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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同人]无花飘香 作者:紫叶枫林(正文完结)-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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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随云笑道:“我便是知晓那人并不好惹,因而才去试探一番,免得将来应对时,也是措之不及。这一切都是南宫谨自己谋划的,咱们不过是个帮凶,也怪不得大错。”
  他顿了顿,接着轻叹道:“且这清闲日子,却也要把人闷死了。”
  丁枫闻言松了口气,也笑道:“有主上谋划一切,小的自是闲操心了。”
  原随云微微一笑,便阖目静立在花前闻着花香,几只斑斓蝴蝶也萦绕着一人群花而舞。
  他静了许久,才又问道:“那个七绝,如今怎样了?”
  丁枫道:“已是被南宫谨困在了他的一处林子中,且林子周围按着主上的意思布上了阵势,若无人知晓路径带领,任谁也是进不去,出不来的,更何况七绝现下的状况了。”
  原随云微笑道:“莫要放松了警惕,你还是嘱人盯着些,那个七绝能知晓我便是蝙蝠公子,也定是存着些其他的本事,万不可再让他出来。”
  丁枫俯首笑应道:“是。”
  原随云面上挂着浅笑,抬手食指微曲,便将落在自己肩上许久的那只蝴蝶引到手上,随即又微微俯身,让其落在花蕊之上。
  “无花,无花,无物无尘,繁花尽散,遗世而独立,真是个好名。”
  清风拂面,清新朗逸,夹带着嫩叶特有的芬芳。
  近旁溪水洁而透,淡淡水汽飘散,间或几声清脆鸟鸣滑天而过,更显静谧幽然。
  无花阖目静坐在一株参天古树之下,地上铺着毯子,他一腿微曲,手肘搭在膝盖上。
  阳光透过层层翠叶落下斑斑点影,应在苍白的脸上,雪白的衣衫上。
  突然就感觉到有东西从树上跳到了自己的肩膀上,顺势而下,又落在了怀里。
  紧接着,自己微扣着的手就被两只小爪子翻开。
  然后,耳边便传来了一阵“咯吱咯吱”不停的磨牙声音。
  无花闻声并未睁开眼睛,只是轻叹了一声,道:“小香,别吃太过,对胃不好。”
  而回应无花的,则是他自己手中的葵瓜子,又被拿去了许多。
  无花微动了下,还是抬起一直闲闲搭在膝上的那只手,向着发出声音的地方摸去。
  待到手中握到一大把毛茸茸,且十分蓬松的东西,才笑道:“若是不知你有这尾巴,我还以为你是仓鼠了,居然对葵瓜子这么执着。”
  而呆在无花怀里那只黑褐色,比巴掌稍大的松鼠被人握着居然也没有躲,仅是将自己的尾巴从无花手中抽了出来,又在他手背上扫了扫。
  无花微笑了笑,又从旁边慢慢摸索到一个苹果和一个核桃,放到自己怀里,道:“总吃瓜子容易上火,你偶尔也换换别的。”
  却是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那吃东西的声音就愕然而止。
  察觉到那松鼠又顺着自己的肩膀快速的窜到了树上,无花睁开了眼睛。
  触目一片仍旧不能适应的黑沉无际,却是让无花莫名的怔愣了神色。
  闭上眼睛的时候,他总是能忘了自己已经是个瞎子。
  可是他却必须睁眼面对现实。
  一个就算他再不能接受,也不得不接受的现实。
  心中微叹了一声,不意外的便听到一个人的声音已经传来。
  南宫谨走到无花近旁靠着他坐下,笑道:“我还在奇怪,怎的突然就听下人说你喜好吃那等打发时间才用的干果,原来却是给那松鼠的。”
  无花闻言并未说话,只是又将眼睛闭上,仰头倚靠在身后的树干上。
  南宫谨见了他这等反应也只是笑了笑,却也没有什么失望。
  静坐了片刻后,南宫谨轻轻的帮无花将鬓边的碎发挽到耳后。
  指尖流连于对方的脸颊处白皙皮肤,南宫谨寻着无花那双微抿的双唇凑过去,轻声道:“刚见了你在笑,我也是极为高兴的,即便你不是对我笑的,但那笑,如今却只有我一人能看见……”

  翠林静楼暗设谋

  察觉到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温热呼吸,无花微一侧头,躲了过去。
  南宫谨眼中泛着几分笑意,顺而自然的将吻轻轻的落在无花的面颊上,继而手指微微用力,便扣住了对反的下巴。
  缓缓移动到那双抿得更紧的双唇,润贴其上,厮磨片刻后,才强势的探入其中,体味那温润甜蜜至极的地方,纠缠不休。
  而他的另一只手也早已扣住了一瞬间想要挣开的无花,用力至五指紧紧按进了对方肩胛处的凹陷地方。
  正当南宫谨渐渐沉迷其间,甚至已经将人逐渐拦至怀中的时候,却是感到了一阵浓厚的血腥气味充斥在舌尖唇边。
  他勉强离开无花的双唇,深吸了几口气后,才勉强压下了身体中的躁动,然后才抬盼看向无花。
  而无花此时竟是神情淡漠之极,那双暗沉无光的眼睛也只是静静的睁着,似是在看向南宫谨。
  接着,便见对方本就苍白至无色的唇迹处,慢慢涌出了殷红刺目的血迹。
  血珠顺着削尖的下巴缓缓滚动,一滴滴的落在白衣无尘之上,对比如此鲜明,竟是让人心头一滞。
  南宫谨轻叹了一声,指尖轻轻拭落那丝血痕,道:“我从不知,你的脾气竟是这么大的。”
  他顿了顿,接着道:“大夫也说了让你切忌动怒,若总是如此,你什么时候才能病好?”
  无花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道:“若是南宫庄主不是总来此处,在下的病会好得更快的。”
  南宫谨闻言笑了笑,将无花正面揽在自己怀中抱着,随后将下巴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微笑道:“我如今早已因着你患了不治之症,能顾着你的身子不动你已是忍得我快发狂。”
  他轻顺着挑出无花披散在后背的发丝间几片木屑,道:“若是连见都不能见,你却是要担上一条人命,修不得大成境界了。”
  无花亦是知晓现下这种状态做些无谓的反抗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也只能僵着身体静默不动。
  南宫谨察觉无花的反应,将人揽得更紧了几分。
  他抬头看着这四周茂林嫩叶,碧水清溪,木楼雅致。
  天蓝的越发通透,云白的越发无暇。
  他微笑道:“我本就知晓你素爱四处游玩赏景,此处景致颇佳,你定是会喜欢的。所以我也早就寻了这么个地方盖座小楼,想着何时能邀你来住上几天。”
  南宫谨顿了顿,接着笑道:“如今你真的来了,却好似在做梦一般。”
  他见无花仍旧没有什么回应,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实在是想让你能开开心心的住在此处,你那冷情性子我亦是明知,更加知晓这些年你对我从来就是淡淡朋友之意,本是想着你绝不会动情,更不会对一个男人有所青睐,所以我才仅是在你身边看着抑着。”
  他说着说着,却是眼中狠厉渐现,慢慢冷笑道:“但你既然都能对男人有了情爱之念,为何那人就不能是我了!”
  南宫谨使得力气更加大了起来,他寻到无花垂在一旁的手紧紧握住,冷冷道:“若是看着你跟那种风流成性的浪荡鄙薄之辈笑谈情志,我却是还不如舍了这些束着自己的牢笼套锁,把你困在自己身边,也能让我得了一个自在!”
  他话说完后,轻吐出口气,才察觉到掌心中握着无花的手似是有些不对。
  南宫谨将无花放开,将他的手抬起,便看见了那上面遍及四处的水泡和割伤的口子。
  见着这双本是因着需要抚琴,以往极重保养的双手,如今却是落到了这副样子,南宫谨心中不禁的就泛起了一丝心疼。
  他轻叹一声,道:“都说了那茶不要总是喜欢喝热的,就算你不愿指使那些下人,便是等着它凉上一凉又能用到多大的功夫?”
  无花又重新倚靠在树干上,仍旧未发一言。
  南宫谨见状,只是微微一笑,站起身道:“我去寻枚针来帮你挑了。”
  待到南宫谨走远了,无花才又睁开了眼睛,面上微微闪过一丝异样神色。
  南宫谨再回来后,撩起衣摆随地而做,再揽过无花让其倚在自己身上,便握住无花的手指处理着对方手上的伤口。
  他虽是从未给他人做过这种事情,手上的动作却是小心仔细,就像对待自己最珍爱的宝物一般,目中温柔带笑。
  无花紧蹙着眉,脸色却是更加白了几分,南宫谨看着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便总是喜欢让自己吃苦,先忍着吧。”
  待到挑至仅剩的小指时,却见无花那手猛然一抖,那细针瞬间就插进了手指中,涌出了血丝。
  南宫谨吓了一跳,抓住无花的手还未来得及将针拔出来,就察觉靠在自己身上的无花也早已颤抖至痉挛起来,身体也渐渐蜷缩的抽搐。
  看着无花双手已经顾不得指尖上的疼痛紧抓着胸口,又立刻倒在了毯子上,南宫谨脸色一变,急忙抓住无花的肩膀,道:“可是毒又发作了?”
  无花此时脸色早已如同漫天寒雪中的一张单薄白纸,甚至都渐渐显出几分青白之色。
  他紧闭着眼睛,额间也溢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身子抖得更加厉害了。
  南宫谨一把抱起无花,快速向着木楼走去,边向近旁林中喊道:“快去叫大夫来。”
  听着耳边树上枝叶轻动的声音,南宫谨也紧皱着眉头,一脚踹开门进屋,将无花安置在二楼卧房中的床上。
  无花的身子刚一沾到床边,就又蜷成了一团,头抵着床面,颤抖着喃喃的不知在念些什么。
  南宫谨凑近了听,才勉强听出了他所说为何。
  “有生之气,有形之状,尽是幻也,造物之所始,阴阳之所变者,谓之生,谓之死,穷数达变,因形移易者,谓之化,谓之幻。了悟有无,参透虚实,自然遨游田地宇宙,无所阻碍。是谓大幻之道也……”
  南宫谨心中一痛,搬过无花的身子,为他擦拭着额迹的冷汗,沉声道:“你且再等等,大夫就就快来了。”
  却是不想这一通压制毒发,施针灌药后,已是过了三个时辰。
  南宫谨看了看无花的睡梦中依旧紧蹙着的眉,叹了口气,抬手抚上对方眉心处,轻轻揉着。
  突然间,南宫谨动作一顿,将怀中无花放到床上为其盖好被子,起身走了出去。
  出了木楼后,南宫谨负手而立,淡淡道:“有何事?”
  而这时站在门口等着南宫谨的一黑衣打扮之人俯首恭敬道:“庄主,原公子派人送了信来。”
  南宫谨闻言眼中神色微闪,冷淡道:“我知晓了。”
  他说着,便向着林外走去。
  紧闭着的窗扇微微一动,瞬间就见一棕色事物快速的窜了进来。
  那只黑棕色的松树两三下跳到了无花的床上,靠近对方脸颊处嗅了嗅,又到他手边嗅了嗅。
  无花手指微动,抬手去抓,却是被那小东西灵巧的躲了过去,窜到了对面的木柜上。
  他笑了笑,细听了一下周围声响。
  虽然没了武功,但是他的耳力却是没有减弱太多。
  待察觉四周监视的人并未接近小楼,无花笑了笑,撑着身子坐起来,在枕边角落摸索了几下,才寻到了他趁着南宫谨一时无暇他顾,偷藏下的对方帮他处理伤口的那枚细针。
  无花叹了口气,道:“如今身为阶下之囚,竟是连弄到一个破针都需这么费力。”
  若不是因着那些下人被南宫谨勒令,除了自己的吩咐外,一句话也不接,他又何必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无花将铁针收好,道:“我算是想明白了,这身子是自己的,总这么折腾那得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我也得有个脾气,下次谁再害我受罪,也说不得要报复一二了。”
  慢慢捻了下手指上已经被包扎好的伤痛处,无花笑了笑,喃喃道:“南宫,我所求的,你从来不知……”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耳边突然传来一声东西掉落的脆响,而后又是一阵“咯吱咯吱”嗑个不停的声音。
  知道那松鼠又寻到了放置干果的木盒,无花轻叹了一声,道:“小香,我就知道,你绝不是因着关心我才来的。”
  他说着话时就下了床,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小心探索摸去,直到捧着那只松鼠,才将它抱在了怀里,拿起几个核桃后,又寻着床边坐下。
  那只松鼠似也是跟无花混的极熟,竟是一点都不怕的任由对方抱着。
  无花一手顺着它的毛,听着它已经开始嗑核桃,便勾唇笑道:“为了咱们能出去取笑那朵风流桃花,你也来帮帮忙,行不行?”
  感觉到那松鼠又用尾巴缠了下他的手腕,无花大笑道:“你这等反应,我可就当你答应了啊。”
  日上中天,枫麓山庄。
  执鞭快马,却是到了森严的大门处紧勒住了马缰。
  白马应力而鸣,抬起前蹄在空中刨动了几下,才停住了速度。
  一直在门口等着的,中年管家闻声见人,立刻迎上前去,恭敬笑道:“灵少爷,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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