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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若水:公主劫 作者:月落纤尘(晋江2014-05-21完结,悲剧)-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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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表情委屈,动作夸张,惹得淳于月忍俊不禁,笑得前俯后仰差点伏在琴上爬不起来,还不忘火上浇油:母老虎,你得对他狠狠的管教才行呢,他连我都敢调戏,指不定在外边备了几个金屋藏娇呢!
  游娉婷自然听出淳于月的戏言,毫不客气的收拾冷子轩,冷子轩一脸苦相,连连感叹:小美人,你真是个没良心的,哥哥的明月之心简直照到沟渠去了!
        
但求共苦
  管家是对他们的这番闹腾已经习惯了,可是看着客人一个个瞠目结舌,不禁有些惭愧,故意咳嗽一声提醒玩得不亦乐乎的众人,淳于月身在打闹之外,自然先一步听到,回头看时,笑容嘎然收住,看着南宫逸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充满探寻意味,竟有些绝促不安。
  她用手压住琴弦,强迫其收了音,人也站了起来,朝他走过来,虚行了礼就想离开花园,被南宫逸一把拉住手臂:想不到淳于月公主还有这样调皮使坏的一面,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只是,怎么这么久从未见过呢?
  淳于月冷声一笑,淡然道:我的这一面,早已在四年前的羊城外,就被尊驾的大军撕毁了。
  她并非控诉,而是简单的陈述事实,却让他戏谑的面具有了裂痕,他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伸手探上她的额头,面色和缓了些,伏在她的耳畔暧昧道:看来朕的怀抱比药石还灵呢!
  淳于月原本一派安然的等着他发怒,他却忽然这般姿态,顿时羞的无地自容,咬着唇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他却不以为意,瞬间放开她,对已经停止耍闹,整理好仪容向他走来的冷子轩道:庄主今日可否带我们看看货样?
  冷子轩此时已经恢复了一庄之主的威严,吩咐管家前去准备,这才向南宫逸等人做了请的姿势,一行人礼貌有加的相互谦让着走出花园,冷子轩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淳于月,又跟游娉婷使了颜色,见妻子会意点头,这才放心的走了。
  游娉婷收起了嬉闹模样,吩咐下人将汤药送到花园里来,又命人取来厚些的披风亲手替淳于月披上,才拉她坐下,神情低落:淳于出事的时候我们也收到了消息,我还让轩去找你看是否需要帮助,可是他说你不需要朋友的施舍,果真需要相助,定会派人通知,我们一直为你悬着心,轩也着人随时探知你的消息,知道你虽然过得苦还算能应付,我们才放了心。可是,我一直还是想亲口问一声,你真的好吗?
  冷子轩果然是了解她的,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淳于月心里感动着两人的深情厚谊,不忍他们让他们担心,点头道:是,我还好!
  游娉婷听她这么说,也放了些心,忽然想起似的,笑道:依我看来,若不是国仇家恨,那个男人倒比宁少卿更适合你!
  淳于月一怔,恍若记起沐文玉也如此说过,可是她知道游娉婷这么说绝无恶意,只无奈的看着她:是不是刚才捉弄了你们,你要戏弄回来?
  游娉婷听她这么说,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不再提起,叹道:其实我想说的是,无论你做何决定,我们都不惜代价的支持,只是你得跟我保证,荣华安乐可以没有我们的参与,可是痛苦无助时,举步维艰时一定不能忘了我们,我们管不着淳于是存是灭,只是不想失去那个如风一般是飞扬洒脱、任何人也抓不住、留不住的风铃儿。
  淳于月凄然苦笑,不忍告诉她,那样的风铃儿早已失去了,现在的淳于月只是被困笼中鸟,生命尚且捏在别人手中,又怎么飞得起来。她不忍让游娉婷失望,只应承着:好!
        
巾帼大将
  离开剑城,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牧城青家寨,淳于月的风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是离开了冷剑庄,心里依旧有些不舍,那样潇洒轻快的日子,果然只如梦境般虚无短暂了么?
  牧马向来是草原最佳,可是青家寨却让淳于月意外,这里有着辽阔的草原,但草原之中却又连绵群山,山虽不高却数量众多,一座接一座,原来这里的马不止能平原驰骋,更能山野飞奔,难怪个个壮硕矫健。
  让淳于月意外的不止这一件,而是青家寨幕后掌控者竟是南宫逸,掌管此处的竟然是一名女子,还是传说中的十大将领之一,名唤艾雨,一个男女通用的名字,一如她的性格,淳于月等人到的时候,她正骑马引领着马群回来,远远的策马飞驰而来,鲜衣怒马,英姿飒爽,直直的刺入眼目,印在心上,这个女人干练洒脱,举手投足有着男儿的魄力又不失女子的娇媚,是个不容易让人忘怀的人物。
  数万的怒马在她鞭风响动之下变得规规矩矩,只顺着她指定的路线飞驰,肖青看得啧啧赞叹:七姐还是这么帅气动人呢,比起某人可一点不差!
  他说着挑衅的看着淳于月,想要惹她生气,淳于月到一脸感激道:能把我跟这样的女中英豪相提并论,还真得谢谢肖将军抬爱呢。
  肖青本来想气她,反倒自己又生了气,鼓着腮帮愤愤不平,以漠视表达不满,淳于月淡然一笑,又将视线落在那女子身上,杨慎等人看着明知讨不到好还每次都要去惹她的肖青,一脸无可奈何的摇头苦笑。
  那女子到了近处才看到他们,愣怔片刻,策马过来,到了眼前,敏捷的纵身下马,抱拳道:二哥大哥五哥十一弟,你们怎么来也不让人通知一声,都没派人接引,让你们这样干等着!
  艾雨不止人看着干脆,话语也简洁爽利,南宫逸笑道:如果不如此,怎能看到七妹如此英姿?
  艾雨一怔,笑道:二哥何时也会夸奖人了?想是这位姑娘的功劳,不止如何称呼?
  她说着,直直看向淳于月,淳于月也非扭捏作态之人,抱拳道:淳于月!
  她一听名字,又加之那些传言,也就猜出了身份,虽然有些讶异,却并未表现分毫,客气道:艾雨!
  淳于月见她如此豁达,不免心生好感,客气的称了声:艾将军!
  艾雨谦逊一笑:我不过一个牧马的丫头,公主不必客气,称我艾雨即可!
  淳于月也纠正道:淳于月!
  艾雨眼中闪过一丝讶然,也会意点头,转头看了看众人,似乎在寻找何人,肖青出言打趣道:七姐不用找了,三哥没与我们同行,不过,过几天就会赶来!
  艾雨被说中心事也毫无羞涩之意,坦然接受肖青的调侃,从她眼中闪过失落瞬间又变成欣喜,淳于月也明白了她的心思,比起慕容家的那位刁蛮小姐,倒觉得这艾雨更适合沐文玉。
  牧场的风很柔和,早上起来就能看到成群的马飞驰纵横,又无半点杀伐之气,感觉清新愉悦,心也跟着飞了起来,淳于月坐在马场里一个高高的看台边缘望着远处的马群,心里难得的平静。
  艾雨一直在身后观察着她,看着她那样的云淡风轻、安然沉静,给人一种平和舒适之感,也忍不住想要亲近,走过去到她身边坐下,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远处,淳于月察觉到来人是谁,也不多做理会,依旧平视远方。
  直到马群被赶去了山野淡出了视线,艾雨忽然问道:公主一定放不下覆国之恨吧?
  淳于月也不意外,坦然直言:你的二哥也放不下淳于旧仇!
  艾雨对她毫不掩饰的承认丝毫不反感,倘若淳于月遮遮掩掩她倒会担心了,侧头看着淳于月,只觉这个女人果然有让人侧目的资格,身处这样的困境还能坦言恩仇,她的无畏无惧也并非装出来的,难怪连三哥也对她的智慧韬略赞赏有加,而这个女人不止心态智慧让人惊叹,就连容貌也堪称绝世,也怪不得二哥不忍杀她,只怕换了自己也会下不了手吧。
        
只能是对手
  淳于月感觉她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也毫不局促,坦然接受她的研判,良久才回头对她一笑,艾雨陡然脸红,恍然惊觉自己都差点被她的笑容迷惑,心跳都漏了一拍。
  尴尬的转移视线,见慕容展等人正看着她俩,而身旁赫然出现了沐文玉的身影,她一阵欣喜,也顾不得招呼淳于月,飞奔着就朝他们跑去,见了沐文玉,她也禁不住露出女儿家的娇羞,含笑道:三哥何时到的,怎么我又不知?
  杨慎笑道:三哥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他若不想让人知晓行踪,就是神仙也算不准。
  沐文玉不理会杨慎的打趣,对艾雨道:我也刚到!不过。。。
  他看了看正从台上走下来的淳于月,笑问:小雨是找到知己了么?这么一早就跟公主在此谈心。
  不知为何,艾雨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却未表现出来,只笑说:小雨哪能做得了公主的知己,不过是怕她一个人无聊想陪着,谁知公主安静的让小雨在旁都觉得呆着多余了。
  沐文玉淡淡一笑表示理解,向走过来的淳于月含笑致礼,淳于月虚虚的回礼,淡然笑道:看丞相大人神采飞扬,想来这一趟收获颇丰,只是不知哪里又起巨浪了?
  沐文玉摇头苦笑道:怎么公主总是把沐文玉想得犹如魑魅魍魉、魔怪夜叉呢?
  淳于月丝毫不减嘲讽之意:这些东西怎能与丞相大人相比,自古丑陋的东西人所共忌,唯有画皮藏骨才更能伤人于无形。
  沐文玉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悠然含笑:能被公主赞扬容貌,沐文玉深感荣幸!
  淳于月哑然住口,知道说他不过,恨恨转身回房,肖青拍手叫好,对着她的背影嚷道:妖女,你也算遇到对手了!
  南宫逸正往这边来,见淳于月看也不看他一眼就错身而过,甚是疑惑,又见沐文玉在此,知道两人又不知起了什么言语冲突,也不理会,招呼他们一起商议国事去了。
  淳于月也并非无缘无故针对沐文玉,只因她一直记得那晚他的话,总觉得他一定会针对淳于采取什么行动,果然,这日她收到飞鸽传书,得知柳庄平出事了,她气得七窍生烟,不管不顾的找沐文玉理论,他正在与艾雨饮茶聊天,见淳于月气色不善,料想她已收到消息,静待着她的怒火。
  淳于月将手中字条往他面前一拍,冷冷责问:丞相大人,你这什么意思?
  沐文玉扫了一眼字条,上面写着:沐丞相下令追究贡品被劫一事,柳庄平被当成了替罪羊,已下入天牢等候处置!
  沐文玉淡然嘲讽,装着无辜反问:想不到公主游山玩水还不忘国事,只是恕文玉愚昧,不止公主所指何意?
  淳于月气急,口不择言:南宫逸已经答应我给予宽限,你怎么可以。。。
  沐文玉抢过她的话头,顺着说下去:皇上是说给予宽限,却并未说不追究责任,文玉身为丞相,身负督导附属国的责任,自然要对失职之人严加查办,以免再有类似事件发生,合情合理不是么?何况,让柳庄平来做替罪羊的并非我,而是淳于的皇帝和臣子们,公主怎能怪罪文玉?
  “你。。。”淳于月知道他曲解她本意所求,既未陷南宫逸于失信失言,又削弱了她的助力,只恨自己的父皇竟然如此糊涂,听信谗言自断手臂,她强压下疼愤,直言问道:若那晚我未离开皇宫,你是不是真的会手下留情?
  沐文玉端起茶杯放在嘴边,遮掩了自己所有情绪,淡然道:除非公主诚心归顺,否则结果是一样的!
  淳于月凄然冷笑,声线都似带了哭音,泪却未显分毫:丞相大人好不公平,要淳于月俯首认命,却不能保证淳于生路,纵使淳于月自私求存,你们统一天下之日,只怕就是我淳于化为尘灰之日吧?
  沐文玉心情抑郁,却强装着不在乎,淡然道:所以文玉说过,淳于唯一的生路,就是公主能让皇上放弃旧恨,而这世上唯一能化解恨的就只有爱,不是么?
  “可能么?”她凄然长笑,眼眶凝聚泪花,一把抓住那字条就奔了出去,艾雨这几日见惯了淳于月波澜不惊的恬淡,忽然见她如此,也知定是大事,再看沐文玉深思凝重,也早已没了云淡风轻的闲适,叹道:公主对三哥而言是特别的吧?
  沐文玉停滞的手再次松散开来,继续饮着茶,毫不在意道:特别的对手!
  艾雨苦笑,半晌才道:只是对手么?
  沐文玉放下茶杯,起身离座,朝外边走去,还是留下了答复:只能是对手!
        
试探
  淳于月怒气匆匆的回到房间,一把将桌上杯盘扫落在地,激起噼里啪啦一阵破碎声,惊得服侍她的丫鬟慌乱失措,再看她捏着桌沿的手都被自己的指甲扎出了血,忙要来替她包扎,被她一生暴喝,全都给轰了出去,她将房门关上,陡然平息了愤怒,恢复了从容姿态,提笔写信给云风,大意是要他想法保住柳庄平,若实在不行,至少放他生路。
  看着信鸽飞走,她心情越发平静,想着这信鸽一定会落入南宫逸等人手中,她也并未指望能送的出去,她这么一闹不过是让他们相信这就是她的本意,实则,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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