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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同人[仙流]功名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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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道贤也是脸色惨白,低声回答:“天知道怎么回事,希望他刚逃出来就跑来了,在路上并没有听人说起这位新任监斩官是新科状元仙道彰,否则……”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在心中求神念佛地希望一切如愿以偿。 

      而田岗则笑答仙道:“大人有所不知,这个人叫做藤真健司,是个戏子。虽是男子,却是个美得花一样的人,不过这枝花叫法不同,正所谓后庭花是也。那个死囚八成是他的相好,所以象这样脏污的人,这样脏污的事,可不能让他进法场污了这王法重地。”说到这里,坐在一旁的一些个有头有脸的主簿、县丞、典史们无不发笑。 


      仙道心中暗自冷笑,真要说脏肮,只怕没有人比这些道貌岸然的父母官更脏肮。真要是个干干净净的人,怎么竟连后庭花的事也知道,而且这么多人都会心而笑。 

      一瞬间,仙道有一种恶心地要吐的感觉。 

      没有了流川,没有了枫,他又何必再强做笑脸来应酬这些让他看不起的人。 

      注目看那藤真,急切忧伤之色尽在眉目之间,本来想张口让人放他进刑场,可又没有出声。你是无可奈何而死别,我却是被心中至爱的人生生离弃,连他只言片语都不曾得到,连与他执手话别的机会都没有,天不怜我仙道彰,我又何必怜悯旁人? 


      仙道就那样冷冷坐在高台上,冷眼看着那个藤真不断地祈求哀告而不被放行,也不知他哪来的一股劲,竟生生冲过了两个差役的阻拦,扑到场中一个瘦弱囚犯的身上,对着高台上无限悲愤大喊了一声:“冤枉。” 


      话音才落,就被一旁的郐子手鱼住一拳打在头上,打晕了过去。 

      田岗大怒:“竟敢扰乱法场,先拖下去,押进牢里,本官再做处置。” 

      仙道坐在原处,没有言语。有冤情吗?每年处死那么多人犯,岂有没有冤杀的。只是这不归他管。这些人犯都是由地方官上报由刑部勾名的,没有十足的证据最好不要去想什么刑场翻案刀下留人的事,这毕竟不是戏文里的故事,还是少惹祸上身好。更何况他的官位虽在田岗之上,但他的官职不能参予地方政务,他即不是钦差又不是巡案,更不是主政的知府知州。如果他硬要管闲事,田岗当然也不能拿他怎样,可朝中的言官们却可以振振有词,说他任意干涉地方政务,长此以往,京中所有官员皆效仿,各地官员如何施政?只此一条,就算圣上喜欢他,也未免龙心不悦。 


      仙道在心中暗笑自己,以前总想着当官,以为当了官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喜欢做的事,如今才知有了功名,有了官位之后,反而更多拘束,更不自在,反不如以前穷苦时常有匹夫之勇,意气之怒。可自己却一心一意想求这功名,以至于竟失却心头至爱。 


      他这样想着,恰见两个差役拖着昏迷的藤真从高台之侧退走,如今距离较近,仔细一看,这藤真果真长得无比秀美,莫名地想到了枫也有着同样清俊美丽的容颜,心中就是一痛。 


      这藤真原是官员们所看不起却偏要玩弄的戏子,却肯为了那个人,明知无望,明知惹祸,仍要冲进刑场,发出那一声冤呼,他与那人之间的情义该是何等深厚。相比之下,天下最最无情冷酷的莫过于这些官场上大人物。 


      想起藤真与那人的关系,无端地想起了自己与枫也曾如此亲厚,忽然间心中动意,决定要问一问这件事。 

      “田岗大人,刑场呼冤也不能听而无闻,我看我们还是问问这囚犯到底有何冤情得好?” 

      田岗急说:“大人,哪个死囚的家人临刑不大声叫冤枉的,这些可都是刑部勾决的人犯,若不处死,误了时辰,那是大罪。” 

      仙道含笑说:“当然,但人命终究关天,我等食朝廷奉禄,怎能不加理会。原本我也不该过问此事的,只是今日即被大人一再相邀,硬许了这监斩之职,今日刑场上的事我是非问一问不可的,再说,现在处斩的时辰不还是没到吗?” 


      田岗脸上已经微微有冷汗了:“大人只怕问不出什么来,这个死囚原是一个哑巴,因入了强盗伙,所以才获死罪的。” 

      “哑巴?”仙道皱眉。他素来才识过人,亦知这历代奇冤数不胜数,监牢之中尽多见不得人的招数。往往为了让含冤者不能叫冤施尽毒法,或以特制之物放到嘴中,让人张不开口,或以药物毒哑嗓子,或干脆用刀把声管割断,其残忍行为令人发指。 


      只看田岗此时的表情,就知道这个人绝不可能本来就是哑巴。但现在肯定确实已失去发声之力了。 

      仙道其实原没有想到要管闲事,此事却终是胸头涌起一股不平之气,起身望向那身边没有半个亲人的死囚,问:“你可识字?” 

      那个跪在地上还需要一边的差役扶持才能跪得住的死囚显然曾受过极其可怕的折磨,竟连点头的动作也做得无比缓慢吃力,可他终究还是清清楚楚地点了点头。 

      “好,那你写几个字,说说你可有冤情。” 

      田岗感到身后仙道礼和仙道贤同时在用手拉他的衣服下摆,忙说:“大人,恐怕他也写不了字,他的十指都受过夹棍刑法,指骨多是受伤了。” 

      受伤其实已是非常轻的说法了,正确的说该是八成的指骨都已断了,而官家显然是不会花钱去为一个死囚求医接骨的。 

      仙道心中怒火涌起,口中却是淡淡说:“大人好严的刑法。” 

      田岗强自说:“治此强徒,本来就该用重典。” 

      仙道忽然喝了一声:“彦一,你取桌上笔墨去给他,让他用口写几个字来,如有冤情,就写一个冤字,万事有我担当。” 

      仙道在京中深得圣宠,在贡试中点他中会元的几个主考官纷纷亲近他这个门生,送了不少伶俐下人给他支使,这彦一就是其中一个最得仙道喜欢的近身侍童。 

      此时听了仙道的话,立刻取过桌上的笔墨就走向刑场中间。将那笔放在那死囚的口中又把纸送到他面前让他写。 

      仙道礼和仙道贤齐齐心惊,又不敢形诸于色让仙道彰查觉,更不敢开口相劝。因心知仙道彰心中最恨的就是他们,越是开口相劝,越是激得仙道非管这件事不可。只得示意站在死囚旁边的郐子手鱼住,如果那人写出一个不该写的字就干脆手起刀落先斩了算了。反正仙道官虽大,却只是个学士,并不没有得到政务职权,到时用种种方法一推了事,总之绝不能让他查觉真相。 


      鱼住早已得了仙道兄弟的好处,事先被关照了无数声,此刻自然是也是凝目注视看那囚犯写的什么字。可是手中的刀却迟迟没有砍下,脸上渐现奇异之色。 

      仙道凝视着那死囚吃力而缓慢得用口咬着笔艰难地写着,心中暗笑自己,怎么就惹了这么一桩事上身。这人要没有冤情倒罢,若真有,自己管了吃亏,不管不安。真真何苦。 


      眼看那死囚写完松口笔落,彦一却是脸上变色,重重一脚踢得他扑倒在地:“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原该被斩的。” 

      仙道大讶:“彦一,什么事?” 

      彦一气恨恨说:“大人好心好意问他可有冤情,他竟敢辱骂大人。” 

      仙道更是惊怔:“他骂我什么?” 

      彦一气极:“这样无理的话,小人不敢说。”说着上前,将手上的纸呈上来。 

      田岗与仙道兄弟都伸头过来一看,纸上写着是歪歪扭扭的两个字。勉强可辩认出,那是“白痴”二字。 

      三个人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却见仙道猛然站起,因为动作太猛,连眼前的桌子都给他撞翻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吓呆了,本能地认为,仙道大人生气了。 

      彦一还在叫:“大人不必为这种死囚动怒……” 

      话犹未了,仙道已抢步冲了下去。由于动做太急,什么官家体面威严都顾不上了,甚至在下台阶时几乎跌倒。他冲到那死囚身前,也不避污垢,在所有人的惊叫声中,就将那死囚抱在怀中,拂开他的乱发,低头端详他的容颜。 


      这个死囚全身无比脏肮破烂,本身也不知曾受过多少刑伤,已至于不成人形。可是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却是如此清明宁静,直望至仙道心最深处。一如十几年前,那一日相遇,亦是这般回眸一转,看到了一直站在阴暗处的他,从此如丽日阳光,照亮他黑暗的生命。 


      那一刻强烈的痛楚和恐惧让仙道全身发抖。 

      这是他的枫,即使已被折磨至此,但那双眼睛,却是他十世三生也不会忘怀的。天下间,还有谁能有这样一双直如赤子,澄明无双的眸。 

      这是他的枫,这是他愿意舍弃生命来保护的枫,这是他一心一意求取功名希望能够呵护宠爱的枫。可是他得意洋洋名登金榜,枫却含冤莫白身下苦狱。刚才枫竟被人硬押着跪在自己面前,眼看着自己,却有口难言, 
      不但不能叫他一声,甚至连做出引他注意举动的力气都没有。那一刻枫身为死囚,眼看着监斩官就是自己,明知自己要亲口下令处斩他,他的心中到底有多痛多伤?而自己犹在误会怒恨枫,以为被他所舍弃。他几乎亲自下令杀了他。这个可怕的认知让仙道无法控制身体的颤抖。那一刻他已清清楚楚地知道是什么人煞费苦心设下这一层层的谎言圈套,要引他自己毁灭生命中的至爱。 


      而枫的眼眸中却展现出那样生动那样美丽的喜悦,然后静静闭上眼,失去了所有的知觉。他所受的刑法已超越了他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他一直支持着不让自己的意识消逝,只是因为那个人,那个他用全部生命来惦念的人。如今他终于认出了自己,他终于来到了自己身旁,他终于完成了他的愿望,得到了状元功名。自己便可以无憾无怨,了无牵挂地去了。 


      仙道不知自己是如何发出那一声撕裂了心撕裂了情,撕裂了胸膛撕裂了身体,撕裂了他整个生命与灵魂的呼唤的。 

      可是所有观刑的人,却被这位头名状元那一声哀凄惨厉至极点的大叫所震动,一时竟没有人能再发出一点声音。 

      天地间,只有那一声哀呼直入云霄。 

      “枫!” 


      之 四 


      那一年仙道十二岁,流川枫十一岁。 

      那一年仙道家热热闹闹欢迎新任的西席流川澜。 

      仙道家世代经商家资万贯,可是仙道昭一心一意想让自己的两个儿子仙道礼和仙道贤学到一肚子好诗书他日金榜题名,使得仙道家从一介富商一跃成为官宦世家。 

      所以他给两个儿子请来的先生也不知多少位了,可都不见两个儿子学成什么特别的学问来,于是费尽了千辛万苦,终于请到了京都名士流川澜。 

      说起流川澜天下谁人不知,盖代才子,旷世名世,一篇诗文惊四座,天下才子皆叹服。偏偏又不屑于以这绝世才情求功名,布衣芒鞋走天涯,使是衣不御寒食不裹腹,也要用仅有的银钱买酒来,对月长歌临江做赋,何其潇洒。流川诗酒傲王候之名,更不知倾倒了几许人。 


      当年,便是王候之贵尚不能请得动他投入门中,而今,这当年的才子或许是年事已长,已不复少时偏激锋芒,竟甘于为一富商所用,为那富家骄儿教书授课。 

      仙道昭能请到流川澜真真是满脸都生光,自己的儿子是名士流川澜的门生,只这金字招牌一打出去,整个仙道家脸上都有了光彩,孩子们长大了入京会试与那些天下士子论起出身也是荣耀。便是那些个主考官员闻得流川澜之名怕也要多注意他们一点儿。 


      为些仙道昭半点也不敢以普通教书先生来待流川澜,在这位西席到来时大排宴席,把城里有头有脸的人都请来做宾客,极之厚待流川澜,便是对流川澜身旁那个清秀漂亮的孩子也大表善意,连连地送礼物。 


      宴席上,这位少年时以狂放出名的名士并没有象人们想象中那样傲慢无礼,很客气地应酬所有人,和他们谈笑风声做诗行令,赢得了所有人的好感。人们不断地夸奖着流川澜的才名,更是不断地恭喜仙道昭为两位小公子请得了这样好的师父,他年光耀家声不在话下。 


      仙道昭红光满面连连谢过众人,大伙儿说得真真无比热闹亲切。没有人提起仙道家的三公子仙道彰,事实上大部份常出入仙道家的人几乎都不知道仙道家还有一位三公子,即使知道的也不认为有必要提起他来。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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