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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龙三凤-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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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志航抱着少女,转入神座后面,但地方太狭仄,无法容纳他两人,他只能将少女放在腿上,加以诊视。
  少女五腑离位,周身丰血胍滞而不畅,志航随公孙神陀多年,自然精通医理,他身边丸药,只能帮助少女治标,而不能治本。
  如果要使五腑返本归位,必须还要连功疗伤,在一天一夜中,不能须臾间断,只能每隔两个时辰休息片刻,更不能有外人来干扰,不然志航与少女都有小则重伤,大则丧生之险。
  志航在性纯厚,富于同情,他根本未会考虑周详,一心只是救人第一,他掏出一只翠玉小瓶倒出九粒香扑鼻的琥珀色的丸药,但少女昏迷未醒,却无法吞下。
  此时志航决不敢离开少女,外出取水,只得用指头将少女小嘴挖开,把丸药放人她口中,然后轻托起少女的头,志航俯身下去,用嘴对着少女嘴,连气将少女口中丸药逼下喉去。
  然后志航拍揉少女全身七十二大穴,助其滞而不畅的血脉,恢复正常循环。
  志航在拍揉这间,只觉少女周身立满而具有弹性,他不由有一种恍惚而微妙之感,虽然他已经高大成人。但十余年中一直随公孙神陀隐居山中,对女孩子所不知不多,故而这种感觉只不过一瞬即逝,所有这些动作都做得非常自然。
  拍完穴道,少女悠悠醒转一翻动,发出了一阵阵痛楚的呻吟。
  志航道:“姑娘打起精神,在下助你疗伤。”
  此时少女重伤这下,疲惫不堪,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哼哼”的答应了两声。
  志航双手按在好左右“气海穴”上。
  少女连动亦不能动,只好听其摆布。
  志航缓缓用功,一股热气纵少女本身真气散乱,亦不能收溶汇贯通之效。
  如此两个时辰,志航休息片刻,便他的手仍不能离开,此时志航贴在少女气海穴上的手,忽然传来一种温、腻、丰、软的感觉,但志航却很轻而易举的镇定心神,掌心立即传来一股更强烈的热气,缓缓冲达少女“巨阙穴”。
  少女轻哼一声,志航立即感到少女真气由散而聚,渐渐与志航真气相接,他兴奋之下立即遵引着她的真气,行破“巨阙穴”,贯周身百骸。
  少女疼痛立减,不再呻吟,这时志航更不敢丝毫懈怠,继续连功,助其疗伤。
  又两个时辰,志航第二次休息时,他纵神像衣缝间看出去,此时日光渐黯淡,时近黄昏,不但少女大有进展,连志航亦神清气爽。
  志航问姑娘贵姓,可否见告?”
  少女声音微弱的道:“我叫王思婷,恩人您……”
  志航暗忖:“娘已重现江湖,如果我说叫于志航,一旦传扬开,岂不惹来无窃麻烦?”
  他想了一想道:“我叫公孙龙,王姑娘你叫小龙好了!”
  两人谈了几句,又开始用功,攸地一阵急促的奔跑之声,来到厅前,戛然而止。
  志航陡然一惊,,全神注视着厅门口。
  不久,从厅门口进来五个须发苍然的老者,其中四人正是崆峒四老,其余一人志航并不认识。
  五人似乎才轻过一番激烈的打斗,气喘吁吁,额上犹盈盈见汗,进得厅来,一言不发,即按照五行方盘坐调息中,仍防患大敌来临,已布好阵势,准备随时迎敌。
  山谷中光线较差,夜色已经提早黑暗下来。
  在志航掌下的王思婷,此时真气忽尔逆转,志航心中突感一震,志航知道她听到有人进来,因受惊而牵动了丹田之气,如果一个把持不好,立即有性命之尤。
  志航恐被五人发觉,又不敢说话,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之下,只得用左手在王思婷胸前轻而缓的抚慰着。
  但她丰满的胸部,不由使志航心中一跳,志航赶快改在她浑圆的臂膀上捏捏,暗示她要镇定心神,疗伤要紧。
  志航右手更加紧贴着她“气海穴,催动自己.的真气,再与她真气相接,王思婷完备慢慢心神宁定,二人重声息相通,心脉一致。
  大约一个时辰过去,二人似已复原,都先后睁开了眼睛,十道炯炯神)匕,在夜针中显得非常闪亮,但是他们仍然盘坐未动。
  大长老东笑生道:“师兄,于坤山摔下伏龙谷,血迹斑斑,显然已受重伤,不知何人救来方山,现埋骨于方山之阳,而志航却不知下落?”
  志航不认识的老者,又道:“坤山既死,志航恐早已不在人间了!”
  志航一听东笑生称不认识的老者叫师兄,那他一定是师祖干天逸叟褚云奇了!
  听他的口气,对于坤山之死,和志航不胜感伤怀念!
  于坤山为褚云奇的衣钵弟子,于坤山之死,褚云奇自然免不了常常有追悔莫及的歉疚之情。
  其实褚云奇并不是坏,爱之深,责之严,逼死于坤山,重伤姚姬,这完全是固执于传统的旧观念之过。
  崆峒派在中原亦算得是一门大派,“蛇蝎西施姚姬”来自海外,杀人无数,而又与各大门派为敌。
  加以于坤山婚前生子,褚云奇拘于传统的旧观念,凛于派誊攸关,未免操之过急,因此铸成文错。
  往者已矣!如今他感伤自疚又有何用?
  当然,志航不会想到如此之多,他之所以并不欲向崆峒派报杀父之仇,完全是于坤山的遗言,和公孙神陀的教诲。
  又是两个时辰了,志航暂停连功,憩息片刻。
  志航暗忖:“看情形王思婷必是被褚云奇和崆峒四老追杀,为何他们要追杀一个孤单女子呢?”
  想至此,他容忍在心中的杀父之恨,顿使他杀机又起,他咬呀切齿的想:就凭这个,崆峒派就该血债血还。
  他因为心中气愤,胡思乱想,以至弄得心猿意马,休憩已久,他仍不能宁神连功,继续为王思婷轻轻扭动柳腰,一种非常舒适之感。
  攸然,志航目不转睛凝视着厅门口,深为吃惊。
  不知何时,厅门口出现一人,头顶须髻,一付瘦削马脸,身势似竹,打扮似道似俗,背上插一件兵器,如果不是金属的,就活像临刑斩首的犯人扬地的标子。
  他一阵鸱鹃怪笑道:“褚老儿,你趁早将宝物交出,不然一居土掌下从不留活口!”
  干天一叟褚云奇仍盘坐不动,道:“老怪,你不是叫索命居土吗?要命五条,要宝物你少作梦!”
  王思婷陡然周身发抖,气不归宗,志航急连连在她气海穴直压,催动真气,但始终终被阻止不前,眼看功亏一篑,王思婷势将真气涣散而死。
  索命居士又是一阵僵尸般的惨笑道:“本居土要不是看你是一派掌门,白天我就叫你们五命阴,你如不交出宝物,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眼前的索命居土,正是杀怪师父的仇人,如今就在志航面前猖狂,听口气,连崆峒五老都非其敌的,志航恶向胆边生,恨不立即将索命居土毁在掌下。
  但是,志航连动亦不敢动,就如此,他诚心要救的王思婷,不知为何?忽然真气乱窜,险象环生。
  褚云奇及四老既不作答,亦未站起,但一个个俱蓄势待发,显然以静制动·,要以“五行掌阵”与索命居士对抗。
  索命居士袍袖一挥,指甲如知,掌似白骨,踏干位步离宫,抢手就向褚云奇抓至。
  “五行掌阵”其配合之严密,威力之强大,难以估计,其巧妙处就是,攻其必守,守其必攻,至刚至大,至快至猛,不中便罢,一中必然是八掌联合之力。
  如果索居士想一抓,也许褚云奇还毫须未伤,而索命居士早已横尸当场。
  所以索命居士每次刚攻出一半,就在自身自保,如此躲躲闪闪,索命居士在五行掌阵中无可奈何!
  一时掌风呼呼,劲风激荡,把这古老的小厅,震得咔咔直响。
  此时,王思婷伤势危剧,在这大敌当前,却偏偏呻吟出声。
  志航及打斗诸人,全大吃一惊。
  志航赶快伸手蒙着她的嘴。
  索命居士幌身就跳出阵外,又是一阵惯犄道:“好呀!那女娃娃亦在这厅内,你如果再不交出宝物,我立即将那女娃娃在爪下分尸,先获得一半再说。”
  褚云奇大吼一声,五老立即腾身跃起,一字排在神座前,准备迎敌。
  志航大惹不解,适才五老进厅时,王思婷对他们似乎有所恐惧,为何现在五老又以保护者出现,显得是友非敌呢?
  志航伏在王思婷耳边细语传音道:“他们要自相残杀,你赶快镇定心神,连功疗伤要紧。”
  志航立即感到真气又已接上,王思婷全身平和静定,她感激睨注了他一眼,又缓缓闭上双目,慢慢行功连息。
  志航忽然感到王思婷的脸发烧,自己亦不由一阵耳根发烫。
  五行掌阵一瓦解,这种面对面的打法,就是集五老之力,在索命居士看来,亦算不了一回事。
  他昂起细长的脖子,又是一阵哭泣似怪笑,猛举双掌,白骨嶙嶙的手指锋利如钩的指甲,“白骨功”早已发动,十指发出嘶嘶”的寒雾,一招“鬼出电人”向五老横扫而至。
  在这夜深人静,荒谷野厅,又是这么个竹竿似的瘦鬼,发动这阴寒恐怖的“白骨功”,幸而志航艺高人胆大,要是一个普通的少年,早已吓亦吓死了!
  志航看到索命居士一招进挚,如果五老抵挡不住,这神座在他双掌之下,非得摧枯拉朽的倒塌下来不可。
  虽然如此,志航仍不敢慌乱,以免王思婷惊觉,仍不断催动丝丝真力,加紧连功。
  志航恨恨地想:如果万不击已我就通通把你们毁掉……
  当索命居士一掌扫至,五老同时推出一掌,幸好把狂风寒卷住。
  可是这一掌优劣立判,索命居士仍然是顾盼自如.而五老却同时闷哼一声,显得非常沉重吃力。
  “呛啷呛啷”一阵乱响,在这小厅中显得倍加惊人,五老全都拔剑在握。
  索命居士一阵怪笑道:“好啊!老家伙。”
  说着说着,他背上像“标子”的兵刃,就好像飞剑一样,自动抛向空中,他伸手一招,“标子”被吸在握。
  他拿着这种兵刃,就差一点没有仲长舌头,不然就活像迎神赛会的“无常鬼”。
  双方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如果六人要起手来,这小厅非得撼平不可。
  第四次两个时辰又到,天已经亮了,志航长的松了口气。
  王思婷伤势已大有起色,她想昂起头来看看,志航赶紧将她轻轻按了下去,俯在她耳边道:“不要紧,他们正蓄势要干,无暇来惊扰我们。”
  只听索命居士道:“褚老儿,反正你们是五人齐上,谁亦不准留在厅里,咱们到厅外去干,你要打赢了,那女娃娃一半归你得,我要打赢了,哼哼!连你们的命全是我的。”
  索命居士把话已经说绝了,褚云奇还有何话可说,于是互相警戒着向厅外走去。
  还剩四个时辰了,志航赶快连功,右手向王思婷气海穴用力一压,王思婷连功相应,两人真气立即结全贯达全身,她五肠六腑都有一种热烘烘感觉,就好像有很多小手在把它托得很舒服似的。
  从外面透进来的光线,志航这时才有暇看清五思婷,豆寇年华,有非常适中而成熟的美。
  王思婷亦看着志航,觉得志航英武健壮,而且纯厚诚朴,忽然他双颊一红,赧别过头去。
  良久,王思婷双颊红潮渐褪,轻轻叫声:“恩人!”
  就这么两句轻轻的唤,在他俩看来,比干言万语还有力量,还有意义!
  褚云奇他们刚走到厅外,就叮,丁当当打起来,志航一惊,赶紧从神座后面看出去,只见剑光镖影,迷漫空际,他晴忖:“五老内力显然不如索命居士,为何硬架硬挡,发出兵器碰击声呢?”
  顷间,只闻劲风呼啸,在山谷中激荡回旋,再也听不到兵器的碰挚声了。
  志航暗忖:“如此打斗,合五老之力,总不至轻于失败?”
  于是,他低头问王思婷道:“索命居士说的一半一半是何物?”
  王思婷将志航的左手拉向自己的胸部,志航面红耳赤挣扎着不敢抚摸,王思婷道:“你摸摸看,就是这玉佩。”
  原来在王思婷的脖子下,戴有一块举大的玉佩,志航不好意久摸,亦摸不出个明堂来,缩回手,道:“为何这是宝物?”
  王思婷道:“我这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这仅是—半,褚云奇那里还有一半,所以他们要抢我的。
  志航道:“那谁打赢对你都不利?”
  王思婷哼了一声。
  志航道:“谁打伤你的?”
  王思婷恨恨的应道:“索命居士。”
  志航怪不得适才听到索命居士来到时,险些儿真气涣散而死。”
  索命居士有杀怪师父之仇,又有打伤王思婷之恨,志航恨不得立即跑到厅外,一掌劈他个破腹开膛,但他却不能离开一步。
  志航抬头一看,原来他们已给打得远了,但还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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