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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生涯-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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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诏的策略很简单,直接将后果铺陈开来给你们看。上医治未病,真到了土地兼并严重的时候,再整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时一闹的动静就大了。叶明净今年才十七,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忧患定会在她的任期内爆发。现在的内阁四人到那个时节或许已经退休致仕了。倒霉的是那一届的内阁。可但凡官员,谁不会推卸责任?陆诏给了在场的众贡士们一个思路。

可以预见,未来的内阁阁老一定会在这些人或是下几届当中产生。当朝廷遇到土地隐患爆发的时候,那一届的内阁就有了推脱的借口。

他们可以说这危机是从广平元年开始的,不是我们无能,实在是在很久以前就有病了啊。当时的内阁阁老们不愿治。到我们这时,病才爆发出来,我们有什么办法,责任不在我们。

而女帝是一定会赞成这种言论的。因为只有这样,她的政治才没有过失,过失是广平元年的内阁。广平元年朕才十七岁,刚刚登基,不是阁老们说了算么。缺乏远见,任凭危害社稷的祸事蔓延。这样一来,这四位阁老一生的政绩和清誉全都毁了,史书上也会有记载。

这个问题,陆诏不提也就罢了,他既然在新皇登基第一年的殿试上提了。史官就一定会记载。到时候就是明明白白的证据。在座的新进贡士们也不是傻子,只要日后有关于土地兼并的问题爆发,她们第一个就会想起今天。可想而知,他们会理所当然的将责任推诿。

内阁除非有动作,如果什么都不做,迟早有一天会引火烧身。告老退休都没用。

很典型的陆氏风格,不和你们谈什么大义,咱不是愤青,他直接从切身利益下手,动用威胁。

机灵点的考生已经一脸若有所思。方敬气的胡子差点没被吹飞。董学成大吃一惊。由于有几分远亲关系,他知道陆诏这个人几分的。他在殿试时能来这么一出,就一定有天大的好处,会是什么好处呢?

廖其珍却是看陆诏很顺眼,认定他是一个忧国忧民的好后生。

林可是早早就知道叶明净在关注土地兼并的事,心中直道这小子运气大好了,话说到了陛下的心坎上,这次殿试的名词只怕逃不出一甲。

叶明净心下大块。陆诏果然好用。是不是真的忧国忧民她不在乎,只要能将事情办成就行。为着私利还是为着天下,晓以大义还是威胁利诱,那又有什么关系?黑猫白猫,能捉到老鼠就是好猫。

该次殿试圆满结束。

贡士们退下后,叶明净将考官和阁老们招到南书房,讨论今次的录取名次。按照考卷的笔试名次,陆诏依然排在第五名。叶明净道:“此人见识不凡,心怀大义。比那些官面文章做的漂亮的人强多了。”(请勿插楼)

林可拱手:“此人的确有才学,文章做得好只是片面之功,古往今来,许多能吏者往往不善文章诗词。”

廖其珍也抚须:“那小子谈吐不俗,风采脱尘。比许多小家子气缩在角落里的强多了。酌情将名次提一提也是应该的。”

方敬一脸平静:“不知陛下想将此人排在何位?”

叶明净笑:“探花郎怎么样?这么俊俏的少年郎,理当探花。”

廖其珍哈哈大笑:“妙,妙!探花郎,陛下圣明。”

方敬一愣,他原以为女帝会给个状元的,没想到是探花。一甲最后一名,比陆诏的笔试第五名推前两个名额。虽然是恩宠,却并不过分。

董学成目光一闪,虽说只是朝前两个名次,可这一甲和二甲绝对是两回事。候府探花郎,还是陛下亲自提拔的。前途无量。呵呵!难怪宁可得罪他们也要说那番话了。他心头暗忖,看来得让媳妇回一趟娘家。

林可也笑了:“这么俊俏的探花郎,游街的时候只怕要被女子们的瓜果娟帕给淹了。”

廖其珍兴致勃勃的谈起了当年美男子陆云被人围观的盛况:“……魏晋古风再现,子不逊父亦…”

说笑一会儿,叶明净趁热打铁,提起了良田逐年减少的事:“…方卿家,内阁好歹拟出个章程来,别再这么耽误下去。”

方敬苦笑:“臣遵旨。”

下衙后,董学成早早的回到家,问家人:“少爷回来了吗?”

这个少爷指的是他的长子,礼部仪制司主事,董康。董康的妻子孙皎是庆国公孙显的嫡女。而东阳侯陆震的妻子恰恰是孙显的妹妹,孙皎的姑姑。

当初结这门亲的时候董学成一家并不情愿。这小两口是背着老两口私定终身的,董康非要娶孙皎,父亲不松口他就谁也不娶,父子两互不让步,倔了好久。后来承庆十五年秋天,因着六皇子落水身亡,先皇只余一女。宫中再次开始选秀。庆国公孙显亲自登门,送上重礼。拜托他同意小两口的婚事。董学成一来被他的爱女之心打动,而来也看不得儿子自打得了选秀消息后,悲愤欲绝的落魄相。便松口同意了这门婚事。

现在想来,真是世事难料啊。

董康早就回来了,他是五好青年,从小就喜欢黏在家中。娶妻后更是如此。除了去礼部上班点卯,就是在家中折腾。把个夫妻两住的院子整的跟人间仙境似的。屋子的墙壁上爬满了常春藤。花架子搭了满院,串串紫藤花开。董康坐在花架子下的石桌边,拿着刻刀教九岁的长子刻印章。

董学成叹了口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顾缉是同病相怜,都只能指望孙子了。

董康见着父亲回来了,大吃一惊:“父亲?”另一个嗓音再喊,“爷爷。”

董学成笑着问了孙子几句课业,让他退下。坐在桌边,一脸肃穆的对儿子道:“今日殿试,出了一位敢言之人……”

董康听完父亲的话,吃惊的道:“陆诏?他看着挺稳重的,怎么会如此莽撞?”

“他可不是莽撞。”董学成呡了口茶。刚好看见孙皎端了新茶和点心过来,对媳妇点点头,道:“你抽空回一趟娘家。别的也别说,就告诉陆诏,他被陛下点了探花。”

“探花!”孙皎惊喜交加,“别的大人没有意见吗?”

董学成笑了笑:“又不是状元,探花能有什么意见。这点面子都不给陛下,那还了得。”

孙皎行了礼,退下去急急忙忙的准备了。

董康看着父亲:“可是陆诏要被重用了?”

“难说。”董学成沉吟,“看着是说土地兼并,内力这事还关系到吏治。动一发而牵全身,一个不好就会出大乱子。就看陛下心里的主张是什么了。”

董康面色难看:“难道要变法?自古以来,哪个变法是好相与的?这好好的太平盛世,变什么法?”

董学成叹气:“现在是太平盛世不代表永远是太平盛世。从道理上来说,陆诏的见识是没错的。只是他虽然正确,却不代表能安然无恙的进行下去。这里头牵扯的东西太多了。陛下心急了啊!”

和董家父子一样,此刻无数的人谈论着陆诏在殿试上的言论。他的那些话,好似投进湖水中的石头,掀起波澜无数。

两天后,殿试榜文出告。陆诏赫然排在一甲2第三名。探花郎。

第一百七十章 张之航(上)

探花郎的喜讯传到东阳侯府,整个府里都沸腾了,太太亲自下令,要大摆筵席,欢庆三天。还亲自领了陆诏去后园的小祠堂,向陆诏的牌位汇报喜讯。侯夫人孙氏忙的比陀螺还晕,深恨自己为什么没早早娶一房儿媳妇来帮忙。逮着陆诏时就问:“你娘他们什么时候到?”

后院妇人忙的是锦上添花。前院的男子却在喜庆中多了几分保留。陆诏的殿试言论下去后,女帝和内阁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照常安排事务。似乎这事就这么算了。可陆诏的探花荣宠又是明明白白摆在那里的,昭示着女帝不会永远沉默下去。

这样的等待是最心焦的,各方面的势力开始动用人脉,企图探查内幕。

茂国公世子、御林军统领王安园找了御林军中的一位左郎将叙话,此人是他的心腹。在和副统领秦肃的争权夺利中,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不比往常,宫里的消息难打听的很。”该郎将坦言他的难处,“陛下给内廷下了旨意,凡是有意求娶宫女的都可去尚宫局登记,秋天的时候酌情统一发放宫女婚配。尚宫局设了个大牌子在那里,一年四季任何时候都接受登记。宫里的宫女个个识字,谁求娶了谁一眼就能看见。”

王安园吃惊:“一年四季都挂在那里?”

“是啊。”该郎将叹气,“哪个男人不讲究点脸面。那大牌子挂,全后宫的人都能看见,这么一来就和下定差不多,万不能始乱终弃的。哄哄女孩子没什么,娶回家就……”

王安园沉了脸。只怕这些男子为了脸面,也不愿自己的名字终日被人观赏。女帝这一招的确歹毒。

郎将继续叹气:“现如今想求宫女们传递点儿消息,她们开口就是‘妾身又不是大人家中之人,为何要替大人办事?’”他不停的摇头,“倒是求着帮助照顾宫外家人的还顶用场。”

王安园面色不虞的送走了该郎将。京中勋贵之家最近的情形都一样,宫中的打探没有成功的。

男子们的担忧丝毫不能影响女人们的兴奋。一甲游街的日子到了。

陆诏自从当上探花后,郁闷得事情一件跟着一件。先是在候府祭拜陆云,人人讨好太夫人,夸耀大老爷终于有个好儿子继承香火。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之后的琼林宴还好,是社交。属于他的擅长。再后面的身披红绸、打马游街,则就是他厌恶的了。原因无它,来来往往的人都夸赞他有乃父之风,顺便回忆陆云当年在街上被女子围观的盛况云云。

状元郎罗士涛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虽然也是一表人才,却架不住年纪在那里。有妻有子,在这个时代属于中年人。众人最多赞叹一声有气质、有风度。榜眼马致忠虽然也是二十多岁,可惜长的较为丰润。脸圆圆的,一团和气。唯有陆诏,年方弱冠,风神如玉,锦袍佩绶。哪怕淹没在人群中都会不自觉的绽放光华。更何况是打马游街?

京中的女子们兴奋而狂热的用眼神追随着他。在打听到探花郎未婚的时候,忍不住一阵兴奋。在听见他已定亲后,又忍不住捶胸扼腕。大喜大悲,皆因一人。才学这东西,百姓们看不见,但他们看得见陆诏的俊脸。

偏偏他又是三人中年纪最小的一个。于是人们自动自发的将他的才华凌驾于三人之最。

年轻、英俊、出众的才华、尊贵的家世、光明的前途。陆诏的身上的光环满足了任何一个未婚少女的幻想。至于他父死母改嫁的瑕疵,在女性特有的柔情下,反而成了加分的魅力。

杜婉在来到京城后,深深的感受一到了这一点。无论是哪家的闺秀,只要一听说她是陆诏的未婚妻,那眼光立时就变了。妒忌、羡慕、失望、不屑等等。

在这种氛围里,她有了一种紧张感。她的未婚夫婿在被众多女人窥视。

杜婉的紧张没人注意到,此次来京的只有杜家夫妇和嫡子嫡女。大儿媳、小儿子、两小孙女以及姨娘等人都在老家。派的上用场的女眷只有杜夫人一人。她在京中又要收拾新宅,又要忙着筹备婚礼,忙的团团转。

杜家的男子们则另有它事。

“为什么在殿试上说那样的话?”杜悯一脸肃然的在书房问出质问。

陆诏垂头不语。

“可是有人在拉拢你?”杜悯一针见血,“你刚刚入仕,就招惹朋党。怎么这么糊涂!”

陆诏抬头,眼神清亮:“大表哥,我不会站错队的。你不用担心。”

“你说什么!”杜悯震惊,“你真的加入朋党了?是谁?哪个阁老?”他略一思索,“林阁老?”

虽不中亦不远亦。陆诏依旧不语。

杜悯气了一会儿,终究只得释然:“算了,你有你的打算。林阁老是陛下的嫡系,又是你的座师,投入他门下也算是上策。只是日后行事还需谨慎。”人各有志,陆诏有野心,他和父亲都知道。既然选择了这样的妹婿,就得尊重他的志向。

陆诏点头:“我会的。大表哥。你有空多劝劝二表哥吧,他如今不太愿意和我说话。”

“随他去!”杜悯冷哼一声,“一天到晚哀哀怨怨的样子,给谁看?”有那落魄的功夫还不如多读几本书,三年后再战就是。落榜不丢人,他现今这个样子才是丢人。

另一间房间,杜归正在教训杜忱:“你还有没有出息?不过是落榜而已,你今年才多大?那状元郎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来参考,可不也是落榜了。一时的得失算不了什么……”整整训斥了一个半时辰。

杜忱泪流满面:“父亲,孩儿给你丢人了。”

杜归叹了口气:“这有什么。为人者最重要的是品性。你们兄弟能堂堂正正的做人,就不算给为父、给我杜家丢人。今次落榜的不独你一人,你可还记得张之航?他也落第了。”

“之航兄?”杜忱吃惊,“之航史过目不忘,聪明绝顶,怎么也会落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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