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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域我还非住不可了。
“我已经说过这里不欢迎外人,白大侠难道听不懂吗?”
他这下子到开始摆谱了。
“让我留在这里吧,就看在我们曾经同生共死的份上,难道这一点都不肯答应我吗?哪怕在这里为奴为婢我都愿意。”
“是你自己说要为奴,没有人强迫你。”他转过身不再看我:“海叔,给他在园子里安排一份差使。”
“是的,公子。”
为了重新见到我所爱的那个人,我真的在那个天堂岛留了下来,作了一个卑贱的仆人,每天要扫地,打水,还要养花,种菜。
在那一段时间我甚至连燃雪的面都见不到,他是天域的主人,而我现在只是一个最下等的仆人,但是我仍然记着冰的话,我相信只要留在这里,我就一定能等到我所爱所想的那个人,我看见秋天的叶子慢慢落下来,快要冬天了!
那日我正在园子里扫地上的落叶,我看见一双干净的白色靴子,我抬起了头。
燃雪!
他很少出现在这后园。
“那个人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
我听见他问我。
我站直了身子,但是继续将落叶扫在庭院的角落。
“我知道你在找一个人,你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那个人,对吗?”
他继续问我。
其实我已经隐约感觉到他不是我要找的人,我在天域也呆了几个月,但我面对他的时候完全感觉不到那熟悉的灵魂。
凤翔一定在天域,但不是他,所以我会继续找下去。
“你曾经问我记得你吗?”他突然对我这样说。
我连忙惊讶地转过身看着他,难道他记起了什么?难道他真的就是我要找的他?!
“我记得,记得很多,我们在那个荒岛上的一点一滴我都记得,我记得你的笑,记得你深夜里对我说的那些话,记得很多,都记得。”
他的声调一瞬间提高了:“所以我不想你留在这里,我不想你左右我的生活,我不想每天脑子里都是你,我希望我自己还是原来的公子雪,但是我做不到!做不到!”
疯狂之吻
夜遇故人
我的心很烦,那些东西像一团迷雾一样在我心中缭绕着,久久不散。
燃雪的脸,凤翔的脸,我感觉我的脑子要爆炸了,我苦苦追寻的究竟是什么?!
我的凤翔究竟在哪里?为什么我一直找不到他?
我听见那海浪拍打海滩的声音,但是每一声咆哮都像是逼迫着我。
“欢,我爱你,我好爱你。”那是凤翔的声音,那一夜夜在我梦中呼唤着我的那张熟悉的哭泣着的脸。
“我想忘记你,但我做不到,做不到!”那是燃雪的脸。
到底谁是谁?谁是谁?
天,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夜已经深了,海上的潮汐已经退了,那夜,天堂岛上的月光很明亮。
我回到那个园子里,
“欢~”
我突然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凤翔!我是在做梦吗?!
我看见那个白色的影子站在廊下,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悲伤又渴望地看着我,就如同我无数次梦中见到的。
“欢~ 我终于见到你了!”
我听见那个悲伤又颤抖的声音。
我真的见到他了,我不是在做梦!竟然真的见到了!
我感觉到热的液体滑过我的脸颊,我的手在发抖。
我扑进他的怀里,颤抖的手抚摩着他冰冷的脸,我的凤……
“欢~ 太久了,太久了。”
他的声音如同呜咽:“我失去你已经太久了,我常常飘到你的窗前看着你哭,看着你笑,看着你开心,看着你悲伤……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多渴望可你重逢的这一天!”
“你一直守护着我,对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已经模糊,我的凤,我深爱着的人呀,我这次我不再是做梦,我等这天也已经等得太久了!
十年生死两茫茫,多么萧瑟,多么悲哀。
“即使我死了那么久,我也不愿意离开你。”
他冰冷的手紧紧拥着我身体,紧紧的……
语言已经变得苍白,只剩下思念,只剩下渴望,只剩下燃烧着的爱火,我们紧紧地相拥着,在那月光下的廊里拥吻着,猛烈地,缠绵地,疯狂地……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相拥着扑倒在那张柔软的床上,互相撕扯着彼此的衣服,直到裸呈相对,热吻如同雨点一样落下,我们都已经渴望彼此太久了……太久了……
他的腰好柔软,他的肌肤滑如锦缎,我发了疯一样猛烈地啃咬着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吻遍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但我那已经如火山喷发的欲望猛地冲进他的时候,他痛呼着却呻吟着索求更多更多……
他好紧,他的身体紧致如同处子,激得我浑身的血液膨胀着,一次又一次冲紧他柔软紧致的身体,一次次贯穿他,将那火热的欲望刺进他身体里最柔软的地方。
渴望这样紧密的相交,让我们两个思念的身体连成一个,彼此穿连着,身体扭曲着,纠缠着,疯狂地做爱,疯狂地热吻,听着他痛呼着,听着他呻吟着,听他一声声地呼唤着我的名字,说着好爱好爱我,我不知道无休止地索求了他多少次,贯穿了他多少次,感觉湿润的血从他的股间流出来,染红了床被……
两个灵魂
一道温暖的光照在我的脸上,我睁开眼睛,触目所及的是满床的狼藉,猩红的血涂满了床褥,那血痕沿着白皙细长的腿一阵延伸到那白皙的粉丘之间。
让人喷血的画面,但是怀里那人却一副喷火的表情,如果眼光可以杀人,我已经被他杀过千百遍了,我看见他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的样子,又是困难又是惊讶。
那是一双漆黑的眸子,眸子里写满的都是愤怒。
他是在控诉我的‘丰功伟绩’吗?
可是他昨天夜里不是和我一样性致高昂吗?我仍然记得他喃喃的情话,让人消魂的呻吟,一次次恳求我再一次深入地贯穿他的身体。
不对,不对,虽然是同一个身体,但他绝对不是我的凤!
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你这个淫魔,色鬼,恶棍,挨千刀的!”他的拳头如同雨点一样落在我身上:“天下第一大混蛋!武林第一大败类!该死的你!该死的你竟然……!”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我已经被他的‘佛山无影脚’狠狠地踹在了地上……
*
自从早上的流血事件发生以后,我被一贬再贬,最后派到屋后去扫茅厕。
“小白,你说你,小伙子也长得人模人样,不说玉树临风,起码也一表人才,看样子也是身怀武艺,如果我老头子的老眼没有昏花,恐怕武功还不底呢,你说公子怎么就能把你弄来扫茅厕呢?”海叔边走边唠叨。
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苦笑着跟着他走。
我总不能说我把你家公子给那个啦,他气不过就罚我扫茅厕。
以我对他的脾气的了解,没有把我踹进海里喂鲨鱼已经够给我面子了。
在‘芝兰之室’熏陶了一整天,到晚上的时候腰都酸了,鼻子也已经快失灵了。
刚刚走到分给我那小木屋的门口,我看见一个高挑的白色身影正靠着木屋的墙,嘴里衔着不知道哪里弄来的一株紫色的小野花,似乎正在等我。
我僵在那里,看着月光下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叫。
“欢,你回来了,我已经等你很久了。”他看见我热情地冲过来紧紧地抱着我,将嘴里那株花放在我的手中:“我知道你最喜欢紫色的了。”
我知道眼前这个是我的凤。
“怎么?欢,不喜欢这朵野花吗?那我下次送你一朵漂亮的蝴蝶兰。”他摸去我脸上的泪痕:“别哭,欢,我的欢~ 看见你哭我的心都碎了。”
他将我压在木屋的墙壁上,狂热地吮吻着……
快到冬天了,天有点冷,他将我抱起来,推开门,放在床上,跟我一起挤在那张小小的木床上,拥着被子紧抱着我。
“欢,你今天怎么了?不舒服吗?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呢。”
感觉到我的僵硬和异常,他伸手摸着我的额头:“好好的,没有发烧呀,怎么今天看着怪怪的。”
“你的身体?”我终于忍不住问他。
“哦?!肯定是那个家伙给你难堪。”他的心思机敏,一下子就猜到了:“真抱歉,我现在只能在夜里控制这个身体。”
“不过你放心,我感觉自己越来越熟悉这个身体,很快我就可以完全掌控他,不用很久这个身体就完全是我的了!”他向我保证说。
他掌控了这个身体,不就是说燃雪要消亡吗?
“欢,你不开心吗?脸色不太好哦”
“怎么会,我当然开心。”我拥住他:“我们盼望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不是吗?我怎么会不开心呢。”
“可是,欢,你今天不够热情哦!”他笑得坏坏地看着我。
“是不是缺乏我的滋润?”他将我压在那张木床上,身体紧紧地贴着我:“我知道我的欢欢最体贴了,怕我疼,所以想让我在上面……”
晕,他怎么满脑子都这个!
“放开啦!”我用手去推他,却没有太用力:“你好坏,不要啦。”
“哈哈,欢欢,你不是说你最喜欢我坏坏的吗?我还不了解你,你嘴里的不用就是再用力,再深一点……”
我被他吃得死死得,谁让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我,不论是我的习惯,还是我的身体。他的手已经解开我的衣带,在我光滑赤裸的身体上滑动着……一直滑下去,到腰际那个敏感的地方……
“欢,你好美,真是太美了,你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他在我耳畔喃喃地说着缠绵的情话:“让我爱你~狠狠地爱你~”
逐渐消亡
我在白天与夜里过着冰与火截然不同的生活。
白天的燃雪冷若冰霜,不过我很少见到他,即使是在岛上无意碰到我也是远远地躲开他,我不敢面对那双越来越悲伤,越来越忧郁的眼睛。
晚上的凤翔热情如火,我们还沉浸在重逢的喜悦里,夜夜通宵达旦地缠绵交欢,直到筋疲力尽,直到无法从床上爬起来,我们常常一晚上做十多次,有时候我在上面,有时候他在上面,疯狂地热吻,疯狂地纠缠,疯狂地做爱……
我明显得感觉到凤翔醒来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天刚刚黑他就来找我,我们常常在山洞里,密林中,甚至是海边……
但我也感觉到燃雪的灵魂在逐渐地消亡中,他的哀伤一日浓过一日,即使是白天也常常门都不出,懒懒地坐在廊前,迷离的眼睛没有焦距地看着远方,一看就是一整天。
我知道凤翔的重生是冰为我安排的,我却从来没有想到过会伤害到另一个无辜的生命,是我太任性,一定要逆转天命,却害了燃雪。
我对他的愧疚无以复加,所以我很怕看到燃雪,他的悲哀的黑眸就是对我无言的控诉。
那天我正在劈柴,看见他走过来,我放下砍刀转身就要走,却听见他在背后唤我的名字。
“欢!”
我转过头看见他如同子夜一样黑色的眸子里写满的都是哀伤:“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但是我的脑子里,我的心里满都是你……”
那天冬日的风吹得很冷。
我做扫茅厕的活也没有做多久,一个偶然的机会,凭着自己的手艺又提升了一步,其实所谓的提升也就只是从扫厕所的,变成做饭的。因为那个时候照料紫情的时候研究过几天做菜煲汤,送柴火给厨房的吴妈的时候帮我她几次,吴妈跟海叔提了说我饭做得不错,海叔就提我去厨房做厨子。
“多弄点精致的汤饭点心,最近公子胃口很差,总这样子不行呀,人都瘦得不像样子了,我老头子都看着心疼呀。”
海叔跟我唠叨着:“我是看着公子从小长大的,他一直都很乖,就是作小孩子的时候也不像别的孩子那么闹腾,总是安安静静,斯斯文文的一个人,但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看公子这些日子这么萧条,我老头子心里都难过呀。”
燃雪最近胃口很差,我也感觉得到,虽然想尽了法子换着花样做,但是他每天吃的跟小鸟啄地一样,根本就没有吃,那身体自然是俞加消瘦得不像样子了。
“小白师傅,公子让你自己端过去给他。”
燃雪的贴身丫头兰儿来对我说。
我叹了口气,端着那一托盘的饭菜走进那个我已经好些天没有进过的屋子。
将饭菜放在桌子上,就看见燃雪动也不动地站在窗边,虽然他背对着我,我仍然能感觉到那苍白身影在冬日的风中是怎样地萧然。
“你终于来了。”
他转过身来看着我,用那双子夜的黑眸。
他从架子上取出了一个羊脂瓶,两个白玉酒杯,将那红色瓶塞一打开,就闻到浓郁的醇香飘了出来,想必是珍藏的沉年好酒。
“来,陪我喝酒。”
“这瓶酒还是我出生那年我爹埋在地下的,还从来没有喝过。”
我在他的对面坐下来,听见他柔软的声音淡淡地说:
“在我九岁那年,我爹在中原的一个朋友来岛上,那人据说是个可以预知未来的神算,他从来不轻易断言,但每言必中,他那时指着我对我爹说;‘这孩子天生乖巧机敏,只是要记住一生都不要爱上别人,但他爱上那个人的时候就命不久矣。’”
他的声音很淡,很软,在我听来却很悲伤:
“这个预言如同一个魔咒一样一直纠缠着我,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