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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知识短短及时秒的吻，却足以让周雅言品尝到疼痛也酥麻了。
“啪”，一个耳光挥在刚移开唇的俞芹的脸上。
“混蛋！！”
周雅言的脸颊上还泛着红晕，可眼神完全看不出是刚刚接过吻的样子。
俞芹也是板着脸，他捉住周雅言打人的那只手放到嘴边咬了一口以示惩罚。
“我要和你一起回家。”俞芹固执的要求。
“不要！！”周雅言撇过脸。
“我们以前不都是漆器回家的？”
“说什么胡话？那时侯我们住的近，现在却是相反的方向！！”
“我可以先送你回家，然后在折回来。”俞芹的声音轻了一些，好像在请求一样。
“我说了用不着。”
“可是我想。”
“但我不想！”
两个人的气氛再一次陷入僵局。
俞芹的脸上露出了“讨厌，难受”的表情，不自然的低着头。寂静中，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点了一支。
“小雅，我们是什么时候开始不一起回家的？……是在你搬家以前，不是吗？”
周雅言没有说话。
“回答我！”
“学校里不准抽烟。”周雅言却转换了话题，“而且你还没成年吧？”
俞芹没有理会他，继续抽着。
“我和你说了别抽烟！”
周雅言干脆自己伸手去夺，却在触到的时候被烫到了手指。
“你没事吧？”
看到周雅言迅速的抽会手，俞芹担心起来。他硬是拿过对方的手，疼惜的看来看去。
“都红了。”俞芹心疼的低下头，用舌头舔上了被烫到的地方。
周雅言不自然的绷紧身体，却没有反抗。
良久………………
“小雅，一起回去吧。”
周雅言没有回答，缓缓的走出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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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恶》作者：兽样乱 （3）
作者：minyuexing（xxx。xxx。xxx。xxx） 2003/06/26 19：05 字节：2K 点击：173次 帖号：12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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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恶
第三章
第二天，天空稍稍阴暗里一点，不过学校里气氛非常热烈。十二月二十四日，今天晚上是平安夜，有各种各样的活动。对于凌成中学的学生来说，是除了校庆，运动会以外第三重要的节庆。一般上来说，大家都是从前三个礼拜就开始准备了。
“不好拉！会，会长出事拉？”何携冲了过来。
“怎么了？”正在做纪录的周雅言抬起头来。
“俞芹和，和德育处主任吵起来了，好多人围观呐！！！”
周雅言差点不受控制习惯性的想去俞芹身边，但还是没有站起来。
“不关我的事，这种事你这个纪风委员处理就好了。”
“会长…………你就饶了我吧~”何携大力摇头，“我不会去的，不要去。”
周雅言还想接着纪录，但是笔尖触在纸上却一个字也写不下去。
他焦躁的站起来，因为还是放不下心，算了，去看看吧…………
“你这个老头子怎么这么龟毛啊！别堵我的路！”
老远就可以听到俞芹的声音从围观的人群里传出来。
“没教养！！你不知道什么叫尊敬吗？”
“我的尊敬是有选择性的，死老头！！有些人不配！”
德育处主任老羞成怒，嘴也没有遮拦了：“你，你妈究竟是怎么交你的！！”
俞芹不再说话，可是脸色变的好恐怖，他抬起右脚对准对方的胸口踢去。眼看这一脚就要落在那个干瘪老头的胸口上，人群里忽然跑出一个人挡在俞芹的面前，结结实实的将那一脚接下。
“小雅！”
“会长！”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俞芹已箭步过去扶起倒地的周雅言，晚了一步的何携只好在旁边观望。
“你干什么冲过来？踢死你怎么办？”
“咳！咳！你，我……我说你不要太自恋了！这样也能踢死我？真是笑死人了……”周雅言不停的咳嗽着，一手摸向自己的胸口，“肋骨没有断，怎么会有事。”
“去校医室吧。”俞芹没有等周雅言回答，就把他横抱起来，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飞奔去了校医室。
校医室了却没有人，那个医生不知道又跷班到哪里去了。
“小雅，把扣子结开，我帮你上点药。”
“我自己来好了。”
“都是男生怕什么？”俞芹强制性的剥开了他的衣服，眼睛却和嘴巴说的完全相反的贪厌的欣赏周雅言的皮肤。直到白皙胸口上显露出一块黑紫色的淤青。
“好可怜…………”
“你以为是因为谁？”周雅言给了他一个白眼，“你不想在这里读书了呀？如果你真踢到那个老师，等着被开除吧！”
“对不起……痛吗？”俞芹小心的上着药。
“废话！”
俞芹不再说话，只是上完药的手还在不断抚摸着周雅言胸前佩带着的小小的玻璃块。
“不要摸！”
周雅言推开他的手。
“这个玻璃有棱角的，带着不痛吗？”
“痛的话才会记得悔恨啊，你不也是。”周雅言瞟了一眼俞芹耳朵上那一排玻璃耳钉。
“对啊。”俞芹轻轻的说，“现在已经长到肉里了，拿不出来了。”
整个校医室在两个人的谈话中慢慢滋生出一种忧伤的气氛。
“明天是老师的祭日。”周雅言说。
“我记得。”
“一起去看他吧。”周雅言把头靠在俞芹的怀里…………等一下！我在和这个人妥协什么啊？
周雅言马上的恢复常态，推开俞芹，准确迅速的扣好制服的扣子。
“又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俞芹非常不解。
“我要走了。”
“去哪里啊？”
“学校大礼堂上演舞台剧，我是舞台总指挥。”
周雅言恢复冷冷的脸，向外走去。
“那我就是舞台总指挥助理了。”俞芹嬉笑着跟到周雅言的身边，一手搭上他的肩头。
“滚！”
“不要！”
………………
第四章
十二月二十四日学校的活动，除了舞台剧以外还有游园会和迎新舞会。不过对于男校来说，没有女生的舞会也是无趣的。反倒是大礼堂里上演的舞台剧，因为会挑选年轻漂亮的女老师来出演女主角而备受期待。
大部分学生都会因为想看看女老师穿上戏服的样子而舍弃迎新舞会，所以每年的舞会都要推迟到9点以后举行。
“灯光！！喂喂，演员都在吗？？还有是分钟就要开演拉！”何携大声的嚷嚷着指挥着后台的工作人员，由于他个子小，这样的场面看起来有点搞笑，不过他自己的表情确是非常认真的。
周雅言冷冷的站在旁边，时不时的看向坐在一旁玩手电筒和铅笔的俞芹。
“你要看演出就到观众席去！”周雅言忍出住赶他。
“我不看演出，我就看你。”俞芹扯起唇角微笑，眼睛微眯的在周雅言的身上打转。
“神经病！”骂了一句，周雅言不再理会他，把脸转向了何携，“怎么样了？”
“外面的观众都来的差不多了……恩，后台准备也好了。”何携歪着可爱的脑袋。
“这样的话就开演吧。”
“是，会长。”
大幕拉开，两束聚光灯的光柱打到舞台的正中央，演出正式开始，今天上演的是莎士比亚的名作《王子复仇记》。
工作人员都聚到舞台的旁侧去看演出了，只剩下几个一年级在后台的另外一侧为下一幕的场景准备道具。周雅言和俞芹的身边安静了下来。
“小雅，我想吻你。”
“你有病！”周雅言给他一个白眼。
“你口是心非！口头上拒绝又抛媚眼给我！”俞芹愤愤的说。
那是白眼！！周雅言在心里纠正他。
俞芹站起来，拉住他的手腕把他拉进两层幕布中间空隙的地方。
“你干什么？”周雅言吃痛的洲起眉头。
“你别那么大声哦，外面可就是舞台，你想被人听见吗？”俞芹坏笑着，双手牢牢的缠住了周雅言的腰。
“混蛋！”
周雅言咬紧牙关。
舞台是有三层幕布，将前台和后台隔开的幕布有两层，第三层用来开幕，谢幕用的则在舞台的外端。第一第二两层幕布同时放下，中间就有一个一米多宽的间隙，又由于幕布十分厚重，长可拖地，这里几乎是没人会进来的密室。
“我吃醋了。”俞芹说，“你怎么可以和那个何携那么好？”
“我哪有和他怎么了？你快放开我！”周雅言想挣脱又怕动作太大被人发现，只好压低声音。
“你那天还和他手牵手…………”
“你……”周雅言真是要败给他了，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居然还记得，“我和他怎么样和你没关系吧！”
俞芹生气的把手勒的更紧，亲吻霸道的落在周雅言的唇上脸上。
而这个时候，幕布外面舞台上的台词都清晰的传了进来。
＇哈姆莱特：哈！你贞节吗？＇
＇奥菲利亚：殿下！＇
＇哈：你美丽吗？＇
＇奥：殿下是什么意思？＇
＇哈：要是你即贞节又美丽，那么最好不要让你的贞节跟你的美丽来往。＇
＇奥：殿下，美丽跟贞节相交，那不是再好没有吗？＇
＇哈：恩，真的。因为美丽可以使贞节变淫荡，贞节却未必能使美丽受到它自己的感化。这句话从前象是怪诞之谈，可现在的时世已经把它证实了。我的确曾经爱过你。＇
……………………
“那话在说你呢。”俞芹嘿嘿的笑着。
“你有病！”周雅言生气给他胸口一拳，但随即又象想到什么是的垂下眼睑。
“……背来听听吧……”
“什么？”周雅言看着他。
“老师教过我们的台词啊！据说很经典的那段……我已经忘了，优等生你总还记得吧？”
周雅言并不以外，咬咬粉色的下唇：“……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默然忍受命运的暴虐的毒箭，或是挺身反抗人世的无涯的苦难，在奋斗中扫清一切，这两种行为，哪一种更高贵？死了，睡去了，什么都完了；要是在这一种睡眠之中，我们心头的创痛，以及其他无数血肉之躯所不能避免的打击，都可以在此消失，那正是我们求之不得的结局…………”
俞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你还爱他吗？爱老师吗？”
“爱。”
“我也是，不过我现在爱上你了。”俞芹用很低沉的声音说。
“你在骗我！你只是习惯了和我一起内疚和承受，你便以为那是爱情！”
俞芹抱住情绪开始激动的周雅言：“其实是你在骗自己才对吧？你早就爱上我了，你因为我没看出来吗？别因为对老师的内疚而逃避了………………”
一个重重的耳光打断了俞芹的话。
“是我们害死了老师呀！！……”
周雅言铁青着脸逃走了。
第五章
十二月二十五日，天气转好了。空气没有昨天那样干涩。
虽然是圣诞节，但是远离市区的郊区公墓当然不会染上一点节日的气氛，还是一样的寂静。
周雅言带着黑色丝织手套的手上捧着一束白菊花。白色的花瓣映衬他的脸颊，却显得还是他的肤色更加的苍白。
“你终于来了，进去吧。”
说这话的人是俞芹，他穿着牛仔裤，手里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不象是来扫墓反倒是象去约会。
两人沉默的并肩而行，穿过一排排一色的大理石墓碑，最后在黑色的小型墓前停下。
墓碑上贴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笑的很灿烂的大男孩，柔软的头发和黑框的眼镜让他看上去有点傻傻的。而照片下面写着：千睛老师 一九九五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周雅言俯下身子在照片上轻轻一吻：“老师，我们来看你了。”
永远忘不了，老师最后凄美的笑容，在冬日里纯洁如天使的笑容。“你们快下楼吧，不要回头，要不然老师就消失掉了。”他很认真的这样说。可是周雅言和俞芹没有听话，当走到铁门边的时候，两个孩子同时回头了。于是他们看到了老师微笑着飞了起来，永远消失了………………
俞芹放下玫瑰，同样亲吻老师的照片：“您真会骗人，如果我们不回头，你也会跳下去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俞芹不快的皱眉。
“我没胡说八道，老师就是要害我们内疚……”
“不许说！！你再说一句试试？？”
“说就说……”
…………两个人又吵的不可开交。
这时候却有人忽然上前打断：“不，不好意思。请问——你们是千睛老师的学生吗？”
周雅言和俞芹狐疑的看了一眼说话的男子，他是个二十四、五的黑发男子。
“是的，你是谁？”
“我姓宋，是这样，这个墓是你们买的吧？我想在放一个人的骨灰进去，可是公墓的管理人员说，一定要得到你们的许可和同意书，所以，这些天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们……………………”
“等一下。”周雅言和俞芹更加不理解了，“为什么？要在老师的墓里加放别人的骨灰？”
“是千睛老师的意思，也是我哥哥的意思。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