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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御姐遇上正太-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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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初嗯的轻应一声,问:“有什么事?”   
  冬末长长地舒了口气,忍着痛继续用气流说话:“你送我回家吧!”   
  “好。”夏初点头,突然伸手,轻轻地替她将因为刚才打架而凌乱的头发理了理,抹去她眼旁的湿痕,然后将她的手架到自己肩上,另一手搂着她的腰,用一种办扶半抱的姿势,陪着她一起走。   
  冬末顺着他的姿势将自己的大部分重量都靠在了他的身上,随着他的脚步慢慢的移动,感受到他的动作和步伐的移动中所透露出来的那种谨慎和珍惜,以及其中的保护意味,恍惚中,原本疲惫不堪,躁动不安,飘移不定的心,竟一点一点的沉静了下来。   
 第26章       
  “夏初。”她再叫了一声。     
  夏初啦她的手握紧了些,回应:“在呢。”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疲惫的说:“我累了。”     
  夏初问:“我背你上楼好不好?”     
  “好。”     
  她伏在夏初那并不显宽厚的背上,安下心来,闭上眼睛,疲倦的陷入将睡未睡的迷糊里,感觉他背着自己一层一层的上楼,然后翻找她提包里的要是,把门打开,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到床上,替她脱去鞋袜,打来热水替她擦脸擦手洗脚,虽然因为从来没有照顾过别人而动作生涩,举止却轻柔无比,仿佛在对待什么珍而重之,深惜深怜的珠宝。     
  这么多年了,绕在她身边的男人虽称不上如过江之鲫,但来来去去也算众多,那些传说中女子应该享受的殷勤,她都享受过。夏初不算十分细心周到的人,可难得的,是这份关心不像别人那样算计回报,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对她好。     
  就因为这份单纯,他的关心才难得而温暖。     
  她在迷梦里下意识的伸手,将他的手抓住,感受那份温暖的真实。     
  夏初任她抓着,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她逐渐有紧张变得安详的睡容,不知不觉的,叹了口气。     
  他本事一个十分简单的人,一朵花的开放,一片叶的新绿,一个孩子的笑容,陌生人对他的善意,都能让他欢喜快乐;除了父亲母亲看到他时偶尔会有的担心目光,他几乎没有忧愁,那些属于成人的复杂的感情,他懂的不多。     
  可是遇到冬末,他却慢慢的懂了一些他以前不懂的欢乐与忧愁。想着她,粘着她,看到她伤心,会跟着难过,看到她高兴,会比她更高兴;在他的身边,他会觉得欢喜无限,难过也无限,前一秒身处的环境还是鸟语花香,后一刹却似乎被抛进了冰天雪地。     
  这种喜忧无常的情绪,像是一把锋芒四射的刺刀,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却也激起了他前所未有的坚定——不肯退,不愿退。然后在这样的坚持里,他慢慢的懂了许多以前不懂的复杂感情,喜中还藏忧,欲笑富含泪。酸甜苦辣涩错综交织,像一杯既伤人的酒,也醉人的酒。     
  于是,他开始学会叹气了。     
  悠长的一声叹气,将冬末冰冷的手握着,放到脸上,喃喃的说:“冬末,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就像你说的,有很多事我不懂,尽管我努力学习,但还是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懂。但是,我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这样好不好?     
  冬末一觉睡醒,屋里已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只感觉得到自己握着一只温热的手掌,拧开床头灯一看,夏初坐在床边的地毯上,一手与她相握,一手为枕的趴在床沿上,也在睡觉,被灯光一刺,眼睛闭了闭,头转了个方向,再过了一小会,才醒过神来,轻啊一声:“冬末,你醒了?”     
  冬末翻身坐起,问道:“现在几点了?”     
  夏初掏出手机看了看,吃了一惊:“居然就到了晚上9点,难怪我觉得肚子饿。”     
  他一说,冬末也觉得饿了,脱口问道:“我们出去吃?”     
  夏初正想附和,突然想起冬末曾经把他仍在菜馆里就不管的前科,顿时警惕起来,头要的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不行,出去吃你一个人走了怎么办?”     
  冬末一愕,看到他眼睛圆瞪,慎戒慎惧的样子,想笑的同时又觉得愧疚,心一软,握握他的手轻道:“不会了。”     
  夏初松了口气,但想了想却还是不愿外出:“这么晚了,我们还是在家里吃好了,我去看冰箱里有什么东西。”     
  “家里没吃的,只有面条和鸡蛋。”     
  “有面条和鸡蛋就可以了啊。”     
  夏初回答着,突然两眼放光的望着冬末。     
  他这是干什么?冬末绷紧了神经,进入一级警戒状态,谨慎的问:“你要干什么?”     
  夏初嘿的一笑,用一脸不知跟谁学的谄媚相,可怜巴巴的说:“冬末,你煮面给我吃吧。”     
  冬末本来已经准备去煮面了,听到他的话却改变了本意:“凭什么要我给你煮面吃?”     
  “这个……这个……呃……”夏初支吾着,脸又慢慢的红了,看着冬末,很小声很小声的说:“听说女的如果能给男的做饭,就会喜欢那个男的……”     
  冬末愣了一下,才推测到这句话的原意,那应该是:如果一个女的喜欢一个男的,就会心甘情愿的给那男的做饭吧?夏初完全就把这句话的意思弄反了!     
  这又是向谁学的半吊子理论?冬末嘴角抽搐,啼笑皆非。     
  “胡说八道,这样的傻话你也信,人家说猪在天上飞,你怎么不信啊?”     
  “因为猪没长翅膀,不会飞啊。”     
  “同理,女的给一个男的煮饭,也不代表她就会喜欢他。如果喜欢一个人是这么简单的事,那人家开饭馆的女的,不是每天都要喜欢好多男的?”     
  夏初想想也是,顿时沮丧起来。冬末忍笑下厨煮面,简简单单的一碗面条,两个人也吃的津津有味。     
  刚放下碗,就听到门铃响,冬末透过猫眼一看,确实崔福海一脸惊虑之色的站在门口,她的心一沉,胸中的轻松愉悦瞬间被一股回到现实的沉重冰冷冲击,愣了愣,才开门将他让了进来。     
  崔福海手里还拎着只大背包,进门就先把背包扔下,然后上下打量了冬末一眼,问道:“冬末,你没事了吧?”     
  “没事。”冬末摇头,问:“你知道他来了?”     
  “刚去门卫室拿信件听轮值的保安说起。冬末,他怎么敢来?”     
  “我也料不到她敢出现在我面前。”冬末苦笑一声,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道:“我现在相信一句话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崔福海本来以为何方劲的出现,必让冬末痛不欲生,不料她说话竟还能讽刺调侃,并没有他意料中的沮丧难过,大感诧异:“冬末,你的气色,比我想的要好。”     
  “是么?”冬末摸摸脸,沉吟道:“大海,也许,我已经走出来了,面对他,绝不会再感情用事。”     
  崔福海更觉愕然:“冬末,你现在能这样从容,为什么下午的时候,竟会那么冲动?”     
  “我忍不住。”冬末看看自己刚才扑打何方劲时折断了的指甲,吸了口气,道:“大海,你不知道当他站在我面前时,我心里的那种恨。那实在是没有办法用理智去克制的冲动,我,忍不住。”     
  崔福海想象一下加入何方劲站在自己面前的情景,不仅握紧了拳头——背后计划报仇可以很冷静,但是真正面对仇敌时,他会不会也忍不住挥拳。     
  冬末靠在沙发上,闭上眼,长长的舒了口气,突然一笑:“大海,说实话,打了一架,我的心情好多了。”     
  虽然依旧恨之入骨,然而再想起那个人,却不会再有自我厌弃到有同毁倾向的地步。此时此刻,她终于确定,自己当年,并没有什么地方做错。     
  不管她复仇做到哪种地步,她都不需要不安,不需要愧疚。她的复仇,坦荡磊落,无愧于人。     
  她与何方劲的前缘,终于在今日彻底了结,所剩的,仅是债务。     
  厨房里洗完碗的夏初探出头来,好奇地问:“冬末,这么晚了,还有谁来做客?给客人喝饮料呢,还是我烧开水泡茶?”     
  “冰箱旁的储物柜里拿两瓶纯净水过来就可以了。”     
  “吓?!他、他、他、”崔福海吃惊的看着夏初,下巴的咯咯的弹出好几个“他”出来,却没一句完整的话,正正宗宗的表演了一场下巴往下掉的好戏。     
  夏初却还记得他的长相,只是有些记不起名字了,挠挠头,很不好意思的将纯净水递给他,抱歉的笑:“请喝水。”     
  然后他的目光被崔福海扔在地上的大背包吸引住了,惊奇不已:“咦,这包怎么好像是我的?不对,我又没背包上楼。”     
  再然后他才想起来:“哎呀,我下午的时候把背包仍在小区门口了,我得下去拿。”     
  “不、不用!”崔福海颤抖的下巴终于恢复了功能,叫住了他:“这个包就是我从门卫室背上来的,保安说是下午拉冬末的人背包,让我把它带上来,可没想到………下午拉住冬末的人会是你。”     
  夏初感激不尽的道谢,冬末知道崔福海肯定有不想让他听到的话对自己说,便转头对夏初说:“你那包在外面仍了那么久,也不知道丢了东西没有,你提去书房检查一下吧。”     
  “我包里又没有什么东西,啊,不对,我包里有你的画像,可不能丢了。”     
  夏初终于恢复正常,指了夏初的背影,低声问:“冬末,这就是你在跟何方劲那样打架以后,现在还能从容的原因?”     
  冬末不承认,也不否认。     
  崔福海愣怔了一下,也说不清是替她高兴还是替她担心,踌躇了一下,叹气:“冬末,我一直希望你身边有个人陪着,让你远离过去的阴影。可是,这个陪着你的人,这,这。”     
  冬末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你初遇他的时候,不是还怪我拒绝他吗?”     
  “我也没有怪你拒绝他,我只是觉得你当时的手段不对。唉,冬末,这个,还是个孩子呢,喜欢他,宠溺他也可以,但认真到让他……登堂入室,这却太……冬末,你现在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后盾,一个稳定不倒的支柱。他跟你的差距,实在太大,要是真在一起,不要说外界的阻力了,就是你们自己,也会有很多很多的问题的。”     
  冬末垂眸,玩着纯净水的瓶子,嘴角弯了弯,眼里却没有笑意,等他说完,才轻声说:“大海,你担心什么,我知道。”     
  崔福海烦躁的扯了扯领带,喃到:“要是这孩子,再年长几岁,智力再高一点,知道些人情世故,懂得爱情的责任,那就好了。”     
  冬末轻笑一声,道:“大海,谢谢你的关心,到我这个年纪,若还是不能清楚的认清自己以及爱情,那真是白活了。”     
  “冬末,你的话虽洒脱,但感情又不是你手里的溜溜球,想收就收,想放就放。到时候如果真有什么,你,可怎么办才好?”     
  冬末有些恍惚,一股说不清是悲凉还是在恼怒的情绪涌上心来,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崔福海的话,就听到书房里的夏初传来一声欢呼:“还好还好,画没丢,一张都没丢。”     
  冬末听到他孩童般的欢呼,心里一紧,旋即放松下来,不自觉的一笑,对崔福海低声说:“他陪不了我一生,但在这么艰难的时日,他能陪我这一程,已经够了。”     
  说话间夏初拿着一叠画奔了出来,兴高采烈的叫:“冬末,你看你看,这是我画的你。”     
  崔福海看一眼冬末,再看一眼笑得灿烂的夏初,长叹一声,起身告辞。夏初丝毫没有察觉情况有异,跟着冬末将他送到门口,挥手道别,又继续抓着冬末去看他画的画。     
  第27章           
  夏初的画跟他的性格一样,都是以明亮色彩为主调,简单而直接,没有什么艺术家的灰暗批判,看上去就给人一种欢快、喜悦、温暖而充满希望的感觉,生气勃勃。冬末虽然书读得少,但生性好强,学识修养却不肯落下,渐渐地却觉得讶异,只觉得夏初笔下的自己,实在是无处不生动,无处不灵活,许多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情绪,都细腻的被他凝在了画纸上,表现的恰到好处。     
  在他笔下,她的画像用的画色艳丽、强烈,既浑厚又圆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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