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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官-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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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较而言,考到第三等很简单,所以说方应物这种廪生很接近于是保送入场了。这就是当初为什么方应物被大宗师直接点了廪生后,令某些人眼红的重要原因之一。

方应物心情有些冷,“难道说,县学里这些生员等次的事情,也全是可以让你们这些学霸为所yu为的?”

洪松笑了笑答道:“那倒不是,谁也没那么大本事。水平高的靠着考试就完全可以出头,有本事考到第一等,别人当然左右不了他的上进。

但并非人人都是天资卓越,所以也就有了些不足为人道的事情,主要争夺的还是廪生之外的那十个名额。”

那还稍好,如果连最优秀的生员都没有机会出头,才真是令人窒息了。方应物又想起什么问道:“县尊不管这些?”

“县尊大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毕竟是外来户,无利可图时,真没必要在本地人纷争里涉入过深。而且公论出自于学校,上宪观风时也时常到县学谈话,县尊在这方面也有所顾忌,招来士林非议得不偿失。”

方应物叹口气,难怪明代越往中后期,地方上读书人越是嚣张,根子就在这里。如今算是切身体会到了,而且自己也快不由自主的变成其中一员了。

还是不要听评书掉泪,替古人担忧了方应物忧心忡忡的问道:“你们说,我有没有可能考到第四等或者更低,从而失去廪生资格和乡试解额?”

项成贤很奇怪方应物如此发问,疑惑道:“这种事不会发生罢?”

方应物再次问道:“只说有没有可能?”

刚才了解了情况后,方应物很替自己担忧。本来在八股文上面,他就实在没什么自信,但要是别人都给面子那也所谓,混一个三等过关就可以了。

可是好像那县学教谕不太欣赏自己,而且还有一个学霸徐淮从中捣乱,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要知道,他的八股文真算不上出se,这是实打实的硬伤,被人拿捏了也无话可说。

今天这场作文课,方应物就已经怀疑徐淮与教谕有所勾结了,要是到了岁试时候还有类似的事情,自己的乡试名额就不稳了。

项成贤很纳闷方应物怎会如此多愁善感,他想了想,“可能xing也是有的,但从没见过这样的。

堂堂一个廪生,考到四等以后去,那得要多蠢,或者要多背运才会如此?说出去简直就是笑话。”

方应物冒了两滴冷汗,自己千万不能成为那个廪生落选乡试解额的笑话。

科举大道,果然处处是关口,难怪无数天资出se的读书人也只能壮志难酬,悲愤的栽倒在科举路途上!(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盛名之下

方应物原本没有想太多,但这回仔细了解各种内幕后。想想孟教谕对自己的态度,又想想徐淮徐学霸对自己的敌视以及对廪生名额的觊觎,忽然心里又不稳当了。

某种意义上,这也是心虚的表现,如果他方大秀才确实文章出众,当然不会去担心自己名列四等以后。但问题在于事实并不是这样,他能照着格式编八股文,但写出来后能不能获得认可却实在没把握。

方应物有心开口说明处境,却听项成贤带着酒意道:“你这人,就是心思太多,想得太多,担心也太多!毫无必要,以你这才华,区区一个县学岁试而已,怎么可能沦落到四等!”

“老兄言过了,在下哪有什么才华。”方应物难得谦虚一次道。

“说笑,真是说笑。”项成贤大笑道:“你是方解元的儿子,老子英雄儿好汉!何况我也亲眼见的你文采风流、博学多才,连诗词都有如此出se的气象,怎么可能写不好最简单的八股文章!”

面对项大公子的吹捧,方应物无语凝噎。抄袭诗词和装名士才子的后遗症出来了

在别人眼里,方应物身为堂堂一省解元的儿子,优良血统在这里摆着,平常吟诗作词信手拈来,在县试、府试、院试成绩都很出se,还能被大宗师直接点成廪膳生员,足以说明才华。

有这样的能力,写套路化八股文自然不会太差,起码是中上等,就看认真不认真了,怎么也不至于落到下等去,却不知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这是捧杀!方应物揉了揉额头,“你有所不知”

另一边洪松却痛心疾首的打断了方应物的解释:“人果然不可狂傲,但也不可自轻自贱,不卑不亢才是正道。你好歹是县试案首,府试、院试皆名列前茅,难道区区一个岁试也让你如此没自信,以至于担忧自己名列四等以下?你也太懦弱了!”

那几次考试的时候,上头有人呐方应物默默想道,无言以对。

小伙伴们如此看得起他,叫他实在不好意思开口了,内心不禁泪流满面,有种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的错觉。不过叫方应物再做一次选择,他肯定还是会选择这条道路。

闲话不提,却说方应物与洪松、项成贤吃到酒足饭饱时,眼看外面天se要黑,便由方应物会了账,三人起身一起离开。

方应物随着项成贤来到项家宅子,重新住进了外院。县城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合适的住处不好找,方应物决定暂时栖身于项成贤这里了。

以后就看个人发展情况再定,如果科举不顺,可能长期居住在县城时,再寻觅购买房舍也不迟。

有了住处,然后方应物又托项家仆役前往花溪送信,叫族长方逢时派几个人护送兰姐儿到县城来团圆。

安顿期间,方应物几次yu言又止,他想对洪、项二人求助,但始终没有说出口。

他实在不晓得这话怎么说,难道告诉两位好友,他方应物其实没有那么好,八股文水平其实很“一般般”?

还是拉不下这个脸面啊!最终方应物只能独自仰天长叹,他果然如同项公子所言,是个要面子的人。

打铁还需自身硬,他在这方面自身实在不硬,那就只好另想它法了。若是乡试会试那种几千人糊名的大考试,混杂在里面还可以不为人注目。

但县学不过百八十人,试卷好像也要公开点评,所以岁试容易被有心人戳出来。目前两个最大的隐患就是孟教谕和徐淮,一个是教官,一个是仇家有什么办法能解决?

此外方应物又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岁试这一关过去后,还是赶紧去商相公那里闭读书罢。即便再被题海战术搞得yu仙yu死,也强似在县学和大家厮混。

和同学们在一起时间太长,未见得是好事情,常言道,距离产生美。至于商相公那边,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商相公早对他的文章了然于心了。

到了次ri,方应物与项成贤早早的一齐出门,招呼了洪松后,三人同往县学而去。进了县学门内,项、洪二人去找教官报到,而方应物独自先去了明伦堂。

还没上月台,方应物就遇见了刘衍道同学,只见刘同学对他行个礼,请他到旁边说话。

肯定还是为了请自己帮助他选为国子监贡生的事情罢,方应物心里猜道。果不其然,刘衍道问:“方同学昨ri思量如何?可有了决断?”

方应物昨ri只顾得琢磨自己怎么在岁试过关,没太多想刘衍道的请托。现在猛然一想,这算是个可帮可不帮的事情,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刘衍道看看左右无人,对方应物道:“方同学听在下一言,你这次帮了我,也等若是帮到你自己。”

这话有意思方应物收起了漫不经心的心思,拱拱手问道:“敢问刘前辈,此言作何讲?”

刘衍道分析道:“那徐淮对你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别的不说,你这个廪膳生员位置其实本该是他来递补,却因为大宗师点了你而丢掉,他心里不记挂吗?

他无论从自家好处出发,还是心中的恨意,都会夺回这个廪膳生员位置。不然他的脸面往哪里放?”

方应物晓得,刘同学这不是危言耸听,大概十有**是可能的,徐淮串通孟教谕主动找自己比拼文章就是个很明显的迹象。那不仅仅是为了泄愤,肯定还存了打击自己的心思。

对读书人而言,还有比功名更大的利益么?秀才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廪膳生员和其他生员相比堪称高人一等,各方面待遇截然不同。

刘衍道察言观se,瞧着方应物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心中一喜。

他之前最担心的,就是方应物自恃才高和有背景,目中无人刚愎自用,不听他的jing告,那就麻烦了。古往今来,大风大浪都闯过来,却在yin沟里翻船的事情还少了?

刘同学赶紧继续解释道:“他们这种学霸归根结底也还是生员,本身无职无权,所能做的无非是利用自家声威。

例如鼓臊同伙制造舆论,大肆贬低你的文章和水平,迫使教官在岁试中压制你的等次。若是真把你压到了四等以下,那你的廪膳生员位置必然不保。”

“那你说如何是好?”方应物淡淡道。

终于说到这里了,刘衍道有点小激动,“不能坐以待毙,不能束手无策,不能被动应付”

方应物见他近乎语无伦次,暗暗摇摇头,这位刘同学还有待磨练啊,说话沉不住气。他来当说客,自己却先激动起来了。

方应物忍不住吐槽一句:“你的意思,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是极!是极!正是此理,方同学你的应对之道莫过于打击徐淮的威信,只要徐学霸说话没人听,那还称得上学霸么?

目前县学两件大事就是岁贡和岁试,那徐淮自从成了年资最老的生员后,已经把持岁贡两三年了,从中也不知赚了多少好处。

今年若不出意外,他必然还要插手此事,这是他最大的依仗和本事。只要你能在岁贡上面赢了徐淮,那他的威信便如冰雪消融。

而方同学你,利用岁贡打掉他的声望后,此消彼长,你自己声望也就上去了。人心所向,再凭借你的才华,那徐淮还能在岁试中有什么作为?谁还敢将你定成四等?”

方应物叹口气,“为了赢徐淮,所以就要帮你在岁贡中被选中,成为国子监监生?”刘衍道讪讪一笑,“这是双赢,双赢。”

方应物点点头道:“虽然你的游说水平很烂,但我还是答应你。”

终于听到一句准话,刘衍道大喜过望,又暗示道:“多谢阁下援手,之后在下定有报答!”

“不谈那些,太俗气。”方应物摆摆手道,一边走一边继续深思熟虑。

岁贡决定国子监贡生人选,岁试决定乡试解额人选,都是生员的重要出路。但是对他方应物而言,只想着一条路,那就是岁试、乡试。岁贡至少在十年内是不用考虑的,拿来做文章倒也不错。

若能在岁贡选举中,严重打击到视之为禁脔的徐淮,那就极大的削弱他的话语权。而其后,他若想在岁试上带头捣鬼就比较难了,原因很简单,别人对他没有信心。

学校里都是读书人,学校有学校的规则,读书人有读书人的规矩,一般不直接讲拳头大小,一切纷争都围绕话语权展开。

话语权大的,就能造势,传出去也就是俗称的士林公论。所谓学霸也就是话语权比较大的生员领袖而已,没有话语权,自然什么都不是了。

在岁贡上打击徐淮,也算是一种变相的围魏救赵罢,方应物考量之后转头问刘衍道:“岁贡选举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听说是明ri早上。”刘衍道答道。他对方应物还是有点信心的,此人虽然是新人,貌似势孤力单,但却与洪松、项成贤两个名流关系密切。

只要方应物能拉着那两人一起干,足以造成不弱于徐淮的声势,帮他抢到岁贡名额还是有可能的。即便抢不到,他也没什么损失。(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你说的不错

又到次ri,旭ri初升,县学生员聚讲,诸生整整齐齐的站在明伦堂外空地上。今天还有项重要任务便是选举一名贡生,去京城国子监坐监读书。

这是项很严肃的事儿,从理论上说,选贡生的意义类似于一次科举考试。成为贡生并从国子监肄业后便具备了做官资格,这是大明朝官方认可的官员出身之一。

员出身,讲究的是三途并进,所谓三途指的是科举、学校、杂流三种出身都有做官途径。

科举是世人耳熟能详的,而且也是目前状况下最正、最清的出身,官场中地位也最高;而学校出身一般指的是国子监监生出身,从国子监肄业后做官,但这种出身在官场中地位比科举就差得远了。杂流出身,多半是吏员转变而来,地位更低,不必赘述。

上述这种情况反映到县学这一级,走科举道路的程序就是岁试,走学校道路的程序就是岁贡。

科举实在考不中,又不想继续坚持下去的,可以选择监生这条道路,也不啻为秀才们的另一条出路。

所以才说,今天淳安县县学选举贡生的意义从理论上讲,也是给人做官资格,相当于一场科举考试,不过真实重要xing差得远。

淳安县学中,年资最老的生员徐淮站在人前,几位教官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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