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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官-第3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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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汪芷又兴致勃勃的说:“你到底想不想知道结果?很简单,试探一下就行了。”

方应物问道:“怎么试探?叫我上门去看脸色么?”

汪芷立即出了个主意:“你可以主动给刘次辅写封书信,口气谦卑一下,就说家门剧变,自惭形秽,知不能匹配良缘。请老大人另择良婿。

若刘次辅真有意悔婚,面对你这送上门的借口,肯定就坡下驴的便同意了;若刘次辅无意悔婚,那肯定会劝告安抚你。这样不就明确了?”

方应物狠狠拍了一下汪芷。“你是故意的罢?这主意不知有多馊,唯恐不能速速搅黄我的婚事么?在这件事里,你只管送消息就行了。你太居心不良,主意真不能听!”

此后方应物不由得陷入了深思。之前自己所架构的模式,一直是刘棉花、父亲、自己三位一体:刘棉花顶在前面冲锋陷阵。父亲是跟着捡便宜的候补,自己是吹号手兼预备役。

难道从今开始,要考虑没了刘棉花之后的模式?没了这样一颗大树,有些时候就放不开手脚,明里暗里各种敌人也就少了一大半顾忌。

汪芷见方应物情绪不太对,便聪明的停住了火上浇油,如果继续幸灾乐祸下去,只怕要惹得方应物对自己发火了。

无论是哪个男人,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很难堪,刘棉花固然不地道,但方应物又何尝不是耻辱?

而且汪芷看得出来,方应物只是为了面子,刻意装作冷静不在乎而已。一个心态正常的方应物,会天天跑到酒家后院,与自己花天酒地胡天胡地么?

想至此处,汪芷便说起别的事情:“明天你又该去都察院接受讯问了罢?这次总不能再逃了,不然就是满城非议,需不需要我帮你?”

“我们朝臣之间的事情,你能帮什么?”方应物漫不经心的回应道。

汪芷很有把握的说:“三法司审案,东厂皆可派人坐堂监视,到时候捣一捣乱还是可以的。”

方应物拒绝说:“免了,用不着,我自有主意脱身。”

汪芷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外面天空:“又靠天变?明天是地震还是坠星?亦或白虹贯日、阳春飘雪?”

方应物恼火道:“说过我不是神棍!明天大可堂堂正正破敌!”

天色黄昏时,方应物回到家中,却见有客人等待多时了,但是方应物却不认得此人。

不过此人四十岁年纪,白面少须,倒让方应物想起了密探消息里的“白面中年文士”这个角色,应该是尹家的人罢。

果然这中年文士自称姓颜,受尹府所托而来。“这件事不知怎的,传到圣上耳朵里了,圣上便下诏,要都察院严加审察此事。如此一来,都察院必须给宫中复奏此事,想含糊过去也难了。”

靠!竟然闹到天子那里了?方应物心里吃惊,但脸面不动声色的叱道:“这样小事,怎会惊动陛下?朝中有小人作祟!”

颜先生又道:“令尊贬谪出外已成定局,问题只是去哪里而已;可是你若再被严惩,下场也只能是贬黜出京。

那么你们方家失去了京城根基,以后再想复起就千难万难。更何况你父子若天各一方,各有任职,今后只怕连见面都是问题了”

方应物打断了颜先生的分析,问道:“阁下不要危言耸听了,还有什么要说的?”

同时又想道,莫非刘棉花也是担心这一点,才动摇了?若连自己都贬往边远州县,嫁女儿给自己不是吃苦头么,甚至距离数千里难以相见。有点父母心的,只怕也不肯让女儿受这个罪。

颜先生微笑着说:“若吏部穆郎中撤回检举,事情或可挽回一二,尹尚书爱惜人才,可以”

方应物面无表情的说:“我明白阁下的来意了,原来是为了威胁在下。”

“这不是威胁,是交换。”颜先生很平和的说。

第六百五十七章功高不赏

方应物听了颜先生这厚颜无耻到一定地步的话,没有勃然大怒,倒是想了想才道:“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们所求是什么。

但是,只要刘家毁掉婚约,我也无可奈何,这桩婚事也就作罢了。故而你们又何必来找我?只管让刘阁老悔婚就是!”

颜先生将这种疑惑当成方应物服软的先兆,至少说明方应物开始考虑结束婚约了。忍不住笑道:“你们两边,刘阁老为尊,方家为卑。

若让刘阁老悔婚,传出去未免不好听,有损名声,但若你们方家主动退婚,倒是可以保全两边体面,别人也不会多说你们什么。”

方应物对颜先生的话不置可否,却又问道:“听阁下这话外意思,莫非穆部郎苛待家父,就是尹天官故意指使了?为的就是制造事端,拿捏并威胁我方家?”

颜先生神情严肃起来,“不知方大人为何做此想,但在下可以肯定的说,穆郎中对令尊的不敬,与我家东主尹大人无关。我家东主志向高远,断然不至于故意自降身段与令尊为难!”

“那就好”方应物口中随意应付着,但神游天外不知飘到了哪里。颜先生等了片刻,也不见方应物有什么明确的回话,便催促道:“方大人想通了没有?”

方应物突然变了脸,“啪”得猛拍桌案,对颜先生厉声呵斥道:“我方应物出自清华贵选、世代金榜之家,行事做人顶天立地光明磊落,从来不受卑劣的威胁!

你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帮闲清客,也敢为虎作伥、张牙舞爪!速速滚了!免得玷污了我方家的门面!”

颜先生愕然。不知方应物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骂的这叫一个凶狠不过他这种文人,被方应物这种父子两进士的人骂起来,只有自卑的份,连还口都还不得。

脸色同样变了又变。最后颜先生只能丢下一句:“勿谓言之不预也,你好自为之,有你来苦求的时候!不要以为功名就是护身符!”

方应物大袖一挥,起身回了内院,送客都不送了。

及到次日,又是都察院召去问话的日子。今天方应物没有逃避。并且再一次拒绝了父亲大人提出的“负荆请罪、断尾求生”的法子,雄赳赳气昂昂的前往都察院。

不承想,进了都察院后方应物吃了一惊。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穆文才来的居然比自己还要早。此外各种前来围观的御史也不少,就连东厂也派了办事太监来坐堂旁听。

方应物轻松自如的与周围打着招呼,都察院御史里有不少他的熟人。但是别人只能沉默,今天实在不看好方应物的结局,这种淡定更多只是一种无畏的姿态罢。

方应物与穆文才这级别的纠纷,本该副都御史来审理就可以,但左副都御史称病不出,右副都御史屠滽与方应物是同乡。需要避嫌,所以最终还是由掌院都御史李裕亲自来询问。

李大人倒是了解方应物本性,见到方应物的自在模样。心里暗暗思忖道,莫非方应物有了什么过关的主意?

如此李大中丞坐在堂上正中,旁边是东厂办事太监侧身端坐,方应物与穆文才立在廊下。而一干前来旁观的,则站在外面阶下围了半圈。

李大中丞清了清嗓子,点过穆文才与方应物的名字后。便直接开口道:“方拾遗,穆部郎检举你在吏部不服铨选、行凶伤人。确实有乎?”

方应物很干脆的点点头道:“确有此事!下官认了,甘愿俯首认罪!”

李裕愕然。与东厂办事太监对视一眼,堂下众人一片哗然,就连穆文才本人也有点小小的惊讶。

谁也没想到,方应物居然如此直截了当的认了罪,而且认得毫不拖泥带水,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

正常情况下,难道不该滔滔不绝的为自己辩解开脱么?方应物又不是不善言辞,而且这次虽然不占理但情有可原。

李大中丞是存了私心的,有意帮方应物开脱,但是方应物这样痛快果断的认罪,叫他如何张口?难道还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颠倒黑白么?

想了半天,李大中丞只得对方应物提醒道:“此事惊动了圣上,从宫中下诏关注,若真有罪过,定然要从严处分、以儆效尤。”这意思就是此事上面有人盯着,你方应物悠着点不要玩脱了,天子可不会给你留情面!

但方应物仍然无动于衷,丝毫不为自己辩解。李裕只得叹口气,看来方应物是不屑辩解了,分明已存求去之志。只得转而又问穆文才:“穆部郎还有何话?”

没想到胜利来得如此简单穆文才瞥了瞥方应物,上前一步道:“惟请大中丞秉公裁断,具结上奏。”

堂下旁观的御史闻言一片嘘声,但穆文才充耳不闻。自己堂堂的文选司主官,在衙门里当众被殴打,若不找回场子,脸面何存?还怎么当文选司主官?

在这里被嘘几声算什么,到了选官时候,一样有大把大把来对自己逢迎拍马的人,这就是现实!而且收拾了木秀于林的方家父子,自然有人欣赏自己,就快淡去的师门情义不能当饭吃!

李裕挥了挥手,“今日到此为止,待本官上奏之后再做计议。”

如此便算是结束了,穆文才抬手作揖,然后就要走人。但另一边方应物却立定没动,叫道:“慢着!”

我就知道不会如此简单便结束围观的众人也纷纷停住脚步,然后听方应物说:“下官还想提醒大中丞一句,是否可以用八议之例?”

所谓八议,就是议亲,议故,议贤,议能,议功,议贵,议勤,议宾。审问罪过时候,遇到这八种情况,可以根据情况减免处罚。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天子用来酌情开恩的借口。

听到方应物主动提起八议,在场众人心里忍不住都思索起来,方应物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八议,“亲故贤能、功贵勤宾”这八个字里,他到底能挂上哪一条?

而且一般八议都是由第三方提起,没有当事人自己自己提出来的,不然就有点自吹自擂嫌疑。

还没等众人想起什么来时,方应物朗声道:“成化十四年,下官在榆林进献筹边策,西北边关至今宁靖,此为一也;成化十五年,下官检举浙江海塘之案,避免海潮破堤,江南千里良田变为泽国,此为二也;

成化十六年,下官献奇袭威宁海之计,大军斩北虏酋首而还,献俘阙下告先皇之灵、雪土木堡前耻,此为三也;

成化二十年,国库亏空,下官奉旨督粮江南,解国库之危难、保京师之足食,此为四也!以上四条,皆登录于内阁诰敕房功绩簿,桩桩件件可查!”

方应物一口气说完,暂时停住,等待别人消化。这时候人人都听出来了,方应物列出这四条,肯定是奔着“议功”这一项去的,登时堂上堂下一片哗然。

所谓清流,无非词林科道之流,以清议督察见长,很少有特别重大实绩的,但方应物好像是特殊的一个。

众人都陷入了惯性思维,拿一般清流模板来看待方应物,却险些都忘了,方应物身上实打实背着许多件大功。

最重要的是,这些大功基本还没怎么正经封赏过,只登记在诰敕房功绩簿上。当然这倒不是朝廷故意打压方应物,也是有其客观原因。

毕竟方应物实在太年轻了,如果按功升级,再加上方应物的高起点,一条条正经封赏下来,没准就直升尚书了,这可能么?

别说尚书,就是让方应物这个岁数当侍郎,谁能接受得了?别说方应物的对头们,就是方应物的亲爹、老泰山、师长、亲友们,也没人敢想让方应物二十岁就当尚书侍郎去。

面对这个情况,朝廷上下只能装糊涂了,连方应物自己也只能装糊涂,接受自己功高不赏的尬尴局面,不过装着装着很多人就忘了。

既然不便拿来封赏,那么拿来抵罪如何?堂上李裕还好,与坐堂听审的东厂办事太监连连低声交谈;堂下前来围观的御史和吏部官吏像是炸了锅,声音吵吵的甚至传到了庭院外面去,招来更多围观的人。

这些功绩列出来,就是天子坐在这儿也得捏着鼻子认了,比如说威宁海斩杀酋首告庙,那是大张旗鼓告慰了先帝在天之灵的,天子敢不敬祖宗么?

此时此刻,还在保持静默的人,也只有穆文才一个了其实不是静默,是惊呆了。

当然还有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例如项成贤项大御史,站在人群里高声叫道:“还有第五,成化十七年时,方拾遗寻找到太后幼弟,圆了圣母阖家天伦,此也算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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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八章千回百折

这次问话出现了点谁也没想到的意外,正当堂上堂下议论纷纷时候,方应物环顾四周,觉得热场热的差不多了,便再次开口,傲气冲天的说:

“听说有小人饶舌,引得陛下也关切此事,意图将本官赶出京师。那么就请大中丞复奏陛下时,就说我方应物年方弱冠便功在社稷,不知大明如何对待功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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