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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瞳君临天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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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真的以为人生就这样了,平静的心拒绝再有浪潮,斩了千次的情丝却断不了,百转千折它将我围绕。
有人问我你究竟是那里好,这麽多年我还忘不了,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是鬼迷了心窍也好,是前世的因缘也好,然而这一切已不再重要,如果你能够重回我怀抱。”
我想他在竹屋紧紧抱着我时的温暖,他缠绵的炽情,一起行走江湖的挥洒,和他一起策马塞外的豪情,一起在呼仑山看日出日落。

含沙射影

我去了如意居。
到那里的时候楚醉雨早就已经等着我了,
他还给我介绍了一大堆自己人,我怎么觉得自己跟个干地下工作的革命党似的。
首先是如意居的楚冰翼,他手下的如意居既有钱庄,又有酒楼,客栈,在北武国已经非常响亮,堪称国民经济的支柱,他年纪只有二十六七,身材高挑,容貌也俊俏,要在现代怎么也是个钻石王老五啥的,就是冷着一张脸,跟个冰棍似的,老远都把人冻成冰,谁敢靠近他?
璇玑楼的楼主楚悠是个脸色略苍白的中年人,头发有些卷,略发红,他负责的是情报组织,手下很多暗探和高手,好像还暗地里管着一个杀手组织,楚悠自己的轻功也是一绝。
翠薇阁是绸缎庄和绣坊,北武国皇宫里那下个皇上娘娘的衣裳都是出自翠薇阁,那可是金字招牌。翠薇阁的老板娘楚秀秀是个身材娇小的女子,做事情极为干练。
还有就是四海粮庄的楚贵,吏部侍郎楚温言,雍都府令楚杰,参军副将楚霸。
当然最后就是望春楼的楚醉雨。
革命的队伍如此庞大,让我吃了一惊,从此我也成为革命地下党一员。
“小主,给大家讲几句话吧。”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须努力。”我向大家挥挥手。
鸡蛋,石头…… 偶被砸下去鸟。
“我打算在望春楼对面开一个新的青楼,名字都起好了,叫‘望月楼’”我向他们征求意见,白非非和慕容阑都让我拉进去了,这边应该更没有问题。
“你要和我抢生意吗?小主?”楚醉雨笑眯眯的狐狸眼直朝我放电。
“非也,非也。”我跟他讲了一系列关于优化竞争的好处,听得他的狐狸眼直放光。
其实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演一出戏。
“要我们怎么做?”
“在雍都大造声势,主要把卖点放在即将开演的新型舞台剧,要是能把所有雍都的人都吸引来看就好了。”
“弄这么多做什么,只要小主肯自己出来作头牌,到时候保证客满。”狐狸眼已经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
“我是说正事。”
“好,好,好,搞什么,还神神秘秘的。”
“山人自有秒计。”
舞台剧的人不够,我把楚醉雨,楚秀秀,和楚冰翼一起拉来,进行密闭式排练,那个冰棍还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这叫资源合理化利用,要不是看他长得似模似样,我才懒得叫他。
短短几天就已经排练得小有成就,外面的声势也造得差不多了。
三月二十六是个好日子,在花开烂漫的晚春里,我的望月楼风风火火地开张了,望春楼对面那栋古香古色的楼本来就是如意居的产业,被我强占了来,冰棍的脸色更臭了,小样,演完还给他就是了,不过看他也不是当青楼老板的料,最后受益的还是那个狐狸眼。
我们演出的剧目叫《王子复仇记》,也就是根据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改编的更狗血版本。
年轻英俊、正直善良的王子——我,回国奔丧,父亲的死使他痛不欲生,而母亲的孝鞋还没有穿旧,就匆匆改嫁,他感到屈辱,气愤地喊道:“就是畜生也会比这悲哀得长久些吧!”“脆弱啊!你的名字就是女人……”
他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王子从好友——白非非那听说城堡露台上连续几天都出现鬼魂,好奇心促使他们在一个阴森可怖的夜晚登上了露台…… 幽火半冥……王子在暗夜中看到罪恶的向往……突然内心有一种冲动……
“你知道我是谁吗?!”鬼魂问道。
“不……但我能感觉到你的存在……”王子坚毅的回答道。
原来那鬼魂是王子的父亲。
第一幕是原始版,演父王鬼魂的是楚冰翼那个冰棍,这个角色挺适合他,苍白冰冷的一张脸。
第二幕是改良版,王后变成了卓妃,王子的叔叔改叫摄政王,演卓妃的是楚秀秀,娇巧玲珑,楚楚怜人,摄政王是楚醉雨演,狐狸眼的功力果然不一般,轻轻一瞟,卓妃就投入他的怀抱,微微一笑,卓妃就为把毒药撒进了王的酒杯,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有说服力。
第三幕是狗血版,王子想要复仇,摄政王更是想要把他除掉,但两个人斗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卓妃眼泪汪汪地奔出来,蹦出一句:“他是你亲生父亲!”
马上宫廷斗争剧就转变成了亲情剧,场景参看《天龙八部》中段誉认亲爹段延庆一幕。三个人抱头痛哭,最后结局就是摄政王,卓妃,王子,三个人其乐融融地治理着他们的国家。
演出谢幕的时候,我的眼角微微一瞥,看到一个人脸都黑了。
拓跋龙傲,他竟然来了!

傲世之莲

第二天,诸如三皇子拓跋龙傲是摄政王之子和卓妃摄政王企图杀兄夺权的消息已经传遍了雍都上下,从官员们到市井百姓,谈论纷纷的都是这个,雍都一片民声沸腾。
果然不多久;拓拔龙傲被削了兵权;四月卓妃被打入了冷宫;摄政王被贬到边疆;这一切都在预料当中;拓拔龙傲任他是不可一世英雄了得;如今也是拔去牙的老虎;折断羽翼的雄鹰;他从来都目空一切;但他望记了一句:人言可畏!
微风细雨的五月,我坐在望月楼的听竹居,在花香浓郁,海棠滴露的院子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弹琴,一曲低吟的《玉树后庭花》。
我和慕容澜,东方未明从质子府搬进了望月楼,白非非说家里有些事情,回了西陵。
狐狸眼倒是经常从他的望春楼里蹿过来,来我这里蹭着,美其名曰:“看我太寂寞了。”
还不知道谁害我现在这样的?
我正弹着,一个人走进院子里,拓跋羽傲。
“恩人。”他自己在我旁边的石凳上坐下。
自从太子死了,三皇子垮台,原本不被看好的二皇子成了继任的不二人选。
他原本人缘就可以,现在他的府前可以说是门庭若市。
要打击一个骄傲的人,只要让他得不到他最想要的东西。
我那样做只是因为与拓跋龙傲有仇,却无意中帮拓跋羽傲踏上凳上帝位之路。
“叫我绝欢就好了。”老叫我恩人他不嫌腻,我没有理他,换了首《梅花三弄》。
“欢欢”他细长的手指替我整理了下滑下额头的一抹银发。
我皱着眉看他,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那种亲密地步吧。
我推开他,收起琴,正要起身。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帮了我那么多,难道什么都不想要。”
我转过身,看见他琥珀色的凤眼中暧昧不明的色彩。
“殿下,你误会了,我与三皇子有仇,仅此而已。”
“刚开始我只一眼就被你迷惑,那样的姿容绝尘,武功卓越,越看你就越觉得迷醉,你可以寄身青楼,却不然半天污泥,亭亭如夏日之莲,越了解你,就越发现你是怎样的水晶心肝玻璃肺,怎样玲珑剔透的一个人儿。”他靠近我:“难道你对我就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们合力整个中原都不在话下。”
现在我明白拓拔羽傲不是没有野心,是埋藏得太深。
“我有喜欢的人。”我淡淡叹了一口气:“争权夺势这些并不是我所想,我要的也只是同心爱之人一起平平淡淡,简简单单过这一生。”
“那他呢?”他步步进逼:“你不是不爱权势,淡漠名利,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你说什么?”难道他知道鹰?
“我给你机会,我会等。”
他对我说:“对了,这次来是带给你两个消息,一个是三弟已经在平城起兵谋反,一个是你父皇突然病逝,西陵国来人,迎接你回去登基。”
平地一声响雷。
父皇病逝?!
迎我登基?!

不求名者

踏上高台,黑色的十二旒冕冠,稳稳地定在了我的头上,丝带系颔,允耳低垂,随着高台上的风力微微摆动,身披冕服,玄黑上衣、朱色下裳,其上绘有白虎的章纹,踏赤舄、着蔽膝、戴佩绶,当远方的黄钟大吕之声响彻九霄之际,我睁开了眼睛。
台下扬声高喝:“起驾!”
外墙上朱红色的大门映入眼帘。其内的钟鼓之音越发清晰,文武百官按官职爵位分列两侧,躬身迎驾。
乘舆落地,我站在汉白玉铺就的大道上,望向数丈高的朱门,默然等待。
各位臣工行礼叩拜,礼成。
九重朱门次第开!
背后的风吹动着我的冕服,十二条冕旒互击作响,允耳轻轻敲击着我的耳垂。
转过身来,面对着殿外广场上整齐的群臣,我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这西陵国的皇位;我一直总觉得怎样都不会轮到我;虽然我曾经是太子;但从未有过实权;二皇兄为了皇位做了那么多;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最后还是我,况且我还不是父皇亲生。
我觉得很多事情都很蹊跷,明明半年前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胜券在握,而且国师谷之轩还用摄魂大法控制了父皇的心神。
大红朱漆的窗,金漆的雕梁,淡黄色的纱被夜风吹起,香炉里点着郁郁的檀香。
夜深人静,我一个人坐在诺大的禁宫里,整理着纷乱的思绪。
有一个人进来见我,却是一个我未曾想到过的人,左思卿。
“陛下一直以为老臣是二皇子殿下的人,对吧?”左思卿看出了我的疑问。
“接着说。”
“其实我只忠于先皇,我是先皇十年前放在二皇子殿下身边的一颗棋子。”
我一直以为父皇是一个昏庸无能的人,现在我才明白很多事情都并不像我想象得那样简单。其实不然,原来心思简单的也许就只有我。
“先皇在临去之前下了传位遗旨,这道遗旨有两份,其中一份在监国大臣白慕风的手中,西陵国的遗旨一直都由监国大臣保管,他在明处,所以这份遗旨落到了二皇子殿下的手中,而另外一份在我手中,我一直按照先皇的旨意,藏而不露,在先皇驾崩之后,二皇子殿下篡改了遗旨,但他没有防备到我,再加上白慕风在旁佐证,所以才有陛下今日,这都是先皇的遗愿。”
父皇对我的宠爱,我一直都避之唯恐不及,但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为我做这么多,现在细细想来,那时候父皇赶我出京城原来是为了保护我,他在京城设了一个局,引二皇兄跳进来,而他最担心的就是二皇兄向我下手,所以他把我支开来保我性命无忧,他这样一心维护我,还把大好河山交到我的手上,而他临终弥留的时候,我竟然不再他的身边。
我一直都怕他,都在逃避他,可当他过世了,我的心里觉得好难受,酸楚。
第二天我去了安王府。
二皇兄曾受封安王,所以一直住在陵都北面的安王府。
他是一个很懂得享受的人,安王府极为雅致,亭台楼阁,水榭歌台,曲折的回廊,绿色琉璃瓦筑顶的白墙,过了一大片青翠欲滴的竹林,是一片莲塘,正是盛夏,浓绿的荷叶铺开在清波荡漾的水面,一朵朵红莲开得娇艳。
荷塘上建着曲曲折折的折桥,中间有一个亭子,二皇兄端着酒杯,立在荷塘上,凝视着那一池红莲。
他的样子还是同我第一次见到的一样,不曾改变,挺拔的身姿,清朗的眉眼,甚至比以往多了一份超然和洒脱的神情,他亭亭地立在那里,我突然发现他竟然是那样俊秀的一个人,而我从来都没有注意过,也许是我从来都没有仔细看过他。
而他今天没有向往日一样带着皇子金冠,而是将一头缎子似的黑发随意用一条普通的青巾扎着。
我呆立了半天他才看到我。
“绝欢,你来啦。”他对这着我,嘴角弯起淡淡的笑,我竟然觉得无比亲切。
我一直觉得我来看他,他会憎恨我,鄙视我,但这些我在他的脸上都看不到。他看起来那么平和,从来都没有的平和。
“这皇位不该我得,还是皇兄坐比较合适。”
我开门见山,我没有西陵的皇室血统,这我不能告诉他。
他又笑了,我从来都不知道他是这么爱笑的人。
“是父皇的遗愿,还是你坐的好。”
什么时候西陵皇位成了烫手山芋?
但我并不觉得他是假意推托,因为他看起来如此真挚。
“你临去北武对我说的那些话我想了很久,我真的做错了许多,在宫中这么多年,让我忽略忘记了许多原本真正该在乎的东西。”
他接着对我说:“也许古人说得对,不求名者得名,不求利者得利。”

边城血战

我在嘉宣元年推行了一系列新政,涵盖社会方方面面,朝廷中各部的官员也做了大的变化。
农业方面,大胆地推广了还耕地于农,大大加强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鼓励垦荒种田,降低赋税和苛捐杂税。推广梯田,套种法,和嫁接新技术,我小时候去外婆家帮忙嫁接苹果,现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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