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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疯狂-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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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在和东林党官员战斗中,一条战壕里的俩位战友,当周延儒和温体仁都成为了大学士,入了内阁以后,俩人立刻就面和心离了起来。

而这原因无非就是这样,周延儒这个正妇要独宠,而温体仁这个小三想上位。这道理,大到朝堂,小到内宅都一样。怪不得圣人曰: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啊!

和周延儒不同的是,温体仁这个人不好sè、不爱财,行为做事都相当得正派,可以这么说,他就是一个道德楷模。所以如果有什么武官敢送给他几千两银子的话,他一定会把这些银子扔到那个武官的脸上,并且把那个武官给乱棍打出去(开个玩笑。很喜欢柯大的《晚明》)。

更与周延儒不同的是,周延儒虽然表面上号称不结党,可在背地里却和复社的张溥眉来眼去。而温体仁那是真正的不结党。除了有几位官员在温体仁手下摇旗呐喊以外,温体仁根本就在朝堂上独来独往的,一直做着忠于崇祯皇帝的孤臣。

不过温体仁也是有爱好的,他的爱好就是权。对于已经是大学士的温体仁来说,他如果需要追求更大的权力,那只有把周延儒给挤下台,自己来当崇祯皇帝的首辅这一条路。

而在温体仁的苦心经营之下,他顺利地和崇祯皇帝身边,两位最受信任的太监之一的曹化淳勾搭上了。

与王承恩追求的是,更好地服侍好崇祯皇帝不同的是,曹化淳追求的就是,要成为明朝的内相,掌握更多的权力。因此,在温体仁的暗送秋波以后,曹化淳也就立刻和温体仁一拍即合。

而刚才温体仁给曹化淳做个眼sè的目的就是,让曹化淳在服侍崇祯皇帝的时候,把周延儒和复社结党营私的事情,有意无意地透露给崇祯皇帝听。撕破周延儒不结党的那个假面具。

当然,就为了这么一件事,就妄想着崇祯皇帝撤换周延儒的首辅,温体仁也肯定不会有这么幼稚的想法的。

但只要这么持之以恒,不断地在崇祯皇帝面前打着周延儒的小报告。如果以后周延儒又有什么大的把柄抓在温体仁的手中的话,那温体仁一定会把周延儒压得翻不了身的。而现在温体仁的目标,就是要找那么一个把柄了。

反正坐的位置不同,cāo心的事也不同。和两位大学士在朝堂高层,玩着高水平的明枪暗箭不同的是,现在的吴世恭正在接待着几位从扬州赶过来的盐商的代表呢。

第二百二十八章会见盐商

()为了这次的会面,扬州盐商可谓是做足了功课。那些盐商请了一位吴世恭无法拒绝的人物当介绍人,那人就是归德府侯府的侯老太爷。

侯老太爷当然不会屈尊到汝宁府和吴世恭直接见面,他只是派了一位管家给吴世恭送了一封信。在这封信中,也只有简单的三个大字:“别胡闹!”

从这三个大字就可以看出来,侯老太爷的文字功夫和为人处世都是一流。他把吴世恭这么恶劣的犯罪行为只是说成了“胡闹”,明显地表现出偏向吴世恭的态度来。

但是,候老太爷那封信,也确实是对吴世恭进行了训斥。而这种行为,也在归德府和汝宁府文官的一片噤声中,显得是特别得突出。

反正是特别的意味深长,这仔细琢磨一下,可能说出不下十来条的含义来,开句玩笑话,可能有些含义,侯老太爷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而吴世恭一接到这封信,立刻就开始了jīng彩地表演:

吴世恭当着侯府管家的面,首先对自己胡闹行为,而给侯老太爷带来的麻烦,表示了深深地忏悔;

接着,吴世恭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一定会听从侯老太爷的教诲,和扬州的盐商代表谈出一个满意的结果来;

最后,吴世恭向那位管家表达出,自己对侯老太爷和侯恂的思念和仰慕之情,并且表示了自己以后如果有空,一定会去归德府侯府,向侯老太爷磕头问安的。

当然,在最最后,吴世恭肯定也让那位管家携带回,吴世恭送给侯府的一份厚礼。那位管家肯定也不会拉下,同样塞了个大红包。

于是,见到了自己的侯府既有了里子,又有了面子,那位侯府的管家也就高高兴兴地回归德府去了。

吴世恭的这番表演,当然是要表现出自己和侯府良好的关系的。当然,吴世恭也并不是只是因为侯老太爷作为了介绍人,才答应了和扬州盐商和解的。恰恰相反,其实吴世恭也早盼望着扬州盐商和自己好好地谈一谈了。

吴世恭的这种行为其实很正常。这次两府的盐货风波,其实它的本质就是吴世恭和扬州盐商的一次微型战争。

可克劳塞维茨有句名言:“战争就是政治的延续!”吴世恭虽然并不知道克劳塞维茨是何许人也,可他在前世中当老大的时候,每次和其他帮派火并以后,如果双方都吃不掉对方,到最后还是往往要到茶楼里喝茶解决的。

所以现在战争结束了,也该是谈谈政治、谈谈外交的时间了。

而得到了吴世恭同意会面的消息以后,那些扬州盐商代表立刻把带来的礼品送到了吴世恭的府上。吴世恭也毫不客气地把这些礼品收了下来。

不过在这些礼品中,有两样东西引起了吴世恭的注意。一样就是,吴世恭遗留在淮安税关的那些货物,这次那些盐商代表也一同给吴世恭送了过来。另一样就是,吴世恭当时抱着的那个唐媚,扬州盐商也一并为她赎了身,把唐媚送到了吴世恭的府上。这让吴世恭倒有些惊讶,心中不仅有些感叹:“那些扬州盐商的成功,倒还真的不是什么侥幸啊!”

那领头的盐商代表,正是那位郭曾庵。不要看当时在盐商大会上,郭曾庵是一副愣头青的模样。可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郭曾庵也是一个心思细腻的角sè。那种外表上的莽撞,只是他的一种保护sè。

再加上郭曾庵这个盐商,在扬州盐商中只是个不大不小的角sè。因此,这次让他领头,即显示出扬州盐商对吴世恭的重视,又能够让扬州盐商不太丢面子,也是恰到好处的。

双方见了面以后,郭曾庵首先寒暄道:“这次在下来拜访将军,带了些粗鄙的礼物,着实是不成敬意。不知将军可满意否?”

吴世恭心想道,不算那个唐媚,那些盐商这次出手的礼物就价值两千多两银子,有什么可粗鄙的。吴世恭还真的是巴不得,有人来多粗鄙那么几回呢。

不过吴世恭还是相当客气地含笑回答道:“真不错。本官很喜欢。”

见到了吴世恭的回答,放出了善意,会面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下来。郭曾庵也笑着说道:“这次我们扬州的同仁,和将军有了一些误会,真是有些惭愧啊!”

“无妨!无妨!本官是不会计较的。”吴世恭依然含着笑说道。可这话,差点没有把郭曾庵憋出气来。

这次扬州盐商损失的盐货也就算了,可人都被杀了四百多人。而吴世恭却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不会计较!”,他也太不把那些人的xìng命当一回事了吧。

可是接着郭曾庵耳里又传来了:“不过本官被刺杀的事,你们扬州盐商也得给个交待吧。”

郭曾庵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这次郭曾庵的使命就是要弥补双方的关系,追求以前那些事,到底事谁是谁非已经毫无必要了。因此,还是一切向前看吧。

郭曾庵立刻说道:“在下这些盐业同仁,闻知将军遇刺,也非常震惊。但这世风rì下,除了将军遇刺以外,我们扬州祈家的家主也遇刺身亡。这次在下来汝宁府以前,我们盐业同仁就一致赞同,一定要把刺杀将军和祈家家主的凶手缉拿住。不过,这人海茫茫的,那刺客也很难寻找得到啊!”

郭曾庵当然要死咬住扬州盐商没有派人刺杀过吴世恭。

可是郭曾庵立刻就听到了吴世恭厉声说道:“那你们扬州的盐商这次过来,就没有抱着什么诚意啦?”

(昨天晚上,应该说今天上午就写到这里,然后身体十分不适,半昏迷到现在。本来想请假,但家人死活不肯让我碰电脑。只好现在趁着家人休息,给读者朋友们说明一下。

我在前一段rì子中,换了一份工作。工作强度和加班都大为提高。我一直硬撑着保证每天更新,每天睡觉的时间都很少。

本来以为自己还年轻,还撑得住,但现在确实给我见眼sè了。在这段时间内,我也只能够尽量每天保证一更了,把我的身体调理好再说。

真的万分抱歉!)

第二百二十九章盐业新规

()听到了吴世恭的厉声喝问,郭曾庵并没有什么慌张,他微笑着对吴世恭说道:“这次在下有幸面见将军,还给将军带来了一件感兴趣之物。”

说完以后,郭曾庵向和他同来的一位盐商代表一示意,那位代表拿出了一个木匣子。吴世恭身边的护卫立刻上前,打开木匣子检查了一番以后,把木匣子递给了吴世恭。

吴世恭接过了木匣子,很好奇地往木匣子里一看,只见到了王密的一个脑袋。为了防腐,在木匣子里还放有很多石灰,所以王密的脑袋因为缩水已经变小,那石灰的味道也很呛鼻,所以看的吴世恭有些恶心。

不过吴世恭还是保持着不动声sè。他把木匣子交给护卫收下去以后,用手指关节敲打着身边的桌子,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还不够。”

郭曾庵听懂了吴世恭的意思,他没想到吴世恭是这么的心黑手辣。不过郭曾庵又想到了吴世恭以往做事的作风,也就释然了。郭曾庵接着微笑着向吴世恭说道:“王掌柜还有家人七口,他们在前些天也暴病身亡了。他们的首级是不是也要给将军送过来呢?”

吴世恭点了点头,这斩草除根的事,还是小心一点才放心。不过这么一来,吴世恭也不能够借着王密的话题,给扬州盐商施加太多的压力了。那些扬州盐商确实是好手段啊!

既然开场白已过,吴世恭就开始进入正题:“本官明白,此次郭先生来汝宁府,也是为了那盐货的销售。可郭先生凭什么认为,本官会把这两府地区的盐货销售交还给你们扬州盐商呢?”

吴世恭的话,把郭曾庵搞得是一愣。他没有想到吴世恭是这么的开门见山。在明朝当时,谈生意讲究的是一个火候,要双方感情联络到一定程度以后,才会水到渠成地谈论具体的生意,很少有这样直接谈生意的。

郭曾庵今天和吴世恭的会面,主要的目的也就是和吴世恭认识一下。在郭曾庵的想法中,他还要和吴世恭进行三、两次酒宴以后,才会和吴世恭谈论具体的事务。

不过郭曾庵反应很快,反正早谈总比晚谈好。于是他仍然微笑着说道:“将军明见。这汝宁府和归德府的盐货销售,一直就是我们扬州盐商的地盘。而现在这长芦的盐商,他们已经捞过界了。不过在这里,在下也没有纠缠过去那些事的意思。在下也很有诚意,就是想和将军商量个法子出来。”

“那应该是你们扬州盐商和长芦盐商的事吧?你说这些与本官听,又有什么用呢?”

仿佛好象没有听出来吴世恭那嘲讽的口气,郭曾庵依然保持着良好的态度说道:“那盐业上的事和官场上的事,我们扬州盐商自会处理的。不敢劳将军您费心。不过现在各地匪徒猖獗,将军为治安地方也是辛苦了。我们扬州盐业同仁也商议过了,要给将军凑一万两银子的劳军费。这区区心意,还真是不成敬意啊。”

吴世恭三番两次地刺激郭曾庵,其实就是要郭曾庵先开出条件。虽然郭曾庵现在说出的条件,并没有达到吴世恭的心理价位,可这总算是开了一个好头。于是,吴世恭的脸sè也缓和了下来,对郭曾庵说道:“可本官在扬州还有个盐场呢。不过那个盐场的盐货却运不到河南来,这真是愁煞本官也。”

在来之前,郭曾庵早就知道吴世恭从陆家获得的那个盐场,那些扬州盐商也早就为这事商量好了对策,所以听了吴世恭的话,郭曾庵立刻说道:“这将军您就不用费心了。在在下来之前,我们扬州同业已经商量过了,每年免费允出三千石盐引给将军。”

“才三千石啊?本官那盐场可是年产上万石的啊!”

“那个也好商量。将军如果肯用行价购买,那我们扬州同业绝不阻拦。不过,将军那些盐货可不能够运到我们扬州同业销售盐货的区域。这确实要请将军多包涵了,因为盐业毕竟有盐业的规矩,并非在下不通情理。”

吴世恭点点头,这第一个问题基本上得到了圆满的解决。但是,吴世恭构想的这两府的盐货销售模式并非如此。

“给本官一万五千两,本官把这两府的盐货市场全部交还给你们。不过本官还有几个条件:本官盐场每年那一万石的盐货,你们要给本官销售掉;本官也不想在这两府,再看到那个祈家了;还有,本官也不愿意抛弃那些老朋友,在这两府中,要留出两个县的盐货市场,一个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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