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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官-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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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处处有学问(求月票!)

各回各家各找各爹,正当方应物与刘吉进行头脑风暴的时候,桃色新闻的另一主角刘二公子也在与父亲交谈。

今天次辅大学士刘珝阁老因为有应酬,回家时间比较晚,但仍看到自己这二儿子正在等候,心里便有了不祥预感:“你在外面惹了祸事?”

刘二公子硬着头皮,也是详略有当、避重就轻的说:“我今天去了教坊司胡同那边,不凑巧遇到方应物。与他吵了几句时,忽然有御史鱼大人和礼部张大人纠察风纪。不由分说便将儿子记录下来,儿子百般求情不得。”

如果将刘二公子对父亲的说辞和方应物对刘棉花的说辞相对比,就会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虽然两人讲述的都是同一件事,但刘二公子详细说的部分,在方应物嘴里都是一笔带过;而被方应物详细说的内容,却是刘二公子这边闭口不谈的。

听完自家不肖子的诉说,刘珝登时酒意全醒了,他作为内阁大学士,所有奏章基本都会过目,印象里依稀记得确实有这么一封奏请整顿风气的。

天子朱批后,下面就是走个过场然后复奏,但是刘珝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个走过场的事情,自家儿子居然中了标。若要成为笑柄,这可就有点丢人现眼了!

当然,刘次辅觉得丢人不仅仅是因为儿子狎妓,而且还因为他堂堂宰辅的名头连儿子都护不住,竟然被别人拿住奏一本,传了出去。情何以堪。

想至此,刘珝当即忍不住痛骂道:“逆子!你素来行为不端。屡教不改,迟早要被人抓住把柄!你今天为什么要去?”

“父亲明察。这次是真冤枉!儿子苦苦与监察官解释,但他们并不听信。”刘二公子叫道,当然仍没有说自己为什么要去教坊司胡同,一直强调自己被人害了。

儿子这点小心思,刘珝一清二楚,但眼下不是教训的时候。重要的是,那两名监察官凭什么与儿子过不去,难道自己的面子这么不好用,连儿女都护不住?

又想了想就可以确定。这绝对是负责监察的官员与自己不对路,正好撞见了自家儿子行为不端,便故意寻衅滋事。而某个姓万的首辅若知道了消息后,一定乐得看自己笑话罢?

刘二公子见父亲皱眉不语,便问道:“这可如何是好?”

刘珝吩咐道:“不是那方应物也和你一起被记名了么?你就一口咬定是为了寻找那方应物去的,别的一概不认,适时上书自辩也可。想法子将责任都推脱到方应物身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方应物与刘吉谈完话时,夜色已经很深了。方应物拒绝了刘棉花留宿的邀请。执意出门返家——今天他已经去教坊司胡同闹出新闻了,若再来个夜不归宿,真当父为子纲是挂在墙上看的么?

顶着陡峭寒风,方应物带着两个随从艰难跋涉在西城街道上。方应物暗暗思忖。与刘棉花这边算是解释清楚了,是不是也该去李东阳府上解释一下?不管怎么说,李东阳也是岳父候选人。虽然可能性比较小。

但今天肯定不行了,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回了家后怎么在父亲面前狡辩。。至于李东阳那边。还是让父亲去说明情况吧,同事之间说话方便。

方应物一边走着。一边考虑起与父亲的说辞。这里面的难处在于,父亲对儿子的道德要求比较苛刻,哪个父亲不希望自己儿子成为楷模君子?

别人包括刘棉花在内,对自己是可以容忍一些言行瑕疵的,但换成父亲角度,只怕就不能容忍了。

虽然自己貌似理直气壮,去教坊司胡同是为了营救好友,但自己并不是真纯洁到没有问题。不管有多少理由,访名妓吃花酒也是存在事实——当时还真有点消遣心思。

再退一步说,项大公子寻花问柳出了问题,完全可以找师长们解决,何须自己帮着隐瞒并私自行动?这绝不是良友的表现,这是道德上应该批判的狐朋狗友!

别人眼睛里可以揉沙子,自己含糊几句就应付过去了,别人不会无聊到多管闲事仔细追究品行问题,但面对自家父亲时显然不同。

经过仔细考虑,方应物又制定了应对策略。这策略说白了也没什么,是无数小说影视里很经典的套路,当然正因为好用所以才经典。

首先,要表现出积极主动的认错精神。别管父亲怎么训斥责骂,都不要还口辩解,要用最诚恳的态度,承认一切被指出的错误。

其次,再表达出痛改前非的决心。要用最坚决的语气与过去划清界限,用最响亮的口号展望明天。

到了第三步时,可以稍稍的、渐进的、旁敲侧击的解释。要强调自己也是一时糊涂迫不得已,注意拿捏好技巧和节奏,不可太急也不可太缓。

回到了自家宅院,方应物问过仆役之后,得知父亲已经睡了,便没去打扰。父亲可不像自己这么悠闲,凌晨时要起身去上早朝,没有特殊事情时,不可能熬夜不睡等着自己回来。

今夜再无事,方应物也去睡下,还是等明天父亲散衙回家后,再行主动认错罢。

次日,方清之出门去上朝,可是到了晚间也没回来。反而打发了人传话,说是将有南郊祭天大典,他被选为侍班翰林,这几天在内廷值班不回来了。

郊祀大典是天子最重要的礼仪性工作之一,时间一般定在正月上半旬,但前段时间天子身体不大好,所以一直拖延到现在。

在大典上充当御驾身边的侍班大臣,这可是很荣誉的差事,所谓翰林官近水楼台先得月,就是这个道理。今年有不少藩国使节观礼,所以几个侍班要找形象气质出众的人担任,方清之作为词臣中第一美男子,理所当然入选

替父亲高兴之外,又让方应物有点担心。自己还没有先对父亲主动认错,万一就在这几天,那鱼御史和张部郎上了奏疏点出自己名字,然后又先让父亲知道了丑事,那自己可就更不好过了。

先入为主先入为主,就是谁先谁主动啊,自己抢在此事公开前认错,才具备最佳效果。

在方应物的忐忑不安中,又过了几日,方清之神采奕奕的回来了,方应物早已经在大门处迎接父亲载誉归来。

寒暄几句后察言观色,方应物没有发现父亲对自己有什么异样神色,他便松了口气。

看来负责整顿风气的鱼御史和张部郎还没有上奏疏,或者说已经上了奏疏,但父亲还没有看到听到,自己还有先入为主的机会!

事不宜迟,方应物将父亲迎接到堂上,又殷勤小心的为父亲端茶倒水,吩咐下人们速速上热毛巾擦脸。

方清之将方应物的举动看在眼里,不由得感慨万分老怀大慰,老天开眼哪,他终于有点当儿子的样子了。

看着气氛不错,方应物开始酝酿情绪,做出准备拜伏的姿势,低头道:“父亲在上!儿子我最近做出了一件事,静思己过后,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今日恳请父亲责罚。”

方清之正饮茶解渴,闻言手一抖,险些把茶水晃出来。他将茶杯放在桌案上,皱起眉头问道:“你做错了什么?”

方应物支支吾吾的说:“前几天出门时,曾经遇到过鱼御史和礼部张大人,也遇到了刘次辅家的公子他们这几日大概要上奏疏,奏疏里应该会有儿子的名字。”

方清之脸色很奇怪,若有所思的说:“你是说鱼跃渊等人?他们的奏疏确实已经有了。”

什么?他们的奏疏已经出来了?方应物大吃一惊。

方清之继续说:“因为此事与为父有些关系,所以为父也看到了奏疏内文。但这奏疏里只点出了刘次辅家二公子的名字,并没有其他人的名字,也绝对没有你的名字。”

方应物又是大吃一惊,那两个官员竟然并没有把自己的名字写进奏疏里?他们当场把自己和刘二公子相提并论,并记了自己名字,难道最后也只是吓唬自己而已?

我靠,这玩笑开的可大了,方应物想跳脚。那自己迫不及待的主动找父亲认什么错?这不是自投罗网么?自己要是不说,那就什么事情也没有啊。

方应物呆住半晌没动,方清之又饮了一口茶,板着脸问道:“你说说,为什么你会觉得两位大人奏疏里应该有你的名字?为父很好奇这中间还有什么事情。”

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他们只弹劾了刘二公子一个人?方应物恍恍惚惚,自顾自的苦苦思索着,不想明白不甘心。

忽然间他隐隐有所醒悟,这绝不是无的放矢,这是某些人要故意小题大做了。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清查时抓到一批人,刘二公子名列其中,当然不算显眼;但如果大张旗鼓清查花街柳巷,最终只抓住了刘二公子一个反面典型,那可就十分极其特别醒目了顺便对他方应物欲扬先抑,随手就卖出了一份人情。

不琢磨不知道,人世间真是处处皆有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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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具有大明特色的战斗

方应物自己站在旁边胡思乱想,想的太入神了,以至于对父亲的问话充耳不闻,这叫方清之有点心急和不满。他重重咳嗽一声,将方应物从发呆中焕醒过来:“你到底怎么回事?”

貌似能揪住儿子一桩错事,可是真不容易,方清之居然隐隐有点期待感,但自家儿子却在关键地方卡了壳,怎能不急?

想到此处时,方清之忽然醒悟到自己的念头很不君子。这一定是“近墨者黑”的缘故罢,方清之暗暗叹道,至于谁是“墨”不言而喻。他又连忙默念几句“君子怀德”,压住了自己那种莫名而诡异的快意。

方应物无奈,只得再次详略得当的将事情说了一遍。果不其然,立刻招来了父亲严厉的训斥。

“胡闹!即便项成贤被困在兵马司,难道为父与诸公岂会坐视不理?你私底下胡来是何道理?京师不是你随意撒野的地方,此事传出去叫别人如何看待我方家?”方清之训了几句,最后道:“回房去闭门反省,考试前不许出门了!”

这方面没法和长辈讲道理,方应物很有自知之明的回了院子,再次闭门读书去也。次日,项成贤又跑过来邀请方应物出门玩耍,被方应物送了一句“滚”字。

再接下来几天,方应物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小题大做。

鱼御史和张部郎联名奏疏写道:“臣等奉旨清查教坊司诸胡同,严禁官吏诸生花柳风气,历经两日查探。只查出国子监监生刘鎡一人。”

内容传开后,让人很是啼笑皆非莫名喜感。奏疏里这刘二公子的醒目真是不用说了,但好像是万箭齐发只射到一只蚊子的感觉。

直接后果就是刘鎡刘二公子一下子也成了京师名人。真正的明白人都不敢掉以轻心,肯定还有后续。

随后短短两天,弹劾刘珝的奏章如雪片般出现,据不完全统计至少有二三十封。来源也非常广泛,有科道的,有六部的,连顺天府和京县也插了一嗓子。

内容大抵是斥责刘二公子行为不端,但最后都能延伸到刘次辅身上。或者说,以刘二公子为导火索。通过批判刘二公子进行造势,最终渐渐引发出一股弹劾次辅刘珝的风潮。

奏疏中指责刘次辅教子无方都是最轻的,什么“有子及父可见其品行虚伪”,什么“存心险刻为人浅薄”、什么“色厉中疏实缺才干”,各种各样的骂人不吐脏字的词句源源不断喷涌而出。如果这是一次炮火齐射攻击,那绝对是饱和的不能再饱和了。

方应物从未这样近距离观摩一场战斗,而且是深具大明特色的官场战斗,大有大开眼界不虚此穿越之感,对大明朝廷的运行模式有了更进一步的直观认识。

其实刘二公子寻花问柳这种事说大真不算大。只是不合明面规矩,违反了纸面上的规章法度而已。但一瞬间人人喊打,甚至累及父亲,仿佛天大罪过似的。这种斗法简直就是屁股歪到极点的强词夺理无理取闹。

这合理么?方应物不知道,但他知道想在场混,就必须要适应这种规则。适应这种现象。

大明号称言路大开,最忌讳的就是堵塞言路。有好处也有坏处,造成的后果必然就是类似这次的骂战时有发生。

如今还是党争相对不算那么激烈的明代中前期。不是党争活动的巅峰期,要是换成了党争最酷烈、风气最放肆的嘉靖万历年间,那又该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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