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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座旁边,站在一个约莫五十有余的老者,头戴黑高帽,身穿白袍,那衣服的样式与乌安家巫族颇为相似,他花白的胡子已经垂到了胸前。
他就是蛊师,那个与巫族同出一脉的蛊族后人。
“陛下,臣敢断定这一定是有人故意造谣,好牵制我们北蒙出兵。”
蛊师阢玄蹙眉的叫道。
一声之下,朝堂一片安静,阢昊天依旧没有说话,一旁的女子眼神痴迷的看着他。
又听阢玄一脸气愤:
“臣下的蛊,怎么可能会被人解掉!”
他下的这种蛊不说是最厉害的,但也是他得意的杰作。
他所养的这种蛊叫战蛊,听名字就知道它是专门用来对付军队的。
战蛊的优势在于它的量,母蛊一旦被吸入人体后便开始快速繁殖,虽然幼虫不能存活在人体之内,但繁殖过程中分泌的毒素会让中蛊之人生不如死。
而且母蛊一旦咐吸在人体内,便很难驱除,就连身为施蛊者的他,要解战蛊也不可能轻轻松松,何况中蛊的秦家军有数以万计的士兵。
解蛊?不可能!
第194章 联手()
蛊师的话刚刚说完,下面一群大臣纷纷附和。
任谁也没有想到,秦家军的蛊确确实实被朱梦解掉了。
阢昊天的脸此时越来越阴沉,不料,他突然蹙眉咳嗽了几声,神情似乎有些痛苦。
一旁的女子连忙挨身过去,担忧的说道:
“陛下,您要当心龙体呀。”
这一声音娇娇嫩嫩,酥酥麻麻,传入耳中让人欲罢不能。
只见阢昊天抬眸看着她微微一笑,阴沉的脸因她那双大眼睛变得柔和:
“蝶姬,朕没事。”
“陛下,让臣妾说,解蛊毒这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蝶姬抚摸着阢昊天的胸膛,娇滴滴的说道。
蛊师在一旁看着这副场景,眼中的嫌恶尽显无疑,他对着蝶姬叫道:
“国家大事怎么也轮不到你一个女人插嘴!你别以为你能仗着陛下对你的宠爱就可以无法无天!”
此话一出,蝶姬欲言又止的抬头看了一眼蛊师,眼中尽是委屈,水灵灵的大眼睛蓄满了泪水,仿佛下一刻就要决堤。
而后她低头抿了抿唇,带着微微的哭腔娇声道:
“是。”
蝶姬就是这样,这种事情她从来都只有隐忍,从来不会逾越半句不该说的话。
蝶姬是阢昊天赐予她的美称,像蝴蝶一般美丽,又像蝴蝶一般与世无争,她不是皇后,也不是妃子,但她却可以与阢昊天同坐在王座之上,倾听北蒙国的大小事务,这等殊荣,连北蒙皇后都没有。
蝶姬在朝堂上听政的事本来就是群臣反对,但阢昊天却一意孤行,执意让蝶姬陪同在身边,蝶姬也很识大体,从来不会多说半句。
但今天,秦家军蛊毒被解,见朝臣丝毫不信,蝶姬这才说出了心中的意见。
阢昊天皱起眉头吸了一口气,烦闷的看着朝堂上的大臣。
虽然蝶姬没有干政的权利,但刚刚那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确确实实说到了他心坎里。
而且孟钆是他的心腹,这样的事情他不会乱说。
就在大殿被一股烦闷沉浸的时候,一个清脆温柔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沉寂。
“秦家军的蛊毒确实被解开了,而且我还知道,是谁解的蛊毒。”
大殿中的人纷纷回头寻声望去,只见一身白衣如仙的雏流儿袅袅走进殿中,妩媚的笑容足可以迷倒众生。
与在都城相比,雏流儿的脸上似乎还多了一份邪气。
“雏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阢昊天还没说话,蛊师阮玄就急促的叫道。
难道他的蛊真会被解了不成?
“我说出来的话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蛊师好歹都一把年纪了,连我说的话都不懂吗?”
雏流儿昂头看着阮玄,没有丝毫客气。
阢玄在这个北蒙国中德高望重,所以什么时候都是一副高傲的样子,但自从雏流儿和北蒙连手之后,阢玄就总是在雏流儿这里吃亏。
阢玄是在北蒙为数不多的蛊师之一,历经上百年的时间,蛊族也已经没落,现在在北蒙几乎找不出几个会养蛊的人。
但凡是像阢玄这样会养蛊的,都受着北蒙子民的拥护和爱戴,最重要的一点是,优秀的蛊师都会在皇宫里辅助帝王,成为帝王的左膀右臂。
但自从雏流儿来到北蒙后,她利用山隐人的势力为阢昊天制造了庞大的情报库,阢昊天现在可以说是非常重视雏流儿,虽然她并不是北蒙的人,但阢玄每每见到雏流儿,都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威胁。
“你……”
阢玄语噎的瞪着雏流儿,片刻,他愤恨的甩手,别过脸去。
阢昊天手肘肘在蝶姬的肩膀上,手背微微托着下巴,沉眸说道:
“你给朕说明白点。”
“秦家军的蛊解确实被解了,你猜是谁解的这蛊毒?”
雏流儿故意卖着关子,媚眼横扫着大殿中的人,朝臣纷纷耳语,但都猜不出是谁。
阢昊天早就失去了耐心,对北蒙来说,蛊毒被一个外族人所解是一件不可忽略的大事,但对着雏流儿,他深知不能来硬的。
雏流儿跟北蒙只是合作关系,并不是他的臣民。
“你想要什么?”
晌久,阢昊天才缓缓吐出这几个字。
雏流儿美唇一勾,她想要等的就是这几个字。
“很简单,我只需要北蒙王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雏流儿笑了笑,只见她上前两步昂头说道:
“解蛊的人是辰王妃,而我的条件,就是把她捉住,任我处置。”
此话一出,蝶姬的身体在一瞬间僵硬,眸眼似乎有些颤抖。
“蝶姬怎么了?”
察觉到蝶姬的异状,阢昊天不由得蹙眉,定睛的看着她。
蝶姬抬眸,正好对上了他那警惕的眼神。
这就是帝王,无论给了她多大的殊荣,只要有个风吹草动,他就会用这种眼神提防着她。
蝶姬的眸眼染上一抹哀怨,只听雏流儿此时笑着说道:
“怎么?难道蝶姬认识辰王妃?”
蝶姬虽然是阢昊天身边的红人,但她的来历,就连她也查不出来。
雏流儿只知道这个蝶姬是一年前才突然冒出来的,但一年多了,出了阢昊天,恐怕没有人见过她面纱之下的真面目。
虽然这些是阢昊天的事,但她也会忍不住对蝶姬充满好奇。
“算不上认识。”蝶姬低头垂眸,双手微微放在胸前,温婉娇嫩的继续说道:“只是臣妾听过辰王爷的传闻,觉得害怕,所以听到雏小姐说到辰王妃时,不禁……”
说到这里,她的身体簌簌发抖,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那样子,似乎真的是在害怕,但偏偏就是这个样子,激起了男人要保护她的冲动。
阢昊天眼眸一松,怜爱的把她搂到怀里,赤旭尧的鬼面神的传闻早就人尽皆知,以蝶姬的性子会害怕也是难免。
他沉声对雏流儿说道:
“你怎么就知道蛊毒是辰王妃所解?”
“这件事已经传遍了北平,陛下不信我也不勉强,或者陛下自己再去打探一番。”
雏流儿摊了摊手无所谓的说道。
阢昊天烦闷的呼了口气,他虽然不相信这样荒唐的事,但他不得不承认,雏流儿的情报向来都很准确。
“不用你说,朕都会捉住辰王妃。”
如果像雏流儿所说的,那捉住了朱梦,就没有人能再解北蒙的蛊了。
第195章 戒指()
阢昊天双眼微沉,苍白的脸色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依稀记得文武大集会上,坐在赤旭尧旁边的那个小小人儿,她会是解蛊的人?
只要捉住朱梦,那便再无他人可以解蛊,而且阢昊天很好奇,朱梦是用什么方法解蛊的。
蛊师在一旁沉默的看着阢昊天,他当然知道阢昊天在想什么,捉住了辰王妃,恐怕阢昊天会让他再次下蛊。
但唯一头疼的是战蛊的培养并不容易,虽然战蛊的繁殖能力旺盛,但缺点便是战蛊一旦接触空气便会死掉。
而且要从成千上亿的幼虫中挑出合格的蛊作为母蛊,这其中的过程至少需要一年。
用在秦家军的母蛊,几乎是他一生的心血,为的就是能将秦家军一网打尽。
但没想到,却被这个辰王妃给破坏了。
“那我就等陛下的好消息了。”
就在他们各怀心的时候,雏流儿把话说完就没有再逗留,转身走出了北蒙皇宫。
与此同时,把最后一批士兵的蛊解掉了的朱梦正虚脱的躺在床榻上。
空荡荡的帐篷里只有她一个人,隐隐约约的还能听见外面的训练声。
所有的事,她都布好了局,现在就等鱼儿上钩了。
她躺着床上往自己的怀里摸索了一阵,蓦然一顿,缓缓的拿出了一个草藤编织的戒指,举在半空中深情的看着,时间似乎在她身上静止了。
这是当初她与赤旭尧在大集会上遇难时,赤旭尧在那个山洞里为她编织的。
当时赤旭尧还跟她说,如果哪一天不开心了,就看看这枚戒指,想到他,她就会开心了。
想到跟赤旭尧在山洞躲避刺客追杀的那段时光,朱梦的唇角不禁微微上扬。
她侧了侧身子,依旧是躺在床上,两手的食指不停的抚摸着戒指,就像她平时抚摸赤旭尧的脸一般。
这枚戒指她从来都没有丢弃过,纵使它的草藤已经开始变黄,纵使它的形状有些不复从前,但对于朱梦来说,这枚戒指胜过任何东西。
她把戒指捧在手心,放到唇边轻轻一吻吻。
这种感觉就像赤旭尧还在她身边一样,赤旭尧的一切,她是那么的熟悉。
他宽阔的胸膛,强壮的手臂,妖魅众生的眼神,以及他那宽大的背影。
突然,她的眼角渗出了一滴泪,她翻身看着帐篷顶端,阻止那蓄在眼里的泪水继续决堤。
到现在,她还是觉得这一切都来得不真实。
正想着,帐篷外的一声叫喊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朱梦,你在里面吗?”
是青阳的声音。
朱梦连忙把手中的戒指藏到怀里,双眸紧闭,装作一副熟睡的样子。
此时她并不想应付青阳。
“朱梦,我来看你了。”
见帐篷内没有反应,青阳再次叫道。
只见他手中拿着食盒,里面都是一些平时士兵吃不到的膳食。
朱梦这几天为了帮秦家军解蛊累得半死,根本就没有好好吃饭。
所以青阳一有空就会去捕捉一些小动物,或者去采一些补充气血的草药,为朱梦亲自做一些细腻的膳食。
但每次朱梦都不领情,不是让乌安祁生跟秦楚人吃了,就是让几个秦家军吃了。
纵使是这样,青阳还是乐此不疲,坚持一日三餐的为她忙碌。
林天浩对这件事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青阳没有扰乱军纪,他就不会过多的去管辖。
倒是青阳手下的几个弟兄看不过去,总为他打炮不平,但青阳却只用辰王妃是皇亲国戚,身子娇贵为由,一句话就堵住了他们的嘴巴。
其实他的几个兄弟都看得出来,如果不是喜欢,就算朱梦是辰王妃,他也不用这么折腾自己。
而且朱梦已经是辰王妃了,青阳再怎么喜欢,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喊了几次,见里面还是没有反应,青阳挠了挠头:
“难道还在睡?”
他犹犹豫豫的站在门口,看着帐篷那遮掩的门帘在清风中轻轻飘荡。
他深吸了一口气,双唇微抿,抬手就想掀起门帘走进去。
就在这时,乌安祁生突然出现在他背后:
“青阳少将,你在做什么?”
青阳身体打了个激灵,还没落地的前脚顿时收了起来,一脸慌张的回头。
只见乌安祁生正疑惑的盯着他,少有表情的他此时微微把眉头蹙起。
见到乌安祁生这副表情,青阳就更慌张了,朱梦本来就对他的事耿耿于怀,乌安祁生是朱梦的表弟,若是他在朱梦面前说些不好的话,那朱梦就更不想见他了。
他尴尬的朝乌安祁生笑了笑,吞吞吐吐的说道:
“我……我看辰王妃这几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就……就拿了些吃的给她,不过她好像不在,我先走了。”
说完,他匆匆忙忙的想要离开,却听到乌安祁生淡淡的说道:
“我刚好也没吃什么东西,把吃的给我吧。”
“诶?”
青阳还在怔愣,就见乌安祁生上前拿过青