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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同人[仙流]功名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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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道家上上下下忙成一片,大老爷心爱的两位公子正要准备进京参加会试,上下人等岂有不尽心歇力的。又是打点一路行礼,又是精选精明的小厮,又是备办各种名贵礼物预备着进京拜访各处官员所用。又是拉着两个爱子连声地叮咛,又是来往亲友纷纷上门庆贺祝愿,为二位少年以壮行色。上下一心都期望着他们的两位少主子能够跳入龙门,光宗耀祖。 

      也许唯一和这满门喜气格格不入的只有两个人。 
      流川枫与仙道彰。 
      不同的是,流川枫冷眼静看一切,连表面上的一个笑容都不肯展现,因此愈发令人不喜不快。而仙道心中虽有万千不平,人前永远是笑意悠悠,亲切温和,上下人等对于这位没什么表现的三少爷虽谈不上喜欢,倒也不并不厌恶。 

      可是当他向人微笑时,胸中的痛楚愤怒却足以将他整个人都烧成灰烬。 
      仙道彰得流川澜尽心教导全心关爱,而他本人也无比聪慧歇力学习,短短三年时光,论才学已经远胜他的兄长了。那三年的岁月,在学问中尽力求索,与尊敬的长者相处,感受他的慈爱关怀,与流川相伴,从此生命不再孤单。即使是父兄的冷眼,下人的不屑也不再放在心上了。 

      只是流川澜因心伤爱妻之死,每每借酒消愁,又加不肯爱惜身子,原本就是个文弱之人,哪里经得起如此内外交煎,终于疾病缠身,不治而死。 
      仙道昭开始尚十分关心,为他延医治病,日日前来探望。但后来病势一直不好,大夫也说难救,仙道昭的耐性渐渐用光,若非流川澜是位名士,仙道昭不愿落下不好听的名声出去,搞不好会干脆把病人赶走。 

      在流川澜最后的那几天中,一直是仙道彰和流川枫不眠不休日夜相伴。流川澜弥留之际开口说话,将自己一生藏书,所有的笔记文章全部留给了仙道,可是对着流川枫,却只能落泪无法说出一个字来了。 

      仙道见恩师伤情之惨,心中剧痛,忽然低头俯在他耳边,声音轻而坚决地说:“先生放心,今生今世,彰儿一定会好好保护小枫,绝不让他受苦。” 
      流川澜微微地笑了,带着那样安心的微笑,带着对于自己最疼爱的弟子的信任,静静得望着心爱的儿子,就这样永远地去了。 
      一位绝世才子,于一个无风无雨的夜,带着对爱徒才能的骄傲,带着对爱子无尽的牵挂,永远地离开了人间。 

      仙道失声痛哭,而流川无声,唯有落泪。 

      流川从来没有问过仙道在父亲耳边说的是什么。仙道也从不曾对任何人说过,那是他以整个心灵整个生命所许下的承诺,那是他对苍天对大地,对他最敬重感激的师长所发下的誓言。他会用全部的生命来遵守,而不必对人说明,更何况对流川又何必再说。这颗心,还有什么是流川不明白的。 


      为求爱才重士之名,仙道昭倒还真是不惜血本为流川澜办了后事,对流川枫也爱护有加,向外宣布会永远照顾他。让他有与儿子们一样的饮食待遇,以后还为儿子们请先生,流川枫也一同受教。 

      这一番事传出去,自然传为美谈,谁不道仙道家虽是区区商人,却也爱才崇文,礼敬名士,倒也颇有了些名气。 

      当然后来仙道昭再为儿子请西席,受教者中自然少了一个仙道彰。而仙道彰也不再稀罕这些人的教导,恩师留给他的无数书册笔记文章中可以学到的已远远胜过师从旁人。 

      而流川枫对于仙道昭也似乎并无什么感激之心,也不懂寄人篱下应该学会的歉卑恭顺,对人总是冷冷淡淡爱理不理,除了对仙道彰之外,在其他人面前往往连一个笑容也不肯给,更不肯讨好仙道昭父子三人了。 

      仙道彰也曾劝过流川必须学会适应环境,必须学会人情世故,必须学会…… 
      而流川枫每每只是冷冷骂他一声:“白痴!” 
      仙道便总是无言止住,流川比他更真,流川比他有勇气以真实的自己面对一切而不惧后果,他又怎能要求流川改变,怎能让流川失去最珍贵的真,而变得如他一般以虚假面容面对一切,尽管他万分担心流川可能会因为这份真而受到伤害,但也不能再劝了。 

      他只能恨自己不够强,不能够保护流川。 

      流川原本长得清俊漂亮令人一见心喜,若肯花些心思必能讨得许多人喜爱,偏他又目下无尘,不肯对人低头,渐渐仙道家上下人等也不再喜爱于他。因时日已长,仙道昭爱贤之名已扬,倒也不必再把这个不知好歹之人供得如个少爷一般,仙道礼和仙道贤也不喜他对自己的不屑冷然,各自怀怨于心,渐渐将他支派起来,要他做这做那,慢慢地,他的身份便如同两位少爷的陪读侍童一般。 

      不过流川枫对此倒也并不介怀,反而觉得如果真能靠自己的劳力以求生活更比被吃闲饭要安心地多。所以一直以来,虽对两位少爷不见得有多恭敬,但要他做的事,却总会尽力做好。尽管仙道礼与仙道贤有时会有心整他,拿起成堆的事来累他,他也默然无语,并不求饶讨好,只是静静把这一切做好,即使疲累万分。因为从不曾出过错,所以仙道礼与仙道贤也难以责罚于他。 

      只有仙道彰看得心疼难受,很多时候想要帮着流川都要背着人不让人看见,否则让兄长看见,反而会为流川惹来麻烦。他心中明知如果不是因为流川爱亲近自己,兄长是不会如此故意整治流川的。可是流川也同样明白这一点,却仍然一如即往,每每看到仙道为此烦恼忧伤,就会对他展开让天上恒星也失色的笑容,轻轻骂他一声;“白痴!” 

      仙道恨自己的无力,可他只是一个身无长物,无权无勇的书生,除了满腹文章别无他物,可就是这一肚子学问都不敢轻示,从不敢随意写诗文流传出去,仙道家聚些年轻文士讲诗论文他也从不敢插口以展现自己的才华。因为他太了解自己的两个兄长了,一旦他们知道自己胸中所学远胜他们就麻烦了。纵然自己不怕他们拳脚相加,可流川一定会不惜一切维护自己,到那时反而会害了他。 

      所以仙道只能咬牙苦忍,苦等。他考中秀才,有了赴乡试的资格,又好不容易等到秋闱乡试,满怀把握地去了省城。虽然表面上是和两位兄长同行,可哥哥们自有下人前呼后拥照料得当,自己却是冷冷清清无人问及。可是有什么关系呢,他对自己的才学有信心,他相信自己可以让所有人都吃一惊,到那时风光的是谁,荣耀的又是谁? 

      满怀对未来的憧憬,一场考试下来,他的文章做得花团锦簇一般。然后就自信满满地等放榜。 
      可是道道榜文他看了一遍又一遍,两个兄长的名字赫然在目,却怎么也找不到仙道彰三个字。 
      耳旁听着亲兄长嘲讽的冷笑,一颗心不知何时已冷如寒冰。 
      腹中有万卷又如何,下笔如神助又如何,不及两位兄长到几位考官家拜望的那一回。什么学问什么才华,哪里比得上那亮晃晃光灿灿的银子。 

      回家的路步步艰难,不知如何对死去的恩师交待,不知如何面对流川明澈的眼,即使知道他从不曾把荣华富贵功名利禄放在心上,即使知道他绝不会在乎自己有无考中。可是他无法释然,无法不在乎,无法放下,原来这就叫百无一用是书生,如他这般空读了一肚子书的书生,有什么能力保护他所爱的人。 

      心中绞痛,而家门前已是鞭炮轰响,迎接少主荣归。宾朋好友如潮而来,流水宴席宴席流水好不热闹,多少恭喜称赞,仙道家二子成才,他日光宗耀祖必成大器。 
      所有人都笑得合不上口,而仙道将所有的痛楚压在心头,温柔的笑容摆在脸上,向父亲兄长道喜,和大家笑在一起,快活成一片。等到一切热闹喧哗归于宁静时,一个人走回房间,望着简陋的房间,和满屋的书直有狂笑的冲动。打开恩师的笔记,看那熟悉的字迹,想恩师教导之德,忆当日师长临终时自己所做的承诺,只能任泪水点点滴滴,弄糊了师长的手迹。 

      直至流川的手握住他的手,仙道才从悲痛中醒来,暗责自己失态。平日知流川日子过得甚苦,每每不愿添他烦恼,无论有多少愁苦,受了多少冷眼,在他面前,总是象没事一般轻笑,今儿怎么这样了? 

      知道流川明白,知道流川不会责备他,但心中仍是无由地疼痛。 
      看着流川额上的汗水,心中更是不忍,柔声问:“他们又支派给你多少事?” 
      流川神情宁静,只是淡然一笑。 
      仙道礼和仙道贤总是不喜流川与仙道彰太接近了,知道这一次仙道彰人前虽不曾失态内心必无比失落而流川更是急于去安慰他,所以他们也是左一句右一声,支派得流川团团转,有心要忙得他根本没有空去做别的事。流川明知这二人的心意,却从来也懒得为这两个人多费心思,从小到大,无论他们如何讨好,也不曾对他们展颜一笑,无论他们如何刁难,同样不曾恳求一声。他只是无言地做一切不管有理无理硬塞给他做的一切事。一直做到这夜半三更,一直做到所有忙碌了一天的人都进入梦乡,他才把所有的事都做完。身体虽然累得要散了,但仍然来了,来寻这个此时此刻最最孤寂无助,最最需要他的人。 

      望着他,只是微微一笑,握紧他的手,轻轻骂一声骂过他无数次,也只骂他一人的:“白痴!”知道他为什么伤怀,知道他为什么失落,可是这个白痴难道不知道,只要他们在一起,自己便已开心快活,何必为这种事而伤心难过。可是更知他是爱己太深,才有这般求全求好之心,也知他渴望为自己做些什么,所以便也不肯阻拦于他了。 

      仙道深深望入流川明净的眸中,习惯性地想笑一笑,却不知为何,眸子越发湿润了。当日在恩师面前发誓要保护他,直至这一刻,直至这掌中温暖传入身体,传入深心时才猛然发觉,原来一直以来,是他在身旁默默守护着自己。 




      功 名 误 
      之十 


      “什么,他们要你陪着上京?”仙道此时的愤怒尤胜于惊骇。 
      流川无言点头,神情异乎寻常地平静。 
      仙道唇微微一颤,想说一声“不要去!”却没有说出来。 
      不去,凭什么不去呢?仙道礼和仙道贤挑中流川陪着一起上京赴试实在再合理不过。流川一直是他们的伴读,本身也有一肚子文章学问,又是才子之后,选他相伴是最正常的事,也是最合适的,仙道昭没有理由不同意。流川枫也同样没有理由反对,他现在的身份形同仙道家的下人,又有何资格反对。 

      可是仙道彰清楚地知道事情绝非如此简单。 
      似他两个兄长那般富豪公子从来花天酒地任性胡闹什么风流阵仗时新手法没有碰过玩过,象流川枫清俊得不似凡人,气质更是冷峻高傲越发激起人的兴致来。 
      这些年来,仙道礼与仙道贤不止一次对流川动过心思也动过手脚。只是流川从不把他们的示好当回事,也不把他们的威胁放在心上。有时他们性子上来要动粗,流川却一反平日里做事时的沉默依顺,那一种拼了性命的激烈倒也能吓煞这般向来心想事成万事顺遂的有钱少爷。便是仙道彰这样处处小心绝不肯惹下祸端的人遇上这种情况也是不惜绝裂与他们翻脸。 

      终究这原是见不得人的事,流川与仙道即能不顾一切闹开来也要反抗,仙道礼和仙道贤倒反而不敢太猖狂。再加上流川身份虽形同下人,但并没有卖身契在他们手上,惹急了,他随时可以甩手走人,因此这二人也不便过份逼迫。更何况流川到底是名士之子,性子又冷又怪,下了决心就可能不顾一切声名脸面,万一闹出去,仙道家名声也不好听,所以仙道昭也曾再三再四地叮咛他们。再加上流川与仙道处处小心,尽量不予他们可乘之机,所以这几年,仙道礼与仙道贤虽然千想万想,但终究不曾如了愿。只是越不能如愿,越是心切,瞧着流川越来越风神清绝,气质出众,越是心痒难挠。觉着流川越来越如冰似霜,心里也越发地不服气。 

      这次硬要流川做为侍童伴读陪他们上京,明里说得合情合理,内里不怀着见不得光的心思才怪。离了仙道昭的管束,这两个人越发可以肆无忌惮,身旁的下人哪个敢管谁个能劝还不都是奉承主子百依百顺。流川落在他们手中,又找不到半个可以相助的人,若想全身归来,不为所犯几乎是不可能的。 

      “放心,我不会去的。”流川的声音如石上清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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