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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芭比 - 我靠,被潜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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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 他 妈的干净。 
  一时间很安静,安静的很诡异。在这一片静谧中,肖雪开了口:“说吧,是不是苏亚文去找你了?” 
  我敲着键盘的手蓦然停在那里,已经不用回答了。 
  肖雪自顾自地说:“其实你回来的前几天,他来学校找过你。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我是卯足了劲想骂他个狗血淋头的,他一声不响的等我骂完,从头到尾就一句话,说想见见你。后来我就直接跟他说你跟别人恋爱了,现在特甜蜜的在同居,我是为了报复说的这些。可是我说完看着他特别木特别呆的站在那里,我都觉得心软可怜了……我觉着你跟宋子言挺好的,就一直没告诉你,可是看你这几天失魂落魄的,是不是他去找你了?” 
  过了好半晌我才反应过来,茫然地“啊”了一声。 
  肖雪问:“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种精神?” 
  “什么?” 
  “不撞南墙不回头。”顿了顿,她又说:“错,你是那种不撞死在南墙上都不知道回头有路的死心眼。只要你选择了一条路,就算是爬着你也能一路爬到黑。” 
  我居然还能扯出一个笑:“谢谢啊。” 
  她看着我,难得的认真表情:“可是,秦卿,这次不一样。这次不是你喜欢吃什么盖饭可以接连吃着一个学期,不是你喜欢听什么歌就能放整个通宵。人会变,苏亚文以前对你很好,或许以后还能对你更好,可是你们不适合。” 
  我嘲弄:“什么时候你还成了恋爱分析师了?” 
  她不理会我,自顾自说下去:“你和苏亚文都是那种一直不肯放手,但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可是宋子言是那种确定了自己想要的,不到手就不会罢休。你和苏亚文都是草,迎风生长可是也摇摆,可是宋子言是棵树,你或许没有察觉,可是他一直庇护着你,所以当时我怕影响你们的感情,才没把苏亚文来找过你的事情告诉你。” 
  “说的好,很精彩。”我点头表示同意:“只是你弄错了一点——我并不是宋子言想要的。”     
  我那天像抓根救命稻草似的问他爱不爱我,而他又是多从容多简单的反问:“你配吗?” 
  中国的语言博大精深,处处可借鉴,这里套句小学课文的话就叫,这三个字就像三把匕首插入了敌人的心脏。 
  这个敌人就是咱家我。 
  可见,就算宋子言是一棵树,丫也是扎根东北肥沃黑土迎风招展,而我就是匍匐在贫瘠的江南盐碱地挣扎生存。 
  我这一边拿着水壶接开水一边意淫,看着那白花花的水流啊流,忽然想起原来曾经问过这两个人相同的一个关于水的问题,女生用来折磨男生的循环可再生武器: 
  如果我和你妈妈同时掉进河里,你会去救谁?     
  还好,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没有选那种万金油答案。 
  苏亚文说:“我去救我妈,然后让咱们儿子去救你。” 
  宋子言说:“明天,我去帮你报个游泳补习班。” 
  …… 
  人会念着的都是曾经痛过的东西,跟吃辣椒似的,越是呛得口鼻舌冒烟,越是辣的过瘾。所以越是痛的东西大家越是记得,比如说失恋,比如说被偷,比如说脚痛…… 
  脚痛?! 
  我一个激灵,猛地往后蹦了半步,发出惨绝人寰的震天长喊:“啊!!!!”     
  到了医院,右脚裹上厚厚的一层纱布,肖雪不顾我泪水涟涟可怜兮兮还一直教训:“你接着开水想什么呢?!能把脚给烫了!!” 
  我低头,闷声不语。 
  一边的老医生很慈祥的叮嘱:“也没什么事,就是那水是锅炉里刚出来的,伤得比较重,还好部位不大,只要修养一个来月就好了。” 
  肖雪问:“需要住院吗?” 
  老医生很有医德,丝毫没有受医院死宰病人给自己加提成潜规则的影响:“不需要,只要回去养着就行,这脚面都肿了,记得不要多走路。” 
  我想了想说:“还是住院吧,学校的床铺都是上下层的,我爬来爬去不方便。” 
  还好这种郊区的小医院,住院的费用并不多。去办了住院手续的时候,才发觉我国健康情况的严峻,除了专治传染病的隔离病房,其他的居然都爆满,最后只给我分了一个儿童病房。我跟肖雪进去,看到两对年轻的父母,还有床上两个婴儿大的孩子,顿时有些囧,脑海不期然想起那句经典名言:放过XX吧,他还是个孩子。 
  无可奈何之下,我赶着时髦也做了一回巨婴。     
  正应了易中天那句振聋发聩语重心长的话。 
  悲剧啊!     
  安顿好一切,肖雪说:“我平时要上班不能常过来,要不给宋子言打个电话。” 
  看着这雪白的墙壁,闻着这消毒水特有的味道,虽然知道没什么大事,可是我心里也特惶恐,猫抓似的想找个人来陪我。哪怕不亲近,哪怕不说话,只要坐着就行。可是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不用了。” 
  人可以没志气,但是不能没骨气。 
  我是挺狗腿,但是还没有别人打我左脸,我还拿右脸贴人家冷屁股的觉悟。 
  更何况努力贴了,人家搞不好还嫌你这半边脸长得太凌乱。     
  我开始一个人在医院自力更生。 
  肖雪抽空会来看我,可是她那么忙,有时候晚上来了说不两句话就累的打瞌睡,我干脆让她只周末过来。因为临近毕业,没有回家的必要,更不想让父母担心,我打电话时连提都没有提。结果沦落的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发呆,这五天里已经来来回回走了几个人,看着每对年轻父母窃窃私语,每次对他们的孩子轻柔哄睡,我这个巨婴心里就格外凄凉。尤其是他们喂生病的孩子吃饭时,那一句一哄,捏着小嘴,么么叫着的时候,我心里就跟犯了饥渴症似的挠心。有时候干脆不叫餐,一只脚蹦着坐电梯到地下一层去吃饭。 
  人生病的时候最脆弱,而我恰恰又是这个脆弱群体中唯一的孤家寡人。看着周围的亲情温情,我倍觉凄凉。 
  最难过的不是形单影只,而是沟通的缺少。除了肖雪来和医生定时的查房换药,我几乎每天就直说两三句话,跟那些孩子的家长客套的说一句:“吃饭了?”“回来了?”之类的话。 
  世界上好人多,会关心一个需要关怀的陌生的人好人不少,可是当这个陌生人天天在你面前晃来晃去,似乎就不值得关心了。他们只是处于客气,跟你打两声招呼,毕竟我有手有脚,病得不重。他们会把买的零食分给我吃,却不愿多跟我说一句话。 
  我孤单的要死。 
  在这四周雪白的墙壁床单还有消毒水中。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这一天到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一个肚子鼓鼓积食的孩子,他们父母似乎有了什么事,临走时嘱托我:“我们要出去一个来小时,你能不能先帮我们照看一下,等他醒了拍拍他就行。” 
  我看着在一旁安睡的小天使,忙不迭的点头:“好好好。” 
  那对父母显然对我的热心很感动,连声道谢着出去。 
  过了五六分钟,我静耳听着没了动静,赶紧爬起来,到那个孩子的床铺上,用手轻刮他鼻子,他肉嘟嘟的小脸转了转还是逃不脱我的魔爪,终于在我意料之中,醒了! 
  我欢喜不尽,拉过来一个板凳坐在那,对他宣布:“醒了就好,我们现在开始聊天!” 
  他眨着惺忪的眼看着我,我亲了亲我可爱的听众一口,开始冥思苦想聊天的内容。 
  半晌,我终于想到了,这几天我越闲越想的问题。     
  我拿出他桌子上袋子里的香蕉摆好:“这个香蕉是个美女。”又拿出一个梨放着:“这个爱笑的梨暗恋这个香蕉。”还有苹果:“还有这个邪恶的苹果。” 
  我清了清喉咙:“现在我来给你讲一个故事。” 
  在小听众不明所以的眼神中,我开始讲述水果家族不得不说的故事:“香蕉,梨还有苹果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三个水果。香蕉是个好香蕉,漂亮温柔又有气质,于是梨暗恋上她了,可是香蕉看上了邪恶的苹果。而这个邪恶的苹果和另一个内外兼修的我有了不河蟹的关系,而这个乖巧可人的我又和梨有着精神乃至浅层面的河蟹关系,而这个梨为了香蕉曾经抛弃了我们的河蟹关系出口到了国外,可是现在又回来,好像又想和我继续发展河蟹关系。可是我们还没开始继续河蟹关系,就已经断了和苹果的不河蟹关系,而且在了断这个不河蟹关系的友好协商中,邪恶的苹果还说了让我感觉很不河蟹的话……” 
  我这说着说着,像是织了一张河蟹的网把自己缠在里面了,怎么都挣不开。再看那小宝宝,估计和我有一样的苦恼,因为他嘴一瘪,好像要哭了。 
  我赶紧安慰:“你别害怕,我不是什么好人。” 
  我这话一说,他“哇”的就哭了。     
  拍拍,拍拍,我赶紧拍拍。 
  口胡!那对夫妻简直是湖绿骗我,我约拍他哭得越大声了…… 
  我只能把他抱起来,蹦着一条腿左颠颠右晃晃。 
  他才终于止住了哭声。     
  我这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后面微带怒气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太过熟悉,以至于一瞬间不敢回头。 
  直到宋子言从我怀里接过那宝宝,盯着我裹得粽子似的右脚,还是一贯冷冷的口吻:“怎么会弄成这样?” 
  我下意识的回答:“接开水,水漫出来烫着了。” 
  他更生气了:“你平时到底在想什么?还有,你脚这样了能抱着孩子吗?” 
  我惯性的缩脑袋,可是听着他这么责备我,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 
  他怔了怔,把宝宝放回床上,一只手抬起来就要抚上我的脸。可是刚伸到半空,那宝宝震耳欲聋的哭声又响了起来。 
  他悬在半空的手收回去,回头不耐烦跟宝宝说:“不许哭。” 
  ……宝宝继续变本加厉。 
  宋子言语气又加重了两分:“说了别哭。” 
  ……看着小手小脚乱摆,五官扭曲小嘴大张的宝宝,再看脸色有些铁青的宋子言,我忽然一阵暗爽:也有不怕你的人! 
  不过宝宝哭得我心里也犯颤,我弯腰就要去抱,却被宋子言瞪了回来。我做了一个抱孩子的动作,解释:“呃,抱起来他就不哭了。” 
  他半信半疑的抱起来,宝宝果然停了魔音乱射,只瞪着一双还含着泪珠的眼睛看着他。 
  世界一片祥和。     
  我们都不敢再说话,过了很久,宋子言抬头很轻很轻很小心的问:“他睡着了,怎么办?” 
  我也很轻很轻的回答:“把他放回床上。” 
  他又笨拙的把宝宝放回去,再抬起头时,我们更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我有话跟你说。” 
  我低头默默看着地上,说:“我也有话要对你说。” 
  他稍稍一楞:“什么?” 
  我指了指他还在往地上滴水的西装,好心提醒:“刚刚……那个宝宝在你衣服上放水了……”     
  O__O”… 
  我拿着他的西装进了病房的洗手间,用水大概的刷了刷,也算是心理安慰。 
  “秦卿。” 
  我回头,就看到他站在门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半晌之后,他缓缓开口:“回家吧。”                   
潜规则之甜蜜                           
 
  “回家吧。” 
  淡淡三个字,我就又跟得了红眼病似的,眼睛都涨得都睁不开了。 
  我想回家,有人疼有人爱,不用醒来就对着冷冰冰的白墙和雪白的床单,不用看着临床亲热的家人暗自伤感,不用晚上被渴醒还要自己一瘸一拐的去倒水,不用在食堂跟人挤来挤去去打一份饭,不用成天连句话都不说盯着天花板发呆。 
  可是你说了,我不配。 
  我不是一条你圈养的哈巴狗,屁颠屁颠的跟在你后面,你厌烦了就把我一脚踢开,你高兴了摸摸我的头我就又开始咬着你的裤腿打转。 
  于是,我囔着鼻音摇头:“不回去。” 
  他愣了愣居然问:“为什么?” 
  “你让我滚,我滚了,你让我回来,对不起,滚远了。”这句话听着是酷的掉渣,可是我说着还是觉得挺难过。 
  他怔住,抿了抿唇,半晌才说:“好。”     
  不得不说,我原本是指望他能苦苦哀求泪流满面声嘶力竭一下,好满足我女性的虚荣。可是他这一个好字,让我本来还想虐虐他的小九九彻底破灭。 
  心里不禁有些小失望…… 
  可这失望还没维持三秒钟,他就特理所当然的接了一句:“那我住下来。” 
  我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你不是还要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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