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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鼎知道她这是在为锦柔的事情犯愁,轻叹一口气,手掌摸上锦曦的如云的秀发,温和的声音从头顶罩了下来。
“我知道我先前那番话对柔儿,是有些不留情面”
“文鼎哥,你无需对我解释,也不用内疚,我明白你这样做的道理。”
“你能明白,但是你妹妹柔儿不定能明白。指不定她会在心里,把我和你一并恨上了。”
“能不能明白,这要靠她自己慢慢去想,希望她不要再执迷不悔了,不然,折磨的还是她自个!”
两人相视苦笑,锦曦突然话锋一转。
“哎,说来说去,我觉得最大的过错在文鼎哥你身上。你真是一朵烂桃呢?文卿的事情还没解决,又把柔儿给扯进来了,跟你在一块,我站在风口浪尖,都快要成为箭靶子了!”
她说着,伸出葱白纤秀的素手,在他的胸膛上轻轻戳了几下。
“那么,你怕不怕?”
他含着歉疚的笑着低声问道,捉住她的白皙的手,那手柔若无骨似的,弄得他心神一荡,轻轻摩挲着舍不得松开。
锦曦凝视了他片刻,突然抽回手,越过他身径直走向那边的书桌。
现成的笔墨纸砚,锦曦提笔沾了沾墨,微微沉吟了下,在一张铺就开的雪白纸张上落笔下墨
文鼎诧然的转身,朝着书桌旁走去,负手立在一旁看锦曦俯身写字。
少女柔顺秀美的发丝,如水般从背上垂了下来。齐眉的刘海映衬着黛青色的眉,睫毛低垂,遮盖住眼底流转的光华。
小琼鼻,嫣红粉嫩的唇瓣微微抿着,白皙光洁的肌肤,泛出象牙白的魅惑光泽。
她素手执笔,一手挽袖,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
日光从洞开的窗外射进来,披泄在她身,婀娜娉婷的身姿仿佛镀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诗情画意的美感,文鼎不由得看直了眼,直到她写好了,搁下毛笔,站直了身姿朝他抿嘴一笑,他这才回过魂儿来。
“我的心意,都写在这了,就看你悟性如何,能后琢磨得透。”
“嗯,一时即兴而作,写得有些多,你慢慢看,我先出去,回见啊。”说完,锦曦轻拍了下文鼎的肩,转身步伐轻快的出了屋子,青蓝色的裙裾划出水波一般荡漾的弧度。
文鼎目光凝视着她离去,这才依依不舍的转回目光,迫不及待的坐到书桌前,拿起锦曦写过的纸张看了起来。
这不看还好,这一看,他倒真是震惊了下。
娟秀的小楷,竟然在洁白的纸张上,洋洋洒洒写下了满满一篇幅的字迹。文鼎轻轻抖了抖纸张,在窗前细细的看了起来。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岩的凌霄,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文鼎俊眼微微眯起,对这样的诗词颇为新奇,但同时更是神情难遏激动。看到触动之处,竟轻声吟出了声。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
“这丫头,竟然还有这样的才华,写得这样洋洋洒洒的诗词。尽管行文的风格有点怪异,但是,这字里行间的意思,我却是能够深深体会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一点通?”
文鼎修长的手指执着那一页纸张,坐在桌边陷入沉吟和回味。
“傻丫头,你的心意,我如今也全懂了。但是,我不会让我们永远分离,我要的是终身相依,只要我还存在于这个世间,还有一口气息尚存,这个允诺,永远不变,你且看好”
锦曦甩着酸痛的手臂径直去了院子后面的溪水旁,清洗手指上不小心沾惹的墨汁。
哎呀呀,舒婷的‘致橡树’篇幅真不是一般的长,其间有好几句排比句她都忘了,就那样蒙混过来的。
早知道今日自己也要掉回书袋子,上辈子她就应该多背几首文豪的佳作,这会子盗用正好大派用场。
不过,想想这首‘致橡树’,其间的心境倒是很符合自己的想法,但愿文鼎这个古人,能够琢磨明白!
锦曦这边正心猿意马的洗着手,前面院子那块,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还伴随着马儿的嘶鸣。
必定是六福舅舅他们从麻油叽回来了,算算时辰也差不多一个来回了!思及此,锦曦赶紧站起身,拔脚朝着前院快步而去。
第四百一十五章 撞破,表白()
文鼎头一回感到一种如芒在背的刺感,但是,那种感觉仅仅持续了瞬间,便消退了。身后,传来锦曦温和平静的声音。
“嗯,字写得好,这诗句嘛,更是妙,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了。”锦曦由衷赞道。
文鼎诧然转身,神情复杂的看着锦曦,想要开口解释,锦曦抬了抬手,制止住了他。
“我刚把装着剩饭的簸箕搁在院子墙头上晾晒,文大哥,你能帮我去看守一小会儿么?别让鸟雀给啄食了。”锦曦淡淡一笑的询问道。
文鼎愣了下,看了眼锦曦,从她的神色他立刻意会过来她这是想让他暂离开一下。
文鼎点点头,没有坐轮椅,而是缓步出了屋子。
锦柔愕然不解的歪着脑袋,看着文鼎离开,也想跟着离开,被锦曦给拽住了胳膊。
“柔儿,姐姐还有话要跟你说,坐下吧。”
“姐姐,你先把那纸还给我。”锦柔朝锦曦伸出手。
锦曦眯眼一笑,慢悠悠转到桌子边坐了下来,目光端详着还站在那里的锦柔。
“柔儿,这张你转赠给姐姐吧,回头再请文鼎哥给你定身另作一张,好不好?”
话是在询问,但是锦曦的手已经将那纸张折叠起来,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一副要定了的样子。
锦柔目瞪口呆,眼底升起一股恼意。
“怎么了?舍不得转赠给姐姐么?”锦曦抬眼笑眯眯的看着锦柔。
锦柔吸了一口气,心道,难不成自己的心思被姐姐察觉了?察觉了也好,那就干脆豁出去。
“姐姐,这是文鼎哥送给我的,从小到大,柔儿从不跟姐姐争抢什么啊,只要是姐姐喜欢的,柔儿从不染指。就区区一张纸字,姐姐真要夺柔儿所爱?”
这下。换锦曦愕然了。这样的一番话,竟然是从自己这个素来胆怯憨厚的妹妹口里说出来的么?
她不禁抬眼审视着锦柔,锦柔还杵在桌子对面,双手握着小拳头,没有要退步的样子。
锦曦蹙眉,道:“柔儿要跟姐姐争抢的,当真只是一张纸字么?”
锦柔涨红了脸,睁大眼睛看着锦曦。
“柔儿,你的心思,姐姐都看明白了。你喜欢文鼎哥。”锦曦轻声道。
锦柔身子僵硬了下,迅速垂下眼。小拳头捏紧又松开,松开又捏紧。
锦曦叹了口气,继续打量着锦柔,唇边的笑意带着一丝森冷。
“从小到大,我们姐妹情深,你说你不跟我争抢,我又何尝不是倾尽一切的去护着你?”
“对我的其他东西。其实你都可以染指,但是,唯独有一样,你却万万不能触碰。”
“那是我的底限,是我的逆鳞,作为我最亲近的人,你应该清楚。”
心思被一语击破,锦柔还是有些恐惧和心虚,大大的眼睛你泛起雾气。但是脸上却是一片倔强。
“姐姐说什么,柔儿一句都听不懂!”她哼了一声,撇过头去,看向洞开的窗外那一片绿荫。
凭什么,凭什么文鼎哥必须是属于你的?凭什么我喜欢他,就是染指?凭什么爹娘他们都在一门心思的撮合你和文鼎哥,却没有人留意到我的存在?我不服!
锦曦继续审视着锦柔,将她脸上变幻不定的神色纳入眼底,心下是又沉又凉。
“柔儿,我不管你听得懂还是听不懂,抑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都要跟你把话说清楚。”
“姐姐,你要我看清楚什么?看清楚跟文鼎哥两情相悦的人是你,我就是一个多出来的,对不对?”锦柔突然转过脸来,厉声打断锦曦的话。
“我知道文鼎他方方面面都很出类拔萃,有足够的魅力掳获如你这般情窦初开的少女的芳心。但是,他再优秀再好,你也不能喜欢!”
“我和文鼎已经两情相悦,不出大的差池,他会是你未来的姐夫。”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的,我不能喜欢他,想都不能想,就因为他是姐姐你将来的男人么?”锦柔质问。
锦曦点点头,道:“你明白就好,所以,别再飞蛾扑火。”
“呵呵”锦柔突然笑了,眼中的雾气化为眼泪,从眼眶中夺眶而出。
“这个世上男人三妻四妾,那是比吃饭穿衣喝水上茅房那样平常的事情!我偏要喜欢,怎么着?”
“是谁说,小姨子就不能喜欢姐夫了?是谁说男人就不能姐妹双收妻妾成群了?镇上的刘员外现任的妻子,不就是做了已故姐姐的填房继室么?”
锦曦俏脸腾腾冒着怒意,声泪俱下的句句责问锦曦,眼中的坚毅让锦曦想到了一句话:吃了秤砣铁了心!
锦曦怒极反笑,“说得真好,我竟然不晓得我的妹妹,悄然间脑子里竟然装了这么多七七八八的东西,这都是些什么名堂!”
锦曦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锦曦吓得身子抖了下,脚下往后退了两步,虽然还是对锦曦横眉冷目,但是,锦柔的声音却一改先前的冷硬,换了哄劝的口吻。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姐姐抢夺文鼎哥”
“分享也不行!你最好趁早断了对他的念头,省得飞蛾扑火,到头来一无所有!”锦曦打断锦柔的话,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姐姐,你也太自私自大太狂妄了吧?晓得你的心思大,但是你当真以为如文鼎哥那样出生,本身又那样不凡的男子,身边永远只有你一个?”
锦柔气得一脚将身前的矮脚凳子给踹翻在地,冲锦曦嘶声低吼了起来。
“论长相,你远不及兰儿姐姐,论出生家势,咱家跟外面那些真正的权贵比起来,那是卑微低贱的下民,上不得台面的小商户!”
“你凭什么觉着你能独霸文鼎哥?凭什么不准别的女子靠近他?你”
“就凭我眼睛里只看得到她,心里只想着她,一辈子唯一要的只有她!这个理由,够不够?”
一把低沉但却铮铮的男音,突然插了进来,拦截住了锦柔连珠炮似的质问。
姐妹俩几乎同时扭头朝着那声音的来处看去,锦柔一张俏脸惊得苍白,随即又快速的浮上一抹羞红。
文鼎的话她没有太听清楚,握着拳的小手松了开来,改成了紧揪着自己的衣摆。
锦曦从桌边站了起来,看向门边那人神情切切的俊脸,他铮铮的话语犹在耳旁,每一个字,她都听得一清二楚,心灵深处带来的震撼,是她前所未有过的。
心里,则是淌过涓涓暖流。好吧,她承认,她确实被他的这句情话给感动了,尽管以前的她最鄙视的就是这样的情话!
若不是碍于这样的场合,锦柔还流着眼泪站在那边,她不适宜表达她的被感动,否则真要冲过去抱住那个人,在他的脸上狠狠亲一口。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帮忙看着鸟雀吗?”
压下心里的温暖和感动,锦曦朝他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回避,这里的话题太敏感,又是以他为中心点的,他在,她不方便再跟锦柔说什么。
“你们说的话,我在外面都听到了”
“不可能,隔了那么远!”锦曦讶异道,他要是都听到了,那外面路过的人岂不都能听到?这可不好!
“别忘了,我是习武之人,听力易于常人。”文鼎温雅一笑,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耳,锦曦随即恍然。
她的听力佳是因为穿越的福利,她倒差点忘了这个时代还有他们这样的习武之人,那听力也是很灵敏的。
“事情是因为而起,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觉得我有必要过来看看。”文鼎道,说话间,已经缓步进了屋子,笔挺颀长的身影直接走到锦柔的身前。
早在文鼎在屋门口出现的刹那,锦曦整个人就如同过冬的寒蝉,僵硬住了。
脑子里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后,锦柔吸了一口气,努力调整自己的心绪。直到察觉身前洒下一片暗影,锦柔抬头,闯入眼帘的是紫色锦袍上面,怒放的海棠。
锦曦的身形比锦曦矮了半头,即便她努力的抬头,也堪堪及文鼎的胸口处。
文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