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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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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的理想是依靠自己的力量打拼出属于我自己的天地,发展属于我自己的事业,拥有以我为柱梁以我为中心的家庭,拥有疼我爱我的妻子。我的自尊、我的人格不允许我有吃软饭的历史。可是你爱我吗?如果你爱我的话,我就不可能有什么集资房,不可能一转正就成了一个副主任科员,更不可能有一个酷似这个机关大院的土皇帝的儿子了。我娶了一个领导玩过或正在玩弄的女人,好似这是我的最大工作成绩,于是我得到了我应该得到的荣誉,在这个机关好像混得很红。其实狗屁啊,我只不过是一个吃软饭的家伙,是依靠我老婆卖屁股生存的男人。这种男人你拴在身边就不感到碍眼吗?你好碍眼啊,因为你在心里瞧不起我。即使我在你的身边又如何,不论是不是出自于报复,不论是否自暴自弃,去吃你的软饭,吃吕馨兰的软饭,所带给你的不是幸福,而是一种每天流血的创伤。你的心里一定在说,刘剑东怎么是这样一种人,男人的骨气哪里去了?是的,即使今天我离开你,我的伤口也将永远无法愈合,因为不管我走到哪里,我的人生道路上都有一段你为我打造的吃软饭的历史啊。这是我人生经历中永远涂抹不掉的耻辱!”

  刘剑东蹲到了地上,放声大哭。

  这是一个男人的哭。不是大悲大彻的痛苦,他能这样吗?但凡这个家他能多待一天,他也不会走离婚辞职的路,因为他毕竟挣扎到孩子的出生。

  庙毁香尽,覆水难收,事到如今,还有挽回的余地吗?黄琳于心不忍了,她突然间可怜起她爱她又恨的丈夫来,不由自主地产生出放刘剑东一码的想法。在这样的想法的驱使下,黄琳咽下了苦涩的泪水,不情愿地说:“好吧,咱现在就去街道办离婚。”


第十六章

  黄琳与她的丈夫刘剑东来到了街道办事处。她流着泪,抱着欢蹦乱跳的儿子,和刘剑东一起拿出了红色的结婚证书。刘剑东向办公桌前的工作人员提出了办理离婚手续的请求。

  工作人员是一位年近五十岁的女同志,她看完有刘剑东和黄琳签名的离婚协议书,再看看刘剑东和黄琳,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孩子的身上。她摇着头问道:“孩子这么小你们就离婚?你们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黄琳落泪。刘剑东无言以对。

  工作人员说:“回去吧,孩子大一点再离婚吧。”

  刘剑东流露出一脸难言的苦衷。

  黄琳傻怔怔地看着刘剑东。说实在的,她好想让刘剑东留下来,哪怕将来她全力服侍刘剑东,哪怕她将怀里的孩子送人,她也不希望她所爱恋的刘剑东狠心地离开她。的确,黄琳这一生还没有如此低三下四过,因为她割舍不了她的爱,她盼望刘剑东的脸上流露出丝丝微微的眷恋表情。她想,如果刘剑东多看上她一眼,她都会激动地放声大哭。然而她失望了,她除了在刘剑东的脸上找出一脸的不情愿,就是刘剑东表露出她从没有看到过的冷酷。在这样的冷酷面前,黄琳的心颤抖了,因为她面前的刘剑东不再是那个充满傲慢充满懦弱的丈夫,她似乎看到了刘剑东的陌生面,或许这样的陌生面就是刘剑东那颗无法再在省经贸局生存下去的心。谁让她为刘剑东制造了刘剑东无法忍受的吃软饭的“历史”?黄琳感到,刘剑东的冷酷是她罪有应得的结果,因为刘剑东是个记仇的人,因为是她害了充满青春充满活力的刘剑东。

  黄琳不想再害她面前的这个男人了。她看到工作人员离开座位,一时心急,不禁说道:“阿姨,给我们办了吧。我不想再害他了。……这孩子不是他的。”

  黄琳松开了抱孩子的双手。这一刹那,她产生出想摔死孩子的心。

  孩子顺着黄琳的身体向地上滑去。滑得工作人员失了神,禁不住大声喊道:“呀!”

  在工作人员的大喊声中,刘剑东下意识地接住了孩子,他一脸惊愕地看着黄琳。

  谁能说,这不是一种爱,一种刻骨铭心的爱呢?

  此时的刘剑东深受感动。他万万没有想到,黄琳能说出这种损害她名誉的话。他的眼里旋出了泪,甚至产生出不想离婚的念头。可是不离婚他和黄琳还能生活下去吗?那种夫敬妇爱的家庭梦还能圆得下去吗?已经失去工作、失去经济来源的张春红还能受得了他的欺骗吗?

  黄琳终于看到了刘剑东爱的表现,透过这种爱,她似乎看到了刘剑东的不忍,看到了刘剑东的回心转意。或许是瞬间的美好想象,黄琳竟然在这种不为明显的“爱”的面前放声大哭。

  孩子在一种从上滑下的运动中品尝到了无限的快感,咧开小嘴嘿嘿地笑了。这种笑又让刘剑东想起了方璞光,想起了那些吃软饭的“历史”。他的泪水倏忽间收回了眼眶,他的脸上倏忽间流露出一种懊恼般的烦。他将孩子生硬地还给了黄琳。生硬的结果换回了黄琳的绝望,伴随着这种绝望,落入黄琳手中的是一本绿色的离婚证书。

  黄琳泪眼模糊地看着刘剑东,看到了手捧着离婚证书的刘剑东所表现出的一脸的兴奋。的确,这才是刘剑东应该得到的结果。

  刘剑东对黄琳真的没有了一丝一毫的爱,他走出街道办事处,竟然头都没有回一下,便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

  这么绝情冷酷的男人,难道是与她同床共枕达一年半之久的丈夫吗?黄琳的心彻底地冷了,冷得她在燥热的街道上打起了寒战。如果不是身边的出租车司机的搀扶,不是好心的司机师傅将她和孩子送入出租车内,她很可能会摔倒在办事处的门前。

  刘剑东并不是绝情忘义的男人,他看出了黄琳的渴望,看出了黄琳哀求般的目光,在这种渴望和哀求的表情中,他的心颤抖了,这种颤抖是对黄琳将来的担忧和不忍,是对黄琳人生道路上的过错所产生出的本能。他真的不知道带着野种的黄琳将来如何面对社会,面对生活,他甚至想要回结婚证,将黄琳负责到底,可是他还能做到这一步吗?是的,他做不到,正因为他做不到这一步,他才在极限的克制下表现出绝情的举动,这种“绝情”带给他的就是一种恨,这种恨的怒火驱使着他回到了省经贸局的机关大院,回到了那幢给他带来辉煌,又为他带来耻辱的办公大楼。他好似一个地痞无赖,敞着上衣,径直走进方副局长办公室。

  方璞光见到刘剑东的一瞬间表露出一脸的惊慌,然而他很快镇定下来,以一种从没有出现过的笑脸离开自己的座位,上前迎接刘剑东:“剑东,你回来了!”

  仅此一句,方璞光的眼睛便吃到刘剑东重重的一拳。他眼冒金星,下意识地扶住宽大的写字台,将上万元的笔记本电脑摔到了地上。

  刘剑东怒气冲冲地说:“告诉你方璞光,这一拳是为女人们打的!你道德败坏,玩弄女性,玩了黄琳又玩吕馨兰,害得她们生不如死。”

  刘剑东说到这里,又是一拳打到了方璞光的脸颊。“这一拳是替黄琳打的!你玩弄了黄琳不说,还害得她生出你的儿子,今后让她如何在这个世界混?方璞光,你把黄琳害惨了!她这一辈子在人前永远抬不起头了!”

  方璞光说:“你打吧,只要你能解气,你怎么打都行。不过我求求你,能不能不离开黄琳,黄琳真正爱的人是你。请你也给她一次爱的机会好吗?我会想办法弥补过错的。”

  刘剑东说:“怎么弥补?难道还想让我吃黄琳的软饭吗?你死了这条心吧!这是我的辞职书,你收好了!”

  刘剑东将一封电脑打印的辞职信扔到了方璞光的面前,一转身离开了方副局长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口站了许多人,有王明伟,还有王明伟的妻子吕馨兰。吕馨兰用一种掩饰着激动的目光注视着刘剑东。刘剑东内心一震,然而立刻恢复了常态,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办公楼,离开了河西省经济贸易局。痛快!长时间忍受压抑的刘剑东总算扬眉吐气了一回。

  就在刘剑东叫住一辆出租汽车,准备离开这个令他感慨令他痛心的地界时,吕馨兰大声喊着刘剑东的名字,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她的身体不再苗条,她的肚腹已经显出了高山,她的感情已经系到了刘剑东的身上,因为她怀着刘剑东的孩子。

  刘剑东从出租车上下来,让出租汽车离开。吕馨兰跑到刘剑东面前,一把抱住刘剑东,将一身的汗水和满脸的热泪洒在了刘剑东的身上。

  “剑东,别离开我!”

  这样的哭声,这样的泪水,还能说吕馨兰的身上充满了邪恶,充满了不轨吗?

  刘剑东充满怜爱地伸出双手,以非常温柔的动作捧起吕馨兰的脸。这张脸是那样的娇美,那样的细腻,又是那样的令他依依不舍。

  刘剑东眼含着热泪,吻了一下吕馨兰的脸颊说:“不离开你你养我啊!”

  吕馨兰哭着说:“是的,我养你!我这就跟王明伟办离婚。”

  刘剑东说:“别说傻话了,我是一个苦行僧,注定今生漂泊不定,任何我爱的女人跟我都会受罪的。答应我,好好和王主任过日子。”

  吕馨兰撅着小嘴说:“日子还能过得下去吗?方璞光的儿子你都看得出来,难道你的儿子王明伟就看不出来了?其实我早就想好了,不就是离婚吗?离了婚我就自由了,就能带着咱们的儿子找你去。”

  刘剑东可不想让吕馨兰去海南,因为那里有他的女人张春红。他擦了一下吕馨兰的泪水说:“别说傻话了,养好咱们的儿子。”

  刘剑东从裤兜里面掏出一张叠好的纸条,放到了吕馨兰的手中。吕馨兰展开纸条,泪眼一看,竟然是一张工商银行三万元的定期存款。

  刘剑东说:“馨兰,这点钱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本想着离开之前寄到你爸妈的手里,现在老天助我,又让咱们见了一面。馨兰,我会对孩子负责的,等我到海南站住脚,我会定期寄钱到你爸妈手里的。”

  吕馨兰再一次哭了,发自内心地哭起来。

  方璞光这一顿打挨得可不轻,眼睛疼了一天没有缓过劲儿来,况且他还以为刘剑东待在黄琳家,就没有像往常那样,到黄琳的家里照顾孩子和大人。然而就是因为方璞光的没有去,黄琳在家出事了。

  黄琳拿着离婚证,看了一遍又一遍。她哭,哭她的命运,哭她的悲哀。在这种哭的面前,她的脑海里好像出现了刘剑东感情复杂的表征。这种表征好像让她猜出了什么,她迫不及待地逗笑可爱的儿子。儿子的笑真的让她看到了方璞光。或许就是这种“方璞光”的出现,激恼了感情脆弱的刘剑东,导致刘剑东狠心地离开她,连最后的一句告别话语都没有说。

  或许这就是一种恨,说不清楚恨的是刘剑东,还是那个害她家庭破碎的方璞光,她一气之下将孩子摔到了床上。孩子的哭声揉碎了她的心,她又于心不忍地抱起了孩子。就这样,黄琳抱抱让她无法割舍的孩子,哭哭自己悲伤痛苦的命运,时间也就划到了后半夜。后半夜的黄琳喂饱了吃奶的孩子,在孩子酣酣入睡之后,她梳好自己的妆,穿好与刘剑东结婚时的婚礼服,将一瓶准备好的安眠药吞服下去……

  黄琳就是这样失去了知觉。

  黄琳没了反应,孩子不会沉默啊。临近天亮时,孩子号哭起来,没完没了的,直直哭到上午十点钟。邻居家的老太太发现不对劲儿,摁响了黄琳家的防盗门门铃,然而门铃摁了一遍又一遍,除了孩子的哭声外,房中几乎没有任何反应。老太太也听说了方璞光与黄琳的瓜葛,虽然认为这是伤风败俗的丑事,可是想到儿子儿媳全在机关大院工作,自然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跌跌撞撞地跑进办公楼,不管三七二十一,闯进机关会议室,冲着正在捂着伤眼讲着话的方璞光大声喊道:“方局长,快去救人啊!黄琳可能出事了!”

  好似听到地震的警报一般,方璞光噌地从椅子上弹起来,顾不得与会的人员,更是无法顾及胀痛的伤眼,不顾一切地跑向电梯,跑出办公楼,跑向黄琳的家。

  方璞光的身后尾随着一大群的工作人员。这群工作人员不能不说是一个行动的集体。然而集体的带头人最先赶到黄琳的家门口时,却表现出束手无策的悲哀。黄琳家的防盗门紧锁着。

  “琳!琳!你这是干什么!”方璞光扯出哭腔浓烈的高嗓门,不断地捶打防盗铁门。

  机关的年轻人掂来了铁榔头,砸开了黄琳家的钢筋窗护栏,跳进房内,运出来了尚在呼吸的黄琳和哭哑了嗓子的婴儿。

  方璞光的确是疯了,他几乎粗鲁般地推开搬运黄琳的人们,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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