢磨平的事情,却被方应物三言两语针尖对麦芒推到了悬崖边!

先前王书办不客气归不客气,总是还有缓和余地,但方应物这话一放出来,还怎么缓和?现在是不是拿着文章求赏识,而是犯了条规被处罚,大宗师是那么好见得么!

王书办不是本地人,在本地没牵绊,又只是临时来一次而已。得罪了他们这些土豪拍拍土就走了,丝毫没有负担。他若发起狠来,根本不会有顾忌的!

两位公子yu哭无泪的看向王书办,只能祈祷奇迹出现了

这一看,好像奇迹真出现了。

被方应物一激再激之后,王书办却没有杀伐果断,脸se反而惊疑不定,口气似乎先软了几分,“方应物!你可要想好,不要误了自己前程!”

这明摆着就是给台阶下,两位公子喜出望外,顾不得猜测其中原因,又赶紧看向方应物。

然而奇迹再次出现了,方应物仿佛占据了上风,不依不饶的对王书办道:“在下真想好了,还请王先生带我去见大宗师,感激不尽!”

两位公子目瞪口呆,又扭过头去,只听王书办忽然变得苦口婆心,“你还年轻,不晓得厉害,务必要三思。”

方应物诚恳道:“在下虽然年轻,也是读过圣贤书的,当然晓得三思而后行的道理,还请王先生成全!”

洪、项两人完全成了看客,仿佛在短短片刻功夫里,方应物和王书办全都变成了不认识的陌生人,这个世界也变成了彻底陌生的世界。

刚才还觉得方应物疯了,现在他们觉得自己要疯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好像知道他们的迷惑,方应物抽出空子,转头对两人嘿嘿一笑,“在下受商相公委托,要面见大宗师。正不得其门而入,恰好遇到这个时机,那便从了王书办。”

洪、项二人听得分明,这不是商相公让方应物跑腿传话,而是商相公委托方应物与大宗师谈话。其中关系不一般呐。但大宗师好像出自万首辅门下,未必就卖商相公面子,那就是另一个疑问了。

不过这王书办仿佛很卖商相公面子,他脸se变了又变,再次出口道:“念在你们年少无知,又有悔过之心,这次就放过一次,下不为例!”

洪松和项成贤彻底松了口气,有王书办这句话,今天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可方应物似乎还不甘心,有点急切的说:“王先生不能这样徇私卖人情,还是领在下去见大宗师罢!”

王书办冷哼一声,“你适可而止,不要胡搅蛮缠!”说罢用力挥挥宽大的袖子,就要走人。

“慢着!”方应物大喝道,抢在前面拦住了王书办,其他几个杂役都是本地人,不敢去惹方应物等人。

王书办面se不快,“我已经既往不咎,你还想怎么样?”

方应物皱眉片刻,“在下怎么觉得,你很心虚?”

“胡言乱语!”王书办勃然作se,大声呵斥道。

方应物犹疑的问道:“又se厉内荏了?”不等王书办再说什么,方应物语气肯定的说:“在下明白了!王先生莫非是私自出来捞外快的?”

王书办闻言骇然无语,这方应物的心思确实很快,竟然这就猜到了!

方才洪项二公子一直觉得方应物太多事了,现在听到这里,纷纷恍然大悟,一起围了上来,面带不善的看着王书办。

其实提学官锁闭试院后,王书办是负责在外面采办蔬菜米粮的,每天将东西送到县学的小侧门,但不能进去。

这位李提学貌似比较清廉,实在没有留给他多少油水,王书办便打起了赚外快的歪心思。

他知道只要确认提学官不会露面,本地士子就会放松下来。便趁这机会打着提学衙署的旗号,纠集了几个杂役在花街柳巷附近巡逻,专门敲诈勒索刚从青楼楚馆出来的士子。

本来他这个主意不错,被敲诈的人碍于羞耻心,也不会傻到把自己倒霉丑事乱传,就像今天准备花钱消灾的项公子一般。等随着大宗师离开后,更不会暴露,计划几乎天衣无缝。

但是很可惜,王书办却不料遇到了一个yu见大宗师而不得的怪胎

他原本只是想搬出大宗师吓唬吓唬方应物等人,满足自己报复快感的同时,顺便多赚一点好处。谁想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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