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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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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经贸局的法规处、党风廉政办公室从其他副局领导的手上卸下来,一股脑儿推给了古明梓,时间不是很长,他又将与纪检毫不沾边的机关党委、共青团河西省经贸局委员会交到古明梓的手里。

  为了加强纪检监察力度,方璞光建议古明梓,向机关及所属的事业单位委派监审员,以达到各职能部门行使职权过程中事前预测事中监督的目的。

  方璞光是敌是友,古明梓在内心深处真的无法辨析了。他不再像赵和豪在任时那样只抓省经贸局的监察审计工作,他感到他不再是省纪委的纪检特派员,他已经变成了省经贸局的一个副局长。

  带着这样的苦恼,一天吃完晚饭,古明梓拿着一幅装裱的字来到省纪委副书记梁鸿生的家。

  梁鸿生的家在省纪委家属院高干楼的三楼上,四室两厅两卫的住房,看上去非常的宽敞,可是装修特别简单,几乎墙群、木地板类的普通装饰在梁鸿生的家里无法见到。梁鸿生提前结束了自己的晚餐,从女儿梁凤玲的手上换下不满一岁的外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尽享天伦之乐。他的家里没有保姆,五年前梁鸿生还在惠安任职的时候,为了解决梁凤玲的工作问题,妻子提前办理了退休手续,让梁凤玲接了自己的班。可以说,在女儿工作的问题上,梁鸿生大门紧闭,虽然没有大学学历的梁凤玲走进企业不久便当上了部门主管,可是梁鸿生自始至终不认这家企业的账,对于企业老总的登门行贿虽然没有严厉查处,可也毫不留情地为这位老总上了一个星期的政治课,企业老总哑巴吃黄连,赌气而归。这件事情传扬开来,善于官场之道的行家里手们也对梁鸿生的为人望而生畏了。

  父亲坑了企业的领导人,梁凤玲在这家企业还能一帆风顺吗?没过多久梁凤玲的官职落入他人之手,数年在厂机关无所事事,产假之后更是一言难尽,竟然无法按期回厂复职,只好待在梁鸿生的家里白吃白喝。

  自梁凤玲回到梁家,梁鸿生便辞去了保姆,此后妻子既是家里的女主人,又是家里的义务保姆,行使起全职太太的职责来。

  梁凤玲在梁鸿生的家里闲居了一年半,小外孙也在梁鸿生的怀里撒娇到近一岁,撒娇得梁鸿生益发离不开自己的外孙了。梁鸿生一个月的工资五千元,养活女儿和外孙绰绰有余,所以对梁凤玲的白吃白喝不但没有感到心烦意乱,反而觉得心满意足。

  梁鸿生的家里来人很少,这种少并不是梁鸿生待人接物不礼貌,不周全,主要是人们畏惧梁鸿生,害怕梁鸿生录了他们的音。梁鸿生知道自己的名声坏在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的身上,平日里不以为然,可是对来访的朋友总是开着这样的玩笑:“你不怕我录你的音?”

  古明梓摁响门铃的时候梁凤玲和她的母亲还在餐厅里面用餐。梁鸿生抱着孩子迎接古明梓,一开口便是一句玩笑话:“稀客,稀客,什么风把我们的古特派员吹到这里来了?”

  古明梓也不示弱,举着手里的字画说:“怎么,不欢迎吗?我可是给你送礼的,你还不录我的音?”

  “你的字我照单全收,不过录音就免了,我还想留上两节电池用在那些有求于我的人身上。”梁鸿生风趣地说着,将古明梓让进了客厅。

  “来,大书法家,让我看看,你给老朋友送了一幅什么字。”

  梁鸿生从古明梓手中接过字画,抱着孩子的手握住轴柄,另一只手笨拙地展字。

  伴随着字画的展开,“笑面虎”三字书法映入梁鸿生的眼帘。这样的书法有别于市面上常见的大篆工笔,它采用夸张的艺术手法,将“笑”字的笑意表现于青竹,将“面”字的雍雅尽述于腹腔,将“虎”字的威严铭刻于七窍。神韵奇出,寓意深刻,此构思非短促而就,此造诣也非常人可及。

  好似受到感染似的,梁鸿生的脸上笑出了花,连说数声的“好”。

  怀中幼儿的注意力似乎也被外祖父的赞许之声牵制到条幅般的字画上,竟然伸出手来要抓外祖父手中的字。

  古明梓连忙抓住孩子的小手,喜笑颜开地说:“怎么?你这小家伙也喜欢古爷爷的字啊!赶明儿也给你题幅字,就叫‘家中宝贝’吧!”

  梁鸿生欣赏字画,爱不释手。

  梁凤玲走出餐厅,冲着古明梓一笑说:“说曹操曹操到,古叔叔,我爸爸正在说您哪,说您高升之后就不再拿他当朋友了,这两年我家您一趟也不来。”

  “是吗?这不是来了吗?玲儿,别听你爸胡说,古叔叔一直都想过来谝谝,只是没时间,你爸爸给叔叔的那个差啊不叫高升,叫外放,外放得叔叔从省经贸局回来就是为你弟弟补习功课。你弟弟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省经贸局又来了一个新领导,把什么担子都给你古叔叔压过来了。”古明梓叫苦似地说,并在孩子的脸上亲了一下。

  自打落入一个陌生人的怀里,孩子的心里就犯起了嘀咕。他已经失去了在梁鸿生怀里的那种嬉戏,睁着一双不知所措的大眼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姥爷。古明梓的一吻激化了孩子的逆反心理,有如叛逆一般,孩子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古明梓连忙摇晃孩子的身体,妄图熨平孩子的愤慨,没想到孩子不吃古明梓的哄,号啕之声变得尖利又刺耳。

  万般无奈,梁凤玲只好伸手抱过自己的儿子。

  古明梓自我解嘲地说:“还是认生,认生啊,看来今后没事的时候得多到你家转转。”

  “可你没事的时候绝对不来我家,以前在机关这样,现在就更不用说了。”梁鸿生收起了古明梓送给他的字,好像礼尚往来似的,顺手从酒柜里面取出一瓶“五粮液”,看着古明梓的脸说,“怎么样,来上两盅?现在席还没有撤去。”

  这是梁鸿生的老套路,古明梓还是省纪委第一纪检监察室主任的时候,每每跑到梁鸿生家里讨论公事,梁鸿生总是将他带进自己的书房,写字台上摆上一盘花生米,一边喝酒一边商讨解决公事的办法。

  今天登门造访,面对梁鸿生的盛情接待,古明梓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笑笑,以认同的态度跟着古明梓走进了餐厅。

  梁鸿生的妻子已将餐桌上的饭菜撤去,重新换上两素一荤的冷盘。

  梁鸿生为古明梓的酒杯斟满了酒,开门见山地问:“说说,是不是为方璞光而来?”

  古明梓吃惊地问:“你怎么知道?”

  “从你在玲儿面前叫苦我就看出来了。”

  碰杯之后古明梓问:“你觉得方璞光这人如何?”

  梁鸿生点头说:“很好啊,一个不错的同志,年轻有为,只是地方上有人还在告他的状,这就是工作能力不够成熟的表现,不会协调人与人的关系,做出成绩的同时也得罪了一部分人。”

  古明梓说:“我不认为这是他的能力,从某方面说,我甚至感到他的城府超出了我们所有人的想象。你想啊,在地方他能骗过那些老谋深算的区常委,将三家国有企业尽数抛售,这其中的子午卯酉难道不值得我们思考和怀疑?我和他接触已经好几个月的时间了,工作中难免不产生一些分歧和矛盾,在这些分歧面前,我认为应该发生的事情没有发生,不可能出现的结果出来了。在这样的现象与结果面前,我甚至不知道我是不是变成了他在滨州市河滨区时挨他整治的区常委。”

  梁鸿生说:“你说的是经贸局的党组分工吧,这件事情方璞光也知会给我了。说实在的,我挺为你小子感到幸运的,在不违纪的前提下,经贸局又给了一份副局长的待遇。嗯,这是方璞光非常聪明的一招。”

  古明梓说:“是吗?可你不感到,这里面有些怪吗?他把省经贸局的党团工作都放在我这个监督者的身上是为了什么?难道因为我是党政工作的行家里手?还是因为我的手上只有一个监审处,工作过于清闲,无所事事的缘故?”

  “那你说为了什么?”梁鸿生也意识到其中的怪异所在。

  古明梓讷讷地说:“目前还不清楚。不过我认为,肯定与他的负面影响有关系。这关系的背后是什么猫腻,我想问题不会那么简单,里面肯定有文章。”

  其中的文章在哪里,古明梓不愿意做过多的猜度。他是一个共产党员,不应该凭借自己的猜度办事情。他认为,与方璞光打交道的时间长着哪,总有一天,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

  拥有郑婉霞这样的情人后,方璞光便又想到空出来的打字员的缺。在他看来,打字员也是机关内非常重要的人选,他必须拥有一个优秀的打字员,成为他机制运作的组成部分。方璞光没有跑到社会上去招人,而是将求贤的双手伸向了省纪委。他派古明梓到省纪委去要人,要人的请示传到了张金龙的面前。张金龙没有点头同意,他让古明梓先回去,容他考虑考虑再回答。古明梓离开张金龙的办公室后,张金龙将电话拨到了方璞光的手机上,他怀疑地问:“你要打字员干什么?你底下的单位那么多,哪个地方找不到一个打字员?”

  方璞光说:“是啊,哪个地方的打字员我也不想找,我就想要咱纪委印刷科里那个叫吕什么的金牌打字员。”

  张金龙说:“你小子,怎么连我这里的打字员都了如指掌啊!”

  方璞光嬉皮笑脸地说:“看老书记说的,连开会带私访,省纪委我去的次数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连个人都瞅不准,还如何在官场上混啊。”

  张金龙告诫说:“你可别干坏事,这件事情我是不会同意的。”

  方璞光辩解说:“干什么坏事啊,我是工作上用。”

  张金龙板着脸儿说:“工作用也不行!改改你好色的毛病吧,自古以来,多少英雄好汉都栽在这个上面了。”

  方璞光恳求说:“老书记,我真的是为工作啊,我的那个打字员不称职,被我撤换了。我现在急需的是一个业务娴熟的打字能手。咱纪委就那姓吕的姑娘打字快,我那天亲眼看见的,一分钟能打二百多个字。我这里的工作这么忙,来个急事,材料出不来,多耽误事情啊。”

  即使如此,张金龙仍然没有答应方璞光的请求。放下电话之后,他来到办公厅管辖的印刷科,在那里果然见到了一个姓吕的打字员。打字员名叫吕馨兰,尚在妙龄,她满头的金发(虽然金发是油的结果),高挺的鼻梁,凤目皓齿外衬一副一米六七的窈窕身材,让张金龙看了都眼晕。张金龙犹豫了一下问:“吕馨兰,给你换个单位你愿不愿意啊?”

  吕馨兰纳闷地问:“啥单位啊?基层我可不去的。”

  张金龙说:“那就算了,这单位是省经贸局,不知是不是基层?”

  “啥?”吕馨兰惊愕地喊道,随即又连声应承,“哇噻!张书记,这是咱纪委为我办的一件大好事,我愿意到省经贸局去工作!只是……只要不让我离开那里的局机关就行。”

  吕馨兰哪有不同意之理。省经贸局有上星级的局招待所支撑,工作人员的奖金发放居各省厅局之首,对于工资收入偏低的吕馨兰来说,比起清水衙门似的省纪委,经济收入可谓天上人间了。

  方璞光终于向省纪委要来了美丽妖艳的吕馨兰。他纳闷,老领导原本不同意他的请求,怎么倏忽之间改变原有的主意?莫不是让他拉皮条?

  或许是由于某种内在成分的存在,方璞光格外看中吕馨兰。

  吕馨兰是一位青春极限的阳光女子,开放而又活泼,当她受到方璞光的口头表扬时,总是要情不自禁地喊声:“耶!”甚至在方璞光的脸上吻一下。正当方璞光受宠若惊的节骨眼儿上,吕馨兰已将一块撕去包装的口香糖放到了方璞光的嘴里,非常放肆地说道:“方局,你的嘴好臭,还是嚼嚼口香糖净化一下空气吧。”

  方璞光以为这位尚未成家的漂亮女孩对他具有那种意思,受郑婉霞的渲染,方璞光的胆子大了起来。他以为吕馨兰像郑婉霞一样,由他摆布由他控制。一天在吕馨兰交送打好的文件时,他悄悄儿锁上门锁,大胆地抱住吕馨兰,伸手摸到了吕馨兰饱满的乳房。吕馨兰回手给了方璞光一记耳光,扔下一句恼怒的“靠”转身离开了方璞光的办公室。方璞光捂住自己的脸发了一个小时的怔,充满感慨地认为,大姑娘和结过婚的婆娘就是不一样。

  事情过后,吕馨兰依旧如此,衣着华丽,青春极限,嘴里嚼着口香糖,兴奋的时候喊声“耶”烦恼的时候说声“靠”。不过方璞光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当吕馨兰凑过脸要吻他的时候,他连忙侧过身去,不经意地闪开了。吕馨兰眼里毫无领导观念,竟然揶揄地说:“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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