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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幽灵俱乐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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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不是我们的责任。真的。”
                 “怎么说呢?”
                 “譬如我的例子吧。我向某位病死的人物买他的过去。并不便宜哦!我说服了他的遗族,继续让他保持行踪不明。可是……”“怎么样?”
                 “那位该病死的对象,其实不是病死的。”
                 “不是病死的?即是……”
                 “他是被人杀死的。”平田说。
                 4头好重。脑筋迟钝,头痛欲裂。
                 晴美徐徐张开眼晴。因为稍加刺激,脑袋就有撕般的痛楚感。
                 怎么啦?首先想到的是醉酒。在她的经验中,这种头痛法,只有急性酒精中毒才会发生。
                 奇怪。自己昨晚有喝那么多酒吗?
                 昨晚……现在呢?现在在哪儿?
                 晴美突然醒觉,视线清楚了。
                 由于仰面躺着,映入眼帘的当然是天花板。可是……东京的破公寓天花板大异其趣。
                 对了。这里是德国。德国的酒店。古堡酒店。然后是地下道、奇异的会客室……终于想起来了。自己跟一名落伍二十年的男子畅饮威士忌——酒里下了药。
                 “畜生!王八蛋!开什么玩笑!”
                 晴美骂了一大堆不雅的说话,企图坐起来。不意一阵头痛袭来,不由抱头呻吟……
                 托头痛的福,她的意识逐渐清晰起来。
                 这里不是那个豪华的会客室。大概是上锁的其中一个房间。没有窗,可是灯火通明。
                 房间布置很像会客室,有些刺眼的宫殿设计。
                 那个男人呢?晴美四处张望,找不到他。
                 有点冷。蔼—晴美发现自己是赤裸的。
                 不过五秒钟,晴美吓得跳起来。原来自己赤裸裸地躺在一张睡椅上。
                 “好失礼——把一位淑女——赤身露体的——摆在这里——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晴美对着看不见的敌人乱吼乱叫,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拼命搜寻脱掉的衣服,可借一件也找不到。
                 “怎么办?”
                 晴美焦急了。自认女强人的晴美落到这种田地,虽然没有生命危险,毕竟觉得“羞耻”,失去了奋斗的意志。
                 她在房内东张西望。沙发、床,还有——竟然有画架。
                 画布面向另一边,看不见画的是什么。
                 无奈,晴美只好裸着身体走向床边。因为受了这么大的刺激,头痛完全消失了。她用力扯下床单,打圈圈裹住身体。感觉上是穿上印度民族服装。
                 首先藏起肌肤,晴美舒了一口气,再想下一步做什么。
                 身体似乎没有受到伤害,不然一定知道。
                 那人把晴美脱光衣服,让她躺在长椅上,然后跑掉了。为什么这样做?
                 晴美望望画架。前面摆了一张椅子,旁边的小几上面并排着调色板和画笔。好象使用到一半的感觉。
                 画的是什么?晴美绕到画布前面去。
                 “哗!”晴美不由大喊一声,瞪大眼晴。
                 晴美在画布上。在睡椅上裸睡的晴美……“画的是我啊!”晴美禁不住喃喃自语。
                 看到自己的裸体画,心情有点怪异。难为情和羞耻感兼而有之………“我这么胖吗?”晴美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难道这是那个毫不起眼的土包子画的?
                 晴美不太懂美术。家里唯一的一幅画,乃是银行日历的雷诺雅雷而己。
                 然而现在看到的画,多少可以看出具有相当不凡的技巧。当然,出身美术大学的人,也许个个都画得出来,不过确实画得相当好。
                 这幅画的颜料涂得很厚。不是美术创作上非现实主义的歪曲形象,而是印象派的感觉,晶莹的肌肤在光与影之中玲珑浮现。
                 晴美忘了置身何处,钦服地凝视那幅画。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移开视线。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这幅画,的确不简单。
                 晴美的裸像周围,特别是背景的墙壁一带涂得很乱,有用褐色的颜料涂满的感觉。
                 “不能让石津看见。”晴美喃喃地说。
                 不仅是画本身的问题,而是今后怎样处理是好。
                 离开这个房间,是否可从地下通道回到梅原伸子的房间?
                 那个男人跑到哪儿去了?不可能把画画到一半就回家去了吧!想起来也很苛妙,做故意下药使自己沉睡,没有对她有不轨行为,只是为了画一幅裸体画?
                 若是那样,何不雇用一名模特儿更干脆?何必花费心思到这个地方来?
                 那人不像有画画的心境。难道这是别人画的?
                 假如这里是想像中的高级淫窝,自己岂非早就被人——幸好想像落空了。
                 总之,必须设法离开再说。可是身上披的是床单,走起路来总是不方便。
                 “我的衣服呢?”
                 晴美一边嘀咕,一边四处寻找。房间不大,看过衣橱,找不到,衣橱里空无一物。
                 床的另一边还有一道门,大概是浴室吧!
                 晴美走过去,找开门一看,果然是浴室。
                 然而,晴美无心再找衣服了。因为有一个男人在那里。
                 男人瘫坐在冰冷的花砖地上。穿着西装,领带扯掉了,衬衫的钮扣打开,似乎睡着了,头往下垂,怪异地一动也不动。
                 晴美胆怯地弯下身去窥望男人的脸。男人突然动了一下。晴美吓得跑起来。
                 男人不是凭自己的意志移动。而是根据所谓的“重力法则”,慢慢向旁边倒下去。
                 他死了。真觉告诉晴美。
                 看看他的脸,晴美立刻知道她的直觉是正确的。男人脸上的眼镜脱落,咚一声掉在地上。
                 晴美再次发现那张脸似曾相识。他是谁呢?为何死在这里?是否心脏病发暴死了?
                 晴美身体探前详看,蓦地瞪大眼晴。
                 他的背部有黑色的污块扩散。是血。
                 “被人杀死的!”
                 晴美狂吞一口唾液。到底是谁干的?
                 晴美走出浴室。总之必须离开这里了。这副装束当然不能进一流餐厅,现在这个非常时期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晴美再用床单紧紧裹住自己的身体,走向门口。正想开门之际,发现门上挂了链子。
                 急急拿掉链子,拉开房门一看——还有一道门。
                 这是欧洲常见的双重门。门隔三四十厘米的双重门。
                 晴美再拉外边那道门。没有上锁。
                 出去一看,竟是走廊。
                 不是地下通道,而是酒店里面的走廊。
                 正在楞楞发呆时,前两三间的房门开了,一名穿酒店制服的女性走出来,见到晴美,有点惊讶地站祝当然啦,有人裹住床单在酒店走廊上行走,不吃惊才怪。
                 “午安!”晴美忙不迭地露齿一笑,赤着脚快步跑开。
                 目送晴美的背影离开的德国女职员,叹息着摇摇头……晴美其后很幸运没碰到别人,找到自己房间。
                 门没上锁。由于是旧式酒店,幸好不是自动锁。
                 晴美冲进房内,反锁好房门,拉上窗帘,终于镇定下来。
                 “糟糕!”
                 看看时钟,已经四点多了。
                 “哥哥他们……对了,接受平田大使的款待去了。”
                 他们一定很担心,也许在酒店里到处找过她。
                 现在这个样子不能出去。晴美心里觉得不舒服,先去浴室洗澡,然后穿上自己的衣服。
                 哥哥他们回来没有?先去大堂看看好了。
                 晴美走向门口,正想拉开房门,倏地停祝突然想起来了。那个房间的门挂起链子。
                 房间没有窗口,也没有其他门。换言之,房里只有男人和自己……换句话说,杀死男人的凶手无法出到外面。
                 也即是说,男人是晴美杀的!
                 “怎么可能……”
                 她被药弄睡了,不可能杀人。况且,尸首旁边没有发现凶器。客观来看,当然最可疑的是晴美。
                 晴美一时说不出来。“哥哥……”
                 “我们一直等你,而你鬼影也不见——跑到哪儿去了?”
                 “呃——你不来真可惜,食物好吃得很。”
                 “瞧你说得多自在!”晴美瞪着片山。
                 “你在生什么气?”
                 “算了!”
                 正在赌气时,石津走过来了。见到晴美,高兴地说。
                 “嗨!晴美小姐!你在这儿呀!”
                 “对不起!你们找我吗?”
                 “对呀!不过,实在太好吃了。我怕浪费了晴美小姐那一份不礼貌,总并吃了一人半的份。那份甜品真是极品……”“够啦!”晴美愈听愈气,转身就走。
                 “她怎么啦?”石津说。
                 片山耸耸肩。“女人脾气,晴时多云偶阵雨!”
                 会客室里空无一人。晴美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终于说出这句怨言。
                 透过玻璃窗可望见庭园。客人在三三两两散步的身影映入眼帘。
                 总觉得一切仿佛是梦。暗道、地下秘密会客室,以及迷药、裸体画、尸首,最终以密室结尾。
                 当然难以置信。可是,尸首是实物,那幅画也真有其实。究竟是怎么回事?
                 行动派如片山晴美,稀罕地自我苦恼不已。
                 “喵!”脚畔传来的声音。一看,福尔摩斯在抬头看她。
                 “福尔摩斯,连你也想来告诉我,那里的莱肴很好吃么?”晴美托着下巴。“我知道。大家都不在乎我嘛!”
                 “喵!”福尔摩斯的叫声好像想说什么。
                 “怎么办呢?那边有尸体的事,很快就会被人知道,这么一来……”唤!糟了!那幅画!大家一眼就看得出是晴美的画!
                 “糟糕!看到那个,就以为我是凶手……”“什么凶手?”片山走过来。“到底你在干什么?”
                 晴美突然疾颜厉色地说。“你们在享受佳肴美味的时候,我正从衣橱后面滚进秘密暗道哪!”
                 “哦?好不好玩?”
                 “里头有个秘密会客室,我喝了下药的威士忌,失去知觉了哟!”
                 “原来这样。”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沙发上,浴室里有个男人尸体啊!”
                 “然后就睡醒了?”片山以为晴美讲梦话。
                 “好!跟我来!”晴美气忿地起身往前走。
                 福尔摩斯和片山急忙追在后面。
                 “喂!你去哪儿?”
                 “我带你去看尸体呀!”
                 “什么?”片山不太相信的表情。“你说真的?”
                 “很遗憾。是真的!”
                 “那么——你说一丝不挂什么的,也是真的?”片山的脸色变了。
                 “真的。不过,我没受到任何侵略。”晴美急急补充。
                 “那为什么……”
                 “去到就懂了。”晴美逐渐恢复本来的心境。“平田大使的故事怎么样?”
                 “这件事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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