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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却香-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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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铮……」短暂的停顿,连澈的眼角射出凌厉的光:「刚才开出的条件要反悔吗?」 
「这个主意好像不错……」抢在越铮之前,越潜迅速的把话接了过去:「哥你如果有别的什么玩意可想,其实大可试一试,难得我们的连澈将军,今天如此配合……」 
没有回答,越铮依旧神色复杂的静静站着,似要从连澈的脸上找出什么答案。 
喉结动了动,连澈的眼睛慢慢合了起来。 
「不要……越铮,停止!」 
沙哑的,带着湿意的声音。 
「哦?原顷,你终于忍不住要开口了吗?我以为你已经不会说话了……」刻意拉长的嘲讽,越潜好笑的看着身下的人费力的挣扎着站了起来。 
「越铮……」象是没有听见越潜刻薄的话语,踉跄的脚步只是冲着越铮一步一步挪了过去:「别这样对他,别……」 
深邃的目光从连澈身上收回,慢慢落在了眼前簌蔌抖着的人影身上。 
「原顷……」越铮并不是第一次叫这个名字,可是此刻叫上去,感觉却是分外的困难和陌生:「你这是在命令我,还是,恳求我?」 
「我……」片刻之间压抑和仇视的意味,已经被另一种更加痛苦的感情包裹起来,让那原本总是无谓的语调颤得快要碎掉:「我……我求你,越铮。」 
简单的几个字,让越铮的心瞬间剧烈的抽搐起来。 
「你要怎么样的,你想看到怎样的我都可以……所以,求你,求你不要再这样对他……」 
哽咽着的句子,已经无法继续下去,硬硬的顿在了空气中。 
越铮的身子慢慢蹲下了,一点点抚开了原顷那披散在额前的发。 
小小的脸颊上面,湿润的,晶莹的…… 
是那些被肮脏的过去重压在灵魂最深处,本以为一辈子部下会在滴落的液体。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划过,蘸住淡淡的水迹然后抚上了原顷的唇。 
「咸的……是不是?」 
匆匆点着头的样子,液体滴落的速度更快了。 
「原顷,你流眼泪了。」 
捧起眼前这张恍惚间又是熟悉又是陌生的脸,越铮只觉得胸口的地方有什么东西被重重的绞了起来。 
「眼泪,在这样的世界里只是最愚蠢不过的东西!只有弱者才会相信它!」 
那一年,这个才十五岁的孩子,在兽性的蹂躏下过早的学会了了兽类的生存规则。 
也就从那个时候开始,遵循着同类的气息,他们之间牢牢的拴在了一起。 
仇恨缔造出来的封印,是一辈子的囚牢,他以为永远不会有人能够打得开。 
可是温暖的咸湿液体流出来后,他知道有的东西是可以洗去。 
或许因为那个叫连澈的男人,原顷,终会得到救赎了。 
紧了紧手臂间的力量,越铮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拥抱他。 
「越潜,我们走吧。」 
「哥?……」 
有什么微妙的东西在一瞬间扭转了过来——依旧是伤重无力的连澈,依旧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原顷,可是,某种奇异的感觉却让那种操纵般的快感消失了。 
越铮失去右手的衣袖在风中飘出萧瑟的痕迹,让越潜的心猛的一紧。 
「哥!!!!!!」 
不再有半分停留,越潜迅速的追了出去。 
连澈也好,原顷也好,对他而言,统统不重要。 
他真正所关注的,只有那个男人,他的哥哥——越铮。 
越铮身上,那种让他如同身受般的痛楚。 
即使是他不愿意料想的原因,他也愿意用全部的力量去抚平…… 
「原,原顷?」 
静静的看着他用袖口很小心的在自己脸上擦拭了好久,连澈才有力气抬起手来,一点点抚上他的脸颊:「别哭了……」 
「为,为什么?」近在咫尺的脸,已经不再有任何的掩饰。 
「什么为什么?」反覆到有些傻的对话,却让人莫名的安心。 
「为什么要为了我做这种事情?而且,我们明明就是敌人。」 
话只说到一半,颤抖着的身体已经被连澈环在了怀里。 
「我自己也不知道……」答非所问的句子,呢喃着说得很小声:「我只是从很早之前就开始想着要保护你,陪着你,不让你再受到伤害了……」 
保护你……陪着你…… 
这个曾经和他海角天涯的两个词,那个曾经让他觉得那么可笑的两个词。 
那些回忆中,陪在他身边的人很多很多——然后就是用赤红的铁在他的双腿间烙下痕迹,是用银针在他|乳上穿上一个个的环孔。 
他理解的爱,是在那些匪夷所思的虐待刑具,是噩梦一样屈辱的情节。 
他从来没有奢望过,会有一个人能这样安静的搂着他,为他担下所有的不堪。 
原来,他竟是也能有一天,抱着这么能够让他安心的一样东西。 


第九章 
「你刚才说的话,好奇怪……」 
大概是哭到累了,原顷的抽噎声一点点小了下来,就着连澈搂着他的姿势,慢慢的坐到地上,双手抱住膝盖把身体很小地蜷了起来。 
「你知道吗?我对童年几乎没有记忆……」 
他用很低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头深深的埋了下去。 
连澈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紧了紧手臂。 
他们之间,终于在经历了那么多曲折以后,缩短到了他的手指,足以触碰到原顷心灵的距离,那现在,他愿意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倾听他所有的委屈。 
「从开始记事开始,我就是从一个地方被卖到另一个地方……一直一直都没有停下来过,我不知道我是怎样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也从来没有人多看过我一眼……」 
「因为是男孩子,被卖了以后,自然是要做苦力。即使因为年纪很小,没有太大力气,也为了要填饱肚子而去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九岁那年,我被卖到了一户人家做工,那个冬天,为了逗他家的小公子开心,管家就用鞭子逼着我在雪下得最大的时候,跳到鱼塘里捞一个他随手抛出的不值五两银子的戒指……」 
「小少爷很好奇的裹着厚厚的袍子在软轿里坐苦,看我哆嗦着被水没过去的时候,高兴得竟是拍起手来……」 
「那么冷的天……湖水像是全部变成了锋利的刀子一样,拼命要剌穿我,我以我我快要死了。在意识还没有消失以前,我听到岸上有人在喊,如果不把戒指找回来,你就永远不要上来了……」 
一阵明显的战栗从紧贴着连澈掌心的肌肤上迅速传来,仿佛那种寒入骨髓的经历到现在为止,都没有逝去。 
「后来……后来大概是老天还不舍得那么早弄死我,在我耗尽最后一点力气以前,居然真的让我把那枚戒指给摸到了。我咬着牙一步一步走上岸时,握住戒指的手,已经僵硬得再也无法展开……那个时候我就想,既然连老天都让我继续活着,我就一定要不计代价的一直一直活下去……」 
薄薄的手掌一点点的展开,然后缓缓的又重新握在一起,掌纹的地方奇怪的扭曲起来,像是一张在哭泣的脸。 
「从那个时候,我就骨头就被彻底的冻伤了,以后每到冬天,就会断了一样的疼……」 
「再后来,我被卖到了军营……白天在马栅里刷马,夜里裹在草堆里就和它们住在一起。每时每刻,都必须不停的干活,不然,就会有带着倒剌的马鞭狠狠的抽下来。终于有一次,我饿得实在受不了了,半夜偷偷起来,从军犬的食槽里偷了一点饲料……」 
「原顷……」越来越急促的声音让连澈的心骤然一阵紧抽。 
「你别打断我……」不停颤抖着的睫毛,在原顷的眼皮上撒下一层深深的影,连澈听到他淡淡的一声叹息:「你如果这个时候打断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有勇气继续说下去。」 
「军犬的叫声终于还是惊动了很多人,我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铺天盖的的鞭子就抽下来了。那个时候我的第一个反应居然不是求饶,而是拼命的把那些食物塞到嘴巴里……你说,是不是恨好笑的一件事情?」 
原顷那种习惯性的调侃的语调,那种挑着嘴角淡淡嘲讽的样子。 
木桌上的蜡烛已经烧到一半,红色的烛泪不停的淌着,一滴,又一滴。 
「最后,把我领走的是一个很强壮的男人,大概是他们的将领吧……那个时候我已经被抽得失去了意识,连他的脸到底长什么样子都完全无法看清。」 
「他拎着我的脖子把我带进了他的房间,看了我很长一段时间,最后忽然冲我笑了一下,问我:『你想吃东西,是吧?』」 
听起来快要接近温暖的句子,却在原顷嘲讽的音调中让人异常的惊心。 
「我拼命的点头,我想大概我碰到好人了,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真的是饿极了……」 
「他随手抛了一个馒头给我,当我把指缝里的馒头渣都舔干净,然后抬起头满足感激的看着他时,他面无表情的问了我九个字——这个价钱,应该够了吧?」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傻傻的笑了一下,接着身体被他重重的扯了起来抛到床上了,接下来……接下来……」 
骤然加重的鼻息,原顷的喉间一阵剧烈的抽搐,像是想要呕吐,却始终吐不出来的难过模样。 
「别说了,原顷,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不说了吗?可是……一切都还只是个开始而已呢……」 
原顷伸手将连澈想要捂住他唇的手紧紧拽住,想是要从里面摄取赖以存活的力量一般。 
「他把我绑在床沿上,反覆折腾了很久……可大概我那个时候年纪实在太小了,虽然那个地方被他用很多东西反覆的弄着,最后已经全是血迹,但到底还是没有做成……最后他很生气的抽了我一顿,让我用嘴替他解决掉了……那一年我只有十一岁,记忆深刻的第一次!」 
「然后这种经历就是家常便饭了……无数的男人,军营内的,军营外的,只要能给我一口饭吃,让我能够活下去,我就……到了十五岁,身体大概是长到了足够成熟的的步,终于能够做到最后一步了,最开始的时候很疼,到了后面,可能是习惯了,我也不大会有什么感觉了。」 
喉咙的地方一阵响动,原顷的头拼命抬了抬,像是要把什么东西逼迫回去一般。 
「再后来,我就碰到了越铮。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个小小的兵士而已,用很少的价钱买了我一夜。那天夜里我很紧张,因为我实在是病得很厉害,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可是他进了我的房间,却只是顺手递了点吃的给我,然后一口一口的喝着酒,并不碰我。到天色泛白的时候,我就对他说,你既然让我休息了—个晚上,我可以做点什么报答你呢?我这句话说得很认真,因为如果那个晚上我如果继续被折磨的话,我想我一定会死在那里,他其实也算是救了我一条命!」 
「他用奇怪的眼神瞪了我很久,像是觉得这样的话从我这样的人口中说出来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最后他对我说,你想报答我吗?就到前面那座营房去,爬到那个军官床上,然后把他的人头给我取回来!」 
「我听完这句话就转身出了门。我让那头肥猪一样的军官在我身上作贱了好几个时辰,然后在他睡过去以后,切西瓜一样就那么一刀下去。我满身是血的带着人头回去的时候,越铮看了我很久很久……最后他对我说,原顷,你既然已经体无完肤,那就跟我走吧,我会教你用兽类的规则来征服你所痛恨的每一寸土地……」 
「原顷……停止!不要再说了,我都知道了!」 
把旧日的伤口重新挖出来,是不可避免的鲜血淋淋。连澈紧紧的搂住原顷瘦弱的身体,阻止着他再去回忆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 
「无论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从现在开始,你统统把它们都忘记!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原顷……」他发誓般的反复说着,粗糙的手在原顷的脊背上一遍遍的抚摩,只想让他能够有那么一点安心。 
「为什么?这些事情听在心里,你不会觉得……很脏吗?」小小的手盖在了他的眼睛上,看不见,让他只能用心去听。 
「我喜欢你,或许现在说这种话,大家都很难相信……可是,可是你试着相信最后一次……好不好?」 
犹豫到听不到回答的沉默,连澈很耐心的等着,等着原顷能够对他开启心中最后一把锁。 
「你现在这个样子……可以吗?」很久以后,终于是那种淡得几乎没有痕迹的回答,如果没有听错,那里面还有一种叫做羞涩的东西。 
「原顷?……」他不大明白原顷是在问什么,只能柔声的叫着他的名字。 
柔软的手从他眼皮上滑下,抚过脸颊,胸膛,小腹,最后有些怯怯的探到了他的双腿之间。 
「你还在受伤……真的,可以吗?」试探性的触碰了一下他的欲望,原顷的唇轻轻咬了起来。 
一股不知道是酸楚还是甜蜜的感觉从连澈心底涌了上来。 
他……他误会了吧。 
在他以前那些混乱的世界里,所谓喜欢或者爱,总是要和性牵扯上关系? 
即使如越铮一般,其实是爱着他的人,也会用那样地方法索取着他的身体。 
可对连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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