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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突然感到无力，就这样跌坐在地上，面色隐忍。
手捂住眼睛，岳华感到手心的干燥，才发现自己根本哭不出来，就像是干枯的植物，萎靡着奄奄一息。
嘴张开着，像是在哭却又哭不出来，更像一把刀□心脏，还转了几转，疼到全身痉挛，也发不出声音来，只能翻转忍耐，痛不欲生。
一只手捂着眼睛，另一只手握成拳用力攥着，紧紧咬着牙根，像是要制止身上的颤抖，和心上奔腾着的悲伤。
此时，一双温暖湿润的手抚上岳华因为紧握成拳而青筋毕露的手背。
岳华没有放开捂着眼睛的手，但拳头却渐渐放松下来，他不用看，就能感觉到是东方不败，属于她的手，属于她的气息，属于她的温度，属于她的安慰。
东方不败靠向岳华的肩膀，与他十指相扣，就这样在岳灵珊房门口坐着。
感觉到东方不败平缓的气息，岳华转过头来温柔地看着东方不败，就这样看着她，仿佛她就是全世界。
轻轻探头吻了一下东方不败，却没有太多心跳和悸动，就像是在做着最平常的事情。
横抱起东方不败，走向她的房间，一切就像慢动作一样，岳华小心翼翼抱着东方不败，像是在守护珍宝，走到床边轻柔放下。
手抚了抚东方不败的刘海，顺着脸的轮廓而下，岳华抬住东方不败的下巴，再次轻柔的吻着东方不败。
并没有动作，就这样贴着，半晌唇分，岳华看着她叹了一声“怎么会这么喜欢你…”凝望着她一会儿后便转身离去。
待得岳华关上门，东方不败眼睛立刻睁开了来，轻声嗔道“色狼，居然亲了我两下…”
玉葱般手指轻抚着唇，美目流转，尽是温柔。
像是怀念，又像是回味，百般滋味萦绕在心头，今夜注定无人入眠。
………………………………………………
竖日清晨，岳华和东方不败同时出了房门，相视一眼，俱都失笑。
岳华小心的往岳灵珊房间里看了看，对东方不败说道“珊儿还在睡，应该是这几天我不在吓坏了，都没好好睡。”
东方不败点点头，面色沉着得问“你知道害华山灭门的是谁吗？”
岳华摇头“不知道，你呢，你下面的人查到些什么吗？”
东方不败皱着眉道“我教的探子还没找到凶手，找到了他们就会通知我的。”
岳华点点头。
东方不败忽又说道“你妹妹不是看到了吗，说不定我们可从她那得到什么消息。”
岳华把东方不败推在墙上，身子压迫着东方不败，表情严肃。
“她忘了！不准跟她说华山的任何事！”
东方不败强忍脸红点头，没好气的道“知道啦，你…你还不快放开我！”
岳华愣住，自知情绪激动了些，便放开手道“东方，对不起啊，珊儿她…我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
东方不败体贴的笑笑，拍拍岳华的肩膀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两人相视无语，突然觉得有些尴尬，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话题。
正在两人相顾无言的时候，岳灵珊突然跑了出来抱住岳华。
“哥，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岳华清了清嗓子，摸着岳灵珊的头发道“珊儿，醒啦。”
岳灵珊点点头，笑得很开心的对岳华道“哥哥，我今天想出去玩！”
岳华刚想点头，却不由闻到一股异味，低头一闻，岳华就有种想晕倒的错觉。
轻声对着岳灵珊说“好啊，珊儿，不过你要答应哥哥，先洗个澡再出去玩。”
岳灵珊撅着嘴望着岳华“可是娘不在，谁帮珊儿洗澡啊？”
岳华哑住，不知道该作何回应，就那样望着岳灵珊。
“珊儿，姐姐帮你洗澡好不好？”岳华攸地转过头去望向东方不败。
眼睛里满是不相信，东方不败见状回了岳华一个鄙视的眼神。
岳灵珊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小动作，自顾自的说道“好啊好啊，洗完澡我就可以出去玩了，姐姐，快点帮我洗澡吧。”
东方不败笑着点头“好啊。”
等到小二放好水，岳灵珊便牵着东方不败走向自己的房间，岳华跟在身后，走到房门口的时候，东方不败突然转过身来，岳华猝不及防，依旧往前走去。
东方不败的嘴唇就这样贴着岳华的擦过去了，两人俱都愣住，直到岳灵珊在催“姐姐，快点过来啊。”
东方不败眨眨眼，不自然的说道“女孩子家洗澡，你一个男人想进来干吗？”
岳华“咳”了一声，转身走开。
东方不败把门关上，身子立刻就没有力气，靠在门上，想着刚刚的意外。
刚刚的那一个吻…又一个吻…
……………………………………………………
岳华拉着岳灵珊走在繁华的大街上，东方不败在旁边一起牵着岳灵珊的另一边手。
岳华和东方不败，自从早上发生的事，两人一句话都没说过，尴尬的不知如何开口。
所以两人就一直被岳灵珊拉着走来走去。
“哥哥，我要吃冰糖葫芦！”
“姐姐你看，好漂亮的泥人啊！我们捏一个吧！”
岳灵珊的声音就这样环绕在两人的耳边，挥之不去，直到…
天上突然冒出一只信箭飞上天空，声音奇响，路上行人俱被吓了一跳。
东方不败抬头一看，严肃的望向岳华，而岳华也看着东方不败，眼中满是隐忍，已血丝密布。
“看来，我们要知道凶手是谁了。”
☆、第二十九章 我知道错了
第二十九章我知道错了
岳华带着岳灵珊走向卖冰糖葫芦的地方，擦过东方不败身边留下一句话。
他并不想让岳灵珊接触这些，只好让东方不败独自一人去分坛问清楚。
“你去问清楚，晚上客栈空地见。”
东方不败轻轻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
岳灵珊在一旁看的不解道“姐姐要走了吗？不陪珊儿了？”
岳华拉着岳灵珊的手，轻笑道“东方姐姐啊，是有事要忙，等会她就会回来找我们了啊。”
岳灵珊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又继续被街上的小玩意儿迷住了眼睛。
周围叫卖的小贩，寒冷的天气而略带灰色的天空，映入岳华的眼眸，构成一幅并不美丽的画卷。
街道上的人烟淼淼，身边人的天真烂漫，脸上挂着的笑容，谁能看出岳华心里此时毫无生机。
心脏里面就好像有一股黑色的火焰正在焚烧，那烟雾中藏着的恶臭，令人作呕。
…………………………………………………………
是夜。
东方不败刚回来就看到站在马圈旁边空地等着的岳华，遂走上前去。
“查到是谁了吗？”岳华看到东方不败走了过来，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汹涌。不复温柔，口气狠戾的问道。
东方不败轻轻开口道“是林平之。”
岳华怔愣，轻笑的说道“东方，你开玩笑吧，林平之哪有那么高的武功可以灭华山满门啊！不可能…”
东方不败走上前去拉住岳华的手，十指相扣，与他并排站着，尽量让自己用最平淡的语气去叙述这件事。
“神教探子探来的消息说，那日华山过节正在全门聚集到练武场吃炊食，而从剩下的材料他们也查出了有迷药，可见，他们是被迷昏了之后才被人用剑杀死。”担忧的看着岳华。
岳华握紧东方不败的手，强撑着给了东方不败一个微笑。
东方不败面色沉重，犹豫的开口说道“而我叫上来检查他们伤势以及死因的人跟我汇报说，岳不群，也就是你爹…是个太监…他自宫了。”
岳华转过头来望向东方不败，放开和她牵着的手“这不可能！辟邪剑谱已经被我毁了！这不可能！”岳华脸上一片不可置信，摇着头试图否定东方不败所说。
“阿华…”东方不败轻声叫着岳华。
岳华喘了几口气，脸上像是呼吸不过来的痛苦，眼里都是质疑的望着东方不败，转身跑了出去，东方不败没有拉住他，只好也跟着追了出去。
岳华跑到累了，停了下来大喘着气，一拳挥向身旁的大树当作发泄，没有用内力，就这样一拳又一拳的挥着，等东方不败赶到的时候，岳华的双手已鲜血淋漓，皮肉绽开。
东方不败一把扯过岳华，看到他受伤的手睁大眼睛，喝问道“你在干嘛！你有毛病啊…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来自残的，我是要让你去报仇的！”说完就直接拉岳华坐在地上。
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岳华，并不言语。
东方不败一边拿出手帕替岳华包扎，然后开口说着她的往事。
“我小的时候，因为战乱，我爹娘就带着我弟弟走了，抛下我们姐妹两个，可我连妹妹也找不到了，后来遇到师父，他说我是个练武奇才，又说可惜我是个女的。”手轻柔的包扎着伤口。
“那个时候，我和你一样，因为被抛弃和失去变得浑浑噩噩，心中的仇恨怎么也藏不住，所以我就直接和师父说，我可以成为男人！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东方不败，神教教主。”
“我把师父当作我唯一的亲人，可他竟被任我行所害，我潜伏数年，才终于把任我行给掰下来，才成为教主，其中艰辛，不足外人道尔。”
东方不败望向岳华，手指轻抚着他的眉毛。
“可我还是熬过来了，你也可以啊，我原以为我会孤独终老，我原以为称霸武林是我心中最大的向往。”
眯眼轻笑，似是而非。
“可我遇上你了…”
岳华看着她如水的眼睛，温柔的面庞，只能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口中呢喃。
“对不起…”
东方不败疑惑，但却任由他抱着，并不言语，但岳华却慢慢开口。
“我现在才发现，我犯了多大的错误…我总是这样以为，这样自以为是，认定了就一头栽进去。”
“对你是这样，对我爹也是这样，我总是认定他的心不可改变的，贪欲是没人可以治的，我本想任由他们去，但我还是做不到。”
“我又以为，只要我把那个贪欲的源泉毁掉，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但我忘了之前的初衷，贪欲是谁也治不好的，华山会落得如此下场，大概都是我的错。”像是溺水一样的颤抖。
东方不败感到岳华抱着她的手更加用力，只好轻轻安抚着他的背脊。
“都是我的错…我爹会如此，林平之会如此，我难辞其咎啊…”面色狰狞，满是懊悔。
东方不败不知此时如何安慰他，但却庆幸岳华终于把心里闷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他若是再这样任由仇恨腐蚀心灵…
她恐怕就再也找不到那个，笑得一脸温润如玉的岳华了。
最怕，他连怎么爱都忘了…
岳华就像个孩子一样，附在东方不败肩膀上哭得像个孩子。
东方不败就这样紧紧抱着他，用体温去安慰他，让他能够度过这个难熬的晚上。
待得天明，岳华醒来之后才发现，他就这样哭着哭着睡着了，在东方不败的拥抱里。
仿佛那是是最让人安心的地方。
看着最后反而在岳华怀里睡着的东方不败，岳华轻笑。
…………………………………………………
谢谢你一直陪着我，告诉我我错了。
还好我错了，还好你爱的是我。
等到事情完结，我会用行动告诉你我的真心。
我不能再逃避了，我也不会在逃避了。
你的真心，我的真心。
☆、第三十章 痛在心里变成灰
第三十章痛在心里变成灰
东方不败看着岳华就这样倒在树边呼呼睡着，手轻抚着岳华的眉毛，目光一如从前依恋温柔，那是从来不在岳华面前表现出来的依恋。
想起他们相识才两年，却发生这么多事情，误会重重，生死皆有，离别在内，心伤无外。
东方不败轻叹口气才发现，兜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