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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官-第3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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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成化天子这性格。。属于我明白该怎么做。但我就是不想那样做的执拗。

三是感慨覃昌在这个地方问话,到底是故意还是失误?没看见周围其他人脸色都产生了变化么?

确实。此刻门房里其他讲官听到覃昌的话,未免都生了几分异样的情绪。天子先派方应物拜见太子,后派覃昌在这里等着问话,还能问什么?

毋庸置疑,肯定是问太子之事!在此敏感时期,被垂询国本之事,这方应物的待遇实在是令人情何以堪,至今连内阁里的宰辅也没听说过被天子垂询此事的,更别说一群只能算候补内阁的讲官。

如果诸位东宫讲官知道,迷信神佛的天子是因为方应物有点星君下凡的意思,所以才好奇的召见垂询,估计会吐几口血,然后疾声大呼“不问苍生问鬼神!”

方应物知道自己现在有点醒目,忍不住道:“小子何德何能,焉敢承蒙陛下以国事垂询?朝臣众多,还望陛下另择贤良。”

覃昌却不管方应物什么心情,直接问道:“太子如何?”

果然是这个问题方应物公事公办的答道:“有明君之相也。”

覃昌扫了方应物一眼,又问道:“常听人说太子有明君之相,究竟何为明君之相?”

方应物继续很麻利的回答:“秉性谦和,胸怀若谷,礼贤下士,善于纳谏,闻过即改。”不过他还是在心里吐槽着补充了一句:其实就是耳根子软的面瓜。

覃昌点点头,正要说什么时,突然有小内监飞奔而来,跑进了房中,对着众人道:“仁寿宫有旨!召司礼监太监、内阁大学士、东宫讲官、方应物等人至文华殿!”

众讲官包括覃昌在内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到这道旨意面面相觑。

只有方应物心知肚明,感叹一声消息传得好快!大概周太后已经知道消息了,要正大光明的处置此事。

说起这周太后,出身京郊农户,不读书没文化,闹过不少说出去简直贻笑大方的事情,在朝臣眼中是个很粗俗无礼、又爱斤斤计较的老太婆。再加上周家的张扬跋扈,朝臣们心中对周太后大都不太瞧得起。

但周太后的地位始终无可动摇,从英宗朝一直持续到未来的弘治朝。全因为她做了两件事情,第一件就是生下了成化天子,第二件就是保护了当今太子朱祐樘。

如果不是周太后真心实意的疼爱孙子朱祐樘,处处严加保护庇佑,只怕朱祐樘早被一手遮天的万贵妃暗害掉了。至今太子仍然住在周太后所居的仁寿宫,而不是正式**居住在东宫,非不为也,实不敢也。

所以说,周太后虽然干了很多糟烂事情,甚至引发过大明朝第一次群臣集体叩阙事件,但她所做的唯二两件正确事情却都是无以伦比的大功德。

尽管这个老太婆是如此的招人厌烦,可是也风光三朝最后大富大贵的善终了,政治大抵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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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二章小插曲

听到太后的旨意,方应物长叹一口气,只得转身回文华殿去。他叹气的原因只有一个,别人都是午膳吃饱,在这下午时光到文华殿站站班无所谓,权当消食了。

可他方应物今日午时粒米未进,在文华殿折腾半天,如今饥肠辘辘还要回去耗时间,真真情何以堪。

按照设计思想,文华殿本该是天子日常办公场所,所以作为天子左右助手的所在的文渊阁与司礼监距离文华殿都不远。

司礼监位于文华殿西边,文渊阁位于文华殿南边,距离都没几步路。故而太后请司礼监众太监和内阁众阁老、东宫讲官到文华殿,众人来的都很迅速。

第一个到的是方应物,但他地位太低,不敢大喇喇的在殿上等。只得立于殿外阶下,摆出迎候的姿势。

没过多久,其他被请的人纷纷到了。有的人扫了一眼方应物,有的人看都没看,陆陆续续进了殿中。

次辅刘吉有意慢了几步落在最后,对方应物问道:“你又惹出什么事情了?与太子有关?”

方应物言简意赅的答道:“此刻一言难尽。”刘棉花略一思忖,“在殿中有阁臣有太监,你是小字辈,可不拘小节大胆表现。”

方应物想起什么,抬头看日:“老泰山你向来都是午时打道回府,今天怎的还在?也幸亏在了”

刘棉花哼声道:“今天你入宫面圣,老夫想着总要以防万一,果然还真万一了。”

方应物若有所思。目送老泰山进殿。最后才是他进去,一眼望去。文臣站在东班,大都是熟面孔了。依次是内阁四巨头万安、刘吉、刘珝、彭华。按地位排名;

然后是今日当值的东宫侍班大臣、非常有可能的未来阁臣刘健、李东阳、吴宽、方清之,按入翰林时间排名。

而司礼监众太监则站在西班,对方应物而言都是很陌生的存在。毕竟以方应物的层次,根本不会有机会接触到司礼监太监。

虽然文官时常称内阁为中枢,但实际上,今日文华殿里东西班内阁加上司礼监才能算是完整的中枢,甚至掌握批红大权的司礼监更加要害一点。

内阁与司礼监碰头,还有个专门术语叫做“对柄机要”,在大明朝非礼仪性质的场合里。最为重要,没有之一。而且大都是伴随着直接关系社稷安危的军国重事,而且还总是涉及到内外朝的分量和脸面问题,故而气氛往往格外严肃。

司礼监是内相,内阁是宰辅,与内相宰辅的碰撞比起来,文臣廷议都只能算虚张声势的小儿科

却说方应物虽然不大认识众位地位堪比大学士的公公,但并不妨碍方应物知道他们的大名。

作为一名积极向上、志向远大的有为青年,小方大人怎么可能不关注中枢动态。怎么可能不记住司礼监太监们的姓名?

所以方应物抓住这次开眼界的机会,将众位大太监的名字与眼前人物摸索着对上了号。

一个一个数过去,大概就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怀恩、秉笔太监萧敬、陈准、黄高再加上几个打酱油来的随堂太监,西班差不多也是十来个人。正好与东班文官对立整齐。

其实还缺了一个秉笔太监,那就是覃昌,他去向天子复奏了。没有来这里。

看到这一排司礼监的公公,方应物不知怎的想起了汪芷。她目前最大的梦想。就是跻身其中

这些太监里面,史书上名气最大、影响力最大的当然就是怀恩了。故而方应物的目光绝大多数时候都落在怀恩身上。

眼见这位威名赫赫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年事已高,满头雪白,连眉毛都是雪白的,面容极其严肃而不苟言笑,腰身尤其挺直,像是一根柱子立在班位之首。

其他几位大太监或许偶有很随意的交谈,但却没人敢去打扰眼睛半阖的怀恩。方应物隔着数丈之远,仿佛也能感受到怀恩身上的压迫性气势,险些让方应物险些生出“大丈夫当如是也”之类的感慨。难怪嚣张跋扈如汪芷,也从来不敢冒犯怀恩。

此刻就连方应物本人也很诧异,这样的气势竟然从一位身体残缺的太监身上感受到。

更诧异的是,之前他从来不相信能从人身上感受到听起来很扯淡的“气势”,这又不是玄幻仙侠小说。可是看到怀恩后,确确实实有这种感觉,看不见摸不着但就是有。

与怀恩比起来,文官首位的万安万首辅就是个渣啊方应物忍不住摇头。作为文官一份子,小方大人对此很羞愧。

方应物又数了一遍人头,西班八个,东班也是八个。对了,险些把他自己忘了,东班还有自己这个小尾巴,算上自己是九个。而且自己的位置,正好在父亲方清之下首,是东班的最末尾。

本来方清之方学士正在有点小自豪,不到四十岁就能站在这里,简直舍我其谁。不过瞥见旁边二十出头的自家儿子,方学士就感到深深的蛋疼了,这热闹凑的

怀恩突然睁开了眼,殿中陡然安静下来,然后怀恩便发问道:“人都到齐了否?”

旁边的司礼监秉笔太监陈准回道:“司礼监这边,覃昌大约在皇爷身边,其余都齐了。”与怀恩正对面的万首辅也点点头,“该来的都来了,可以开始了。”

怀恩刚要张嘴,正在此时,最末尾的年轻人却开口道:“有人未到!”

这将怀恩公公一句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方才他询问到齐没到齐,本来就是个走过场的事情。无论人有没有到齐,下面都得开始,却没想到还真有小插曲出来。

方应物不顾别人的异样目光,朗声道:“左庶子谢迁今日本该侍班东宫,午时还得见,眼下却不知何往。敢问轻率无行、玩忽职守的人,何以教导太子?”

不明白内幕的,只道是方应物或者方家与谢迁不和;明白内幕的却很清楚,这是方应物不遗余力、不放过每一次机会的在替父亲清扫障碍。

无非就是提前走人而已,没人提起还好,有人特意惦记的话,谢学士这次真是无妄之灾了虽然只是个小插曲,也够谢学士喝一壶了。

方清之心情复杂的瞪着儿子,他这脑子都怎么长的,这个机会都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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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三章不是小角色

方应物从左顺门进来时还看到有谢迁,但后来却不见人了,肯定是他提前走人了。至于其中有什么理由,方应物不关心。

本来他不想提这茬事,免得连累老泰山,因为他知道刘棉花也是经常午时溜号回家。如果刘棉花此时不在,而自己又要拿这个说事,难免要被人联系到刘棉花身上。

谁知道泰山大人的政治敏感性实在太强,偏偏今天没有提前溜号(不能不让人佩服),故而方应物也就没顾忌了,开场就先跑了题,理直气壮的攻击谢迁。

常言道,不打勤不打懒、专打不长眼,谢迁今天就没长眼。若看官们遇到这种事且不要怪别人,多想想自己为什么不长眼罢。

面对父亲的瞪眼和别人异样目光,方应物无所畏惧,毫不怯场。书读多了确实有点好处,腹有诗书气自华,士不可不弘毅也,大家都是读书人,虽然地位不同,但方应物有诗才名声在外,有高位功名在身,比谁差了?

反正此刻在殿中,他方应物地位最低、年纪最小,胡言乱语几句也不丢体面,正所谓人不轻狂枉少年。

别人只能感慨方应物这话说的厉害,一句“何以教导太子”堪称绵里藏针。如果放在别人家,这也就是几句念叨议论,好像是因为教书先生不负责任而产生的抱怨,但是在天家就是另一种含义了。

东宫讲官不仅仅是皇家教书先生这么简单,在政治中还是翰林词臣的必经进身之阶。如果因为今天这事,让谢迁从此不能教导太子。那他政治生命就算结束,可以辞职回家了。以后继续做官也没什么意思。

司礼监的公公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纸糊阁老们与清流绝缘了很多年。这时候看热闹心情更多一点,毕竟这样公开的清流内讧可不多见。

在东宫讲官阵容里,李东阳和吴宽都是谢迁的前辈,但谢迁有贵人力挺所以后来居上,傲然力压李吴二人成为著名的火箭干部。

而李吴二人醉心文学,虽然对此豁达不计较,但这时候也真犯不上出面给谢迁擦屁股。谁让谢迁看方家父子风光,一时间生了小意气?委实怪不得别人。

至于方清之,更不知所措。便干脆记起“万言万当不如一默”,立稳了跟脚不说话了。

所以满殿人中,有心思为谢迁开解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少詹事刘健了。此时只得硬着头皮出来辩白道:“谢余姚偶有微恙在身,先行离去了。”

方应物对刘健抱拳为礼,然后又问道:“不知谢迁可曾奏知过太子?”

天朝语言博大精深、微妙非常,常于细微处见真功夫。方应物一句反问,直接直呼谢迁本名,不用字。不用号,不用官职,不用任何代指,就是**裸的点名。很是意味深长。

放在日常交际中,这是极其无礼的羞辱,但在这里。则表示出了不惜一切代价要踩谢迁的决心!这就是方应物传递出的信号,同时还有着“这是私人恩怨。闲杂人闪开”的涵义。

刘健长叹一声,他也不想与方应物硬顶。但别人或可坐视不理,他却因为人情关系不能不支持谢迁。

便对谢迁过失避而不谈,刘健对方应物道:“今日议事,殿上皆内阁、东宫、司礼监臣僚,你方应物因何列入其中?只不过适逢其会而已,仅用耳目即可,还请勿开口多言,免得贻笑大方。”

“呵呵呵呵。”有人轻笑几声,是内阁大学士刘珝,其中讥讽轻蔑意味十足明显。

这个笑声也传染了首辅大人和对面两位司礼监随堂太监,也跟着“呵呵”笑起来。

在这个场合里,方应物出面发言实在是自不量力、不知轻重。别说方应物,就是侍郎级别的高官来了,也得老老实实。

虽然被刘健质疑发言资格,又被人嘲笑,但方应物仍然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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