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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官-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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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缙见方应物与尚铭说的热闹,便也插嘴道:“方大人,须知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西厂大势已去,功劳唾手可得,难道你不想做一个推倒西厂的功臣么?”

方应物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些话刘棉花对他说过,今天只不过又听到个老调重弹而已。只是面对刘棉花时可以打哈哈,现在却没法糊弄过去。

ps:

不是俺偷懒啊,勾心斗角的东西真的很难写,从昨晚思虑过度写睡了,凌晨又爬起来改,一直弄到现在。

第三百九十八章做啊做啊就习惯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戴缙与尚铭对视一眼,不再继续劝说,各自端起茶品茗。在他们想来,无论是为名还是为利,方应物不会有第二种选择了。

事已至此,如果方应物还坚持“原则”,甚至不惜损害自身利益,那他们就要怀疑方应物的政治智商了。

汪直不是正面人物,又是墙倒众人推的对象,眼看着失去帝心要成为政治牺牲品了,方应物至于为了汪直和自己的利益过不去么?踩汪直两脚又不影响名声而且还是加分项,换成任何人都没有理由不干。

方应物自然懂得这些道理,他深深的叹口气,现如今这处境,真当得上“身不由己”四个字了。难怪上辈子常听人说,一个合格的政治动物必须要内心冷酷的斩断感情,不可让情感左右自己的选择,今天算是有了深深的体会。

难道真要猛然抬起了头,方应物淡淡的答道:“不劳二位劝告了,本官回去后,自会上疏弹劾汪直并请罢西厂!”

尚铭闻言大笑几声,拍案道:“好!方大人是个识相人!与人方便,与己方便!还有,那西厂千户韦瑛贪污公帑的罪证,也烦请方大人一并作证。”

对如今的东厂提督尚铭而言,打造最广泛的统一战线无比重要,能拉一个是一个。这方应物不但是在边镇与汪直打过交道的人,可以直接当最权威的人证,而且本身又是清流后起之秀,最近还因为种种事情让天子有所注意。上奏疏是有一定分量的。

不过另一边的右都御使戴缙却笑眯眯的说:“眼下还有点时间,不如方大人就在这里动笔如何?”

果然还是文人最刁钻。居然还担心他方应物下去后出尔反尔!方应物心里骂了几句,嘴上答道:“在下今日到都察院。是为受察而来,现在写奏疏未免太耽误工夫。”

“无妨!”戴缙摆手道:“本院告知永平伯时,是叫他午后再来,如今时间尚还宽裕,足够方大人写一份奏疏了。写完之后,叫尚公帮你转交给大内文书房,岂不便利?”

这厮真是早有准备,一切情况都算计在内!方应物无可奈何,只得去角落里的书案上奋笔疾书。半个时辰后。方应物将墨迹未干的章疏递给尚铭。

尚公公与戴总宪传阅了一遍,只见得上面确实是弹劾汪直,一是“威福自专,出入谮越”,二是“利用开边市之机中饱私囊”,三是“大肆索贿,滥用私人,包庇罪行,败坏军纪”。

另外还控诉道:“自从到任以来。臣所见所闻,只觉西厂诚然已是本县境内毒瘤,终日嚣乎街巷,百姓不能安居乐业;又有千户韦瑛侵吞贪污公帑事。致仕县库巨额亏空。因小见大,西厂于国于民委实无益,恳请陛下早日罢去。”

“好极!”尚公公和戴缙都很满意。又见方应物脸色不甚好看,戴缙便有意问道:“方大人何故怅然?”

方应物答道:“我与汪公也算有几分交情。不想有今日攻讦之事也。”戴总宪便轻声笑道:“你还年轻,这种事做啊做啊就习惯了。”方应物暗暗冷笑几声。来日还方长,此时并不再答话。

此时已经是午时,戴缙作为地主,招呼杂役上了酒菜,三人分席吃完,再次继续喝茶等待。

没过多久,便见永平伯趾高气扬的进了大堂,瞥见方应物便嘲弄道:“方大人来得甚早,等着什么好消息?”

伯爵比照侯爵享受超品政治待遇,戴缙身为右都御使也不可能让永平伯站着问话,便让杂役搬了椅子,请安小伯爷坐下。同时出于对等待遇,也让方应物坐下。反正是问话,不是审案,众人都坐着也无所谓。

问话也有问话的技巧,想要弄清楚因果,当然要从事情的最后循序渐进问起,戴总宪咳嗽一声,没有说开场废话,直接问道:“前日宛平县县衙被京营军士围攻,可与永平伯有关否?”

安小伯爷先是犹豫片刻,然后很坦白的答道:“此乃我家店铺被县衙差役所毁,一时愤激之下指使他人报复。如今追悔莫及、无可辩解,自当上疏请罪,甘受圣裁。”

方应物诧异看了一眼安小伯爷,这回答不像是他的作风,看来是有人指点过的。想想也是,堂堂一个伯爵周边不可能没有靠谱的人。

永平伯认账,这话就好往下问了,戴总宪又转向方应物问道:“为何县衙差役要毁掉店铺?”

方应物没有回答问题,反而辩驳道:“老中丞说话须得仔细,这店铺并非他永平伯的店铺,更谈不上县衙毁了永平伯府的店铺!

此店铺实乃坐商陈别雪所有,却被永平伯强夺去,所以到县衙告状,本县不能不为民做主!至于县衙为何毁掉店铺,也是另有缘故!”

什么缘故,大家都心知肚明,无非是永平伯当街围殴县衙官员,钱县丞倒霉催的被打了,方应物怒了就报复,然后又被永平伯反报复了。

戴缙正想着如何继续问时,安小伯爷先开了口道:“不劳驾多问什么了!我确实与坐商陈别雪有过争夺店产的纠纷,也确实将那陈别雪父亲打了。

然后又与方知县连连起了冲突,我先后用了几次京营军士,又打了县丞、砸了县衙,全部事情便是如此,我无有不认的,还请老中丞如实奏明天子!”

众人皆感到意外,这永平伯竟然竹筒倒豆子,如此干脆利落的全部认下了!不过再细想也就理解了,安小伯爷闯下的祸事,说大也能往大里办,说小也能大事化小,全看天子如何想。

或者说,闯祸不要紧,如果认错态度好一点,再找几个有体面的熟人苦苦求情,天子可能也就轻轻放过了。

一个拥有金书铁券的功臣之后,多多少少也该有点法外特权,只要天子想给他这些特权。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终究是个理论,刑不上大夫才是普世价值。

安小伯爷又看向方应物,轻蔑的说:“我今日还真就全部认下了,我倒要看看,最后你能奈我何!纵然天子罚俸,那又何妨?”

随后安小伯爷对着戴缙和尚公公拱拱手,“话都说完,想来也足够令诸公复奏天子,在下告辞了!改日在下做东道,请诸公痛饮!”说罢便扬长而去。

戴缙目送永平伯离开,对方应物道:“今日对答,本院将如实上奏,一切交由圣裁。”

之后戴总宪苦笑几声,又对方应物道:“不是本院不偏心于你,实在是这永平伯痛痛快快都招认了,除此之外本院没什么可问的。

其实你也不必耿耿于怀,你还年轻刚做官,做啊做啊就习惯了,遇到这种事不足为奇,又何必与不成器的纨绔计较?想踩他一脚,很难!”

始终在一旁静听的尚铭忽然也开口道:“方大人也没少做糊涂事,听说你要拆掉报国寺,然后在原地建市场?这或许能让县库多赚几个银子,但却要赔上你的皇恩!

这让太后很不高兴,只不过念及你帮着找到幼弟的恩情,隐忍不发而已!而且皇爷也颇为不满,此时不会对你有什么好处!”

大概是念及“统一战线”的缘故,这两人不约而同的对方应物提出了“忠告”。

但方应物充耳不闻,只是冷笑连连,“多谢诸公提醒,不过本县还真不习惯!这姓安的把话说完走人了,但本县可还没把话说完,也请老中丞如实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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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没文化真可怕(上)

天色蒙蒙亮,几声梆子响起,宛平县县衙仿佛从沉睡中惊醒过来。一片有序的骚动过后,大小胥吏上堂参见知县,然后各自做各自的公事去。

今天是审案日,对父母官们而言堪称是最忙最累的日子,即便有刑房和师爷帮忙把关筛选,但仍然有很多案件需要知县耗费心神的当堂过问。

同时这也是最考验知县临机能力、专业素质的时候,当然也是最好的塑造公众形象、传播口碑的时机之一。

一般百姓接触不到高高在上的知县大老爷,也看不到知县大老爷日常所作所为,只能通过半公开的公堂审案来窥其全豹。所以,几乎所有青天的传说都是从公堂断案这个窗口开始的。

今日宛平县方知县接受了胥吏参拜之后,似乎有点心不在焉,没有长篇大论的讲话训诫,只是挥挥手便让大家散了。

然后方知县就坐在公堂上面发呆,旁边刑房书吏抱着案卷提醒道:“大老爷?大老爷?案卷在此,原告被告大抵也都在堂下候着了,可否开始断案?”

“哦,哦!”方知县回过神来,伸脖子望了望堂外,果然看见院中跪了一地百姓,都是今日这些案子的原告被告,得了传唤便在今日来县衙候审。

“叫百姓们都起身!”方知县再次很仁慈的发话,又道:“不过暂时不审案,还要等等。”

刑房书吏莫名其妙,不明白为什么县尊大老爷宁可坐在公堂上浪费时间发呆,也不肯开始审理案件。

天色逐渐从蒙蒙亮变成了旭日东升。又从旭日东升逐渐向西移动,眼看辰时就要结束。半个上午已经过去了。

此时宛平县衙看起来十分不正常,大堂外面站着一大片不明所以的原告被告。交头接耳叽叽喳喳的也没人管。

大堂里当值衙役列作两排相对而立,个个拄着水火棍打瞌睡,公案旁边的书吏则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乱翻着小案上的状词案卷。

至于知县大老爷还能神采奕奕,只是一直扯着脖子向外看,也不知道望穿秋水的等着什么。

忽然有前面门禁连滚带爬的上了公堂门外的月台,口中胡乱嚷嚷着:“来了,来了!”

公堂里的宁静气氛瞬间被打破了,自视为知县心腹的张贵张班头见着门禁实在不像个样子,主动站在门边呵斥道:“王老三!把话说清楚些!什么来了来了的?”

那门禁叫道:“永平伯来了来了!浑身朝服冠带的。就在大门外面!”

永平伯?公堂里大小胥吏齐齐一惊,堂外百姓也停住了窃窃私语,一起注视公堂这边。

忽的又见到钱县丞窜了进来,慌慌张张的叫道:“如何是好?如何是好?还请方县尊赶紧去前面阻一阻,不然新修到一半的大门就白白浪费了!”

方应物似笑非笑的反问道:“钱大人为何不去?”

钱县丞答道:“县衙以方大人最尊,本官职小位卑,何德何能可以代表县衙与永平伯周旋?”

张贵张班头扫了一眼知县大老爷,举起水火棍虚张声势的喊道:“啊呀呀!县衙大门才修了一半,这永平伯又欺负上门了!兄弟们跟我冲!”

随后张班头又殷勤的问道:“大老爷是不是要避一避?小的护送大老爷去后衙!”

“胡说什么!”方知县拍案大喝一声。扔下签子下令道:“张贵!你去大门外将永平伯捉拿进来!”

张贵脸色立刻苦得皱成一团,嗫喏道:“大老爷明鉴,小的虽不惜此身,刀山火海也敢去。但实在没这个捉拿永平伯的本事啊。”

方应物又喝道:“你怕什么?那永平伯不会大闹。还不速速去拿人!”

张贵愣了愣,大老爷这明显是话中有话,看到方知县的镇静模样。张班头鼓足了勇气,拣了签子便出门“拿”人去。

方应物瞥了一眼钱县丞。吩咐道:“钱大人既然来之则安之,先不要走了。站在旁边看着!”

站着?钱县丞刚想抗议几声,但一接触到锐利的目光,便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出声讨要座椅。

过了片刻,堂外密集的百姓忽然仿佛被劈开潮水向两旁涌开,中间闪现出一条道路。

只见得永平伯安知头戴梁冠身披朝服,昂首挺胸的登上大堂,不过脸色很不好看。这可是正牌的伯爵勋贵,难怪百姓很敬畏的闪开一条路。

张班头小心翼翼的跟在安伯爷后面,伸出脖子对方知县回禀道:“大老爷!永平伯已经带到!”

满堂胥吏包括堂外百姓都忍不住的哗然,这看起来简直不可思议。一个高高在上的勋臣怎的会乖乖的上公堂?这又不是在包青天戏文里!

方应物嘿然笑了几声,喝问道:“永平伯!十天之前,本县便送了传票到贵府,为何时至今日才赴堂听审?”

安小伯爷破口骂道:“呸!你这奸贼不过是蒙混了陛下而已!”

一说起来,安小伯爷便出奇的愤怒。今天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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